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 作者:圣妖-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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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倾起身,尤应蕊绕到他跟前。
他伸出左手,她几乎未再做考虑,把手里的酒杯递过去。
明成佑不疑有他,心里太多事情积压,令他时时刻刻喘不过气,他晃动几下杯沿,然后薄唇压过去,仰头灌入半杯酒。
尤应蕊紧张地握住手掌,“你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明成佑把喝剩下的半杯酒放到茶几上。
尤应蕊脚步退出去,她并未关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洗了个澡,又从衣柜内翻出王絮婷特意送她的性感内衣。
她深呼出口气,然后换上。
黑色的丝绸诱惑,整个背部镂空,下摆也只到腿根,稍有不注意会看到里面的底裤,尤应蕊没穿文胸,她喷了香水后,坚定勇气走出去。
明成佑的房间灯还亮着,也没听到旁的动静,尤应蕊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王絮婷把药交给她时吩咐过,这个药药性很强,发作时间也快。
她亦步亦趋进入,看到明成佑背对她坐在沙发上,姿势似乎没怎么变过,尤应蕊越发觉得紧张,她捏紧衣摆向前,“成佑。”
明成佑仍旧坐着不动。
尤应蕊视线越过男人颊侧,看到茶几上还剩下的半杯酒,难道是喝得少药性未到?
她两条腿完全裸露在空气中,空调温度有些低,尤应蕊越过沙发走到明成佑跟前,“成佑。”
男人缓缓抬起俊脸,额前青筋竟是一道道绷起,衬衣被汗水浸湿后熨帖在身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成拳,他眼里有血丝,吐出的声音嘶哑而缠绵,“你给我喝了什么?”
尤应蕊大惊,没想到他会是这幅样子,“成佑,就是一杯酒而已。”
她看着明成佑的嘴唇在发抖,不,连整个身体都在抖。
尤应蕊以为是自然反应,她松开握住衣摆的手,身子一软挨到明成佑旁边,坐着的姿势让她的裙摆往上拉,里面白色底裤看的一干二净。
“成佑,我嫁给你这么久了,你难道真没想过要跟我好好过吗?”
明成佑猛地一把将她推倒,尤应蕊尖叫声,他就势压住尤应蕊双腿,因为没穿文胸,胸前的丰满也因此番动作而跑出来,明成佑两手按住尤应蕊的肩膀,“你这么希望我碰你是吗?”
“成佑,我也想跟你要个孩子!”
明成佑忽然抄起桌上剩余的半杯酒,“好,你把它喝了。”
“我,我不要。”
明成佑没再跟她废话,左手撬开尤应蕊的嘴,右手把红酒用力往她嘴里灌去。
尤应蕊连呛好几口,眼见明成佑疯了似的哪里还敢挣扎,在她陪他的两年里,从没见他这样过,而明成佑也在所有人的眼里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尤应蕊吓得不轻,蜷缩着身体没动。
明成佑甩开手后起身,眼见他要走,尤应蕊忙起身抱住他的腰,“成佑,你去哪?你留下来。”
他身体敏感到禁不住一点碰触,药物的催化下,欲望也超过他的负荷,明成佑使尽全力推开尤应蕊,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她自然是不甘心,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这么追出去。
明成佑的身影僵在楼梯口,他手掌握着扶手,身子似乎像一叶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小舟,摇晃几下,猛地朝下栽去!
“成佑!”尤应蕊歇斯底里喊出声,大步跑去。
耳边传来身体滚下楼梯的撞击声,尤应蕊跌跌撞撞跑过去,看到明成佑躺在楼梯口动也不动,尤应蕊几乎是爬到下面,她双手抱起明成佑的头,汩汩血渍漫至她膝盖处,整条白皙的腿都被染红。
“救,救命,来人啊——”
凄厉的声音刺破夜空。
急救室的灯被紧急点亮,李韵苓接到消息匆忙赶来,尤应蕊身上披了件长外套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中景濠庭的佣人。
李韵苓让他们都先回去,她沉着脸走到尤应蕊跟前,“怎么回事?”
