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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贺翎纪事之御医-第3章

小说: 贺翎纪事之御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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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郎双眉一竖,斥道:“好个坚持迎娶!若还不出我一个道理来,族规中自有惩罚!你且说下去。”
  雪瑶昂然道:“女侄从不是做了事情却不承当之人,只因此事干系可大可小,端看侍君您怎么想。若您认为是小事,咱们便订下这门亲事,做个亲上加亲,皆大欢喜;若侍君认为是大事,那咱们就上殿面君,听取圣裁。但侍君可要斟酌,若是咱们现在就谈条件,女侄自是理亏,弥补之心不改,任侍君开口,一定照办;可若是闹到皇上那里去裁决,金口玉言一出,还有侍君您讨价的余地么?”
  冬郎见她慌乱恐惧之时可以自控情绪,言语条理清晰,脾性威压不屈,有几分正像是流霜年轻时的模样,心中满意。正要点破此局,忽听门外仕女报:“三王子逸飞在厅前求见。”
  雪瑶一颗心砰砰乱跳:他还是来了!转过身去盯着门口,就要等逸飞一进来,便加以拦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冬郎和慧昭的本意,就是借此机会,试一试两个孩子的担当,再告诉他们真相,好让他们不被名节之类的负担所累。现在雪瑶和逸飞都来了,省了两下里去分头解释,自然要收场。
  逸飞是从后院一路奔来,喘息急促,衣衫微乱,脸上因吹了风,红晕不退,眼角挂着一点水光。雪瑶急忙迎上,伸臂去拦:“快回去!”
  逸飞轻轻摇头:“我不回。姐姐忘记我的话了?还是觉得男子诺而无信,看不起我那番言语?”
  雪瑶有些着急:“都没有,我是担心你。”
  逸飞笑了笑:“逸飞也是担心姐姐。”
  雪瑶心中一动,仿佛有人捏住自己心肝,紧紧一攥,不知道是痛是痒。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拦着逸飞的手臂竟也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再提不起来,小声道:“你……”
  逸飞又是一笑,径自向冬郎走去。
  冬郎和慧昭见一对小儿女如此,玩笑之心去了二三分。原以为他们两个“定亲”像是过家家一般,劝解开来就好,谁知此时,看到这两个小人儿的眼神,竟是已经认定了对方一样。雪瑶年岁稍长,还可说是情窦初开,但逸飞稚龄蒙昧,又懂什么?偏偏也是如此坚定的样子。情之一物,自是谁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能眼看着他们两个困在了其中。此时依然如此,尚不知以后还有多少纠缠。
  慧昭不待逸飞走近冬郎,将逸飞招至身前,和颜悦色道:“逸飞,姨丈问你,你知不知道成亲是怎么回事?”
  逸飞点点头,双手伏在慧昭膝上,眼神专注地看着雪瑶的方向,道:“成亲就是,永远永远在一起。”
  慧昭问:“那你愿意和雪瑶姐姐永远永远在一起吗?”
  逸飞毫不犹豫道:“愿意!”
  慧昭微笑道:“莫不是因为昨晚之事,你们才如此坚定?”逸飞点了点头。
  慧昭抬头望向上首坐着的冬郎,冬郎微微颔首,慧昭会意,将逸飞小手放在手心,望着他双眼道:“可是你们昨晚之事,并不是妻夫之实,也不算肌肤之亲,逸飞没有坏了名节的。等你长大些,你爹爹自然会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妻夫之事。”
  雪瑶听闻此言,惊讶地抬起头来。
  冬郎的脸上也挂起了柔和的笑容,离座向雪瑶浅施一礼,道:“雪瑶放心,姨丈知道你们的事尚在礼法之内,并不要你负责。方才故意激你,姨丈还要跟你道歉才是。”
  雪瑶心中一阵酸楚,却不知从何而起,给冬郎还礼,道:“姨丈,没关系的,我不是跟您生气,我只是不明白,若是不必负责,那么您还能不能允许我娶逸飞呢?”
  冬郎虽看到他二人情状,但也没想到雪瑶会有此一问。讶然道:“你仍要娶逸飞么?”
