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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藏朵美人娇-第44章

小说: 藏朵美人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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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劫匪商量过后,瞧她那副行动不便的样子,便没有给她绑上手脚,道:“量你跑不了!”走出门,暂且没打算要她命。
  温娇松了一口气,瘫坐下来。
  过了大抵半个时辰,穆兰襄迷迷糊糊地醒来,揉着后脑和脸上的淤伤:“本小姐……怎又晕了?”
  “穆小姐?”温娇唤她。
  穆兰襄恍然记起自己被掳的事实,便颤颤巍巍地抽噎起来:“温乔儿怎办?那两人要杀我,还要杀我哥!惨了,我该如何告诉爹爹,让他来救我!”
  温娇道:“穆小姐先别急。”
  穆兰襄哪里听得进去,哭得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大家闺秀的气质全无。
  温娇只好沉声道:“穆小姐!你冷静些!”
  穆兰襄一顿,愣愣看她,发怒道:“你敢对我凶!”
  “穆小姐,这都甚时候了!”
  “你……呜呜,那你也不可对我凶!不可以下犯上!”
  温娇无奈道:“穆小姐……小的有个主意,可保你的性命,不知穆小姐可否冷静下来听小的说。”
  穆兰襄终于安静片刻,揩一揩鼻涕,不能置信地瞅向她:“你有主意?”
  温娇点头,攥进掌心,如今,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缓缓抬起手,将插于头顶的木簪子摘了下来,一头莹黑亮泽的乌发便顺势而落,有几绺随意飘散在鬓边耳旁,映着她一张白润绯红的脸颊,星眸长睫,细腻肌肤,优雅玉颈,在如此狼狈脏乱的夜晚,看得穆兰襄一阵阵发呆。
  若不是男儿,真是一个“美”字,不,即便是男儿,也可称得上。
  穆兰襄断断续续地低低道:“你……温乔儿,你……这是做甚?”
  温娇垂眸答:“穆小姐,小的进唐府之前,并非叫温乔,而是叫……温娇。”
  “温娇?”穆兰襄好像一刹明白了,又好像没反应过来,“你,你是……可是……女子部的娇字?”
  温娇望向她:“正是。小的……”
  “你是女子!”穆兰襄恍然大悟,“那在甸州时,唐九口口声声的心上人,便是你……还有测字的老道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女子,也是你……怎会?大胆温乔儿……不,温娇!你的女儿身竟瞒了唐家上下十几年!”
  她说完,仿若觉得不对,唐君意是她主子,还对她那样亲密宠爱,怎不知道温乔儿是温娇?是女子?不甚可能!
  穆兰襄一下子涌泪道:“好个唐九,骗我好苦!好歌唐九和小书童,骗本小姐好苦!”
  温娇抬眸,眼底亦是有泪,道:“穆小姐,九少爷和小的并非存心戏弄小姐你,只是,小的在唐府十年,并未有人知道我是个女子,且……九少爷……”
  穆兰襄转头道:“不要脸的女子!不要和本小姐讲话!”
  “好……小的不说别个,此番向小姐曝露身份,只是想保护小姐,若这遭劫难小的无法过去,愿穆小姐你,带小的好生照顾九少爷……”
  穆兰襄不懂道:“你倒说起风凉话!唐九不是不爱女人,还甚爱女人,爱你爱到骨血里了,怎会多看我一眼!”
  温娇叹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小的出身贫贱,自小失去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不到五岁,卖身到唐府做活,幸得九少爷照顾,小的心存感激。可小的心里一清二楚,与九少爷,地位悬殊,并无可能,也从不奢望。故而……”
  “你甚意思?”穆兰襄不可思议转过了头。
  温娇沉沉道:“小的愿带穆小姐作为人质,穆小姐你便扮做我的模样,回去穆府,假意传话,索要银两,便可获救。”
  穆兰襄着实一愣,主意虽是个好主意,可是……
  “如此的话,你如何脱身?”
