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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903-莫非日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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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轻而易举帮你达到这个目的,何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辛苦个没完呢?况且,这样辛苦也不一定会有所得,越辛苦越没有所得!满门心思只被生存主宰着,哪里还会有什么体验呢?我想,如我这般愚钝的人,也只能听听古筝了,因为它简单,比别的乐器少两个音符,五个音符的排列组合怎么也不会有七个音符那么复杂吧?你看,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能不是傻得可以吗?    
    十个指尖粘着胶布,一拨一摁就能有丁丁冬冬如溪水一般的音律,简洁而又纯净,如回到了山间小溪孩童的嬉戏,怎是钢筋混凝土所能禁锢得了的?睡到半夜,爬到屋顶对月弹奏,清脆婉转,怎奈夜寒风凉,又扰人清梦,暗自叹息,人生怎么就有那么多不如意呢?    
    刘冬说我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整天专注于与生活无关的兴趣,也就是说,我的智力越来越不济了,我只有蜷缩在梦幻里才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谁在梦里喜欢被人惊醒呢?刘冬似乎只有寸步不离才能放心我没有背叛他,我也只有蜷缩在梦里,才可以减少不必要的纷争。    
    我说,“你怎么连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他说,“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是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的问题。异彩纷呈的大千世界,对人的诱惑力远远超出了一个人的自制力,我害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你。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你让我怎么就甘心失去呢?在这方面,人永远是自私的,如果不自私,那就不是爱了。”    
    我说,“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一定是想让她快乐,对不对?那么你就应该给她自由,让她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不是想方设法把她关在一个小笼子里。”    
    “风筝可以在天上飞,但一定要有线牵着,否则,风筝的命运就是坠落,放风筝的人又怎能不悲哀呢?”他说。    
    “把风筝放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但它还是风筝吗?”我说。    
    如果我是一个哑巴,我就不用向他解释我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明天我想干什么。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冲他笑,然后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遇到我不想听的,我还可以装聋子。这样,生活就会安静很多。    
    我说:“你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如果我把你关在一个房子里,你是否会向往窗外的生活?把鹰关在笼子里是不是太残酷了?如果有一天,你稍一疏忽,忘记了关笼门,它是否会飞走呢?它飞走了还会回来吗?岁月如果没能折损它的翅膀,如果它的心依旧是狂野的,如果它不能够将这里当作它来去自由的巢穴,而是禁锢它的笼子,你以为它会怎样呢?”    
    我说,“明天我想出去走走,不带手机,看看是不是会碰到倾盆大雨。如果碰到了,以后我就全听你的。我就在这笼子里待一辈子好了!如果你真的爱我,连老天爷也被感动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我说,“听到你的声音,见到你的刹那,我就崩溃了!我的心脏承受不起你无微不至的关心了!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的,我知道你的确爱我,你的爱情快让我窒息了!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    
    我说,“他们要去海南拍广告,我得跟他们去。拍完广告,我想在那里住几天,可以吗?”    
    工作是为了生活得更好,我不能成为一部只会工作的机器吧?这世界早已是机器满天下了,有哪个不是社会这部大机器中的一个螺丝钉或是一个钮呢?我干吗非得做一个螺丝钉或是一个什么钮呢?像我这般无用的人应该做润滑剂或除锈剂才对,为了让他们能正常运转,我甘愿牺牲自己的伟大,成就他们的辉煌!    
    我要带上我的睡衣去海南。如果可能,我想睡在海上,躺在浪尖上看星星月亮。或许谁家渔网把我捕捞到了岸上,我就给他们讲关于美人鱼或老龙王的事儿,看到我如海藻一样柔长的、被海印染得发蓝的头发,他们一定以为我来自某个不为人知的、神秘的地方。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海南三亚

    1998年4月3日  晴  海南三亚    
    该走的都走了,这碧海蓝天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我整天就坐在这沙滩上听海浪,喝椰子汁。据说椰子是长眼睛的,专砸坏人的脑袋,我就整天在椰子树下晃悠,希望有椰子当头砸下,可惜,一直没有。但明明我就是坏人啊!刘冬每天不停地打电话冲我发火,说我背着他找情人了。找情人又怎么着?我又不是他老婆!是他老婆就不能找情人吗?这世界上还有不偷腥的猫吗?为什么男人可以,女人就不行呢?    
    李煜回去后不知道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或者没回去就已经说了什么,但是事情是怎样的,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呢?那个真正的戏子帅哥,每天围着我转来转去的,又是请吃大餐,又是送鲜花水果,无非是为了跟我上床,可惜我没那心情。看看没希望,这不也走了?还不是剩下我一个人?什么爱不爱、喜不喜欢的,还不都是幌子?    
