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蜜爱:晚安,莫先生!-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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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电话那端却响起白川的声音:“太太,真的是你吗?你得救了?我是白川!”
若不是他自报家门,夏岚很难相信那个嘶哑晦涩的声音是白川的,平时,他的嗓音说不上多浑厚,却也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现在的声音,就仿佛被困在瓦砾下,几天没夜没睡觉的感觉。
“白川?莫少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出什么事了?”夏岚紧张的问。
见电话那端迟迟不说话,夏岚急了:“听不出来吗?我是夏岚,许倾倾的经纪人,她现在在发烧,好不容易才睡着。我给莫少打了一夜电话都打不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太好了,太太没事。太好了……”
白川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如此一来,夏岚更着急了:“倾倾福大命大,她当然没事了。莫少呢?他在哪里?”
“莫少……”才说了两个字,白川就说不下去了,他像自言自语一般,喃喃着,“都怪我,如果我不放走太太,莫少就不会贸然犯险。莫少如果不去海上,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怪我!”
那边传来抽耳光的声音,夏岚的心一沉。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快告诉我……”
“莫少跳海了,我们找了他一夜,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白川内疚不已,再也说不下去。
这边,夏岚快急疯了,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跳海?怎么会跳海?白川,你倒是说清楚啊!”
病房的门蓦的从里面拉开,许倾倾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不由分说抢过了手机。
“阿尘,是你吗?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夏岚想上前阻拦她,却被许倾倾蛮横的一把推开。
后背撞在门框上,夏岚的眼圈红了。
“太太,我……”白川听出许倾倾的声音,喉咙像梗住了,更难继续说下去,只好将手机交给比他稍微冷静一点的李志。
“太太你别担心,就算是死,我们也会把莫少找回来!”听筒里,李志信誓旦旦的保证。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许倾倾的手在发抖,声音却出奇的冷静。
“莫少……坠海了。”李志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话,怕许倾倾担心,他又接着补充,“相信我,莫少只是暂时失踪,他会没事的,一定!”
许倾倾不知怎么挂断的电话,手机交给夏岚,她的脚下一软。
“倾倾!”夏岚吓的慌忙扶住她,之前白川说的那些话已经让她吓个半死,现在又见许倾倾如此,夏岚心里更不是滋味儿,“倾倾,你别听白川胡说,莫少他吉人天相,他一个大活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白川说什么了?”许倾倾手撑在墙上,转过脸,木然的问。
“他说……”夏岚想到白川说的,一捂嘴,眼泪涌上来。
明知道希望渺茫,却不得不安慰许倾倾:“他说,莫少只是和他们失去了联络,他们会继续找下去,直到找到莫少为止。”
许倾倾点头:“对,你说的对!”
说完,她撇开夏岚,如踩棉花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踱回病房,夏岚想跟上,却被许倾倾伸手制止,并关紧了房门。
整整一个白天,许倾倾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不说话,不吃饭,也不睡觉。
期间医生进来,给她量了体温。
还是烧。
“许小姐,您已经持续发烧达12小时以上了,再烧下去,只怕会出现其它并发症。不如……”
“我不用药!”许倾倾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头也不抬的说。
医生皱眉,继续耐心劝导:“你放心,我是医生。我保证我开的药不会伤害到您腹中的胎儿。”
“不用了!”
医生没办法,只好看向夏岚。
夏岚眼睛红红的,她吸吸鼻子,正要劝许倾倾,许倾倾却对她说:“你别废话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说完,她蒙上被子,将整个人藏在里面,一言不发。
医生摊摊手,叮嘱了夏岚几句,出去了。
“倾倾……”夏岚站在床边,试探着劝她。
“白川那边有消息了吗?”已经又过去十二个小时,这十二个小时里,每隔两个小时,许倾倾就要问夏岚一次。
夏岚摇头,声音哽咽:“他们还在找。”
病房内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许倾倾开口:“岚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夏岚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怕许倾倾伤心,她逃也似的跑出病房。
去许倾倾喜欢的店里给她打包了一些点心和粥,夏岚一路在命令自己,再见到许倾倾时,一定不要在她面前露出悲伤的情绪。
如果她难过,许倾倾只会更难过。
医院的电梯前,人满为患,黑压压的人头,令人心烦意乱。
夏岚决定走楼梯。
上到四楼的时候,迎面碰上裴天佑。
裴天佑在助理和母亲的陪伴下,正打算下楼吃饭,看到夏岚,他的脚步停了停。
支开了母亲和助理,他望着夏岚欲言又止。
他没想好怎么开口,夏岚倒先说话了:“裴少,倾倾担心莫少,从昨天到现在,一口饭也不吃,发着高烧,还不肯用药,你说,她这个样子,该怎么办才好。”
第489章 发泄完了吗?
裴天佑微微皱眉:“莫逸尘还没回来?”