尤应蕊不敢瞒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
李韵苓也没当回事,“不就是吃粒药吗,怎么会折腾到医院里来?”
“妈,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李韵苓出口安慰她几句,“没事的。”
话音未定,急救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军区医院的主任跟明家是世交,他脚步匆忙,小跑着过来,露出口罩外的眼睛竟也填满惊恐,“韵苓!”
121惊噩
李韵苓望向摘掉口罩后神色严肃的主任,心里陡然一阵慌乱,“怎,怎么了?”
主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赶紧签字。”
李韵苓看一眼抬头的五个字,眼泪忍不住往外淌,整个人几乎崩溃,她身子往后倒,萧管家赶紧扶住。
绝望及痛苦瞬间撞向脑门,李韵苓头晕目眩,紧扣住主任的手,“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这么严重,不可能啊?”
主任凑过去,在她耳边简短地说了几句,神色也前所未有的凝重,“赶紧签字,快!”
急救室的门再度被掩起,尤应蕊不明所以跑过来,“妈,怎么了?他让你签的是什么?”
李韵苓一巴掌狠狠甩过去,“要成佑出了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尤应蕊被打懵了,捂着脸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她只不过给明成佑吃了颗药,怎么会这样?
没过多久,尤应蕊也有了反应,面色酡红靠着墙壁,两条腿使劲并拢仍得不到纾解,萧管家发现不对劲,赶紧告诉李韵苓。
她猜到肯定也是吃了药,李韵苓气得说不出话,再加上明成佑还在急救室,这时候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关她的事。
萧管家生怕出事,赶紧带着尤应蕊去诊疗室。
傅染看了会书,眼睛觉得酸涩,房间内安静地能听到偶尔响起的车喇叭声,她手掌贴向腹部,今天的胎动次数似乎特别多,她揉了几下,有些担忧,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想着躺一会兴许能好受些,可辗转反复哪里能睡得着。
眼见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她按亮台灯,撑起身坐在床上。
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安,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李韵苓魂不守舍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夫人,”萧管家从走廊另一侧赶来,“少奶奶刚洗过胃。”
李韵苓闭着的眼睛睁开,“带我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病房内,尤应蕊虚弱地躺在床上,看到李韵苓勉强撑起身,“妈?”
李韵苓示意萧管家先出去,她走到尤应蕊床前,神色被灯光衬出忽明忽暗的阴兀,尤应蕊不敢吱声,李韵苓这幅样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盘在脑后的发略显凌乱。
尤应蕊不顾身体的不适,尽管不知道明成佑到底出了什么事,但隐约也知道不好。
“妈,对不起。”
李韵苓撑了下床沿,尤应蕊想过去搀扶,却被她伸手挥开。她身子僵硬地陷入沙发内,“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在国外两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有,我那次是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记了是不是?蕊蕊,你每天陪在他身边,难道一点点都看不出来吗?”
尤应蕊缩着肩膀,刚洗过胃,脸色呈现白纸一般的透明。
李韵苓垂着头,眼眶通红,见她半晌不说话,李韵苓抬起下颔,“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药?”
“妈,”尤应蕊惶恐,“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不会有问题,我,他也给我吃了。”
李韵苓甩手挥去,茶几上的杯子砰地砸在尤应蕊脚边,“他跟你能一样吗?”
她六神无主,捂着脸站在李韵苓跟前直哭,“我真的没想到,妈,我错了。”
萧管家在外用力拍门,“夫人,夫人!”她拧开门把冲进来,李韵苓嘴角颤抖,几乎处在崩溃边缘,“是不是成佑……”
李韵苓只觉眼前一阵晕眩,萧管家赶紧过来搀扶住她,“三少没事,刚从抢救室送出来,主任让您马上过去。”
“好好。”李韵苓撑了下这才起身,尤应蕊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明成佑躺在监护室内,主任看到李韵苓,神色越发严肃,旁边护士替他掖好被角,尤应蕊跟上前,只见明成佑安静地躺在那动也不动,眼睛紧闭。
“没事了吗?”