    据考证,百分之九十的漂亮女人都有同性恋倾向,我想我也有吧,不然,我怎么会觉得沙滩上的美女总是吸引我的目光呢?她们身边的男人却几乎个个都是不堪入目的,不是臃肿得可怕,就是瘦弱得可怜,我们的帅哥诱惑她们的目光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其实,她们应该永远记得,她们才是应该被注目、被景仰的,可一旦她们被男人所吸引,她们的奴性也就一一败露了,她们再也不是值得注目、值得景仰的女神了,她们变成了爱情的奴隶,或者是梦想的奴隶,这两者,于她们,是没有明显的界定的。相比较而言,男人倒是值得景仰了,至少他们明白自己是在为着那五秒钟的轰轰烈烈刻苦奋斗着,不惜以事业的辉煌做床垫,以下一个目标的追逐击溃了女人的自尊和自以为是,建立了自己庞大的男人帝国。女人们自以为是的爱情观使她们永远无法和男人抗衡,以至于没落了,成为男人帝国最忠诚、最卑微的奴隶,再也爬不起来了。即使有女人觉醒了,却因为女人群体的没落,血祭了战旗,也没能建立起自己的帝国,势单力孤啊!在以前,即使娼妓猖獗,也没能让女人们的群体地位没落,毕竟娼妓只是极少数、固定的群体部落。而现在,女人再也起不到纯净社会、潜移默化的作用了。    
    刘冬叫嚣着要跟我理论。理论什么呢?社会都这样了,理论还有用吗?背叛了又如何?不背叛又如何?如果我不爱他,我有忠诚的义务吗?即使爱了,难道就没有缘起缘灭的道理吗?男人们不总是这么说吗?凭什么我不能说?    
    李煜终于行动了。在她已经胜任她的工作之后,她迈出了一步又一步“取而代之”的脚步。如果工作上我输给了她,我一定心服口服,而爱情,怎么说呢?我自己认输,不需要战争。爱情,于我,是不存在,是我极力所摒弃的,我不会去跟任何一个女人抢任何一个男人。我不喜欢玩具,即使喜欢,我可以再买一个,没有什么是我必须要得到的。那么,我干吗要跟一个拼死拼活都要得到它的女人争得死去活来、面红耳赤呢?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费心费力、流血牺牲。在我眼里,他们根本就是美妙无比的垃圾!    
    关了手机,换了酒店,我搬到了南山那边。即使到了海边,我仍旧希望看到山,哪怕这山矮得没有了山的概念。我想,山对我的诱惑远远大于海,也就是说,我这个人真实地缺乏着水的灵动和睿智,我就像那呆呆傻傻的山一样,只知道往高空伸展着,也不管天空究竟有什么。其实天空里什么都没有,越过云霭之后,就只是一洗碧蓝,那是空气在阳光中的折射。除了空气稀薄,天空中空荡荡的,没有一物,偶尔有几架飞机飞过,飞机上的人都睡着了。如此而已。晨钟暮鼓曾经是我所希望的,这时因为过多地沾染了人世的喧嚣,全无想象中的味道了,哪里,能逃得开人呢?人,这地球上最大的种族,无限制地蔓延着,蔓延着……到处都是人的味道!也就是说,都是屎尿味儿!    
    坐在海边,我想象着那个城市正在上演的故事。刘冬、李煜、王昊以及紫烟,都与我无干了!壮烈抑或平庸,不过是一出戏罢了,总有落幕的时候。我,还是等着吧!等那命定的结局,抑或阴差阳错的战果。就这样吧!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西安

    1998年4月11日  晴  西安    
    一到办公室,我就被刘冬拉了出来,只好一言不发随他牵着走。既然这场战争早晚都会爆发,我一个弱女子又怎能阻挡得了呢?他说“回家说”,我说,“还是去对面那家茶馆吧,待会儿大家都还有事儿。”    
    不知道他在怒冲冲絮叨些什么,我只听见他不停地追问“为什么”。世界上需要问为什么的地方太多了,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我说没有为什么,该发生的一定都会发生的,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痛苦地看着我,“难道我还不如他吗?”我看着他,笑了。    
    谁说他不如他呢?一张姣美的小脸,一身健壮的骨骼,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举手投足又是那么优雅、绅士,他怎么可能不如他呢?可是,他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需要比较吗?如果我是他们之间的纽带,因为我,他们站在了一条水平线上非要比出个高低上下,实际上就是说,他们早就撇开了我非要比出个高低上下。那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我受不了你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说,“你太过分了,分手就分手!”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间很困惑。说好了不在乎,怎么仍然会有心痛呢?    
    年轻的你我,不能在一起,应该是个错。不能享受青春的诱惑,那也是个错。而长长的落寞,长长的孤独,在年轻,是永远的错。然而,我总是一错再错。有什么办法呢?我是那么喜爱着错。再见了,亲爱的!    
