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 作者:竹二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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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和项翔听见断背的叫声,滞了一秒,俩人同时朝断背的裤裆看去。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一直拿着平板辛劳打字的吕越突然跃起,一把拽过了项翔手里的手机。
“哎哟喂,你们看看,断背要整成咱虞老大一个水准呢!”
“什么?”
“我看看。”
“我操,断背,你丫也真够屁精的,老大抠脚丫子你也觉得帅啊!”
手机无法阻挡的在所有人之间传了个遍,大家伙儿纷纷起哄。
手机都传了,再说什么都是矫情,虞斯言索性坐回座位,无所谓的端着啤酒喝了一口。
项翔盯着虞斯言侧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吕越把项翔那一抹笑及时的捕捉到,转了转眼珠子,对着断背说:
“断背,你瞅瞅人项翔,这才是骨灰级纯正帅爷们儿呢,咱虞老大才,这五官印堂都还没长开,你要整也得整成项翔这样儿的不是。”
断背真不愧是虞斯言身边的一号马屁精,
“也不是,你看,咱老大的眼睛就比翔哥好看,这大眼。”
虞斯言扑哧一笑,笑骂道:
“大眼个屁。‘
断背醉得迷迷糊糊的,听见虞斯言这么说,他就点点头,
“对,大屁眼。”
“去你妈的!”虞斯言一杯酒泼在断背脸上。
断背呼噜了一把脸,倍儿深沉地说:
“嗯,老大比我妈长得帅。”
大伙儿哈哈大笑,吕越调笑着问:
“那你翔哥呢?”
断背耸了耸鼻子,眼皮子都有点睁不开,努力地睁开眼睛瞅着项翔说:
“翔哥也帅,我看看啊……”
他左右转着脑袋,瞅瞅虞斯言再看看项翔,手指比划着说:
“我要一个跟老大似的大眼,鼻子得学翔哥,这么挺,额头宽点,嗯……你俩脑门儿都宽,我还要把颧骨垫得跟老大一般儿高,这眉毛么,得修成翔哥这样儿,霸气……”
周围的人笑得东倒西歪,吕越要开车,滴酒不沾,他摆弄着平板很中项翔意的说:
“你以后干脆甭叫人老大、翔哥的,直接叫爹妈,或者你赶紧投胎吧,看他俩能不能把你生出来。”
虞斯言只当是玩笑,一个肉骨头朝吕越丢了过去,
“这儿这么多骨头都堵不上你的狗嘴,拿去,边儿呆着啃。”
项翔喝了这么多酒,厕所都上了好几趟,可愣是没一点醉意,他那深邃的眸子印刻在吕越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在无谓的把视线重新转移回虞斯言身上。
断背再叨叨了几分钟,突然大喝一声站起来,喊道:
“兄弟们,走,泄洪去,憋不住了!”
断背不喊,大家伙都没动,这一喊,七八个人都站了起来。
断背拍拍一直坐在项翔身边、被打断敬酒的胖子,囫囵着说:
“走,大胖,随我们大军一齐杀过去。”
大胖子酒都端起来了,正打算和项翔喝一杯呢,这一呼唤,搞得人一脸尴尬。
吕越突然起身,一把扶住断背就往洗手间走,
“行了,走吧,跟个大姑娘似的,撒个尿还拉帮结派。”
断背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一把拽住吕越,此时异常清醒,
“不对,吕哥,你啥都没喝啊?咋也内急了?”
吕越嘴角抽了抽,嘿,敢情儿不喝这马尿水儿就不能有尿水而了?!
“行了,赶紧走成不成,想尿裤子里啊。”
断背这醉酒,脑子时好时坏的,现在脑子捋得特清爽,
“吕哥,我自己能走,你不用送我,真的,不信我走两步给你看。”
吕越拖拽着断背往洗手间走,喝道:
“行了吧,我是自个儿要去,我去厕所给你们喝《滚滚长江东逝水》这总成了吧!”
虞斯言笑得夹菜的筷子都不停抖,扯着笑容对愣着看戏的胖子说:
“胖子,你准备端到啥时候?”