夏岚摇摇头。
他的心一沉,看了眼等在楼下的母亲和助理,他想了想,说:“我跟你去看看她!”
说完,和裴母打了个招呼,不顾她的反对,和夏岚来到许倾倾位于六楼的病房。
门关着,只轻轻一推,就开了。
许倾倾脸上的被子撤去了,平躺在那里,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发呆。
听到声音,她木偶似的看了裴天佑一眼。
对他的到来,似乎也没什么意外。
等到裴天佑将食物放下,坐在她的床边后。
她才幽幽的说了句:“裴天佑,你昨天真不该救我。”
“是啊,我也觉的。”
许倾倾看了他一眼。
“如果我知道,救回来的许倾倾会选择自暴自弃,我何必救她?”裴天佑自嘲的一笑。
许倾倾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很后悔,昨天没有回去找他?”裴天佑又问。
许倾倾喉咙哽住,将脸偏向床的另一侧。
“那你想没想过,他去救你,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要说了。”许倾倾揪着被子,心如刀绞。
“他爱你,所以,他要你活着。许倾倾,你现在不配合治疗,自暴自弃,你以为,你伤的是谁的心?你以为,你一直这样,他就会回来吗?许倾倾,好好活着,别人的付出才是值得的!你现在,就算去死。他看到你了,也不会开心半分,相反,他会对你很失望。”
裴天佑已经尽量在避开“死”这个字了。
这个词,无论对许倾倾,对莫逸尘,对他,都是个残忍的词汇。
从前,他希望许倾倾离开那个人。后来,他旧病复发,他反而觉的,她不肯回到他身边,才是明智的选择。
守着一个死人是没希望的,裴天佑希望许倾倾能明白这一点。
“你不要再说了!”许倾倾腾的坐起来,冲着他大喊。
“许倾倾,你现在这么伤心绝望,不就是觉的莫逸尘已经死了吗?如果他死了,你才更要好好的活,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
“你不要再说了!”许倾倾抡起床上的枕头,不住的砸向裴天佑,“谁说他死了?他不会死!他不会死!就算全天下只剩下一个男人,也会是莫逸尘,他怎么可能会死!”
裴天佑不知被她砸了多少下,直到她累了,倦了,坐在那里,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他,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气。
她的眼圈红红的,眼泪溢满了,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仿佛她哭了,那些事实就真的成了事实。
她不能哭,就像她坚信着,她的爱人不会死。
裴天佑望着她这个样子,胸腔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站起来,将夏岚买给她的粥和点心一一打开,放到许倾倾面前。
“发泄完了吗?发泄完了,就吃点东西。”他将勺子放进粥里,又朝许倾倾推了推。
又等了一会儿,许倾倾果然拿起了勺子。
只是她的手依旧抖的厉害,心里又酸又痛,化成眼泪不住的想要涌出来。
她咬了咬牙,才将那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
赌气似的,喝了一口粥。
接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将那碗粥喝了个干净。
虽然点心仍是一口没动,却让裴天佑和等在外面的夏岚稍稍放下了心。
等她又躺下,裴天佑才走出病房,对夏岚说:“我看她的伤也不算太严重,如果不肯用药,你就给她物理降温。小时候,她生病,又不肯去医院,多用的这法子。重要的是,让她多吃东西。”
夏岚点点头,对这位昔日的东家老板生出几分感激之情。
见他脸色不好,还要关切的再问候几句,裴天佑却一声不吭的抬腿走人了。
接下来的一天,许倾倾比之前配合的多。
虽然依旧不肯用药,但在夏岚一次又一次的冰敷后,体温总算回归正常。
饭虽然吃的少,但至少她努力的在吃。
只是,许倾倾的话依旧很少。
除了睡觉,就是发呆。
和夏岚唯一的交流,就是问白川和李志他们的进展。
一次又一次的沮丧令她夜里睡觉也不踏实,不断的呓语,叫着莫逸尘的名字。
她每呼唤一声,夏岚的心就痛一次。
莫逸尘那边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从白川打给她的电话中,夏岚明白,希望已近乎渺茫。
连她一个外人尚且悲痛难当,更何况许倾倾?
又等了一天,许倾倾醒来后,又问了一遍事情的进展。
听到夏岚说,他们还在找的时候,许倾倾站在窗前,凄然一笑。
“告诉白川,让他们回来吧。”良久,许倾倾对夏岚说。
夏岚背过身去,又是一阵哽咽。
中午的时候,夏岚出去买饭,回来后,许倾倾已经脱了病号服,换上了家常的衣服。
宽松的运动裤,白色的毛衣,外面是淡青色的羽绒服。
她大病初愈,脸色还有几分苍白,配上这素雅的妆扮,看上去楚楚可人。
“倾倾,医生说,你还需要再住几天院。”夏岚以为她又要任性,急道。
“岚姐,我想去个地方,你陪我,好吗?”许倾倾站在那里,轻声细语的说。
“哦……好。”夏岚想,她闷了好几天,也该出去散散心。
以为许倾倾会去什么地方,谁知,她却拖着她,来到剧组附近的天桥上。
快过年了,天桥上做小生意的已经寥寥无几。
许倾倾从天桥这端走到天桥那端,挨个人看过去,却没看到那个摆摊的算命先生。
失望之余,只好问旁边的小贩:“那个算命的呢?回家过年了吗?”
