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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锦绣凰图之重生侯府嫡女-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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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三是个耍滑头的,一听这话登时就喊了起来,“二小姐胡说什么呢?莫不是昨日没有睡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难道三少爷这几天还没有洗清我的嫌疑吗?”
    “张三,你可记得黄员外啊?”
    黄员外正是这场被下毒事件中,唯一一个被毒死的人,其余的都已经被救了回来。
    那张三听得黄员外,脸色一变,又回头道。“自然听过,黄员外那么有名,这城中几个没听过。”
    “来酒楼里吃饭被毒死的正是这黄员外,我这几日去黄员外家里走了一趟,却听黄夫人说,前两日有一个泼皮找上门去,自称是黄员外私生子,还带了盖了印章的黄员外亲手写的书信。”
    她慢悠悠的说完这话,那张三的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
    “黄夫人告诉我,这泼皮自从黄员外死了已经去了四五趟了,非说自己是黄员外的私生子,要继承黄府的遗产。”
    “二姐。”侯文煜这才察觉到侯飞凰说的人是张三,一双黑眸也认真了一些,“可是张三?”
    “张三,你说呢?”
    那张三眼神躲闪,到这时了仍旧不想承认,“而小姐胡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懂,小人只是认识黄员外,并没有去他家里啊,再说了就算是去了,这也不能当做杀人的证据啊!”
    “这确实不能当做证据,但我去你曾经做事的码头看了一眼,有个伙计说你常常会自己调制一些奇怪的药,曾经还骗过老板的钱,被打的差点去了半条命。我又去旁边的药铺问了几句,他们有明细的出货或进货的单据,酒楼里出事的那一天,你在药铺里买了川乌和半夏,这两味都是可以入菜的药材,但同食会有剧毒,轻则口吐白沫,重则像黄员外一样身亡。”
    “二姐,你的意思是,这毒是张三下的?”侯文煜在一旁惊讶的说道,似也没有想到侯飞凰会思虑的这么周全。
    “三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小人没有杀人啊!”张三登时急的喊了起来,“小人怎么有那样的胆子去杀人呢,小人承认,小人那日跟黄员外吵了一架,他在外头碰到小人,说小人脏又穷,小人不甘心,最多也是往他饭菜里吐了口水而已,万不敢去做这杀人之事啊!”
    “那你在药铺买的那两位药材又作何解释!”侯文煜重重的问道,见那张三脸色难看犹豫的模样,登时上前两步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
    侯文煜是有在习武的,所以力气不小,这一下就直接将张三给举到了半空。
    “小,小人是听说那两服药加在一起壮阳才会去买的啊,二小姐饶命,三少爷饶命啊!”张三被这么一吓连连跪在地上求饶,也因为这话羞得抬不起头。
    壮阳?侯文煜一听也有些尴尬,但仍旧上前两步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还不老实交代!”
    “不是,真的不是!”张三跪在地上的身子抖了抖,或是看着三少爷实在草包,连忙又将一双求助的眸子看向了一旁的侯飞凰,“二小姐,你倒是替小人说说话啊,那毒不是小人下的!”
    “我为何要替你说话?你说毒不是你下的你可有证据?”侯飞凰容色淡淡,还是希望能提点一下侯文煜。
    “小人,小人真的没有,那一日虽然小人在厨房,可小人忙的脚不沾地,莫说是下毒,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哪里会想到别的事情呢。”张三的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似感觉自己也有些理亏一般。
    “废话少说,我看着下毒的人就是你,你就不要狡辩了吧!”侯文煜声音大了几分,上前就要去拿张三,那张三吓得挣扎了两下,却又抵不过侯文煜,没两下的功夫就被侯文煜擒住。
    那本侯在一旁看热闹的钱掌柜登时冲上来拍马屁,“三少爷真是勇猛难当,二小姐真是厉害,钱某佩服!”
    “真的不是小人啊,饶命啊,小人冤枉啊!”张三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见这三少爷一副认定自己不肯放手的模样,下盘一紧,便感觉裤子湿了一片。
    周遭的几人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尤其那伍六最为夸张,“张三,你小子平日里不是挺牛的吗,怎么这就吓得尿裤子了。”
    这调侃的话也只是令那张三更加惊吓而已,抱着侯文煜的手有些夸张,但还是吼道,“三少爷你写相信小人,小人真的我没有做这种事啊!”
    “还敢狡辩,我这就送你去官府!”
    侯文煜抓着张三不肯放手,见他真的一副要送这张三去官府的样子,侯飞凰叹了口气,“文煜,我话已说道如此,这几人之中,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侯文煜眼睛也不眨的盯着旁边的张三,“证据确凿,应当是他无疑了。”
    “是啊是啊,三少爷英明。”钱掌柜也在一旁奉承道,或是看侯文煜这样的性子,好糊弄又容易相信别人,比起侯飞凰这样的老板他要喜欢的多。
    “文煜啊,你还是太嫩了。”侯飞凰叹了口气,清泉便从门外破门而入,直接将那高头大马的王二拿下。
    “二小姐,这,怎么回事?”王二一愣,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双手已经被清泉擒住,在往他什么伤捆绳子了。
    “张三虽然买了那两味有毒的中药,但确不是他下的毒。”侯飞凰起身扫了一眼那吓得尿裤子的人,“张三,若我没有猜错,告诉你那两位药可以壮阳的人,应当是王二吧。”
    张三一听猛的点头,“好啊,王二,竟然是你利用我买药去下毒吗?”