  温娇对她一笑,明媚如阳,心中却忐忑得如同春雷鼓动。
  “小的自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好了,求留言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孤单鸟,还有几万字呢,肿么写下去,望天。。。

  ☆、掉包计命悬一线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一千多字吧~~~~~要这样想,现在的小虐,是为了下文的大甜,点头~~~~~
修错别字。。。
  六十。掉包计命悬一线
  穆兰襄其实并非冷血冷情;无论温娇说有几成把握脱险;她都觉得;温娇为之丧命的可能更大。
  她思来想去;索性一屁股坐下来,硬声道:“算了;本小姐虽然功夫不好;但也算从小习武之人,定不能做那不仁不义之事!这帮贼人,要本小姐的命;拿去好了!”
  温娇不曾想平日骄横野蛮的穆兰襄肯说出这话来,实属一份真性情;倒是难得。
  穆兰襄瞧见她目光盈盈地,娇弱中却带着坚定;无论脸蛋和神情,着实惹人生怜生爱,天长日久被这样瞧着,难怪唐九对这小书童……不、不,只是个丫头动了心。
  穆兰襄颇不自在,斜睨下温娇,道:“再者……本小姐怎能事事都输给你?你有胆量替本小姐赴死,本小姐难道就要做缩头乌龟吗?”
  温娇知穆兰襄争强好胜的性子,望了望破庙门口,门外的凶徒兄弟二人大抵是饿了,在吃宵夜,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大声说话,恰好将她俩的声儿掩盖了去,否则,穆兰襄如此跟她吵嚷,早招来了人。
  温娇思量着,继续劝道:“穆小姐,危急关头切勿意气用事。小的不过是个下人,生得命贱,穆小姐却是出身名门,是大富大贵之命,您何苦和小的相比?若是穆小姐一时赌气,当真受了伤……或是……”
  门外那位“二弟”忽然大声道:“三弟!大哥,三弟回来了!”
  她俩听了一悚,连忙住了嘴,身子瑟瑟缩缩凑在一起,温娇小声道:“穆小姐,快些动作罢!等他们改了主意或是动了手,就来不及了!”
  穆兰襄脸色白的吓人,牙关却紧紧咬着:“不成!”她望向温娇,顿了顿,“温乔儿,你真个不怕吗?你会死的!”
  温娇想了想,居然牵起唇角一笑。
  穆兰襄恍恍惚,纳闷道:“温乔儿温乔儿,你让本小姐真真见识了,世上竟还有人像你这样,快送命了还笑?”
  温娇淡淡道:“不瞒穆小姐,若不是九少爷救过小的多次,小的在唐府怕已是死过好几回了,如今,不过是还给老天一条命,又有何妨?何况,穆小姐你能因此获救,小的确信,日后你定会照顾九少爷妥帖,说到头来,不是恰好两全?”
  穆兰襄听罢,心里不是滋味儿,她与唐九纵然比温娇与唐九的缘分深远,但却抵不过他们十年光阴朝夕相对、生死与共的感情。
  试问,若今时今日自个儿是温娇,可否真能做到如此,带和心爱之人婚配的女子去死?
  看来,她穆兰襄不止输了,还早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此刻,那二弟嗓门大,又道来一句:“被那小子跑了?”
  另一人懊丧道:“二哥,穆小子本就会些武功,加之这三年在蓬莱,多少有些进步,你俩又看着这丫头,我一人怎能轻易将他生擒?”
  “你怎还怪起我和大哥——”
  “罢了!”大哥开口道,“事到如今,穆兰阳得知有人袭击他,定会想到三年前他被袭之事,她妹妹此刻又不见踪影,很快便会派人找来,咱三兄弟赶快行动才是!”
  温娇听到这儿赶紧道:“穆小姐,勿再迟疑了!穆公子未被他们掳来,正是好事,你我两个要快些,否则真个没机会了!”
  穆兰襄心一横,一边抽去腰带,一边道:“也罢,你脚受了伤,逃走不便,本小姐扮成你回到穆府,然后立刻找人来救你。”
  温娇欣然,更没工夫迟疑多想,连忙脱去外衫和裤子、鞋袜,换上穆兰襄的,末了穆兰襄将她的发也梳起来,用裙裾盖好她受伤的脚。
  门外三人正商量如何向穆府掠财,踹开门时,她俩也正好对调完衣衫。
  二弟一把揪起穆兰襄,提溜着她的衣襟拉出:“快走,瘸小子!”
