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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贺翎纪事之御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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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无声无息地,真让我……”
  一语未落,寝殿外传来几个男子哭喊之声,夹杂着“太女”、“太女”的叫声。
  雪瑶刚刚眉头一皱,玉杰却将牙一咬:“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是什么时候,还敢添乱!”
  雪瑶瞥了一眼门外,道:“宫内之事,我不便插手。”
  玉杰面上倒是镇定了些,笑道:“失陪片刻,请悦王储稍待。”
  雪瑶早知玉杰名声,是因得常常有人拿他和雪瑶并称。此时刚好一观他行事如何。
  玉杰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心道:“太女宽和,宠得这些纨绔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竟丢人丢到悦王储面前来。今天少不得由我出面来做个恶,好让他们从此知道收敛些。”步履轻快地走出殿外,对着几个哭天喊地,作势要冲过宫卫阻拦的低品新郎官斥道:“莫在这里装模作样!”
  几个平日里骄傲跋扈的新郎官们被玉杰言语一震,都稍稍止了声。但是仍有近日承欢侍寝,自恃当宠的郎官低泣不止,似乎这样就能表了忠心一般。
  玉杰见还有这等没眼色的,心中不快,双眉一轩,又斥责道:“太女无虞,倒是你们在这晦气!本座现在正忙,待太女安定下了,自有仪官去查你们失态惊驾的责任。现在,哪个宫里来的,立刻滚回哪个宫里去反省!要是还敢再在附近徘徊,当场解衣,臀杖示众!”
  雪瑶在内,听不清外边说了什么,但知玉郎官说了几句,门外哭声顿时停了。又是一片纷乱脚步声走近,打开的宫门内外,只有仕女们来回穿梭的身影,竟连那几个不懂事的郎官长什么样子都没见到。
  玉杰回转,面色如常,陪雪瑶坐在外殿。雪瑶不禁想,果然是太女身边第一郎官,寥寥几句,便收效如此。再看向玉杰时,心中便多了些欣赏之意。
  还未坐上一会,御医郑华铭挑帘而出,额上布满细汗,眉头微微皱起,似沉重似轻松地叹了口气,道:“暂时又稳住了,太女已醒来,可以进去看看了。”
  玉杰听了,心中突突乱跳,方才威势一扫而空,半喜半忧地立起身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强自稳住步子不让自己失了仪态,和雪瑶一同来到太女床边。
  雪瑶将手压在鸾凤雕花床边,感到玉杰的身子微微颤动,侧目偷看玉杰,他看向君懿的眼神又是疼惜,又是深情。玉杰对于君懿的专注,正如雨泽对于雪瑶。
  一只苍白细腻的手儿,在雪瑶放在床边的手腕上握了握。雪瑶这才惊觉在君懿病体边上还发了呆,急忙握住帐中伸出这只手。
  玉杰同时挑开了床帘,轻轻喊了声:“太女。”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玉杰便再也端不住郎官架子,眼中浮出无助的神色来,令雪瑶又想起当年自己心痛发作之时,在床前这样望着自己的,是逸飞。
  若这两人,并作玉郎官这样的一人,那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四月,朱雀皇城大街上。
  春日的繁花落尽了枝头,人人带着一份急匆匆的神色,不肯在外多留。各色鲜果也开始被采摘下来售卖,夏季的烈日下,任何一片树荫都能成为天然的好集市。
  但在这样的街上,出现了两个乐不思蜀的远客。
  “公子,公子,街上好多美女呀!”兴奋的圆脸青年男子扯着旁边高挑青年男子的袖口,一边欢乐地到处张望,一边惊喜地喊着。
  “小声点,别露了相。”高挑青年板着脸,摸了摸刚粘上不久的假胡须,但也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主仆二人找了一家饭馆,赁了个清净的雅间坐下,关上窗。
  “哇,贺翎的鱼虾做得好好吃!”圆脸青年抬头大嚼,满足之情溢满脸庞。
  “说了多少次了!小声点!别像个土包子似的惹人怀疑!”虽然这主子吃得头也不抬,却还是含糊地教训着。
  饭毕,酒伴娘子和酒保进来收拾了餐桌,奉上一壶香茶,再次退出。
  圆脸青年学了乖,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才将雅间门口“勿扰”牌子挂上,关了门。
  “以后可要再谨慎点,别露出咱们的口音。”粘胡子的高挑青年不放心地叮嘱,“咱们两国边境上颇有摩擦,很少往来,混进来玩玩尚可,若是被人知晓了身份,咱们这辈子怕是都难归国!”