    我的骨头里是不是就长着背逆的因子?我只是跟母亲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本质上却是完全相同的。我们都是将对社会的不信任转嫁到了某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真正亲近的人,虽然这亲近也是有着阶段性的。记得父亲有位朋友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我还小,根本无法理解,但觉得这概念很新颖,也就记住了。他说无论夫妻、儿女,情感都是有着阶段性的。儿女小时候依恋父母,长大了,他们就该飞走了,你不能说这只小鸟是那大鸟的附属品,他有翅膀是属于他的,他有理由选择飞走。而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再恩爱的夫妻都一样。这是个挺可爱的老头儿,他是有理由说这样的话的。平反之后,回北京当了什么局的局长了,而“文革:的时候,是他的太太揭发了他、打倒了他、把他送进了牛棚,连孩子们也大义灭亲,不认这个父亲了。后来,他又回到了北京,先前失去的一切,荣誉、地位、亲人都又回来了,他又接受了他们,原谅了一切,但在他的心里,却留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无论多少岁月、无论多少忏悔都无法弥补了。早已风烛残年的他,淡淡然说的这么一段话,直到今天,我才真的明白了。我所能拥有的,只是我自己。那么,无论是谁,都没有理由要求我牺牲自己成全他的存在!绝不可以!那么,我所能做的,只有离开。    
    已经是春天了,天空飘过一绺风,轻快地穿梭过绿翠的枝头,轻叩着树叶,很细微、很贴切,真不知该惊叹一句,还是轻呼一声,才能呼应它的率真。身体内那根最敏感又最为麻痹的神经若有若无地跳动了一下,然后又沉入一片死寂。    
    整个世界轻得就像一声叹息,没有商量余地地飘浮在那里,梦样恍惚,梦样沉迷。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一日夕阳

    1998年4月13日  晴  一日夕阳    
    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僵局,连工作。大家都不愿意去沟通了。这个时候,似乎过于风平浪静了,连地球都停止了转动似的。谁都知道,平静的海面下永远是暗流汹涌,大海汇聚着能汇聚的一切力量,蓄谋将高山夷为平地。李煜这时候是最为活跃的,甚至可以说是气势磅礴,极有大将风度地调度着一切,而我和刘冬就像海面上对峙的两座岛屿,我们无视海浪在和时间抗衡,似乎准备这样一直抗衡下去。    
    在你心里,我应如夕阳。你曾经坐在旷野之上,听绿色的风,看夕阳。你明白地看到——她曾经怎样满怀希望地奔跑在地平线上,激动的泪水灌溉了金色的原野,她怎样欣欣向荣地向你微笑和招手,她也曾热烈地凝望天空和大地,喷薄而出的畅想是那样地奔放!她那样不羁地晃动她的双臂,明眸直望你和葱茏宁静的土壤!在梦想的原野,她还拥有着对四季的猜想。她是怎样一种辉煌啊!从来不曾犹豫过的欢愉和希望!从来不曾停驻和偶尔忘却的梦想!终于,在怎样一种无谓的青春里陨落的呢?在热望的皱纹里,从梦起的地方。    
    但是,你认为她只是陨落的太阳吗?她的眼眸里却充溢着对过去的怀想,风月背后的沧桑。她望着你,望着你拖长的背影,她在想,为什么你不会享受希望?那美妙得令人窒息的希望!她不知道四季究竟是什么,但她觉得:四季应如你的忧患。那么,四季便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那么,还是今天好,离去,就在今天好了,至少今天很圆满,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绝望,什么叫衰老和忧伤。    
    在你心里,我应如夕阳,似曾相见时,却应是又一日夕阳。    
    我只有一日的梦想,我也只有一日的希望,而你却日日都这么过吗?日日这么守望?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爱上你的戈

    1998年4月16日  晴  爱上你的戈    
    记得大学毕业后的某年夏天,收到一份请柬。原来是我们的男班长要结婚了。打电话询问,得知他娶的是办公室的同事,而且是对桌,我就说不去,太无趣。他问为什么,我戏谑说:“每天白天对着看,晚上对着看,一天24小时在一起还不把人腻死?我反对你们结婚!我抗议!”原只是玩笑,结果在自己身上应验了,方知何止无趣,简直是麻烦!好的时候倒也罢了,歹的时候殃及工作、殃及周边,得不偿失啊!我居然那么蠢!居然会选择合作伙伴做情人!后悔也来不及了!举步维艰!    
    很想找刘冬谈一谈,想想也就放弃了。反正有李煜在,两个部门的工作还不至于脱节,一切都在正常运转。我也很愿意这样做。从某方面来讲,我很欣赏这个姑娘,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坚持不懈、婉转迂回地去争取,无论她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觉得值得同情、值得原谅。而那些被男人吹捧得骨头都软了的女人,即使被轮奸,也是应该的,她们也只能是这个结局。    
    如果说对此我没有丝毫愧疚,也不尽然。尤其是晚上,孤独地找不到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便也想起了他的种种好处,而忽略了他的自私和霸道。但一觉醒来,阳光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我打着哈欠拉开窗帘,随即也就忘却了昨夜的凄清。我原本就是个没良心的人,我也不要良心来腐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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