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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阿苒-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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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刺杀(下)
  阿苒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想过对方所有可能的举动,见面就开打,打残了再逼供;见面先不忙着开打,问完问题再开打;看她太弱了,不屑与她开打……可就是没想到何意这么一个冰雪堆成的人,居然一言不发直接亲下来了。
  何意的吻虽然生涩却十分的强势。
  何氏剑门以无情成就剑法,为避免传承弟子受情爱困扰,禁欲几乎成了每一代掌门必修的课程。直到何无雪的师傅这里,他为寻求突破,想出了**养成这种损阴德的法子。在此之前,何氏剑门的历代掌门多数至死都是童子之身。
  如果说出师战是何意的人生的分水岭,那么十七岁之前他全心全意学习剑术,无心顾及其他;十七岁之后成为天下第一剑,每天接受各种各样的挑战,更是如此。为避免与人接触过多而产生不必要的感情,何意在外面行走时,一向带着人皮面具,从不出示真容。按照传承心得,但凡修为遇上瓶颈,就必须停止接受挑战,以防心魔骤增无法抑制导致走火入魔。
  隐藏自我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退出杀戮的战场。纵观他这二十三年,几乎每一天都在刀光剑影中度过,从未享受过温香软玉的抚慰。即使何无雪命他娶阿苒为妻,他也只想着对方是否是只是想利用他报复何无风。
  虽然这是何意的第一次,青年的脸上却十分镇定。
  他轻轻捏住阿苒的下巴,俯下身子吻了上去,开始只是生涩的碰触,很快就无师自通的辗转吮吸,甚至强行撬开少女的齿关与之唇舌交融。
  阿苒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腾空抱起。她惊慌失措的叫道:“你是谁?快把我放下!我不喜欢这样!”
  对方似乎充耳不闻。
  阿苒这回是真的着急了,眼泪很快就浸湿了缚在上面的布带,一面挣扎着哭道:“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是谁?我不要跟你走!我要找阿娘,阿娘快来救我!”
  何意停住了脚步,低下头默默的看向她。
  就是现在!
  阿苒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朝向了自己,立即屏住呼吸,按动了藏在拳头里的喷雾器。这喷雾器是比726展示的触摸笔还要小巧,长度两寸不到,直径只为前朝流传最小五铢的一半。喷嘴处是一个半月形的凹痕,只要事先确定好方向,对准何意的脸按下喷头就行了。
  何意似是早有准备,将脸微微一侧,屏息避过了大部分的喷雾。M-32星上的医用麻醉,已经经过成分改良,其气味也不似地球时代最简单的化学合成物那样具有刺激性,残余在空中的喷雾闻起来就像是玉兰花香,这与阿苒之前所说的花露倒没有冲突。
  何意没有放在心上,将少女放在一块平整草地上,后者立即便想挣开他蜷缩成一团。何意将她的手臂握住,指尖稍稍用力,就迫使她手中精致小巧的喷雾器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阿苒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脸上却倔强的扭过头去,咬着唇小声抽泣着。
  何意把玩了一下这个非金非玉材质特殊的白色小瓶,脸上似乎有些惊讶。这年头能让他觉得惊讶的已经不多了。
  大约是觉得这花露气味芬芳,何意学着阿苒的样子在喷头处轻轻按了一下。可惜这一次喷嘴的方向是对准的是他的掌心。青年皱了皱眉,仔细观察了一下喷嘴和其他地方的区别,很快他就掌握了喷雾的用法。何意看了看默默流泪的少女,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将喷嘴对准少女的脸,轻轻按了下去。
  阿苒在他第二次按下喷雾时,听到嗞的一声轻响,立即屏住了呼吸。她作茧自缚,装瞎的后果就是看不到对方喷雾的方向,自己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努力屏息凝神。少女的模样看起来又委屈又凄惨,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可是当何意第三次按下喷雾时,她的屏息已经到了极限。刚刚准备深吸一口气,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带着湿意的玉兰花香。阿苒终于体会到她母亲最喜欢阅读的那些网络小说中常出现的“卧槽”是什么意思了。
  726给出的“真倒霉”,“天哪”,“与跳槽相对的象棋术语”等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何意看着表情僵硬的少女,似是觉得很有趣。他将已经空了的喷雾器往外随意一扔,俯下身子直接吻住了少女的嘴唇。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玉兰花香。
  阿苒这一次并没有挣扎抵抗,温顺得就像一只小鸽子。少女蜷缩的身子在他的威压之下一点一点舒展的开来,她的嘴唇柔软芬芳,肌肤滑嫩细腻,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令人迷醉。青年的指腹轻轻拂过阿苒的脸颊,顺着那尖尖的下巴慢慢滑落到她纤细的锁骨。触到胸口的小衣时,何意的眼神暗了暗,指尖只略作停留,就将那层针脚细密的薄布扯开了。
  阿苒只是略微瑟缩了一下,依旧软软的躺在他怀中,仿佛已经完全缴械投降。何意抚摸着她的胸口,他的动作强势中带着一点生涩,但是,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这种事情由生到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转眼间,阿苒身上最后的阻隔也被退了下去。