  圆脸青年一吐舌头:“主子,不带那些牧族随从,只带典子一个出来,就是怕被认出来,对不?”
  “你主子从来什么也不怕,谨慎总没错,懂不懂!”
  “是是,主子是天下第一!——可是主子诶,我以前以为贺翎像《山河志》里面写的那女儿国一般,男子绣花纺织,都娇滴滴的;女子耕田打仗,都粗壮壮的。原来不是!依我说来,此地女子,比起咱们祥麟朝的女子还娇艳几呢!嘿嘿嘿!”
  “我曾经也以为如此,这次来逛,和你想法相同。只是,贺翎朝行事古怪真是第一次见,可这皇城之中,怎地女子在朝治国,男子竟然无反抗之心?这倒值得好好考察。”
  “公子公子,考察之余能否多来几次酒楼?传菜的姐姐好美嘿嘿嘿……”圆脸儿的典子陷入自我陶醉中。
  “你看人家贺翎男子多坦荡磊落,走在路上目不斜视,与女子遇见都是温文有礼,再看你那猥琐不堪的样子,口水快给我收起来。”
  这主仆二人来自贺翎北方的祥麟王朝。祥麟与贺翎相比,国土相近,只是在全国皆为内陆,不如贺翎有临海地区的风光。祥麟朝崇尚男尊女卑,与贺翎种种理念不合,边境从来多有摩擦。
  此主仆中身材高挑的男子,是为祥麟燕王,现任祥麟皇的胞弟,名高晟,字子睿。
  据传,前朝祥麟皇景仁君高文渊去世前曾草拟即位诏书,要将皇位传与时年八岁的太子高晟,但群臣皆以储君过于年幼之理由,力阻此事,却一致推举现任祥麟皇高昶为君。脾气一直随和的景仁君见群臣此状,竟在朝堂之上拍案大怒,立身大喝曰绝不收回成命,气急攻心,血行上涌,差点当堂驾崩。
  吊回一条命后,景仁君已无天子之风,成为半痴半呆的老人,腿脚也瘫痪了。群臣依然推举不惑之年的高昶为祥麟君主。高昶即位后将与高晟同岁的二皇子高翔宇封为太子,封祥麟物产最丰的燕云州给高晟,并根据封地,赐号燕王。
  由于这个年轻的燕王可以不上朝堂,且不受任何出入限制,所以也没人管得住他。他最爱且经常微服游历,化名为上官睿。
  在祥麟国内,他到处游览,顺道利用自己的影响做些力所能及的便民事。有时也自称贺翎丹鹤郡商人,跑到临近的其他国家去游山玩水,结识朋友,表面清静无为,实则在借机学习他国的经纬之道,图谋大事。
  在祥麟,这个年轻又神秘的燕王,已经变成了演绎神话。民间传说燕王是水龙下凡,管世间晴雨。又传说燕王是金童转世,相貌俊俏,身体强健,令人过目不忘,魂牵梦绕。再说当朝圣君感觉亏欠燕王一个皇位,所以燕王有诸多特权,可以对皇帝立而不跪,作揖行礼即可。还有传说燕王有景仁君留下的尚方宝剑,可对佞臣先斩后奏。
  更夸张的是,在祥麟百姓家中,甚至多有供奉燕王生灵的牌位。不知是不是受这些香火供奉,真的得了福气,这燕王殿下小时经常头痛脑热,长大却越来越健康英武,继续在各国旅行。
  燕王高晟高挑强健,仪表堂堂,正是贺翎女子最喜欢的类型,所以一路走来,尽管做了易容处理,还是引得路边女子纷纷观看。
  贺翎女子做主,虽有男女大防,却不像祥麟那样严格,女子们看到如意郎君,都是大大方方直接往人脸上瞧,并少不了评头论足一下。这时候,刚才还嚷嚷看美女的随从宋大典就不敢直视了,一下把脸红到了耳朵根。
  突然高晟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人,远远地站在那,一袭黑衣。仅是一个背影,而且距离很远,却令高晟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这人不知是男是女,身上好重的杀伐之气。再定睛看时,已看不见此人,似乎从没在这街边存在过一样。
  高晟不信鬼神,也不禁感到身上阴寒。
  仔细想想,绝不会是鬼,却又不像江湖人。这身上千人斩的气息必须是千锤百炼的沙场上,才能积攒下来的。
  此人是谁?是贺翎人吗?想不到在太平盛世的贺翎,能偶然见到这等人物,也算是值了。高晟慢慢思索着往前走。
  “走路不知道看路吗!”