  正是月初,新月弯弯,不甚明亮,夜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暗淡的火光下看不清人脸,她俩人个头和身量又差不太多,穆兰襄心惊胆战,学着温娇一瘸一拐,心里念着佛祖保佑,很容易就蒙混过关过关。
  而温娇这头,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为了掩饰两人容貌上的差异,她让穆兰襄在她左脸上也打一拳,造成和穆兰襄相似的淤青,这才暂且糊弄了那哥仨,更庆幸的是,这回留下来看着她的是还未来得及打照面的三弟。
  可她的脚伤骗不了人,老三将拽着人起来,疼得她直流冷汗。
  老三执起她削弱下巴,左右瞧瞧,眯了眯眼:“长的不错……别动,先让爷亲一个。”
  “走开!”温娇拼了劲地挣扎,吼道,“你……你休动本小姐!让本小姐的大哥知道,你们不但拿不到分毫,更休想逃出京城!”
  老三被激怒,瞪着蒙面外的那双狠厉的眼睛:“不提穆兰阳还好,你要提他,爷先扒了你衣裳再说!”
  那粗粝恶手伸向她衣襟,欲向两侧撕开,温娇低头便去咬,男人痛呼,一巴掌招呼在她脸颊。
  火辣辣的疼,温娇差点就这样晕了过去。
  老三手背鲜血直流,粗话连篇,险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听那先头人高马大的大哥回来,喝道:“三弟!先不动她!还要用她引那穆老贼亲自拿银两来!”
  老三气滞,已提起温娇腕子的手,又狠狠放下:“大哥,兄弟我都多些日子没开荤了,实在忍不住!再说这丫头是穆老贼的闺女,干脆就让兄弟泄泻火算了!”
  温娇浑身发抖,瑟缩着一动不敢动,怕大哥瞧出端倪,更怕那三弟将她侮辱。也罢,既然她出了这个主意,便已想到后果。
  大哥道:“三弟,听大哥一句劝,不急于一时,再者,个乳臭味干的丫头哪有胭红楼里的姑娘懂得风花雪月?”
  “大哥!”
  “早知你好色,却不知你这番性急,真若是误了事,如何报仇雪恨!”
  老三终于不吭声,悻悻坐到一边。
  温娇发髻已蓬乱,有几绺松散地搭在前额,正能遮着惨白的脸色,大哥望过来,她连忙偏脸,躲避目光,抽噎几下。
  大哥略有疑心,正向她走过去,还在候着去传口信的“小书童”道:“好汉,何时出发?再晚些时辰,恐怕老爷和大少爷就派人来了!到时候——”
  大哥脚下一顿,似被提醒了,连转身折回,临走嘱咐老三道:“好生看着,别处了岔子!”
  老三应声,多少有些不甘心,直勾勾地望着温娇。
  温娇蜷成一团,不去看,不去想,才能忍受住此刻的心慌意乱。
  
  穆兰襄跌跌撞撞回到穆府时,府内里三层外三层全严戒备,她那副打扮,守门的家丁自是认不得她,见了她,还以为是个乞丐,拿起长棍哄她走。
  穆兰襄用余光扫着不远处躲在墙角边的贼人,本来她可亮出身份,但一想,若是这就被他们识破在破庙里的女人并非穆小姐,那温娇就必死无疑了。
  她小声道:“连我都认不得了么?我要见管家!”
  “你个小乞丐是哪里来的?快滚!”
  “大胆”二字就在她嘴边,生生咽了下去,难道连进自己家门府都成了难事?她穆兰襄怎连一件事都做不成?
  她正懊恼着,大门打里面打开了,竟是面色凝沉的唐君意和李管事。
  穆兰襄如释重负,欣喜着,刚说出一个字:“唐——”心里有个恶念头生出了……
  倘若,她将温娇置之不理,倘若任温娇丧命荒野,倘若……倘若温娇死了之后,唐君意失去他心爱之人,那她顺理成章可以……
  仅是这迟疑的一刹那,穆兰襄就垂了头,偏过身子,不让人瞧见她的面容,唐君意和李管事便与她先后擦肩而过。
  她的心仿若要跳了出来,看看自己双手,再回想在破庙里温娇说过的话,穆兰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温乔儿?”有个声音忽然在她身后试探似的问道。
  穆兰襄当即以为撞鬼了,吓得一蹦,怎会有人知道她存了心思要害温乔儿?