  逸飞刚才听慧昭之言,心中自是不信,但冬郎和雪瑶也这么说,方才相信了,偎在慧昭身边,看着冬郎这样问雪瑶,料想父亲大概是不同意了,心中失落之下,不由得鼻尖一酸。
  此时,雪瑶抬头向逸飞望了一眼,笑了一笑。逸飞面上微微一红,也向雪瑶回了一笑,再也不移开目光。两人神情庄重,遥遥相对,冬郎和慧昭看在眼里,也觉得甜蜜。
  慧昭扶着逸飞的脊背道:“逸飞,永远在一起,并不一定要做夫妻。你看,你萱姨只有雪瑶和禹瑶两个女儿,没有男孩在膝下,逸飞也可以认萱姨做义母,过府常住,照样是和雪瑶天天在一起的。”
  逸飞见说,咬了咬嘴唇,向慧昭道:“姨丈,你讨不讨厌逸飞?”
  慧昭立刻答道:“怎么会讨厌逸飞呢?姨丈很喜欢逸飞的。”
  逸飞抬头望着慧昭又道:“那姨丈为什么不愿意逸飞做雪瑶姐姐的夫婿?”
  慧昭心中一震,又是疼爱,又是怜惜,抱了抱逸飞道:“姨丈怎么会不愿意?姨丈愿意极了!若是逸飞嫁到我悦王府来,姨丈不知道有多开心!”
  雪瑶见逸飞仍信守两人约定,心先宽了一半,再看慧昭也确是高兴,整颗心便落在了实处,抬头向冬郎道:“姨丈,我仍然要娶逸飞,虽然无夫妻之实,但我们已有嫁娶之约,您看,这是文定。”说着便从颈中拿出白玉扣,给冬郎过目。
  慧昭携了逸飞,立在冬郎和雪瑶旁边,见雪瑶拿出的白玉扣是自己未见的,料想是逸飞所赠,上下看了看雪瑶衣饰,发觉雪瑶腰间的碧玉孔雀已经不在,定是雪瑶以此物赠予逸飞了。回头看,逸飞果然拿出的是碧玉孔雀,只是将腰坠改为了贴身护符。
  冬郎和慧昭细细查看,这两件玉器虽是小品,但都是上乘好料,又兼精雕细琢,阳光一照,水色冰影玲珑剔透,又是二人贴身之物,此时拿出更显温润。这两个玉坠价值不菲,又各自是两人最心爱之饰物,若是此等物事,的确是配得上做文定。略一思忖,都心中有了数。
  冬郎向两个孩子点了点头,道:“若你二人肯信守约定,彼此心许,那么文定之礼就已经做数,我们便需要禀明族中长辈,并要承认你们的关系,将你们认为是未婚妻夫一般。但你二人年齿尚幼,待雪瑶明年理鬓之后才可行聘,完成定亲之礼,到那时你们便是真正的未婚妻夫,你们可明白了?”
  雪瑶和逸飞见冬郎许字,皆喜上眉梢,心满意足,两只手不由得紧紧拉在了一起。
  慧昭笑道:“两个小东西,现在可放心了吧?你们出去玩耍,我与姐夫再商议些细节。”
  雪瑶拉着逸飞,两人像欢快的黄鹂一样飞出门去。慧昭召仕女来换过热茶,捧在手心,向冬郎笑道:“这两个小家伙心思倒大,咱们两家一番安排,全都不必了。”
  冬郎微微一笑,道:“倒也不是这么说。只不过提前成就好事,免了中间这些细枝末节,孩子们自己也觉得合意,便是皆大欢喜。只是我家养个儿郎最不易,事事必要给他最好的,现下虽给他一个满意的妻主,可我私下想想,到了你家,少不得今后还有些曲折,我心中颇有不忍。”
  慧昭急忙安慰道:“姐夫这是哪里话来?以逸飞身份,在我悦王府定是一世不可动摇,我与我家千岁一定会尽心照顾,姐夫当宽心才是。”
  冬郎道:“倒不是担心逸飞的名分。只是以雪瑶的地位,族中定要安排一桩联姻。逸飞这孩子性子像我,面上柔顺,心底却倔得很,若是他对这桩联姻不满,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让人担忧得很。”
  慧昭叹道:“生来陈家人,此身为皇族,哪能事事由得自己?姐夫放心,即便是外人入府为侧,我和我家千岁定不会委屈逸飞。”