  前边传来一声娇叱,高晟从沉思中惊醒,猛地抬头,只见眼前两个血红血红的指甲尖儿对准鼻头,忙向后退了半步。
  高晟甩了下脑袋往前看,两个身材长相一模一样的大丫鬟站在他面前,一样的瘦削,一同地拧着水蛇腰。一样的瓜子脸、鹰钩鼻、银鱼儿一样细长的眼,瘦得连嘴唇都有棱有角。两人穿着一样的衣裳,可真省了布料:别人稍微丰腴一些的女子裁一件衣服的用料,给她俩做两件一样的,怕是也能剩下不少。那衣裙已经裁得又窄又细,还是迎风乱晃贴不得身呢,两只一样的细皮包着骨架子的手向前伸,捏着两条一样的藕荷色绫绢儿,一样的手指向上,直指自己。
  再向后看,一顶华美得不得了的八抬轿堵住了视线,只要提提鼻子,那轿内浓重的香脂香粉味扑面袭来。高晟不由得眯起眼睛,把那轿子反而看得更清楚了,那轿上极尽雕工,却全是那些凤戏牡丹、蝴蝶穿花之类的画面。高晟连连摇头,心想就算贺翎贵族女子不受限制,也不能把这些狎邪的图形天天摆在外边吧;还有这香粉,恨不得所有花香都在一处混着,香则香矣,也太直白了点。
  看来,这轿子主人想要做出一副美艳佳人的氛围,可让人一眼就看得穿。高晟心中鄙薄道,看来贺翎朝也有这种腹内空空的败家女。心中虽然有想法,可高晟并不想多事,口中道歉,脚步一动,闪避到一边。
  两个丫鬟同时眼珠一转,又同声叱道:“冲撞我们寿王千岁的行轿,岂是道歉了事,来人,绑走!”
  高晟还来不及感慨这两人竟似一人般同声同气,便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四个黑衣人,按住高晟,上下捆了个结实,手法顶熟练,恐怕不知已干了多少这等勾当了。
  高晟不愿露了身份,冒充不会武,闭住内息,任其绑缚,却心念一动,偷眼在人群中寻找刚才遇到的那人,可惜那人已经不在周围。高晟心中不由得大失所望:什么侠客义士,什么路见不平,全是假的,这辈子也从没遇到过,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宋大典生怕自己跑出来也被捉,不敢吱声,藏在人群中,听别人指指点点说些寿王平素恶行。他见自家主子气定神闲,倒也没有太紧张,自己也轻松了一点,赶忙跟路人搭话:“这寿王横行,是不是谁也管不住啊?”