“韵苓。”主任叹口气,继而摇摇头。
李韵苓大惊失色,“我就这么个儿子,我不信老天爷对我这么不公平。”
主任走到床畔,伸手掀开盖在明成佑胸前的薄被,病号服前面的扣子未系,他拉开领口,伸手指了指明成佑腋下。
李韵苓眼睛圆睁,瞳仁内混沌,心气神散去大半,目光定定看着明成佑腋下,她声嘶力竭哭出声,“这要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主任将被子重新盖回明成佑胸口。
李韵苓走过去,身子一软扑在明成佑胸前,主任越发黯了神色,“你先在这陪会,我晚上值班,待会来趟我办公室。”
尤应蕊捂着嘴拼命哭,李韵苓擦净眼泪,声音颤抖道,“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主任目光扫向尤应蕊,“他现在的身体哪还能吃那种药?”
李韵苓咬紧牙关,望了眼昏迷的明成佑后又望向尤应蕊。跟我读H-U-N混*H-U-N混*小…说…网 请牢记
尤应蕊脚步无意识往后缩,主任率先走出病房,李韵苓握紧明成佑的手,头也不抬道,“你们都先出去。”
萧管家见状,抹着眼泪往外走。
两人没敢走远,一左一右坐在病房门口。
李韵苓在里头待了足有半个小时,门锁打开的咔哒声清晰传入二人耳中,李韵苓眼里布满血丝,脚步拖着走来,在门口靠了下,稳了稳心神后这才站定,“你跟我过来。”
尤应蕊先去自己的病房等她,李韵苓进了趟主任办公室,回到房间时坐在沙发上半晌没动。
尤应蕊今晚被吓蒙了,哪里还敢多嘴,明成佑栽下楼梯的那刻她也没想过别的,还以为是一不小心。
李韵苓双手捧住脸,声音从指缝间流溢,“说吧,怎么回事。”
尤应蕊哽咽着,将那两年中发生过的一件事娓娓道来,“妈,是成佑让我别告诉您,他怕您担心。”
李韵苓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个劲往下淌。
“妈,成佑他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李韵苓抽了张纸巾,“这次安全度过了,可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很重。”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尤应蕊悔不当初,李韵苓闷头受到这个打击,压根没缓过神。
连着几天,明成佑都没出现在眼前,傅染也觉得清净。
在傅家门口看到明铮的车,她脚步顿住后拔腿要走,明铮从驾驶座出来,“小染。”
傅染定了定神,也觉没有避开的必要。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傅染应道。
明铮的视线从她脸上落至傅染小腹,倘若细看的话,已经能发现端倪,他眉头微蹙,也没有转弯抹角,“你打算留下他了吗?”
她回答的也相当自然,“对。”
明铮点了点头,“这段日子公司里事情太忙,没什么时间过来看你。”
傅染眼睛盯向他,明铮从她眼里看出异样,“怎么了?”
“哥哥,”她喊了声,“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明铮见她神色严肃,“说吧。”
“我一直把尤柚当成我的亲妹妹你也知道,当初的一切对于年幼的她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可我没想到,有人还能在那种时刻为了利益而将她再度推入火坑,哥哥,她一度,都将你当成让她重生的亲人,我没想过会是你,真的没想过。”傅染极力隐忍情绪,可失望跟不解还是令她哽住嗓音。
“权利跟事业,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明铮的视线越过黑色车顶对上傅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尤柚毁容的照片,是你令人捅到网络上去的吧?”傅染毫不隐瞒说出口,“还有我的舞鞋,也是你让人做的手脚。”
明铮神色忽明忽暗,哪怕隔得这么近,哪怕有这么几年的交情,傅染仍旧看不到他眼里去,明铮嘴角划开抹苦笑,“是明成佑跟你说的吧,小染,他说什么,你都毫无保留地选择相信是不是?”
