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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阿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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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槐哪里敢拒绝。阿苒听到那侍女提到公主二字,不免心思一动。既然对方是公主,那就是皇帝老儿的女儿了,跟着公主这么大一个靠山进京,想来那些刺客就算认出她也不敢下手;至于那只柿子有多可怕,她没听说过,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单从背影上看,柿子的身量也不是很高,还不到谢澜曦胸口的样子。阿苒粗略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打到对方求饶,便没把他当回事。但桓蕸之所虑并非不周,小谢再三叮嘱她求稳胜过一切,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跟着桓家车队比较划算。
  之前没找到公主这个大靠山,阿苒生怕身份暴露不敢出来道谢,倒让阿筱哀怨的看了她好久。现在人家愿意带她一程,自己再不出来就不太好了。阿苒稍作犹豫,还是从车里钻出来,朝桓蕸之依着阿筱之前的模样低头行了一个礼,道:“若是如此,可真是麻烦公子了。”
  阿筱心中大喜,连忙也提着裙子出来跟在后面行礼,一面又悄悄的抬眼打量面前的少年公子。
  桓蕸之原本也没想到车里的人能有多倾国倾城,他虽是桓氏二房独子,可往上排长房里三位堂兄。他的几位堂嫂们怀孕时要么面黄浮肿,要么神情憔悴,平日里都躲在房中休息避不见客,就算出门也要抹上好几层粉。桓蕸之本来已调转马头准备策马离去,听到阿苒再次道谢,出于礼貌只好又转过身来。可就这么居高临下一眼望去,竟然让他整个人看呆了。
  眼前的女子乌发如云,雪颈如玉,腰腹之间虽然微微隆起,可身段依然苗条,不见任何臃肿。那女子不卑不亢的朝他道了声谢,抬起头时,四周似乎立刻安静了下来。桓蕸之并不是没见过绝色的愣头青,可现实与预想反差太大,竟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苒道了谢,见对方只怔怔的看着自己,赶紧摸了摸肚子上的隐囊,还好没掉。她怕立久了会露陷,连忙转身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桓蕸之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那车帘放下,才下意识地轻轻说:“不客气。”待他惊觉时,脸上滚烫一片,连忙转身策马离开。
  阿筱行礼时只偷偷瞧了他一眼,正触上对方幽深的目光。她立即粉颈低垂,如同小兔子一样瑟缩了一下,心里又羞又喜,不敢再多瞧下去。直到跟着阿苒上了车,才悄悄用手指将车帘拨开一道缝,只不过这次却只得了一个少年策马驱驰的挺拔背影。
  阿苒见她脸上绯红,目中流露出失望之色,心中不免好奇,开口问:“阿筱,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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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仗势
  阿筱羞得不敢抬头看她,刘娘子那令人惊艳的美貌不知何时显得有些刺眼,好在她已经嫁人怀孕,根本不可能对她构成威胁。她胡思乱想着,口里喃喃的念着桓兰卿的名字,一面又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过了好久,阿筱才低头抚弄着衣角,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一般,轻声道:“门不当户不对,人家不可能看上我的。”
  阿苒皱眉道:“门当户对有这么重要么?只要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不就行了。”
  阿筱只当她安慰自己,脸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腼腆道:“刘娘子,你人真好。”
  她一面说着,心里忽然有些凄凉,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低声说,“可我娘说过,门不当户不对,就算心里再喜欢,那也不会是你的。就算将来在一起了,日子也难过。”
  阿苒听了心中有些闷闷不乐,她虽然不知道陈郡谢氏是个什么东西,但光看小谢的人品,就不是一般人家里出来的。自己与小谢之间可不正是门不当户不对么?可小谢还是说了愿意娶她……连市井小民都明白的道理,小谢怎么可能不懂?难不成他只是在哄她开心?她不愿相信谢澜曦会欺骗自己,可又觉得阿筱的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
  车中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起来,阿苒与阿筱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不多时,他们一行三人跟着桓家的车队到了离京城最近的官驿。阿苒望了一眼天色,此时早已日暮西山。听刘三槐说,若是明天一早出发,下午就能进京。阿苒盘算了一下,最迟后天自己就能见到小谢了。
  按照本朝律例,非在职官员不得借宿驿站。刘三槐只是寻常百姓,虽说是公主发话让他们跟着,可人家并没让他们也进入驿舍,更何况那驿舍看起来也不大,公主自己的人未必都能挤得进去。刘三槐与阿苒委婉解释了一番,阿苒知晓了缘由,便摸出两个大钱放在他手上,道:“那我与阿筱便在马车上歇一夜吧,只是委屈刘叔了。”
  刘三槐接了钱,连忙称不委屈。他们原本就打算野外过夜,各自都备有干粮。阿苒每到一处,便会本能的四处观察了一番。她见前面的车队停在了驿站门前,却不进去,里面隐隐似有争执声,口里便道:“出什么事了,前面的牛车怎么还不进去?”