  此时旁边路沿,一个脚夫模样的男子,正拿着草帽扇风。大典子连忙在他身旁的茶摊买了一大碗凉茶,请他饮用,那男子看他爽快,也跟他一句一句说起来:“小哥,听口音你是北边郡里来的吧?你可有所不知,这寿王天不怕地不怕,连翎皇都管不住她,满街强抢良家男子,拉回王府或者别院做白面小郎君,但是特别奇怪,每次她堂姐悦王储去她那,就敢对她多有教训。每次悦王储从她那离开,总要遣散一批十分不情愿伺候寿王的民间男儿。寿王虽然有所懊恼,但不知何故,就是只听她这堂姐的话。”
  大典子本以为要费些周章,谁知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高兴地一跃而起,跑远了。脚夫饮尽了最后一口茶,收起了刚才笑嘻嘻的表情,立身走向街角。
  街角一闪而过的身影,恰是高晟刚才看到的黑衣人,那脚夫和黑衣人两人并肩站了一站,不知用了什么卓绝的轻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就像平地消失一般。
  可惜高晟早已被拉走,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祥麟燕王高晟,误打误撞进入了寿王府,本以为可以看到一些有意义的事物,但一路行来,见民众所指,料想这寿王定是个横行霸道,不学无术的草包,此行便虚来一趟,不觉十分懊恼。
  高晟被蒙上双眼,七拐八弯,进入一间别院,扑鼻而来是清香的蔷薇味道。按照寿王的爱好,应该不会种植这些淡香的花朵的,是谁人所为呢?这么乱想着,旁边就有人抬起他下巴,将一枚药丸塞入他口中。
  高晟觉得那药略显腥酸,有点类似呕吐物的味道,腹中翻江倒海,恶心难禁,张开嘴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呕不出来。身旁有人声道:“果然给他吃散功丸是对的,这小子不简单啊,看,还易了容呢!”接着感到唇上的假胡须被人一把扯下!
  高晟惊怒,提上内力便想挣脱绳索,却感到渐渐力不从心,他每运一下内功,就会觉得经脉正在次第不听使唤,能提起的内力在慢慢流失。他着急地用力挣那绳索,却发现层层绳结绑得精妙,内外搭配简直是天衣无缝,竟是挣不开了,急出一头冷汗。
  那些男人的嘲笑声充斥在高晟耳边,叫他不要白费力气。高晟心中更是一片深恨。
  挨了片刻,高晟内力散尽,被人扶着梳洗了一番,这时眼上蒙布方被取下。
  高晟定睛观看,这是一间密室,不见天日,四壁火烛通明,室内布置华美绮丽,层层帷幔中间,有张宽阔的红木大床。梳洗完毕后,高晟便被那些男子放置床上。
  此时不知从何处又出现三对仕女,手中捧着银盘,盘中尽是些瓶罐刀剪之类,走近前,一边嬉笑,一边剪碎高晟的衣物,并把那些可怜的碎片从绳结缝隙中揪出来,将堂堂燕王脱得只剩一条马裤在身上。
  高晟在过程中,心情纠结。若是闭嘴不言,他男性尊严大大受损,却不甘心;若发声喝骂,这群杂碎不但不会放过自己,还会嘲笑侮辱,更有损自己的体面。在叫与不叫的犹豫中,那传说中神一样的燕王,已经被放置停当,而那群人就如瞬间消失一般不见了。
  高晟眯起眼睛,见烛影中走近一个身穿鹅黄长裙的女子来。
  闻到那女子身上扑鼻的百花浓香,高晟明白这便是寿王陈芝瑶本人。待到更近一些,看清了轮廓,高晟原先在心目中构建的恶霸丑女形象开始产生裂缝。
  好意外,这并不是个丑女。
  寿王芝瑶个子中等,体态丰腴,微微有点双下巴,脸颊圆鼓鼓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也许是“做事”方便,寿王面上不装饰铅华,素面而来,已是貌美不俗,若不是此刻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芒,这张面容更要美上几分。
  高晟正看得入神,寿王芝瑶走近前来,一只近乎赤裸的胳膊伸在高晟面前,手掌一翻,抬起了高晟下巴,凑近看了一眼,瞪眼奇道:“咦?”托着高晟下巴不放,伸长了另一手,急急取了盏烛台,再次凑近高晟,仔细端详,那只托着下巴的手,在高晟脸颊边摩挲。
  高晟一时沉醉。那手指细嫩,又柔又滑,像牧族进贡的上好的羊奶酪,划过眉角,划过颧骨,点了点鼻尖:“本王原说街边捡来的大路货,无一丝可取,没想到……”
  说时迟,那时快,一边说着,高晟眼中所见美人变了表情。一双眼睛含笑盈盈,上齿轻咬着下唇,吃吃地娇笑,放下手中烛台,接着快若闪电,左右开弓,噼啪两声耳光在高晟面颊炸开,脸上却还笑容不改,耸动着肩膀花枝乱颤:“没想到长得不赖。”
  高晟彻底傻了眼,就算没有绳子,他也被震惊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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