“你说张半仙啊?”听到有人打听,小贩一脸调侃的样子,“骗够了钱,有一阵子不来了。”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许倾倾又问。
“谁知道呢?怕人家打上门,估计换地方行骗去了吧。”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许倾倾仍旧执着的问。
小贩打量着许倾倾,想判断她是来找张半仙算帐的,还是真有事找他。
“我有事情问他。”许倾倾又说。
小贩想了想,顺手指了指天桥下面的一片小平房:“你去那边问问吧?之前听他说过,他家住在那一带。”
许倾倾谢过小贩,又拉着夏岚去小贩指给她的方向去找。
第490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夏岚心里犯疑,问许倾倾:“倾倾,这人是不是骗了你的钱?如果真骗了,改天,我叫上小江,再叫上李志,狠狠收拾她一顿,你现在大着肚子,实在没必要为这种人动怒。”
夏岚自诩多少还了解许倾倾一些,知道她这个人,表面大大冽冽,实则不怎么爱表露心事。
天大的事藏在心里,有时候憋的狠了,就做些极端的事发泄一下。
她猜想,或许这算命的骗了她的钱,许倾倾想去寻他的不是。
若是平时,夏岚也由着她。
可现在,她毕竟有孕在身。
如果莫逸尘死了,她怀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无论从哪方面讲,都必须保住这个孩子,所以夏岚不敢大意。
许倾倾看看她,不说话,仍是拉着她默默的往前走。
过了天桥,又穿过几条街,就是锦城最破败的所在。
这里都是平房,年久失修,街道两边堆放着各种杂物,加上积雪遍地,一不小心就容易滑一跤。
夏岚拗不过许倾倾,只好挽好了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走,碰到个过路的,许倾倾就问人家一句,可知道张半仙住哪里。
问的人多了,竟真有认识他的。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小时,总算在那扇黑漆大门前站定。
不等许倾倾敲门,夏岚恶狠狠的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有个十八九岁的男孩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张半仙!”
“他不住这里,你们找错了!”男孩听夏岚的语气,以为又是来滋事的,瓮声瓮气的答。
“我是他的一个朋友,你跟他说,前一阵天桥上,我有一事不解,想再请教他几句。”许倾倾拉住夏岚,和和气气的说。
男孩见她说话还算客气,应了一声,回去通报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返回来。打开门,看一眼面容不善的夏岚:“我爸说了,只准进去一个人!”
“凭什么?要进去一起进去!”夏岚不放心许倾倾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家,执意要跟上。
许倾倾拉住她,冲她使了个眼色:“算了,岚姐,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问完事,马上就出来。”
夏岚见许倾倾这样说,也不好坚持,只好将手机晃了晃:“那说好了,有事打电话。”
许倾倾跟着男孩进去了。
虽然这条街外面破破烂烂的,里面的小院子倒收拾的挺干净,还有一条小花狗跑来跑去的,看到生人也不叫不咬,只是虎视眈眈的望着许倾倾,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进门,许倾倾就闻到一股檀香味。
再往里,就看到供奉在案桌前的佛龛。
佛龛前,香气氤氲。
许倾倾朝佛龛看了一眼,再往里,就看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张半仙。
“来了?”对方认出了许倾倾,意外之余,将她客气的让坐到座位上。
许倾倾坐下后,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上次,你在天桥上看到我。说我的老公最近会有血光之灾,你还给了我一个平安扣,说戴着它就可趋吉避凶,化险为夷。我问你,为什么我老公失踪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杳无音信?难道你那些话是骗人的吗?”
许倾倾越说,语气越急,凌厉的眼睛直直的盯住张半仙,像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样。
张半仙看看儿子,仿佛在问,你不是说不是来闹事的吗?
男孩一脸无辜,瞪了他爸爸一眼,转身走了。
“你……你老公,真出意外了?”张半仙有些诧异和内疚的问。
“是啊!还不是你咒的!”她恶狠狠的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回头找我?”张半仙怏怏的,很不快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灵验,那你倒是算算,我老公现在何处?”许倾倾病急乱投医的问。
人的心思很怪,坏事发生时,总是趋向于往侥幸处想。
许倾倾清清楚楚的记的,上次这个人说过,只要戴了他的平安扣,所有噩运都是可以破解的。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