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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矜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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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朝阳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家事再大也大不过国事,他能把命舍给你也不会因私徇一丝公。张悦的爸倒是有能力,可她跟张悦的关系,张悦能在第一时间把乔蔚民被抓的消息告诉她就已经是极致,让帮忙抹去乔蔚民的记录,那根本是不可能。
  虽然明知道结果,乔蔚然还是不死心地去求周朝阳。
  周朝阳在边境蹲守常飞三天三夜才抓到人,连夜把人押回K市突击审问,又根本他提供的线索继续追捕其他涉案人员。乔蔚然足足等了一星期才见到他人。
  周朝阳先是很关切地给她报了个喜:“你弟弟不用坐牢。”然再才铁面无私地拒绝她的肯求:“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能做到的就是给他找个好一点的戒毒所。”
  最后的希望被无情打碎,乔蔚然心如死灰。她甚至边声再见都没给周朝阳,也再没给他机会道歉,就那样如无根的落叶飘零而出。
  失魂落魄地在车子上坐了半晌,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她蓦然发现自己在老天面前是多么的渺小,不管她多努力,老天只消挑挑指尖,就能把她打回原形。她又恨老天不长眼,她这么辛苦努力地活着,虽说不未做过一件亏心事,可至少是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她对曹凤萍这样的小人都是心德报怨对待,为什么还要无穷无尽地受折磨,反是那些恶人,做尽坏事也依旧敝扬地活着。难道说老天也是势气眼,欺软怕硬?
  她不平、不忿、不甘,满腔怨愤无处发泄,新仇旧恨混到一处,她夹着一股邪气驱车冲回昭山。
  三伏天,她如一块寒冰般冲进棋牌室,问正在柜台后算帐的乔昆安,“她在哪?”
  乔昆安正全心算着帐,突然听到女儿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抬头,眨眨眼,女儿还在面前,一副压不住邪火的样子。他怔了一秒才恍悟女儿说的是谁,忙答:“你阿姨回家休息去了,吃完晚饭才来跟我换值。”说罢,又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乔蔚然听说曹凤萍在家里,也不回答乔昆安的话就冷冷地伸出手,“钥匙给我。”
  乔昆安这爹当得,本来就没什么爹的派头,乔蔚然一张嘴,他立马就老实地把钥匙交出来,多一句的话都没问,眼巴巴地看着乔蔚然卷着冷风离开。直到人走了半刻钟,他才恍思过来事情的不对劲,托了个熟客看牌室,便急忙忙追回去。
  乔家宅子是三层的砖房,一层是厨房、客厅、杂物间,到二层才是住人的。曹凤萍的卧室在二楼的最南边,与乔蔚云的房间对门。这两间屋子也是整个楼里朝向最好的,乔蔚民一直想占了其中一间,为此还求过乔蔚然帮忙,只是最好两姐弟还是败在曹凤萍的无耻、泼辣上。因着这些种种,乔蔚然回来从不往这头走,就烦曹凤萍又说什么难听的,今天,她可就怕曹凤萍不说话。
  “梆梆梆……梆梆梆……!”巨大的响声把已渐醒来的曹凤萍彻底唤醒,她愣了会神细听,才发现这声音不对劲,像是谁在拿东西砍自己的房门!
  青天白日的,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这样入室抢劫。曹凤萍握起置在门角用来晒衣服的竹杆,鼓了鼓气打开门,喝骂声将滚到舌尖,就被乔蔚然直斩过来的菜刀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哎呀我的妈呀,小然你这是撒的哪门子疯。有话好好说,快点把刀放下。”
  “好说!”乔蔚然冷嗤一声,举着刀逼进卧室,立在曹凤萍面前居高临下地睥视她,“我跟你好说了二十多年,你都没听懂过人话,这话你就能听得懂,迟了!”啐了一声,她就倾身将刀逼到曹凤萍脸颊边:“我弟弟吸毒的事是不是你搭的桥?”
