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朵美人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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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亭笑了笑,瞥她一眼,尚还不确定道:“你是女儿家?若不是女儿家,怎会小脸长的这样水灵,皮肤嫩,声音细,还有九儿看你时的眼神,早将你们出卖了……就算你不是女儿身,是个男子,你和九儿的感情也是离经叛道,难成正果……”
作者有话要说:更一更,更健康
☆、上京赶考遇故人
唐晚亭并未要求温娇再替她传话;只道:“我不怪他成亲;只怪他救我;让我苟活于世……我心已死;还有甚么话可对他说,男人……床上燕好时分;好听的话可以为你说尽;下了床,便变成另外一个人……”
温娇听着忐忑,心慌慌;忆起自己状况,又比三小姐好到哪里去。
唐晚亭道:“你快些走;心意我领了。”
温娇担忧道:“晚些时候,小的来送药。”
唐晚亭想起柳如胜送来的汤药都被她倒掉;苦笑一声,道:“好。竹儿,送温乔儿。”末了又问,“你不怕么?你和九儿的事?”
温娇问:“三小姐指甚,您把此事说出去,还是怕我和他没有好的下场……”
唐晚亭对她霍然刮目相看,道:“都是。”
温娇道:“怕,十分怕……但……宁愿飞蛾扑火,也不肯轻易撒手是不是?”
唐晚亭微微一震,仍是低垂眉眼,笑了笑:“走罢,走罢。”
温娇一路踏着雪,咯吱咯吱,仿佛能看见过去十年里,在这条路上留下的一只只匆忙的小脚印,逐渐,变大变大……那是她和九少爷的,在未了然九少爷已知她身份,也未说过那样煽情的话时,她是作何想的呢?
若不是他的笃定和坚持,恐怕自己早已出府,做个寻常女子,嫁了人,此刻更是不可能与他朝夕相处,日日相伴……世间情爱,便是如此,让人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温娇抬头望天,甸州府上空雾蒙蒙的,刺骨寒风穿行而过,打透她身上的夹袄。
真冷啊,但愿春天快些来。
——仍琅《藏朵美人娇》晋。江原创网独家发表,拒绝转载——
春日骄阳,光耀满地,温娇天还未亮,便起来准备出行行囊,唐君意睡的迷糊,从后面抱她:“起这么早。”
温娇挣脱:“快起床,待会儿老爷和大奶奶派人来!”
唐君意揉眼睛:“昨儿个不是来过了么?”
温娇气道:“你快去更衣洗漱!”
唐君意黏糊糊:“你帮我!”
温娇严厉瞪了他一眼,唐君意“唉”一声,亲亲她撅起的嘴,说:“夫人在上,我这就去……”说完,便晃着走了。
温娇望他背影,不禁一笑,将房间内收拾妥当,下楼准备餐点,不会儿,大奶奶派来两个车夫和两个丫头,给上京赶考这一路上侍奉。
出行前,唐府门外放起鞭炮,惊天动地,红纸纷飞,喜庆浓浓,唐君意对送他出门的唐家人一一告辞,思忖半响,将两个服侍丫头叫下马车,漫不经心道:“祖奶奶,爹爹,娘亲,九儿有一个书童跟着就够了。人少些,马儿也跑的快些。”
一排人有噗嗤笑出声的,有无奈摇头的,也有恨恨瞪他的。
唐君意再做告辞,唐君铭让丫头掺着已身孕突出的青潭,迈步过来,将一只浅金色的笔盒赠与他手中:“九儿,三哥祝你金榜题名。”
唐君意递给身后温娇,跟三哥三嫂行礼:“九儿这一去,回来时定会有小侄儿跟九儿玩了罢。”
青潭抿唇一笑,未出声,那端大奶奶道:“九儿!休要没大没小!”