  二人说定了小儿女亲事,半忧半喜,用毕晚膳,方才散了。
  新年的热闹持续了好一阵时日,终于到了正月十四。
  依照惯例,从正月十四开始,就是元宵节的灯会了。朱雀皇城宵禁解除三夜,开放夜市,通宵达旦。从十四日天色擦黑时起,无论官方还是民间所制彩灯,尽数悬挂于皇城大街两旁,供人赏玩。富贵之家通常会设棚猜灯谜,赏给猜中之人喜钱红包,以求今年利市大发。
  元宵佳节期间,各家女子儿郎,无论婚配与否,皆可上街观灯游玩,因此成就了贺翎无数姻缘佳话。今年的“美满元宵”,更是点了题。不容爱侣们错过的夜晚盛会,不知有多少爱河中人都在期盼。
  善王府中西席先生要到二月初才开始授课,逸飞功课却丝毫不懈,按照先生授课时的作息,早起便自己来到书房,读书温课,就算元宵节也不例外。一上午用功已毕,收到悦王府送来的请柬一封。
  逸飞笑起双靥,情知是雪瑶差人送来的,打开看时,见内中一张白笺,上面勾画着一个少女和一个男孩,手牵手望着路边悬挂的花灯。看两人体貌身形,正是雪瑶和逸飞。小画线条简单,淡淡着了些彩,画得很是有趣,单是拿在手中,就能感觉到雪瑶作画时的愉悦之情。
  想必是雪瑶不知逸飞是否可看得懂文字书信,才画画相传。逸飞撅了撅嘴,本要提笔回字,却不甘心平常的回复,想了又想,取笔也画了一幅。
  画完晾干,看了一看,自家满意了,便找了张信封,写上收发之人名字,封了口,手拿信封,走出书房。
  想来是画画时忘了时辰,一出门才看到,这时天色已近黄昏。悦王府送信来之人早已回家,逸飞打发家中一个侍从,将回信送去悦王府,方才欢欢喜喜地找父亲用晚膳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晚膳桌边,善王流霜不在,已是善王府上下皆习惯的事。今日只见旭飞眉眼之间藏不住笑意,思飞却显得有些别扭。思飞是春晖亲出,春晖自是一眼便认出他心不在焉,放下碗筷向思飞道:“思飞,今日怎么没精神了?”
  思飞低声道:“没什么。”思飞一向心中藏不住事,喜怒形于面相,口中虽说没什么,神色却更加颓然。
  春晖细细想了想,他今日出门之时,并无颓色,刚回来时,隐隐有些怒气,现在怎会如此?想了一番,问道:“你今日去演武场的时候,跟人动手落败了?”
  思飞肩膀一抖,面色诧异道:“爹爹你怎知道的!”
  春晖笑道:“你还能有什么事?根本不必猜。”
  冬郎跟着放下了碗筷,闻言一笑,道:“思飞,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在意,明日再去比过也就是了。”
  思飞颓然道:“前年我都是比她强得多,渐渐地,她去年十次之中能胜我两次或三次,这几日我们比了五次,她胜二,我胜三,再过一年,恐怕她已经不把我放在眼中了。我练得也算辛勤,为什么总是原地不前呢?”
  春晖点头道:“早说要你不要一味练,多走心,多领悟,现下可得了教训吧!”
  冬郎笑道:“春晖,过年时就莫如此严厉了吧。思飞,这击败你的孩子可不简单,是哪家的公子?”
  思飞低声道:“不是公子,是方靖海家的老四,大名方铮,表字金节的。”
  冬郎叹一声道:“是文晶家的孩子,无怪乎如此了得,真是英才。”
  旭飞听闻这名字,若有所思:“金节颇得靖海将军真传,文武双全,兵法精熟,只因年纪不大,只是袭了官职,也未曾亲自领兵上阵过。若你是败在她手,也不算吃亏。咱们陈家尚文轻武,他们方家却是家传,你表面上是和金节在比武,其实是和将军比,这怎么比得过?”