  刀架在身上,寒气直穿过脸皮颤得心肝都在发抖,曹凤萍也没敢再使些歪歪肠子,逞口舌之快,老实地答应:“是……”刀刃就往她脸皮脸压了压,刺得她尖叫一声完连忙侧身闪避,嘴是忙不迭地辩解:“我一开始只以为他是跟着常飞赌博,真没想过他会学上这一口,要知道我一定不会纵容他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在别我面前装无辜,你曹凤萍是什么样的人,全昭山除了我爸有眼无珠看不到,谁不知?心肝脾肺全黑透了,怕是连你的血都是黑色的。”见曹凤萍被吓得面无人色全身发抖,乔蔚然忽然不想就这么了结了她,起了猫戏耗子的闲心。她退开刀站起身,仍是居高临下紧逼在曹凤萍面前,用脚狠犯踏了曹凤萍膝盖一下,“你想不想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她噙着冷笑问。
  曹凤萍还沉浸在刀架脖子的余韵中,一时没明白乔蔚然话里的意思,直到膝盖上的痛褪却才恍悟,脸上表情霎时一红,讪讪低下头装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上星期他来棋牌室打听你的事情。”
  乔蔚然哪能不明白曹凤萍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惜今天她是不会放过羞辱曹凤萍的机会,心念一转,嘴角的冷笑更浓:“这里又没别人,你怕什么羞,十几年没见了,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的近况,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他……”话到此,她故意停了口,调曹凤萍的味。
  曹凤萍竖起耳朵提着心等乔蔚然自己把答案说出来,临未了关键时刻突然没了后话,反让她听出异样的味道,难道那人出了什么事?她这吣啊,这心又砰砰跳起来。 面上,她努力装出不明其意的样子,“小然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先把刀放下来,咱们好好谈。阿姨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从前,坐这地砖上久了,一会风湿病又要犯,到时辛苦你爸不说,又得让你们破费钱。”说着,她就扶着墙壁慢慢起身,眼角瞥着门的方向,寻思着机会逃出去。
  乔蔚然余出眼角顺着曹凤萍的视线瞟去——想跑,门都没有!
  她提着刀慢悠悠地踱到门口正正挡住出口,“他已经死了。”语气轻轻飘淡然得就像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一样。
  曹凤萍所有的念头都被这五个字击得灰飞,整个人像被雷劈了般,飘飘荡荡半天,魂才重又回到身体,只是也去了半条命,整个人就像没了筋骨般再一次瘫倒在地。 
  胡三贵,曹凤萍的第一个男人(未婚),同时也是乔蔚云的亲生父亲。在她满心欢喜地准备两人婚礼时,他带着乔蔚然的亲娘私奔了。这狠狠的一巴掌把从来只有算计别人的曹凤萍打得不轻,差点没跳了曲江。带着报复的心理,她千方百计嫁给了乔昆安,把胡三贵的孩子认了乔昆安做爹,做了乔蔚然姐弟的后妈,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这家父女子身上。
  这么些年,她活下来就是凭着股恨劲,蓦然间听说仇恨的根源早就死了,她反应就跟乔蔚然听到这消息时一样,茫然了。本来冲满斗志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再勾不起一点力气。
  她迷茫地望向乔蔚然,“你妈呢?”
  乔蔚然撇撇嘴,“也死了,两个一起去的,车祸。”明明心里是恨那个女人的,为什么说这句话时,心里一点快感都没有,反是压都压不住的涩意。
  楼道传来轻微的闷响,似什么东西撞到墙上,不过屋里两人谁也没注意,仍纠缠在自己的恩怨里。
  “死的好,死的好!”曹凤萍咬牙切齿地嗤笑完,突然又想到什么,发疯似地扑向乔蔚然,一点不顾忌她手里的菜刀,那样子,像是把她当成了那个女人,“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你还不死,我要你也去死,你死了我的蔚云就会好了!”