唐君意耸耸肩,挥别门前立着的一家人,和温娇一同上了四方马车,三匹高头大马齐踏了步,疾走出城。
温娇好奇三少爷送的笔是何种样子,唐君意便掀开一看,是只上等雪白的狐毫,用浆封着,笔杆上有他笔迹,唐君意比划了几下,想来定是三哥花了不少心思找工匠订做,可见他一番心思和期许。
京城距甸州府需至少三天三夜的颠簸,就他来言,这算少的,春闱一到,有考生赶路整整一月,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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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县是个小县城,距离京城大约还有半日路程,一行人路过此地,唐君意叫车夫在城里唯一驿馆停下,虽然四方大马车行起路来已是极为安稳,但时日太久,温娇仍被颠簸得呕吐不止。
瞧她如此辛苦一路,唐君意哪里舍得,下车入住驿馆后,连忙让后厨做几个清淡的小菜给上面送来。
温娇吐的嘴巴里都苦了,恹恹躺在塌上。
唐君意给她擦汗:“可好些?这俩人不中用,马车都不会驾,回去便让他俩收拾包袱走人。”
温娇小声道:“不要……九少爷,是乔儿身子……呃……”
哗啦啦,她一张嘴,又吐了些。
唐君意让人将菜撤了,坐在榻边,给她捋捋后背。
温娇吐的晕头转向,唐君意怎样都待不住了,唤小二去叫郎中来。
刚一推开门,迎面来了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唐君意正心焦等待,未理,来人却开口了。
“唐兄!”
唐君意循声望去,竟是陆浩彦和另外一年轻男子。
陆浩彦上前抱拳招呼道:“唐兄,赶考路上在通县相遇,甚巧甚巧啊,可知还有几个时辰便到京城了,怎在此落脚?”
唐君意想了想,回道:“温乔儿身子有些不适,落脚休息半日,再赶路。”
“哦?”陆浩彦探头去看,让唐君意给拦住了。
陆浩彦无奈拍了下额头,调侃道:“温乔儿是唐兄的宝来的,给看一眼,都舍不得。”
唐君意看了他身边那年轻男子,越发眼熟,一时分神,道:“陆兄玩笑了。”
男子容貌丰逸,儒雅清俊,身量颇高,和唐君意不相上下,可那微敛的眼神中间透着些挡不住的锐气。
“请问这位兄台口中的温乔儿,可是因舟车劳顿而晕眩呕吐?”
陆浩彦一下子恍然,又拍了下脑门,才为二人互相引荐道:“瞧我这记性,你两还未相识呢!其实你俩渊源可深,穆兄,这位是唐君意唐兄,甸州唐府九少爷,当朝唐相爷的亲胞弟,这位是穆——”
陆浩彦话卡在一半,房内传来一阵声儿,唐君意忙赶回去照看温娇。
后面两人也相继跟上来,温娇止不住流眼泪,肚子空空,吐的净剩下水了。
唐君意看着心疼,着急,他不敢离开温娇,只好再去唤店小二,几步距离的工夫,那姓穆的男子缓缓来到榻前,从袖口中拿出一只锦帕,打开来,是几块姜片,挑了一片,抬起温娇下巴,塞进她嘴里。
温娇迷迷糊糊地含着,嘴唇不小心碰到了男子手指,触感温热,他愣了一愣,半响没有离开,唐君意步子快,上前将他扯到一边,脸色说变就变:“你喂她吃的是何物?”
陆浩彦见唐君意“护书童”心切,真真要急了,赶忙道:“唐兄,生姜片而已,可以缓解温乔儿呕吐的,穆兄也同温乔儿一样,多亏这姜片。”
唐君意将信将疑。
男子看眼床上脸色粉白的玉人儿,竟笑了笑道:“唐府九少爷,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有与众不同之癖好?”