大胖子回过神儿来,莽头莽脑地朝项翔说:
“呃,不好意思啊,翔哥,那个……看傻了。”
项翔发现果然是物以类聚,这帮人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沾酒就暴露出本性,真随虞斯言那逗逼的模子。
“翔哥,我是来谢谢你的。”
虞斯言和项翔还有走得不远、竖着耳朵的吕越皆是一愣。
谢谢?这从何说起啊?
胖子挠挠头顶,怪羞涩地说:
“翔哥,今儿早上你打了我一拳。”
吕越都停下了脚步,这是几个意思?欠揍?
胖子没发现大家都惊呆了,继续说到:
“你打在我肚子上了……”
嗯嗯,然后呢?
“我都便秘四天了,吃了好多药,还用了那种从后门挤进去的那种药水,都没效果,结果你一拳就给我轰出来了,我是真心感谢你来着,翔哥,你真是翔哥啊!我敬你一杯!”
说完,胖子真挚的一仰头,把手里的就一口闷了。
项翔后槽牙磨得吱吱的响,虞斯言笑得直接把筷子撂了,撑着额头笑得一个劲儿咳嗽。
项翔强忍着动手的冲动,脸色铁灰。
胖子瞅见项翔生气,手舞足蹈的使劲儿解释着。
虞斯言抬起胳膊杵了杵项翔,凑近项翔耳边说:
“行了啊,胖子脑子不好使,别虎着脸,得吓着他。”
项翔的脸色因为虞斯言一句话就好转了,他漠然地看着胖子说:
“没事儿,不用谢。”
债主悍夫 064 猫儿
没走出几步的断背和吕越都笑了,吕越还好,为了不得罪项翔,只敢憋着,可断背已经喝大了,一笑起来就没边没界的。
这时候,上厕所的一拨人也回来了,疑惑地问道:
“这是怎么了?笑成这样。”
吕越把嘴憋成了一蚌,脸闷得燥红了,哪儿敢开口啊,一松嘴就是满嘴的爆笑。
断背忽地推开吕越,一边吼一边往洗手间冲,
“哎呀,完了完了,尿炮笑炸了!”
虞斯言勾着项翔的脖子,额头抵在项翔的肩上,笑得手脚发软,浑身震动,换气儿都费劲,这儿还没笑玩呢,又出了新状况。
“别别,那是女厕所……”
眼尖的哥们儿看见断背冲错了门儿,万分紧张的高声喝止,还往前跑了几步。
可这哪儿能赶得上风一样的断背啊!
女厕所刹那间飚出女高音,
“啊!!你这变态,流氓,滚出去!啊!!”
虞斯言有些担心又忍不住想笑,赶紧让人去看看怎么了,自个儿也撑着项翔的肩膀站了起来,一边张望着洗手间那边一边时不时忍不住发笑一声。
去看的人不好进去,更不好意思往内张望,只能站在门口叫断背赶紧滚出来。
可这泄洪闸都开了,哪儿还一闷子关得上,一帮人焦急等来的是更为尖利的叫声和响亮的洪水轰隆声。
虞斯言听见女人惊吓的快哭的声音,笑容顿时没了,厉声道:
“把他给我拎出来!”
女厕所门口站得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
“妹子,我们进去把他拖出来没事儿吧?”
女人又惊又怕的应了,几个人立马冲进去把人抓了出来。
断背被推开女厕所的时候还在东倒西歪的拉着裤链子,扭着脖子大声解释着:
“我走错了,真的,大妹子,我真不是进来瞅你的,我只是没看清这牌子。”
提好裤子,断背挤了挤眼睛,蛮力大开,挥开几个扯着他的哥们儿,反手生拉硬拽住怯怯走在后头的女人,指着门板上画着的娃娃,较真的说:
“大妹子,你看,这门上就他妈没写字儿啊,你们女人这边就一正三角上面顶着圈圈,”再一别身指着男厕所的门,“你看,我们男人这边就一圈圈杵在意倒三角上,我这一着急,哪看得这么清啊!你……你就当我二五眼了,我,我给你道歉!”