  乔蔚然提刀进来是一口邪气的冲动,并没有真砍曹凤萍的意思,这几番戏弄下来,她早收了伤人的心思。没想到曹凤萍却突然发了狂,双手死死地掐住乔蔚然的脖子,腥红着眼睛,整个人都陷入癫狂状态。多年未干农活的乔蔚然哪里是曹凤萍的对手,两下就软了力气,手里菜刀也不能砍握着还成累赘,她只能扔了刀去拽曹凤萍的手。
  “蔚云的病……是你自己……造的……孽,她这么好的孩子,要不是投胎到你这恶人的肚子时,她怎么会受这些苦。”两句话正中曹凤萍的心结,她上的手力气就软下来,乔蔚然趁机挣脱出身,逃到墙壁抚着脖子喘气:“你从来都是别人负了你,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你总是受害者,可你有想过我们吗,你被伤害了就报复到我们家,我爸做错了什么,我跟我弟做错了什么?我们受的伤害比你更多,可我们是怎么对你的,我爸任你打骂,欺压不敢吭一声,我被你毁了一半的人生还替你跟别人的孩子治病,我弟弟……要不是你做了这么多没天良的事,蔚云的病说不准早就能治好了,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她才会受这些苦。你自己不敢承认就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其实最大的祸手就是你自己!”
  曹凤萍一直就认为所有的错在别人身上,现在被乔蔚然如炮轰过来的指责冲撞得身心都快崩溃,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她便不顾所以地推翻回去:“你别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是,我就是对你爸对你姐弟不好,可我好歹没让你们死了吧,你爸那个窝囊废他能干什么,这个家要不是靠我撑着,你早百年被卖到外省给人当媳妇去了。就你小弟那德性,他吸毒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我运气不好犯在我手上,你就把责任推给我。他为什么会吸毒,那不是遗传了你妈你跟爸的‘优点’?不是你这大姐千娇万宠捧出来的?乔蔚然,你别以后自己是个圣女,对我以恩待德给些臭钱你就是好人了,咱们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谁也别瞧不起谁!”
  乔蔚民会变成今天,乔蔚然早就检讨过自己的责任,但大多还是推到曹凤萍身上,没想到曹凤萍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她顿时也失了淡然:“你放屁,就是你害和晚弟弟吸毒,你见不得我家有一点好,有一点好你都心如刀割要破坏,你就巴不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才满意,你做这些坏事时,就不怕天空一阵惊雷,把你霹成两半?”
  曹凤萍不但没有一丝不安,反而你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怕我不就会做这些事了,这世道就是好人受欺负,只有做恶人才能活得舒畅。你看你妈她舍了脸皮不就摆脱你爸这窝囊废?你爸舍了自尊娶我不才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他们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就要让他的孩子叫别人叫爸,让那个贱女人的孩子喊我妈还要挨我的欺,就是要让乔昆安这个废物一辈子抬不起头一辈子受我压制,谁叫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他要能看好自己的女人,我的男人怎么会丢,我的孩子又怎么会还没生下来就被亲爹抛弃!”
  过道上猛地传来一声巨大的“嗵!”声,像是什么重物倒地,两人眼神一对,怔然间同时想到了什么,一齐冲出卧室——乔昆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存稿的重生宅斗文:狗血爽文,欢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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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乔昆安醒来时除了脑袋其它地方都动弹不了了,老年人最爱犯的病——中风。
  他躺在床上什么都动不了,就只剩嘴,反复念叨着一个词:“离婚,离婚!”