陆浩彦一吓:“穆兄——”
唐君意沉住气,上下打量,蹙了蹙眉。
男子执扇悠然道:“唐兄,你或是不认得在下,可在下,认得唐兄你。”
唐君意瞧他五官甚是像一个人,再一想,豁然开朗。
男子道:“在下京城人士穆兰阳,在下的胞妹还曾拜访过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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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兰阳探口风
“胞妹……”
唐君意低低念了遍;眼下的男子竟是穆府的大公子穆兰阳;穆兰襄的亲哥哥;怪不得有几分似曾相识;而那出自一家的骄横脾气,真真让人生厌透了。
穆兰阳方才此话一出;大有是替穆兰襄在唐府之前遭遇抱不平的意思;唐君意哼笑道:“不想穆府的公子,原也同市井小民一般,喜好道听途说。”
穆兰阳勾勾唇角:“唐兄此言差矣;如今……可是在下亲眼所见。”
唐君意虽不屑与其争辩,但一听有人责难温娇;他火气难抑。
适时,一旁的陆浩彦忙颠颠过来打圆场;用个理由支走穆兰阳,又对唐君意道:“唐兄,不知温乔儿这会儿可好些了,要不,小弟……代为照看照看?”
唐君意脸色大变,从鼻子里一哼:“倒用不到你!”侧身进房,挂上了门闩,拿起茶杯抿了口,沉思起来。
温娇刚好些,门口他们几人的对话她也听去了些,想来种种源头都是自己,穆府这下可当真和唐家结下梁子了,心里自是不好受。
以为九少爷怄气呢,温娇下榻来,站在他身后:“九少爷……是乔儿身子不争气……”
唐君意对穆兰阳厌恶是厌恶,但也不至于那么不大度,还生闷气,回想起去年,若不是他断袖这个理由,穆兰襄这会子指不定还赖在唐府。
唐君意回首,怎舍得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委屈的样子,拉过她的手,还冰冷着。
温娇缩了下,提起精神道:“九少爷,乔儿不吐了,咱们快些赶路罢。”
唐君意置若罔闻,揽其纤软的腰肢,抱在怀中,十分乖巧香软……谁能知温乔儿的好?只要她安稳地留在自个儿身边,让别人说断袖又何妨?
温娇有所顾忌,幸好门闩好了,万一……
“九少爷……”她声儿极小,是忧心外面有人起疑,可听在唐九少爷耳朵里,可比任何扉靡之音都要惑人。
“嘘嘘……”唐君意吻住那张小嘴,舌尖探进里头,还有股生姜味儿。
“九少爷……乔儿身子不舒服……”温娇偏脸躲,不过,还是让他舔了一通,末了,终于躲过去,他却顺着她的脸颊、脖子亲下来。
“乔儿乖,就让本少爷稀罕几下。”
唐君意一边亲一边咕哝,温娇不敢出声,痒得直咬嘴唇。
“脏啊,九少爷,几日没洗身了。”
“无妨,无妨……”
亲热片刻,温娇面上绯红如春日桃花,娇艳无比,唐君意越看越喜欢,揉着她爱不释手。
他不知此刻怀里的人儿,还在内疚。
“九少爷……乔儿已经好了许多,今晚就可以上路。”
“不必急,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还有半日行程而已。”
“可是……”
唐君意执起她下巴,凑过来问:“乔儿是因穆兰阳想即刻离开通县?”
温娇不语,想了想,道:“他可是来找你麻烦?都怪乔儿……”
“你何错之有?”唐君意无奈,摇了摇头,亲几口她嘴巴,“乔儿,与你无干,穆兰阳若是一心找本少爷烦,本少爷不理就是。再者,当初穆兰襄驾马失蹄,差点要了乔儿你的命,本少爷还未与她算账,幸而有佛祖庇佑,你安然无恙,否则——”
温娇伸出手,掩住他的唇。
“九少爷,都已过去了,乔儿这不好好的。”
唐君意咬咬她指尖,含糊道:“乔儿……故而,凡事并不是你的过错,何必都揽在自个儿身上?你已是本少爷的人,本少爷不可让你受半点委屈,谁若让你疼一下,本少爷必让他疼百下,谁若让你一日心里不痛快,本少爷必让他一年不痛快!”