说着,松开手,后退一步,朝女人大幅度的弯下了腰,重重的鞠了一躬,这一弯不要紧,酒劲儿一下子就上脑了,断背一个倒栽葱就冲着地板去。
周围的几个人眼瞅着断背这道歉呢,还以为事儿就这么过了,谁知道状况百出,都没来得及把断背架起来,人就栽倒在人姑娘的大白腿上,脑袋埋进人家的裙子里。
女人尖叫着,一脚踹开断背,可断背醉醺醺的,抱住人的大白腿就当柱子了,一点不撒手,女人边踢边打、几个弟兄死拽了,可都挣脱不了断背那蛮力。
虞斯言一看不好,一个箭步就迈出去了。
惹急了兔子都咬人呢,更何况是重庆辣妹子,断背把女人的火气完全扇着了。
“老娘灭了你龟儿子的!”
刚还柔弱欲泣的妹子突然就爆发了,一撇腿就骑到断背背上,双手跟一螺旋桨一样狂速舞动,不停抓扯着断背头上的短毛,没几下就薅掉一把一把的头发,断背头上也生出无数道血路子。
刚跨出去两步的虞斯言蓦地就刹住了脚,一帮从不和女人计较的大老爷们儿也登时钉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咋办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断背被压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叫。
站在战场边儿的几个人好几次都伸出了手想拉开疯魔的女人,不过瞅着那架势,又都缩了回去。
一双双眼睛全都汇聚到了虞斯言身上,这种事儿,老大上!
虞斯言面部肌肉绷紧,太阳穴有点突突,转眼就瞅向了吕越,眼神示意道:
你去!
这种事儿以往倒也就是吕越处理,不过这次吕越溜号儿了。
他坐回原位,声音不大不小地说:
“看着我干嘛,你们都没办法我有啥办法,他这就是典型的花样作死,让他长点教训吧。”
虞斯言眯着眼睛凝视了吕越几秒腮帮子越咬越紧,然后身形一动,朝断背移动去。
不过有人比他更快。
项翔一把将虞斯言往后一扯,擦过虞斯言的左臂,长腿十来步就迈到了女人身边。
吕越盯着项翔的背影,勾起一抹奸笑,右手食指在大腿上有节奏的快速敲击了数下。
项翔眼明手快地抓住女人的俩手腕子,低沉磁性的嗓音悠长惑人,
“你指甲劈了。”
表情扭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的姑娘瞬间停下了动作,一脸紧张的侧头看向自个儿的尖爪子,确认美甲安好,这才抬眼看向项翔。
长相的优势真是到处都能显现出来。
美女一瞅见项翔那张脸,理智矜持眨眼间就回笼了。
项翔松开手,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如同君王俯视,淡漠地说:
“女人不要随便骑在男人身上。”
不知是刚才打得太血活还是被臊的,妹子满脸通红。她压着裙子从断背身上站起来,尴尬的瞅了项翔几眼,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围的几个人合力把地上的断背拽了起来。
项翔没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
“他是喝醉了,走错了地儿,之后的事儿也是意外,道歉他也道了,你要打也打了,如果你还觉得气不过,心里不舒坦,我家老大可以把人留给你,你等他醒了,让他给你负责。”
周围的气氛顿时喜感了,周围的大老爷们儿起哄地附和项翔。
吕越十指并用的在小平板上敲打着,不禁感叹的摇起了头。
黑,真他妈太黑了!刚才虞斯言才答应给断背找一新媳妇儿,居然趁着这种衰事儿就打算替虞斯言把闲杂事儿给了了,说精都欠了,真真的大黑货啊!
就在这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出了饭馆的拐子把女人一起的另外几个女的给找到了,带了进来。
“猫儿,怎么了?”
一男化头,穿着热裤和跨梁紧身工装吊带的平胸女人率先走到项翔身边,火爆的双眼恶狠狠的瞪了一圈,
“你们一帮老爷们儿欺负一女人,也真够长脸的啊!”