  曹凤萍哭得鼻涕眼泪糊作一团,嗓子都嚎哑了也没停止忏悔,她跪在乔昆安床前,拽着他无法动弹的右手,“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说那些话,再也不敢有那些坏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你,照顾孩子们,再也不想从前的事。老乔,就算你心里再恨我,也看在孩子们的面上原谅我。这么大年纪还离婚,我是没脸皮的人也无所谓了,可你的脸面怎么办?你再离一次就是第二次离婚了?医生说你这病就是再好转以后也走不了路,孩子们都大了,各有各的生活,谁能陪在你身边?我知道蔚然有钱,可她的钱也不是天上飘下来的,哪张不是拼着血汗挣来的,你能舍得用?我再坏再没良心,我也跟你同床共枕了十八年,再怎么说也不是说断就断。就算你再不能把我当老婆,当佣人也成,只要还让我继续呆这家,继续照顾你们……?”
  莫要说乔昆安无情,就是乔蔚然听了这些话心底都有动容。就像曹凤萍说的,乔昆安这么大年纪了,再离一次婚,他能做到,乔蔚然也于心不忍。更不要提他现在的状况,吃喝拉撒全得人伺候,虽然乔蔚然有钱可以请护工,可那必竟是花钱买来的,有什么比真心情愿做这些事更好?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曹凤萍跟他虽然是个半路夫妻,可也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凭良心说,要是没有曹凤萍,乔家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光景,也许早就如曹凤萍说的,她被卖到外省给人当媳妇,乔蔚民也早八百年进了局子。
  不管曹凤萍千不好万不好,起码她在,这是一个家,她离了,这家……
  乔蔚然站在窗边看着向大楼急跑过来的乔蔚云,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床上床下一念叨一哭嚎的人说:“蔚云来了。”
  乔蔚云是这个家最脆弱的存在,也是所有人最难以割舍的存在,曹凤萍跟乔昆安离婚,伤及谁也没有她受到的伤最重,那将是致命的。天翻地覆的闹、吵、不忿、怨憎,为了这个家里最纯净的存在,在她进门的那一刻,俱都默契地隐去。昨天的一切仿若一场因压抑太久而精神错乱做的梦,乔蔚云轻轻地敲门声,把他们又接回现实。
  看着那一家三口扑在床头情真意切地哭诉,乔蔚然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余的,她心酸地退出房间,带上门,缓缓地走到长廊最顶头,撑臂搭在不锈钢护栏上,透过巨大的玻璃墙俯视15层楼下的进进出出的人们,真的像蝼蚁。
  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在它还没来得及发出铃声时,她掏出来,是张悦。
  “喂小悦。”她强挤出点生气唤。
  张悦的声音亦如以往的爽朗:“你现在在哪?”
  乔蔚然淡淡地回答:“医院。”
  换做普通人说在医院,那肯定是家人或是自己生病了,干乔蔚然这行的,那则是再正常不过。张悦怔了一秒钟,也醒过神,忙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弟弟放出来了,记录也被勾消。”
  人放出来,记录也勾了,那不就意味着他的档案不再有记录?乔蔚然只用了一秒钟就消化了张悦的意思,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他现在在哪,我去接他?”
  张悦爽朗的声音蓦地一沉,“我得到消息时他已经被人接走了,我也不知道被接去哪。”
  “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接走的?!”乔蔚然只觉得张悦是在耍自己,从公局里领走人,不说祖宗三代,起码姓甚名谁总会知道。是她不知道还是她不想告诉自己?“是不是你不方便说,那我不为难你,你给我透露点信息,我自己去猜。”她诱哄地对张悦说。
  好心通报,还被人误会,张悦也有点发急了,“我真不知道是谁,朝阳应该知道,不过我怎么磨他也不肯告诉我,只说是你认识的人。再往深的我就实在打听不出来了。”
  “好,我知道了,刚才我一时情绪失控,小悦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真心帮我的。这几天我没时间,等我找到我蔚民,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瞧你说这些就见外了,我帮你就是为了让你回报我吗?那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不告诉你了。”
  “别,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大恩不言谢,总之你的这份情我记在心里,绝不会忘。”
  “行了,不跟你扯了,越说越沉重,我还有个笔录没做,我去忙了,你那边要有什么不清楚要帮忙的再给我打电话?”
  “好,byeby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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