夜深沉,温娇在榻上辗转反侧,明日到了京城便要住进丞相府,到时不知还会发生甚么,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祥预感,让人难安。
九少爷怕她劳累,便赶她先入睡。隔壁隐隐有光亮映进来,大抵九少爷还在读书罢。
温娇睡不下,便下榻到窗口,推开窗子,对面也是一间赶考书生住的客房,里面影影绰绰,有人在挥笔写字。
温娇心血来潮,从包裹里取出从唐府带出的茶叶,叫厨房煮了浓茶,将食盒里的点心小心摆在盘子里,端去九少爷的房间。
她心里美滋滋,步子也轻快,从后厨出来,路过池塘边的一条小路,夜里黑,灯火暗,竟一不小心差点被青苔滑倒。
“当心点可好?”一清朗的声音灌进耳朵,温娇没来由一阵瑟缩,抬头一看,更是楞然。
她收回那人扶住她的手臂,垂首道:“小的谢过穆公子。”
“嗯。”穆兰阳围着她打量一番,轻蔑一笑,“好个情深意浓。”
温娇对她与九少爷的传言虽已见怪不怪,但却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说如此显露的嘲讽。
“穆公子何出此言,小的有些不懂。”
“不懂?”穆兰阳执扇道,“小书童模样俊俏,体态婀娜,肤色似白玉,面颊似桃花,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怪不得以唐兄之好,对你倾心。”
温娇心口一滞,听他继续自说自话下去。
“只是,你若以为在唐九身旁可独善其身一生,恐怕是妄想。且不说穆府是否追究你二人戏弄兰襄之事,单说穆唐二府间已成定局的亲事,你俩此生也不可能双宿双栖。不如早些了断,方识时务。”
温娇握紧托盘,胸口堵得慌,闷闷的。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是明镜的?
婚姻大事,父母之意,媒妁之言,即便九少爷也喜欢自己,想与他一生一世岂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这样简单。
可每每提及婚事,九少爷都那样笃定,连血书都给娘亲写了,她不可再言不信他。
温娇仍旧垂头,道:“穆公子抬举小的了,小的只一心服侍九少爷,决不敢妄想。”
穆兰阳自然认为她是,冷哼道:“但愿如此。”正欲甩袖而走,却听小书童蚊子似的小声道:“还要多谢穆公子的生姜片。小的如今好些了。”
穆兰阳微微回头,勉强道:“不必客气。”
唐君意在通县这夜留温娇在房,温娇再三推阻,仍是缠腻不过,便答应了。
两人吃了点心,浓茶未上来,便去双双倒在榻上。
一夜温存,温娇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九少爷也不再身旁了。
如此做懒还是甚少的,温娇赶紧起床梳洗换衣,望见那放在桌上的白玉簪子,她小心拿起,放在胸口的衣襟里。
温娇找人备菜,顺道去马房转了一圈,果然见九少爷在那儿喂马呢。
她迈步过去,马房的味道可不好闻,真不懂男子为何都喜欢在这儿逗留。
“九少爷——”
唐君意一瞧她捏鼻子的嫌弃模样,笑了笑,放下草料,用帕子擦净手,扶她过来:“乔儿怎不多睡一会儿?”
温娇脸发热,羞道:“已几时了呀?九少爷怎不叫乔儿起床?”
唐君意附在她耳旁:“看你睡的香,不舍得叫你。只怪本少爷折腾你狠了些——”
温娇气极:“九少爷休要说了!”
两人来回嬉闹之时,只听说话声渐进,再一回头,刚巧不巧,就是穆兰阳和陆浩彦。
穆兰阳正了脸色,又瞧几眼他俩,不声不响从马房里将自个儿的马牵走。
陆浩彦上前跟唐君意招呼几句。
“唐兄,小弟这便与穆兄上路了。京城见。”
唐君意点头会意,便见他和穆兰阳匆匆上路。
温娇问道:“九少爷,穆公子也一同参加今年殿试?”
唐君意倒是听祖奶奶提起过,说穆兰襄有个兄长,在十七岁赶考那年得了顽疾,一病不起,殿试未能如时到达考场,后来送到蓬莱一位仙师那里,足足养了一年,才救回一条命。
穆府本在京城,穆兰阳却和陆浩彦同路来,一推测,可能这趟他亦是从蓬莱上京赶考。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