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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盛婚之独爱萌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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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呢?”江璐随口问。
  “找莫亦铭去了。”江母回答,声音冷冷淡淡的,透着些不高兴。
  “什么?”江璐闻言,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江母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水。
  江璐看到她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气急败坏地用手砸下了屁股下的沙发垫子,拉长了声音喊:“妈。”
  江母轻啜了口水,抬眼看着女儿的样子,眼里渐渐露出讽刺的笑。
  她也是享受了大半辈子的贵妇人,平时保养做的很好。即便如今江家落魄了,她还穿着从前的衣服,只是有些过时了罢了。脸上的妆也依旧化的精致,举手抬足着都有说不出的气韵。
  江璐见状,嘴里发出一声冷哼:“爸是看他现在发达了,就巴巴的往上凑,却忘了自己当初怎么对人家的。看吧,到时不闹个没脸就不错了,难道还指望着他给你们养老送终,光耀咱们大房的门楣?”
  江家没有没落时,大房和二房就一直较着劲。江璐的父亲在江家公司倒闭后,本来就郁结在心。如今看着二房的江浩然让二房东山在起,每一天都过得煎熬无比,愤恨不平,如今可算逮到机会了。
  “江璐!”见女儿越说越没边,江母的口吻终于严厉。
  虽然现在丈夫反过头去求那个小三在外面生的野种,江母也不赞同,更是生气。可是女儿这么口无遮拦,甚至没有半分尊重地谈及自己的爸爸,她还是听不下去了。
  “不说就不说,我就是饿死也不会求到他的门上去。”江璐站起来,拎了包便又往外走。
  “刚回来又去哪?”江母见她走,不由又问。
  从前家里还没落魄时,她就每天跟所谓的朋友混在一起,根本不着家。如今江家都落魄了,她前不久工作也丢了,却还是天天不着家。
  “出去躲躲,省得我爸回来我忍不住跟他吵架。”江璐说着,已经将鞋子套回脚上。
  江璐从小已经被他们惯的不像样子了,江母又想到自己丈夫那个暴脾气,两人心情不好时撞在一起,家里肯定又是天翻地覆,所以也没有再阻止。
  江璐已经走到门口了,拉开门时突然转过身来,对江母说:“妈你也别以为那个莫亦铭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前他爱的那个要死要活的女朋友,现在跟了骆少腾,他还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余小西跟不跟骆少腾的,完全跟他们江家没有任何关糸。只不过她心里生气,只要有一点点能贬低莫亦铭,她说出来心里都痛快。
  说起莫亦铭,从前不过是就是寄养在她家里的野种,只有每天受她欺负的份。还有那个余小西,一个穷破地方来的当初还妄图嫁进江家,为这江爸爸差点打断莫亦铭的腿。
  想到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如今全爬到她头上了,江璐都快被气疯了!
  ——分隔线——
  与此同时,余小西也是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睡的那么沉,完全是因为累的,累到脑子再也想不下其它事。可是醒来睁开眼睛,昨晚的事还是入驻在心里。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半晌,她才起床洗漱。
  她刚从餐桌上坐下来,门铃便响了。
  保姆过去开门,然后她听到有些意外的声音喊:“老爷子。”
  余小西转头,果然看到骆钧走进来。
  “爷爷?”她喊着站起来。
  “什么时间了还没吃饭?”骆钧看着桌上的早餐皱眉,责备中倒没有不满,更像是一个长辈关心子女生活不规律的那种训斥,透着些关心的意味。
  正因为如此,余小西只是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吃吧吃吧,我给少腾打电话了,就在这儿等着。”骆钧说着,自己坐在沙发上,而搀他进来的人则笔直地站在他身后。
  他这尊大佛在这里,余小西还怎么吃得下去?可是不吃肚子里又饿,便随便喝了碗粥,起身坐到骆钧对面。
  保姆奉了上好的茶,骆钧品着,人倒是沉着的很。过了半晌才看向面前坐的规规矩矩的余小西,这女孩子其实除了出身差点,其实看得出来不错。脸上也干干净净的,不像时下那些女孩子抹得花花绿绿。最主身上气息纯净,倒是让他越来越顺眼。
  “你和少腾结婚多久了?”骆钧问。
  “两年。”余小西回答。事实上,两人最近一个多月才生活在一起,所以这个时间说出来,还是蛮别扭了。
  “两年了啊。”骆钧似是感叹地重复,又说:“都说男人结了婚,有个女人管着心性就没那么野了,少腾这结婚两年了怎么还是这么胡闹?”
  口吻间多少还是有点指责余小西的意思,自然是指这几天报纸、媒体上炒作的那件事。最近老首长都给他打电话了,说让他们骆家收敛点。
  当时既然余小西在场,两人是夫妻,怎么能在公众场合这么没有分寸?
  余小西没说话,她能说什么呢?她和骆少腾本来就不是真的夫妻关糸,又怎么可能管他?而且就凭骆少腾的性子,怕是没人管的住。
  骆钧大概也想到自己的孙子是什么人,觉得有点难为她了,于是又缓和下口吻,问:“小西啊,你们结婚两年了,就没想要再个孩子?”