  阿筱正在小口小口的吃着饼子,一听这话饼也不吃了,站起来伸长脖子,一个劲往前面张望。刘三槐见女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终归有些心疼,便道:“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
  眼高于顶的南康长公主简直快气炸了肺。以往回京她都是在自己京郊的庄子上休整,可今次因途中出了点事耽误了不少时辰,在天黑之前恐怕赶不及去。当时人多有夜盲,官道附近连片群山,常有野兽出没。就算是公主出行仆从众多,也尽量避免夜行。无奈之下,南康便使人快马去最近的驿站打点。
  谁知她自己的凤辇都到了驿站门口,居然半天还没个人过来迎接。听派去的人回报说,驿站早上还是空的,半个时辰前刚刚住满。
  南康冷笑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倒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
  桓蕸之皱了皱眉,不由开口说:“难不成是鹳奴搞的鬼?”
  南康哼了一声,只命人去将驿长叫来回话。
  这驿长也很有意思,姓章,双名道虞,因其时并无战事,驿站往日一直极为冷清。这个章道虞平日最好卜筮,且每日必筮。今晨连筮了三次,皆为不吉,章道虞心里就不免有些打鼓了。果不其然,到了傍晚,短短半个时辰内忽然来了一大群人,将整个驿站官舍恰好挤满。
  事出反常即为妖,章道虞隐隐觉得不妙。此驿因位居京城附近,属于第一等陆驿'1',按制可配备二十名驿丁,但若要除开日常往来异地邮驿的人手,实际上这座驿站里,包括驿长在内总共只有五人当值。一下子入住这么多人,那么多堪合需要验看,房间安排与伙食洗漱也要一一备下,章道虞等人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来人多数都是些外地的少年官员,官职也不大,其中最大的一个不过是个五品。京官五品多如狗,章道虞虽然看他不上,但还是按照惯例,给官职最高的安排了上房。
  那南康长公主所派之人乃是她陪嫁中的一名专司打点出行的管事,唤做殷大。这殷大的堂婶正是南康的奶嬷。殷大仗着背后有南康撑腰,便向章道虞各种施压,逼着他想办法将驿舍清空,腾出地来迎接公主凤驾。
  偏偏章道虞是个奸猾的,他一见来人衣饰华贵气焰嚣张,嘴巴一张便知道对方想要屙什么屎。在这个喜欢按出身门第论资排辈的年代,无非就是仗势欺人、拼爹比后台、棒打落水狗这老三样。见的多了,自然就有一套对付的手段。章道虞故意点头哈腰的将殷大引到驿舍观看了一番,又在往来人最多的走道上聆听教诲。等到殷大交代完了,他才愁眉苦脸的抵上一碗茶,开口道:“这可怎生是好,驿舍已经入住了许多官员,半个时辰之内要将他们赶出去,还要再做打扫整理,是不是有些仓促?”