  “没有,我没有!”穆兰襄沁着脸就往府里进,家丁拦她,她喝道,“大胆,连本小姐都认不得!”
  家丁哪能听不出自家小姐的口气,松手躬身退下,可她还未进门,让人一把攥住手臂拽了回来。
  唐君意双眼赤红赤红的,那手猛然掐住她脖子,力气要将她颈骨都要捏碎了一般。
  “你怎穿着温乔儿的衣裳?人呢?你把她掳到哪里去了?”
  穆兰襄心虚,更是让唐君意周身的骇人气场给吓到,哑哑的,几乎不敢出气。
  “你……你放开我,唐九,不是我……”
  “穆兰襄,温乔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唐君意晌午肯顺遂回到丞相府,全是为找温娇,自从中毒昏迷,两人还未相见,他寝食难安,忧心哥哥嫂嫂将罚于她,哪能一心一意备考殿试?
  他脑子里,眼前,心里,全是温娇的翩然身影,怎料到了丞相府,却找不见人,最后他朝李管事和一干伺候他的下人发了一通火,那叫梳儿的丫头才坦白道:“乔哥儿可能听见下人们多嘴,于是出府散心……”
  他气不打一出来,将人里里外外都训了一遍。
  等消停下来,他更坐不住,让李管事派人出去找,正巧状元楼的小二颠颠地求见。
  小二兴高采烈,说是小书童已经一瘸一拐地到了状元楼,要回房找样东西。
  “东西?是甚么?”唐君意翻找她的包袱,眼底一沉,便知道她是回状元楼取他之前送给她的梳妆盒去了。
  小二讨赏道:“九少爷不必急,小的让那小书童慢慢找来着。”
  唐君意心下一喜,让人给了小二赏钱,且立刻备马,轿子也不坐了,立刻骑马赶去。
  李管事拦不住,只能跟随,可人到状元楼,却是一场空。
  他心急如焚,思绪安稳不下来,李管事见他如此为个小书童奔波,兴师动众,不得不去怀疑那甸州坊间关于九少爷龙阳之癖传闻,劝他道:“九少爷身子里余毒未清,应当心调理,切勿急火攻心。”
  唐君意不耐咬牙道:“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温乔儿找出来!否则你李管事等着告老还乡罢!”
  李管事衡量这事大小,未敢上报,只好依照九少爷意思,暗自派家丁在京城里的客栈酒楼里找温娇,到了傍晚仍然一无所获,恰好得知此刻穆府里有了大动静,便派人去查看。
  家丁回来就道,状元楼今年实在是太不吉祥,九少爷刚刚中了奇毒恢复清醒,穆家大少爷又险些被歹人掳去。现在穆府里上下也在满京城的找人,可不比他们找的是个受少爷宠爱的小书童,而是堂堂穆家小姐穆兰襄。
  李管事告知唐君意后,二人这才匆匆到穆府上,一寻究竟。
  穆兰襄觉着自己像要快断气了,在唐君意遒劲有力的大掌底下扑腾着挣扎,断续道:“唐九,你松手……松手,放开我……”
  方才那一声“温乔儿”正是李管事所唤,哪知道竟错叫了穆小姐?
  李管事见唐君意下手不轻,似疯似魔,非掐断她喉咙不可的样子,上前连声阻止道:“九少爷!冷静些啊!九少爷,且先听穆小姐说完了话啊!”
  穆兰襄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痛道:“唐九……你,你若是想温乔儿……无事,就先放开我!”
  唐君意更用劲,牙齿咬得直响:“你穆小姐如此狡猾多端,向来对温乔儿心怀歹意,忘记那次在甸州郊外骑马的事吗,已险些要了她的命!本少爷拿甚信你?”
  穆兰襄心底哀戚,在唐君意眼中,她原来是这等恶毒女子,泪水泉般涌落,凄然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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