    “想必王二见你买了药之后,就自己跑到别家药铺买了同样的药,在那天晚上在饭菜里下了毒,令黄员外丢了性命。”
    “这怎么可能呢二姐,王二家中的妻子真的要临盆了,他正是缺钱用的时候,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侯文煜在身后嘀咕着,这声音令侯飞凰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有什么不可能,我已经查过王二了,一个月钱,在城西的一座小山城外,有一名女子被人奸淫曝尸荒野,发现时还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但因为那名女子当时是死在河里,宗大人以不甚溺毙为由头结案了。”
    侯飞凰说着这话,便打量到王二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王二,若是我没有猜错,那名溺毙的你才是你的妻子吧,你家中那个,应当是你家中的亲眷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王二惊得连忙退后两步,似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又连忙改口,“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去过你家里了,那名女子虽然也代表你出来迎客,但我看她言行举止丝毫不像那家的女主人,甚至不知道家中的碗筷橱柜在哪里,连你衣服和鞋子的尺码都不清楚,倘若她真是你的娘子,那未免也太糊涂了。”
    “什么!”王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但仍旧是不敢相信。“你凭什么这么说,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以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王二,你本名叫王顺义吧。”侯飞凰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我已经去过你说的村庄了,也去了你家中,见了你家里年迈的老父亲,还有那名身怀六甲的女人。”
    “你!”
    “最重要的一点铁证,你应当是怕直接将那两位中药放在菜里他不吃,所以你刻意研磨成粉洒在里头了吧,你看你的指甲。”
    王二低头一看,见自己指甲内有一些发黑的痕迹连忙抽回了手。
    “正是因为这两位中药混在一起有毒,但你是直接用手研磨,才会在你的指甲里留下了这样的证据吧。”侯飞凰看着脸色大变的王二,语气登时严肃了起来,“王顺义,你还不快认罪!难道你九泉之下的娘子希望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去害人性命吗!”
    “二小姐,会不会哪里弄错了?王二来我们酒楼这段时间一直老实,踏实肯干,从未有过什么别的心思啊。”钱掌柜看着热闹,似觉得有些不太相信,忙在一旁问道。
    “掌柜的若这么有自信,那你就将这下毒之人抓出来好了。”侯飞凰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王二道,“我已经去员外府问过了,你娘子死的那几天,黄员外恰巧从外地回来路过你家里的小村庄,我猜你妻子的死应当同他是有关系的吧。”
    王二一听这话,本还有些坚持的脸登时就夸了下来,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这,这怎么回事啊?”钱掌柜还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喊着,不明白这事情为什么转的这样快。
    “二小姐说的对!小人的妻子,都已经怀胎三个月了,就是被他害死的!”王二气的咬牙,“我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猪瘟,只是前段时间我进城来买猪仔,家中的娘子见天气不好担心我淋雨,就拿了雨伞在村门口等着。谁晓得让路过的黄员外看见了,他见我娘子有几分姿色,说什么也要拉着我家娘子上他的马车,带到元京来做他的姨娘,我家娘子不从,告知他有了身孕,他却死活不肯听,就在水池边上奸淫了她。”
    王二说道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待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就只看见那水池边上我家娘子留下的遗书,还有她的一双绣花鞋,你说,这样的男人,他到底该不该死!”
    “就算是如此,你大可以来报官,让官府的人来处理,自有王府会处置他,何须你自己陪上你的命呢。”侯文煜在一旁弱弱的说道,他这几日刚好学完了东临国的律例。
    “王法?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那王二登时大喊想挣开清泉的束缚,奈何被清泉压的动弹不得,无奈叹一口气道,“位高权重的说什么,什么就是王法,我们这等小老百姓,有谁会在意我们呢,若不是那姓黄的欺人太甚,官府太无能,我又何须要用自己的方法来替娘子报仇!”
    “你错了。”侯飞凰听得这话腾地站起身,“你可以说东临有贪官有宦官,但也不乏好官,我们京兆府尹宗牧难到不失为一个好官?你娘子的案子我已经去府衙问过了,虽然已经结案,但宗大人已经查到蛛丝马迹,本来打算半个月之内要替你翻案的,谁知道你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
    她说着这话叹了口气,便见王二的脸上露出更加悔恨的脸色。
    “倘若人人都同你一样自己设定律法自己执法,那这东临还有什么王法可言!这律法本就应当用来约束自己,倘若是有别人犯案自有管的了的人去管他!有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就算是此事他侥幸逃脱,在地府他也不会好过!”