  殷大在桓家都是被人捧着的,一听章道虞有推脱之意,立刻竖着眉毛道:“仓促?你也不问问你爷爷的主子是谁?那可是南康长公主,别说半个时辰,就是只给你一盏茶,一炷香的功夫,你也得将此事速速办妥!”
  章道虞急得满头大汗,道:“可是这里离附近最近的云霞镇还有好几里路,天已经这么黑了,又这么冷,大半夜的你让他们离开,去哪里投宿呢?”
  殷大早已不耐烦,将茶碗照他头上扔过去,厉声道:“他们爱去哪就去哪投宿!识趣点就赶紧滚,若是让公主殿下高兴了,或许还能升个官儿!要是误了公主的大事,哼哼!”
  章道虞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果不其然,殷大话音刚落,头上就被人淋了一盆洗脚水。他勃然大怒,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脏水,抬起头叫道:“谁他娘的不长眼,敢泼你爷爷我?”
  须知此时尚未有科举,大晋选官以九品正中制为主,根据出身与德才将待选官员分为上中下三等。正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寒门与士族之间对立不是一天两天了。进驻驿站的官员品级不高,多数出自寒门;就算有门第稍高一点的,也不过是些小士族的旁系子弟,在家族里也是不受重视的那种,因年纪小资历浅,只能就着一些不尴不尬的职位。所谓年少气盛,这群人最是按耐不住的时候。如果那殷大上来好言相求,或许他们就退让了。但殷大的态度实在嚣张,加上章道虞的刻意诱导,新仇旧恨一起上,这不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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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本文参考唐制,驿站分路驿、水驿与水路兼驿三种。其中陆驿分为六等,第一等驿配驿丁20人,二等驿配驿丁15人,三等以下递减,最后一等第六等驿为驿丁2-3人。
  作者有话说:看到连着两三条评论真开心。请大家多多支持。
  39 欺人
  章道虞其实也有苦衷。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驿长,那些路过借宿的官员虽然各个职位不大,可万一将来有人高升了呢?不用位列三公,碾压小小一个驿长总是绰绰有余的。京城附近多是风水宝地,能在这里当驿长几十年,又怎么可能为一时贪图得罪人?最好让殷大与借宿官员们正面碰撞,是妥协退让还是据理力争,自己能撇清多远就撇清多远。
  这驿舍乃是二层小楼,院子里有大树庇荫,一层潮湿阴暗,二层舒适温暖;每层有房间若干,大小不一。迎宾贵客住的是二层上房,位置朝向都是极好的。普通官员只能住最一般的房间,南康长公主若要入住,首先就得把二层的人清空。殷大跟着章道虞一路走一路训,引得围观无数。他前脚才走进院子,后头就给人从楼上泼了一盆脏水。
  这一盆水泼得实在畅快淋漓,立时就有人大声叫好。殷大大感羞怒,一抬头,楼上的窗户纷纷合上,整个院子悄然无声。殷大一股怨气就全撒在了在一边目瞪口呆做震惊状的章道虞身上,抬头就是一脚,咬牙道:“还不赶紧去办?误了公主的大事,仔细你的皮!”
  章道虞当众挨了一脚,总算达到了目的,便心满意足的准备去挨家挨户敲门清人。谁知那些官员们竟然仿佛串通好了一般,没人愿意让步。章道虞无奈之下,只能战战兢兢的回禀了殷大。
  那殷大浑身被淋湿,大冷天站在走廊上不免有些着凉。有驿丁见了,立即放下手中活计,殷勤侍候他去驿长房间里更衣。可习惯了衣着光鲜的殷大对章道虞的旧衣根本看不上,驿站里的新衣又只剩驿丁服。殷大好一顿挑拣,打定了主意回头见了南康要好好诉苦,多搏些赏赐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这边殷大刚换好衣裳,正坐在躺椅上舒适的享受着驿丁帮他擦头发,一瞥眼见到章道虞在门外躲闪的身影,不由冷笑道:“怎么?事情没办成?”