这一火冲,其余几个女人也骂骂咧咧上了,虞斯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猫儿姑娘有点抹不开面儿,一把扯住自个儿的几个姐妹儿,拽着就往饭店的侧门出去。
“别闹了,你们误会了,我没事儿,他们有人喝醉了,撞了我一下而已!”
女人虽然感性多于理性,可也不是几句话就好糊弄的。
“你丫放屁,就撞了一下至于闹成这样儿,是不是他们占你便宜了?!”
猫儿长的是典型的重庆妹子那种小乖脸,皮肤水润,跟一娃娃似的,确实是个容易招惹色狼的小美女。
不过一开口,甜美的形象顷刻崩塌,
“得了吧,谁敢占老娘便宜啊,我娘不得阉了他。”
虞斯言呼噜了一把脸,拉开椅子坐下,别开头不想看这几个女人,刚才他可是听着这女人都快哭出来了才打算管的,结果……
女人果然是复杂的生物!
男化头的女人明显不信,不依不饶的不肯走,非得把事儿弄清楚不可,连店老板劝说都没用。
焦灼之下,当事的另一位、已经醉成一滩的大爷突然闭着眼嚎了一句:
“我操,疼死老子了,老子这是摔刨子上了?”
说着还胡乱的朝自个儿后脑勺抡了一爪。
吵吵嚷嚷的女人们顿时把目光积聚到断背耷拉的头顶上。
好一个血淋淋的斑秃!
债主悍夫 065 上夜班
项翔没兴趣和闲杂人等呆在一起,抛下烂摊子就走回了虞斯言身边,稳稳当当的坐下。
猫儿提溜着眼睛看了几眼噤声的好友,清咳了一声,娇喝到:
“这下清楚了吧,就是他撞了老娘,老娘心情不好,拿他出气儿了看清了吧,满意了吧!”
叫嚣完,猫儿佯装难堪的猛然转身,一把推开洗手间旁的饭店侧门,小跑着冲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女人互相看了看,赶紧追了出去。
侧门“砰”的一声合上,虞斯言并不太在意的发了话:
“把这犊子给我撂到那张桌子上,咱们继续。”
项翔伸手在虞斯言手里抓过几颗湿花生,等虞斯言扭脸和他对视上,立马把暗示通过眼神儿给传递了过去。
虞斯言一眼就瞧明白了项翔的深意。
他拎着酒瓶子喝了一口,再悠闲的剥出一颗花生放进嘴里,垂下眼脸,边嚼边小声说:
“这帮愣头忙活了一个多月,一刻钟都没闲着,让他们再闹腾会儿。”
他看着胖子扛起断背摔到桌上,笑了一下,
“快一点了,等三点的时候咱们就撤。”
项翔贴近虞斯言的耳朵,喷着热气,说:
“我醉了。”
虞斯言被酒气喷得满脖子鸡皮疙瘩,他下意识撇开头,搓了搓脖子,虎着脸说:
“你离我远点,我又不是听不见。”
项翔巴巴的瞅了虞斯言一眼,这可怜见的模样和刚才的冷毅决然完全是俩人。
虞斯言见不得项翔一副受苦受难的表情,砸摸几下嘴,说:
“成成成,我看出来了,你醉了,再忍忍,咱两点走,成了吧。”
项翔要的不是这个,正琢磨怎么把虞斯言整懵圈,虞斯言倒是自个儿主动提了出来:
“你一会儿跟我回公司,今儿晚上就睡我那儿。”
项翔定定的盯着虞斯言,用木然的表情、毫无杂念的眼神掩盖下此时躁动的血液。
虞斯言对项翔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在一个“纯”字上了,项翔这不吭气儿,他瞬间又带入错误,
“不是我不送你回去,实在是太远了,而且我喝了酒,这儿离我公司近还没什么问题,可送你回去就得上高速,那一段查酒驾的多着呢,我明儿睡醒再带你回去,放心吧,就算你明儿联系上卖家,那也不是分分钟就搬出来了,再怎么也得在你那别墅再住几天的不是?而且那房子你迟早得买了,多住一天就多一分不舍,还不如干脆一点。”
项翔慢慢的眨了几下眼皮,幽幽地说了一句:
“好,那我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