  冬郎向旭飞道:“方家和权家交情颇深,这莫不是从灵悉口中得知的?”旭飞面上一红,点了点头:“采详和金节是好友。”
  旭飞的未婚妻权灵悉,字曰采详,出身于朱雀名门的权家。权家博物广志,擅古今及各国言语文字,在朝中多做为史官或鸿胪寺中司务。悦王正侍君权慧昭,便出自权家。方靖海名曰方耀,表字文晶,是朝中肱股重臣之一,少年时代起,便与母亲方玥一起镇守东海边疆,屡屡收复海岛夷族,挂封靖海将军,待成名回朝之后,翎皇半云心喜,率先以“方靖海”呼之。方耀身材高挑,长相俊朗,性格爽直,朝中君臣都乐意和她亲近,方靖海之名传播远比本名广泛。现今贺翎朝中最重要的边疆守卫,以方家为首,可见其声威凛然。
  冬郎知道流霜心意,既是家中三位儿郎需求,少不得便要找出全贺翎最顶尖的事物与他们,心中略一盘算,便开口道:“思飞,你爹爹说得对,你是该多走心,多领悟。但看你在演武场自己练习,武艺停步不前许久,而方家的姑娘进取迅速,说明文晶必有极大的过人之处。你可以拜她为师,向她求教。等再过几日,新年事务结束,爹爹为你准备礼品,你去方靖海家中拜见一番吧。”
  思飞皱着眉,想了一阵,道:“方靖海若是知道,我求教怎么打败她女儿,她会不会生气?”
  冬郎笑道:“方靖海最喜欢上进的后辈,若知你心,她一定欢喜。”
  思飞神色稍缓,低头饮食,春晖也放下了这块心事,重新举箸。逸飞和芷瑶年纪尚小,并不关心这些,一直也未停食,此时已然饭饱。
  全家饱腹之后,各自更衣,正要一起出门观灯游玩之际,忽听侍从来报:“权大小姐到了,还有方四小姐,邀大王子、二王子同去观灯。”
  旭飞偷眼望了望思飞,思飞正惊讶莫名:“她来干什么?”
  春晖和冬郎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颜色,令侍从向两位小姐回话。旭飞和思飞穿好外袍,换了靴子,一起告退先出门去了。
  冬郎笑道:“我看那方四小姐,是看上咱们思飞了,春晖你看呢?”
  春晖眼角弯弯笑道:“如此便更好,孩子们愿意,咱们也省心。只是你看旭飞牵红线正在兴头上,这点倒是和冬哥你像极了。”
  冬郎望着春晖笑道:“我哪里是爱牵红线,我就牵过一根。”
  春晖撇嘴道:“可不是,牵上自家兄弟掉到你陷阱里去,你最开心了!”
  这时芷瑶困倦,扑在春晖怀中打呵欠,春晖蹭蹭她的小脸蛋,芷瑶揉着眼睛咯咯直笑,将小脸埋在春晖颈侧。
  逸飞正整理衣衫,听爹爹们说笑,也不在意。春晖笑了一阵,看逸飞仍是不慌不忙的样子,问道:“逸飞,雪瑶没邀你看灯吗?”
  逸飞抱着手炉道:“邀了,但是我今晚想和家里一起去,约了明日和姐姐去。”
  春晖抚着芷瑶的背,向冬郎道:“这两个小的,今天书来信往,早就约上了。我一直羡慕着,冬哥这两个娃娃多自觉啊,偏偏思飞这孩子,一点也不像我,愚钝的很。”
  冬郎揽着春晖肩道:“这才像你,你不想想你当年……”
  春晖面上通红,迅速打断冬郎话头:“莫说当年,说了这么多年都说不腻么!逸飞,你可得学着点,怎么欺负侧君这点,你爹爹可是最擅长!”
  逸飞看着他们笑闹,心中想到雪瑶,便跟着笑。
  却说雪瑶在家中收了逸飞信柬,封皮上端端正正地写着收发之人名字,笔迹圆润,用力极轻,想必是逸飞亲手所书。看来小人儿知道自己意思,雪瑶笑了一笑,从书桌上拿起拆信刀,挑开信封,拿出逸飞的画来。
  画上一轮月亮,挂在天际,月轮画成浑圆。月下有河,河岸有梅,梅边有桥,桥下小亭临水而建,河中漂浮着水灯。并不画一人,只画了一只拖着长尾的孔雀,半闭着眼睛休憩在梅花树旁。画风却与雪瑶相同,是在墨迹略干时,清浅着色:梅花粉白,孔雀青碧,亭子顶是褐色,亭柱朱红。
  雪瑶持画沉吟。月亮浑圆,直上天际,这是十五那晚的月亮。河边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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