  少女的身子终于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何意眼前。
  阿苒不自觉紧紧并拢双腿,被牢牢固定的双手试图挣开何意的桎梏,可最终还是屈辱又倔强的扭过了头。她看起来似乎在刻意勉强自己不要流泪,紧紧抿着唇,连呼吸都十分小心,生怕一个克制不住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何意并不想这样,他伸手将少女眼上覆盖的布带摘去,默默的凝视着那双细细密密的羽睫,忽然俯身吻了下去。阿苒只觉得对方的吻越来越绵密,动作也越来越温柔。她几乎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由浅慢而渐渐急促。
  726说过,如果喷不中不要紧,麻醉剂虽然容易挥发,但从释放到消散需要一个过程,只要在这段时间内能让对方尽可能的多吸入,对不对准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强效浓缩型麻醉剂不是普通的缺陷型能抵抗得了的,最多是见效慢一点,麻醉时间短一些罢了。
  阿苒心里简直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大晋朝虽受儒家男女大防思想所影响,但随着“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士风日盛,前有王弼提出“圣人有情”,后有阮籍高呼“礼岂为吾辈而设”,风liu名士皆以zong情声色竞为佳话。前朝有文君当垆'1',如今却有韩寿偷香'2',大晋对女子名节较之前朝已经宽容许多。只有少数百年世家仍恪守陈条,教女娶妇都十分严谨。即便如此,京中依旧可见谢郎踏春,百艳随行的景象。世家贵女尚且如此,更遑论那些小地方的村女野妇。
  阿苒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在这方面没有受到多少的教育。她本人对名节倒也不太看重,可真葬送在此,她也是不愿的。毕竟何意和谢澜曦不一样,后者是她认定的姑爷,因认定而喜欢,因喜欢而心甘情愿。但对何意,她既不喜欢,也不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何意忽然猛地将她推开,单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阿苒只道是麻醉终于发作了,连滚带爬的躲到不远处的山石边上,赶紧深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她之前不敢反抗,就是怕太过剧烈的动作,让自己也吸入过多的麻醉剂。没想到何意竟然没有倒下,而是当着她的面盘腿调息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发现了异常,想要调息排毒?
  阿苒一脸狐疑的观察着何意的状况,一面半躲半藏在山石后面将衣裤皮靴勉强穿了起来。她将匕首插进靴子里,捡起地上的长剑,小心翼翼的绕过灌木丛,注视着青年的身影。
  何意那冰雪般的脸上忽然涌起一阵血红,他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头顶上冒出袅袅蒸汽。阿苒再傻也明白过来,对方现在就是那黑衣人口中描述过的内力暴走的景象。
  内力暴走的后果有两个,要么敛息不稳走火入魔,要么收服dong乱顺利进阶。不管是哪一种,现在都是刺杀他的最好时机。
  阿苒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何意身后,提剑就朝他背心要害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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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史记·司马相如列传》所记载:“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如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相如之临邛,从车骑,雍容闲雅,甚都。及饮卓氏,弄琴,文君窃从户窥之,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使人重赐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成都,家居徒四壁立,文君久之不乐。曰:长卿第俱如临邛,从昆弟假犹足为生,何到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其车骑,买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当垆,相如自著犊鼻裈与保庸杂作,器于市中。卓文孙闻而耻之,为杜门不出。昆弟诸公更请王孙曰,有一男两女,所不足者,非财也。今文君已shi身于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虽贫,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独奈保相辱如此。卓王孙不得已分予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司马相如gou引卓文君,私奔之后,两人没钱过日子,文君只好从大小姐变成卖酒女,巨富卓王孙以女为耻,不肯相助,最后抵不住别人劝说,只好重新资助了小两口,于是司马相如由穷变富,终于一步登天。