  章道虞低声下气的将情况一说,殷大当场就把桌子掀了,口里道:“反了,反了,这还有没有王法?这些人都是哪家的,居然胆敢不把南康长公主放在眼里?”
  最多还有一刻钟,公主的车队就要到了。若是公主到了,他这事还没办好,领罚倒是小事,就怕从此会被厌弃。他朝章道虞后腰飞起一脚,厉声道:“快带路,爷爷要亲自去看看。”
  章道虞忙不迭领着他往驿舍走去。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二楼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殷大越发恼怒,一把踢开章道虞,气势汹汹的往声源处奔去。后面章道虞气喘吁吁的追道:“贵人息怒,息怒。”
  章道虞冷笑道:“息你娘的怒。”一面抬脚踹开房门,厉声道:“不长眼的狗东西,快给爷爷滚出来,让爷爷看看你到底多金贵,连公主的面子也敢……”
  他那个“敢”字刚说完就愣住了。
  这房间甚是宽敞明亮,里面布置得华丽非凡。殷大低头一看,自己脚下踏着的是上好的波斯长毛地毯,毛色纯白,却被自己一脚污了颜色。目光所及之处,桌椅榻凳都是上好的紫檀打造,样式繁复做工精致,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金丝织就的纱帘上缀满了鸽子蛋大小珍珠,颗颗圆润,光泽莹白中微微透着一丝粉,正是出了名的合浦南珠。殷大在南康手下专司出行庶务,自持见识不输于人,此时却还是张大了嘴,气势上不觉先软了三分。
  那珠帘后隐隐有三两少女持酒壶而立,身姿窈窕,容貌秀美;又有美人云鬓高悬,怀抱琵琶端坐窗前,再往里面似乎有人正把酒对饮。
  殷大刚把门踹开,丝竹之声戛然而止。他咽了口口水,驿站里是不可能有这种水平的装饰,那就只能是对方随身携带之物。殷大心里忽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应该先去马厩看看,里面停着的都是些什么车再来踹门。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一个少女的声音轻斥道:“哪里来的狗才,竟然敢在吴王殿下面前放肆,不要命了么?”
  殷大一听就傻了眼。
  吴王怎么会来这里?他不应该在他西北封地好好呆着,大老远跑到京里干什么?以前皇帝太后用尽办法诳都诳不回来,现在怎么主动现身了?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好像一不小心踹了吴王殿下的房门,还在吴王面前自称“爷爷”,让吴王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给他“滚出来”。
  殷大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瘫软在地上。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扔在院中,不知从何处跃出数名护卫将他牢牢围住。里面只传来一个淡淡地声音:“略施小惩即可,大过年的,毕竟见血不吉利。等阿姊到了,孤再亲手把人交给她。你们继续。”最后那一句是对美人说的,人家吴王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的意思。
  ……
  章道虞见了南康,只麻木的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您来晚了,早在一个时辰前,驿站就被吴王殿下及其随行官员包了。第二句,您派来的手下冲撞了吴王,现在被吴王命人扒光了裤子吊在院子里示众。
  章道虞早已深深的意识到,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他万分后悔自己明明连着三次筮而不吉,为什么不装作急病突发请假卧床还要坚持上岗?他怎么会知道吴王居然也在这群人中?官员入驿站需要堪合,但如吴王与南康这种超品的就不用。怪只怪当时他实在太忙,根本就没想到还有吴王这尊大神。话说回来,吴王也没必要向他这种小角色报备,人家只需要进京前给皇帝请示就行了。
  南康只觉得自己的脸面被人啪啪啪的往死里打,气得指甲都快掐断了。桓蕸之倒是显得冷静了许多,他详细询问章道虞殷大是如何得罪吴王的。章道虞哪里敢实话实说?他原先并不知情,只不过两头都不想得罪人,才没拦住殷大,谁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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