  余小西闻言,惊的抬头看着他。
  骆钧看着她的反应皱眉,问:“难道你们还没有这个打算?”
  余小西低下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这模样看在骆钧眼里反倒像委屈了,便问:“是少腾不想要?”
  余小西始终没有应,过了半晌,她仿佛终于鼓起勇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跪到骆钧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骆钧有点意外地看着她。
  余小西抬起身来,看着骆钧说:“爷爷,你帮帮我吧。我和骆少腾根本就不是真的夫妻关糸,我们当初是假结婚的。”
  她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先破坏合约的是骆少腾。
  这话刚落门边就响起被打开的声音,骆少腾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余小西,然后对上爷爷愤怒的眼睛……

  ☆、063 他的惩罚

  骆钧岁数大了,自从养病开始又渐渐把公司的大权交出去之后,处事也不若从前那般雷厉风行,更是极少动怒了。除了有心无力之外,身体也不允许,所以当骆少腾对上他喷火的眼睛时还是有些意外。
  骆少腾眉目微挑了下,目光重新落回跪在地上的余小西身上,第一个反应便是爷爷在责难最近报纸上的事。
  “这是怎么了?”他问着走过来,毫无危机意识,所以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脚步停在余小西身边,并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打算将她弄起来。令他意外的是余小西根本没领情,只看了他一眼,便反抽回自己的手臂重新跪好,目光执着地地看向骆钧,他不由皱了眉。
  骆钧始终坐在那里,自然将自己孙子的反应收进眼底,想着余小西刚刚如果说的话是真的,那他的孙子演技太好了。
  骆少腾此时似是也闻出一丝不对劲的气息来,目光有些幽深地看着余小西。她现在的模样倒是乖巧的很,一点也不像平时面对骆钧不卑不亢的态度,最关键是她似乎没有必要刻意去讨好或害怕自己的爷爷。
  思绪回转间,似是有什么随时呼之欲出,便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老人锐利的目光落在余小西身上,声音却沉沉地压过两人的心头。
  骆少腾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因为闻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所以骤然眯起眼睛。
  余小西可以感觉到两道不同的目光,含着不同的意味投注在自己身上,如同芒刺在背,尤其骆少腾那一道。她知道今天这步冲动了,却已经没有退路。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声音坚定地重复:“我和骆少腾是协议结婚的,曾经签过契约,为期两年。”
  这话一落,骆少腾目光骤然变的锐利,像把箭似的戳在她身上。
  骆钧仍然是刚刚的模样,这样的老人即便动怒也不像别人似的,只是那沉沉的目光足以令人感到压迫力十足。他看着骆少腾,问:“她说的是真的?”
  骆少腾抿紧了唇,没说话,但是脸上也没有被揭穿该有的慌乱和尴尬。
  骆钧看到孙子的反应便也明白了,气的将手里端的茶杯猛地搁到桌面上。因为动作太大,茶杯倒在茶托上,刚沏好的茶汤从倾斜的杯子里流出来,迅速淌过整个桌面,一下子就溅到了余小西跪着的腿上。
  那沏茶的水是滚烫的,保姆是骆家的人,所以知道骆钧偏爱烫口的温度。可是当那茶水浸透裤余小西身上薄薄的裤料烫上皮肤,后果可想而知。
  客厅里的气氛那样紧张,骆少腾看到那一幕时却是想也没想便将余小西用力拽开,脸色更是阴霾地看着骆钧,说:“爷爷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
  骆钧看着他,孙子的手抓着余小西,说这话的时候身体自然地挡在她身前面对自己,这下意识的肢体语言其实说的话更诚实,但是两人都没有什么感觉到似的。
  他脸上故意露出嘲讽的神情,问:“人家都说了是你的假媳妇,还这么紧张干什么?”
  骆钧这样一说,余小西脸上更尴尬起来。
  骆少腾则坦然地回视着他,并没有觉得狼狈和难堪,不过脸上也没有往时的一点漫不经心和笑意,那眼神甚至是肃冷的,他说:“她是我的女人。”
  他们之间是假结婚没错,也签订过契约没错,且不说现在的他的境况早已与两年前不同,所以拆不拆穿的对他也不是那么所谓。摒除所有,余小西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这是事实,也不管她今天这举动有多么令人生气,他都可以自己关起门来教训,前提是但绝不允许别人动手,即便自己的爷爷也不可以。
  骆钧的目光与自己的孙子相对,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他身为长者教训长辈,而他作为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骆少腾没有说更多的话,但他将自己的立场表明的十分明确。他迎视着骆钧的目光那样无畏,甚至有些亳不掩饰的放肆,更是在表达他对余小西动手的不满。
  骆钧很了解他这个孙子,虽然总是面上带笑,看似挺温和似的,实则寡情的狠,倒极少看到他这么护短的模样。
  半晌,骆钧才站起身来,当然模样依旧严厉,看不出丝毫妥,丢下一句:“跟我上来。”便拄着拐杖慢慢往楼上踱去。
  骆少腾则看了余小西一眼,目光瞥过她湿透的裤子,说:“就作吧你,烫不死你。”
  她以为此时戳穿他们假结婚的事,她就能报复自己吗?还是说揭穿了这个,爷爷就会帮她离开自己?她错了,如今的他骆家没人能驾驭他骆少腾,不然何至于现在的骆钧对他如此宽容?