    侯飞凰看到门上倒映出来的剪影,又看着那王二继续道,“王二,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此事,只怕我帮不了你了。”
    她这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宗大人一身青色官府,肃穆的脸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几人连忙屈身跪下来行礼,那宗大人却亲手扶住了面前的侯飞凰,他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说出这样壮志凌云且有达见解的话,心头不由对侯飞凰多了几分钦佩。
    “铐起来。”
    对待王二他还是没有手软,衙役立即上前将给他上闸。
    “宗大人,可否容我问一下,这趟抓王二,以什么罪名论处?”
    宗大人愣了一下,但还是直接回复他道,“涉嫌谋害黄员外,杀人偿命。”
    王二的脸登时垮了,跪在地上的身影有些无力的颤抖着。
    “王顺义!你可知错了!”侯飞凰回头怒瞪了他一眼,就见王顺义跪在地上一副看透生死的神色。
    “倘若你死了,你家中那对六十多的父母怎么办?你家中那个战场上痛失爱夫的小姑子怎么办!你可是他们惟一的经济来源,若是你死了,他们以后怎么活?叫他们跟你一起去陪葬吗!”
    王顺义猛的抬头,瞳孔之中已经尽是异色,但不过几秒,便有眼泪从眼中缓缓流了下来。
    “我悔啊,我恨啊,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大人,求大人网开一面,绕我一命啊!”
    这样的可怜人,宗牧这样两袖清风的清官也心疼,何况他毒死的还是那个作恶多端的黄员外,心中难免动了恻隐之心,但律法当前,他自是不能违反办事的。
    只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宗大人,我可没有说王顺义是故意在饭菜中下毒害死了黄员外。”侯飞凰冷瞳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顺义,又径直走到宗大人面前跪了下来。
    “宗大人,请恕我无礼,王顺义确实也买了这两味加在一起有剧毒的中药,但是他在将这两味药拿到这里以后,那半夏已经被被他家的小姨子换成水半夏了,因形态相似,只怕是王顺义自己也没有注意。”
    “你说什么?”宗大人登时一脸吃惊的望着她。
    “是,此事我已经同王顺义的小姑子确认过,她见王顺义买了这两味药觉得奇怪,就偷偷去问了大夫,得知若混在一起会有毒性以后,偷偷买了水半夏将王顺义的半夏换掉了。”
    侯飞凰说着从怀中又摸出一张纸递给宗大人,“这是城南药铺的掌柜的开的收据,我已经问过了,水半夏同半夏虽然名相似但功能大不同,同那川乌混在一起不会有毒,反而是大补之物。”
    “什么?”王顺义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怎剧情反转的太快,他已经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只怕是小姑子察觉到了王顺义的心思,偷偷去买了这药给他换了,为避免你酿成大祸啊。”侯飞凰叹了口气,“可真算是用心良苦,只是没有想到,人贱自有天收,张三!”
    张三登时吓得跪了下来,方才就尿了裤子脸色难看,此刻正是战战兢兢的看着几人。
    “黄员外吃的饭菜里,那毒是你下的吧?”
    张三的脸色登时吓得惨白,“二小姐你胡说什么!不是已经查清楚了说是王顺义吗?怎么又牵扯到我头上来了!”
    “好啊,你既说同你没有关系,那你在药铺买的药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张三一惊脸上冷汗直流,宗大人也总算明白了侯飞凰的用意,登时就令衙役拆了王顺义脖子上的闸,去抓张三。
    “大人饶命啊,小人没有啊!那药,那药我早就吃完了!”
    “你还敢说没有?”侯飞凰指了指张三的手,“吃完了?吃完了我怎么还在你房间里找到半包了呢,你难道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指甲也是乌黑的吗?”
    张三脸色大变,就见前头的清泉从怀中掏出半个纸包丢在了他的面前,的确比起他在药铺里买的要少了一些。
    “怎,怎么可能呢,我用完就丢掉了啊。”
    惊觉自己说错话,张三连忙捂住了嘴巴,事情至此,也终于水落石出。
    宗大人一摆手,谢捕头连忙上前压着张三就往外头走。
    倒是那王顺义激动的跪在地上,连连朝宗大人和侯飞凰扣头,半天也没有拉起来。
    那无辜的被拉过来旁听了这么久的伍六也有些茫然,看着桌上半包纸笑道,“这,这真的是他用完的毒啊?”
    “哦不是,这是我在医馆买的明夏粉,养眼明目的。”侯飞凰想着将那纸包收了回来,就听这房间之中的人发出一连串洪亮的笑声。
    笑毕了,那宗大人才语重心长的看着面前王顺义,“王顺义,今日之后希望你可以回家好好侍奉父母,照顾家人,万万不可再做这等害人害己的事情了!”
    “宗大人放心,二小姐放心,我王顺义发誓,今日之后再也不会做违法乱纪之事,定会好好孝顺父母,照顾妹妹!”
    宗大人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二小姐,今日一席话真是令宗某刮目相看,若有时间,来府衙坐坐,本官自当沏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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