  注'2':《晋书》记载:“谧字长深。母贾午,充少女也。父韩寿,字德真,南阳堵阳人,魏司徒暨曾孙。美姿貌,善容止,贾充辟为司空掾。充每宴宾僚,其女辄于青璅中窥之,见寿而悦焉。问其左右识此人不,有一婢说寿姓字,云是故主人。女大感想,发于寤寐。婢后往寿家,具说女意,并言其女光丽艳逸,端美绝伦。寿闻而心动,便令为通殷勤。婢以白女,女遂潜修音好,厚相赠结,呼寿夕入。寿劲捷过人,逾垣而至,家中莫知,惟充觉其女悦畅异于常日。时西域有贡奇香,一著人则经月不歇,帝甚贵之,惟以赐充及大司马陈骞。其女密盗以遗寿,充僚属与寿燕处,闻其芬馥,称之于充。自是充意知女与寿通,而其门閤严峻,不知所由得入。乃夜中阳惊,托言有盗,因使循墙以观其变。左右白曰:无余异,惟东北角如狐狸行处。充乃考问女之左右,具以状对。充秘之,遂以女妻寿。”就是说贾充的小女儿贾午有个习惯,每当父亲宴请幕僚时,她都会躲在后面偷看。有一次看到韩寿生得俊美,举止文雅,就喜欢上了,问婢女,婢女说这是她以前的主人,叫韩寿。这贾午越发喜欢,就打发婢女去韩寿家里替自己表白。那婢女告诉韩寿贾午生得好看,韩寿就动心了。两人你来我往,最后私通上了。当时有一种西域奇香,沾染在人身上,几个月都不会散尽。皇帝赐给贾充,贾午为情郎偷了出来。又一次贾充宴请幕僚,发现韩寿身上沾染了这种香味,就知道自己女儿和他私通了,最后为遮掩其事,还是将女儿嫁给了韩寿。同样都是父亲,贾午身为廷尉,曾为朝廷制定法令,显然比卓王孙对女儿更加宽容;作为女儿,一个是被动gou引,一个是主动喜欢去私通,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汉时的世风到了魏晋时期已经渐渐发生了变化。
  98 尔虞我诈(上)
  就是这眨眼之间,何意的背心已被汗水湿透了。阿苒这一剑几乎竭尽全力,可结果非但没刺进去,只听“咣当”一声,长剑落地,就连她自己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
  真要说起来,这只能算是阿苒倒霉。
  何氏剑法的三段进阶说到底就是以杀戮增加魔性,以魔性刺激内力,以内力转化剑意,最终以剑意克制魔性,每一个环节都相辅相成且必不可缺。何意停留在第六层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以来,何氏剑门都误以为本门剑法走的是无情无欲的路子。殊不知天道自然,其真意是指堵不如疏,逆不如顺,禁不如纵。历代掌门都是出师战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人,如果不是极其擅长对自身情感的克制与平衡,他们根本不可能亲手杀掉所有同门。只不过这种擅长,反而在他们日后真正面对情爱时变成了一种阻碍。因犹豫而错失,因错失而悔恨,因悔恨而纠结。所谓的因情悟道,正是情不自禁,顺而为之。太过克制反而是进阶的绊脚石。
  何无雪的师傅虽然猜到了开头,却选错了方式,心中无爱又如何能顺而为之?何无雪则醒悟得太晚,等她明白自己的真心时,何无风早已远走他乡娶妻生女,纵然她心中有爱却无法强求,最终还是走上了错失悔恨的路子。而何瑰的进阶却是另有原因。他并非如何琦所说的那样因情“悟”道,却是在察觉到自己因情“误”道后万念俱灰,心中情爱破灭,无情断念才得以进阶。只有何意才是真真实实的因情动而顺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去拥抱所爱,长久以来被压抑的qing欲由此舒展,心境上一突破,停滞许久的修为终于得以进阶。
  到此,何意终于明白了何氏剑门无情道的真正含义。喜欢便用尽一切得到,厌倦就毫不留情放手,顺心而为,任道自然。不为世间法则所牵绊,视责任礼法于无物,只求自我畅快,潇洒自如,这才是真正的无情。
  此时青年体内内力震荡,以内力化剑意,正是进阶过程中最为惊险的时刻。如果以烧水为喻,何意的身体就好比水壶,内力为水,剑意为蒸汽,心境变化犹如沸点。当水温满足沸点要求时,他体内的内力开始沸腾,其中一部分开始转化为蒸气,从皮肤各处毛孔中溢出。如果这个水壶壶嘴被密封,沸腾的水产生出的大量蒸汽中,只有少许能通过壶盖的缝隙泄露。因此,随着壶内蒸汽的不断增多,气压不断上升,蒸汽爆发迟早会将壶盖顶开。何瑰就是因此爆体而亡。
  偏偏阿苒生怕打蛇不死,这一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何意体内的内力,原本因找不到突破口而乱作一团,此时被外力一击,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水ru交融,化零为整,最终一致对外反弹了出去。如果阿苒学过物理,一定会了解到什么叫作用力与反作用力。
  以往何氏剑门的掌门遇上进阶这种大事,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以免被人打扰走火入魔。可惜他们修炼的是无情道,从不相信任何人,宁可闭关修炼也不肯找人护法。遇上魔性沸腾内力激荡,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强行压制。且不说他们能不能过心境这一关,就算过了,一个封了嘴的水壶,其下场可想而知。
  阿苒若是知道自己这一击竟然误打误撞帮助何意顺利进阶,只怕她当场就要吐血而亡。何意虽然正处于关键时刻,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却是了若指掌。眼看着自己就快压抑不住,忽然一股外力袭来,人类求生避险的本能反应,导致他体内原本上下乱窜的内力就在这一瞬间转化为剑意,直接将阿苒长剑震落,又借力打力将少女击飞。
  阿苒受了这一记重创,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似是被重锤碾压过,后脑直接磕在了山石之上,顿时一大口鲜血喷出,直接晕死过去。
  何意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自己仍然徘徊在生死边缘。体内暴走的内力虽然成功转化为剑意,但由此带来的血脉激荡依旧存在。如果短期内无法平复,何意就会因血液流速不断加剧导致浑身毛细血管炸裂,最终还是逃不出七窍流血惨死的下场。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激荡的血脉似乎有渐渐平复的迹象,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因为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已经无法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发生的变化。
  阿苒的麻醉喷雾终于见效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从黑暗中缓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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