  至于她想借机离开,简直是作梦!
  余小西垂眸,看着自己的腿,其实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今天冲动说出真相,她也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她也没期望骆钧知道事情真相是会对自己多么礼遇,毕竟在这些人眼里,她与骆少腾契约结婚也是为了钱而已。
  当然,就算骆钧对自己态度鄙夷、看不起她,她都无所谓。如果因此看不得骆家有她这样的人存在,然后将她从骆少腾身边驱逐,她更是求之不得。
  从前,莫亦铭的父亲就曾经这样做过……
  她打的这个主意并没有逃过骆少腾的眼睛,只是他没料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离开自己的心思还这么强烈。或许,他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虽然生气,却还顾不得跟她算帐,便先跟着上了楼。
  这橦公寓是骆少腾第一年进飞凰时,为了方便他上班,骆钧送给他的。格局、装潢都是骆钧所熟悉的,也便驾轻就熟,所以骆少腾上来时,他的爷爷已经坐在办公桌后等他了。
  私密的空间里,没有一个外人在,终于只剩下他们爷孙两个人。谁也没有在外面的伪装,相视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厮杀。
  骆钧看到孙子眼中的肆无忌惮,他真的与从前一点也不同了。以前看着自己的眼神虽薄凉,却还透着那么一点伪装的尊敬。现在他和余小西的事揭穿后,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甚至透出一抹尖锐的讽刺。
  其实这抹讽刺一直都在,只是他掩饰的很好。
  两年前自己病危,病床前将整个飞凰交给骆少腾,当时其实也是有诸多的逼不得已。因为骆少腾虽然姓骆,虽然他现在也掌握着骆家所有的经济命脉,而其实他知道他是恨骆家的。
  从十二年前,骆钧在骆家看到大门外他清瘦的身影出现开始,他就知道。当时骆少腾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少年,看着骆家老宅的房子时展现的却是一种睥睨的姿态。
  骆钧记得他当时在笑,那个神情却很张狂,唇角的弧度讽刺,眼神凉薄。那一幕他的印象太过深刻,深刻到他如今常常半夜醒来,都会忍不住去想起。尽管如此,骆钧却还是喜欢他的。因为他的才华,他的性格,他的一切都让他满意。
  骆少腾太出色了,比他的另一个孙子骆子扬要好太多太多,好的让他忍不住大力栽培,这些年一直亲自带在身边。当然,如果可以选择,骆家他不会这么早交给他,最起码要等到他对骆家的恨意不那么强烈的时候。
  只是当时的他的身体已经很糟了,可以说已经命在旦夕,他在没有选择的状况下将公司交到他手上,而非骆子扬,因为他心里清楚,只有骆少腾能让将来的骆家走向另一个辉煌。
  同时,他心里也心存一点侥幸,希望他能念在与骆子扬同姓骆的份上,给另一个孙子留一条生路。
  一个冷情的男人,让他唯一心软的方式便只有感情。
  这个想法很疯狂,也很冒险,但骆钧这个雷厉风行了一辈子的老人,在以为自己生命即将走向尽头时,没有任何办法时,居然也开始天真起来。
  天真,并一厢情愿地想让骆少腾的感情里有点不一样的色彩,所以他才要求他结婚,期望他在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之后,能渐渐放弃心头的仇恨。
  如今看来,终究结婚对于骆钧来说太过神圣,他所认为的他能体会到的家庭温暖、责任等等,对于骆少腾来说却一文不值。怪不得他答应的那么痛快,骆钧以为骆少腾早有谈的女朋友,当时还很欣慰。
  想到自己当时看到结婚证时,心里的高兴劲儿,觉得自己死了也能瞑目的心情,如今想来竟是十分荒唐。也许,自己当时的想法就是荒唐的,所以才有了这样荒唐的结果。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骆钧问。
  他强势了一辈子,曾被人喻为商界最精明的商人,却最后被自己的孙子摆了一道。
  “爷爷想知道的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骆少腾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坐到他的面前。
  爷孙俩隔了一张桌台,对望。那模样就像骆钧还把自己当爷爷,等着欺骗自己的孙子给自己一个解释。而骆少腾的表情则完全无所谓,将一个不肖于诠释的淋漓尽致。
  一辈子受人尊敬、追捧的骆钧当即气的心肝发颤,却知道如今已今非昔比,这个孙子怕是不会再听自己的。反倒是他该哄着骆少腾一点,免得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对骆子扬不念兄弟之情。
  他老了,承受过丧子之痛后。就算骆子扬再不争气,就算他们兄弟之间如何勾心斗角,他明明知道,却一直能平衡的尽量去平衡,因为实在他这把年纪实在再也受不住任何打击。
  原本责备的话突然都咽回了肚子里,原本的被欺骗的愤怒也似是无形中消匿。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么快就能看透时局,或许心头仍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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