傅染垂眸,不语。
“舞鞋的事是我做的,”明铮坦诚,“反正明成佑5;的股权迟早也会失去,但你所说的照片一事与我无关,信不信也全在你。”
傅染心情并未因明铮的这番话而变得轻松,对于明铮,她是最没资格去指责的。
男人绕过车头走到她跟前,颀长身子倚在引擎盖上,“小染,我还不会卑鄙到通过一个小女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明成佑此番是何居心,我相信你最清楚。”
傅染眼睛望出去老远,这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是不是从一生下来就意味着要自相残杀?
“小染,你想过这个孩子生下来后要怎么办吗?”
“我会想尽办法,给他一个幸福的家。”
明铮睨着傅染的肚子,清冽目光缓缓抬起,“他,也知道了是不是?”
外面尤应蕊假怀孕的事差点闹翻天,两件事摆在一起,很容易联想到明家心里的打算。
傅染沉默,此番态度却也等于默认。
“明家既然要这个孩子,自然会想尽办法周全他,只是,你呢?明成佑可有为你考虑过?”
傅染手掌落向腹部,“孩子是我自己的,与任何人都无关。”
照片公布出去的事,不论是明成佑所说还是明铮猜测的那般,傅染都想就此为止。
对明铮,她毫无立场。
对明成佑,也不过是在失望上再添一笔而已。
翌日。
阳光扫过窗帘,尽管帘子掩起,但还是有零星光亮透入。
李韵苓整夜未合眼,守在床边悉心照顾,她用棉签蘸水小心翼翼顺着明成佑性感的唇线涂抹,男人直到中午才有醒来的迹象。
明成佑睁开沉重的眼帘,眼里陡然的刺眼如一道道光圈般刺来,片刻幽暗,眼睛像是瞎掉似的,他闭紧后再睁开。
“成佑,成佑你醒了?”
李韵苓拿开杯子,脸凑过去。
明成佑看清楚跟前的人,原来,没死。
“妈,”耳边传来嘀嘀的仪器声,他苍白唇瓣轻挽,“你怎么糟蹋成这样子?被记者拍到的话还以为你失恋了。”
“个死孩子!”李韵苓笑着流出眼泪,意识到什么,赶紧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呸,这个字妈以后再也不说了。”
明成佑在病房内扫了眼,除去母子二人外,整个房间呈现出空寂而单调的冷,“我为什么会在这?”
“你从楼梯上栽下来了。”
明成佑抿紧嘴唇,声音淡冷而空洞,“妈,你都知道了吧。”
李韵苓站在病床前,眼眶内温热淌出眼泪。
“她人呢?”
“昨晚才洗过胃,还在病房内休息。”
明成佑伸手抚向前额,“一粒药就把我送进了医院,看来是越来越不行了。”
李韵苓背过身,目光扫到门口的身影。
尤应蕊小心翼翼走进来,脸上泪痕犹在,想来晚上也没睡好,“成佑。”
看到明成佑总算醒来,她悬着的心也得已落定,李韵苓没给她好脸色,“丢人现眼!”
明成佑自己撑起身来,推开李韵苓欲要过来搀扶的手,他把扣子一粒粒扣起,“你还是搬出中景濠庭吧。”
尤应蕊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成佑?”
李韵苓尽管也在气头上,但做事不像明成佑,想怎样就怎样,“成佑,你现在身体不好,在这节骨眼上不能再闹事,一旦传出你们分居的谣言,势必会影响到MR的股票,你不是还要对付老大吗?”
明成佑挽起袖口,声音平仄,“应蕊,你说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