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神尊-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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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护法回到了他古琴状的座位上,他神色黯然,幽幽地对左烈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大殿中一片沉寂,左烈似乎没有听到北方护法的话语,他还沉浸在听到琴音之中,知道卡索走过来,提醒道:“王子,我们可以走了。”
左烈站起身,目光投向北方护法。护法默坐着,目光沉静如水。不知为什么,一股冲动在左烈心中翻腾,护法白衣胜雪,心静如水,他的心中一定藏着万分美好的东西,他来自哪里?他的琴音为何那么扣人心悬?
这一夜左烈没走,他和众人一道,听到了一个感伤的故事。
我叫梦楼,是双月国的北方护法。我和云蝶一样来自木族,只是我来自一座大山深处,那里没有碧澈的湖水,只有连绵无尽的群山和悠悠飘荡的云朵。
在大山深处,居住着菩楝族,这个族群是木山中的下等族群,他们的魂力并不深厚,就连他们族长的魂力也不过五千多年。但是这个族群的每一个男子都是相貌俊美,他们俊美的容颜堪比木山的王族。
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这是他们族群唯一的骄傲,也正是这一点,才使这个族群得以在木山中生存下来。菩楝族对与木山的上等族群来说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为供上等族群的家仆挑选如意郎君。
在木山中,等级森严,连上等族群的仆人的身份都相当尊贵,她们中的女子大都喜欢菩楝族中的男子,因为他们太俊美了,并且他们的地位也不高,这些女子们可以任意地在他们中挑选自己喜欢的男子,甚至一个女子可以挑选多个男子。
我有个弟弟叫做梦琴,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他的美貌整个族群人人皆知。他弹得一手好琴,他有一把紫色去七玄琴,他的琴音如同他的容貌,精致的无可挑剔。
他常常穿着一身颜色素淡的魂袍,或白色,或淡蓝色,或缀满了各色的漂亮的花瓣,他会对着长空的流云弹奏他自创的琴音,他的琴音在天空里回荡,连飞鸟都会在他头顶的云朵里回旋。
他的目光清澈透亮,透亮之中又有些许的隐忧,那是一种莫名的忧伤,连一片白云的颜色都可以荡起他心中的哀愁。
我喜欢这种哀愁,从他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还有他素淡的魂袍,浓密黑色的头发,他拨弄琴弦时专注的申请我都喜欢。
他是我的同父异母兄弟,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他从小就是一个很有灵气的孩子,他的魂力增长比我们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快,他的容貌是我们整个家族的骄傲。
他常常孤独地坐在一块干净平整的大石上吗,呆呆地看着前方出神,只有在我弹奏琴音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一丝微笑。
他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嘴唇红润,面色白皙,让人心生怜爱。
他是我的弟弟,从小失去了母亲,我常常用宽大的手掌抚摸他的脸庞,在他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听我弹琴的时候,我会停下来,抚摸他的脸颊,用我温和的目光看着他日渐英俊的脸庞。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梦琴从一个孩子长成了一个英俊的男子,但是他仍然每天听我弹琴,虽然他的的琴技已经远远地超出我之上。他会微笑着看着我,露出他洁白的牙齿,当我宽大的手掌抚摸他的脸颊,他会静静地坐着,温和的目光看着前方。
他是我的弟弟,我们谁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分开,我们不愿去当那些贪婪的女人的玩偶,我们就想这样单纯而快乐地生活着,只要有我们的琴音相伴,有天上的流云相伴,我们就知足了。
我们相互约定,等我们老去了,容貌衰退,我们就带着各自的七玄琴,化身在山中的白云间。
然而一个男子打破了我们的生活。这个男子来自王族,他的魂力强大,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他的相貌英俊,但是他英俊的容貌在梦琴眼前简直不值一提,他正是为了我弟弟的容貌而来。
他要把我弟弟体内的精魂抽走,只有极度精良的精魂才能生出异常俊美的容貌。我们都知道这些,只是不知道精魂还可以被别人抽走。
那个男子叫冷轩,他来自王族,魂力强大,魂术高超,他有办法抽走梦琴的精魂。
那一天梦琴脸色从没有过的难看,在我弹琴时他默默地望着远方,他的眼中充满了忧伤。我试着用琴音感动他,然而一滴眼泪从他眼中流了出来。
他一天天地憔悴,憔悴地令人心疼。他每天夜里出去,在我们都熟睡的时候,天朦朦亮时,他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回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我悄悄地跟着他走了出去。那是一个令我无比伤心的夜晚,梦琴来到山顶上,一个十分隐蔽的大石上坐了下来。他象是在等什么人,我悄悄地藏在远处观望着。
那人来了,是冷轩,他一身紫色的魂袍,英俊壮实,他微笑着走到梦琴的身边。梦琴象是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
冷轩微笑着,他的笑容得意、贪婪。他伸出宽大的手掌,在弟弟脸上抚摸着,我的心脏一下子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要做什么?他要对弟弟怎么样?弟弟是我心中的琴音,是我头顶的一片洁白的云彩,这个陌生的男子要做什么?
我怒不可遏,想一下子冲出去,把那个男子杀死。但是那个男子走来时飘忽的步法说明他的魂力深不可测,我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第四十四章 你愿意做我的奴吗
我强忍怒火往下看着,那个男子抚摸着弟弟的面颊,又向下滑去,抚摸到了弟弟的脖颈。在月光下,我看到弟弟苍白的面色和簌簌发抖的身躯。男子的手在弟弟的脖颈略作停留,然后又继续向下滑去。
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我的手在抖动,我努力克制着,若是稍有不慎,被那个男子发现,我和弟弟都有可能被他杀死。同时还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的弟弟纯洁地如同山尖上飘浮的一片云彩,他的身躯怎么能够被这邪恶之手玷污?
那人的大手伸进弟弟的衣服中,他的目光更加贪婪残酷,他忽然猛地一下撕开弟弟的衣衫,露出弟弟凝脂般的肌肤,他的手掌重重地印在弟弟的胸膛上。
我几乎无法控制我的愤怒,我正要飞起魂剑,与那家伙拼个你死我活,但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一股魂力形成的雾气在男子掌下飞起,弟弟的容貌仿佛一下子衰老了两千年,他白皙的皮肤变得干枯而失去光泽,甚至他的脸上也生出了一道浅浅的皱纹。
那个男子叫冷轩,他把弟弟的精魂吸到了他的体内,他要用弟弟的精魂滋养他的容貌。这个过程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冷轩收回魂力,把弟弟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看着弟弟呆滞的目光,微微一笑,飞身远去。
弟弟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容貌随着他魂力的不断恢复逐渐又变得年轻英俊,我不敢打扰他,生怕我的打扰会打断弟弟魂力的恢复,他是那么纯洁无暇,我希望他的魂力和容貌能够顺利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的魂力应该精纯无比,他的容貌俊美如同一尊美神。
终于弟弟慢慢地抬起脚步,准备往家走,我飞身跑上前去,一下子抱着弟弟,泪流满面。我摇晃着他问他这是为什么?弟弟忧伤的眼神看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那么忧伤,忧伤如同一只深秋的孤鸟,他的面色苍白,如同一张白色的纸张。我用手一遍遍抚摸他的脸庞,我把他抱在怀里,心疼地用体温温暖着他冰凉的身躯。我抱着他,用尽我的魂力使我的脚步无比地轻盈。
弟弟累了,他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怕颠簸的山路惊醒了弟弟的梦境,所以我用尽量轻盈的脚步往家奔走。我一边走一边流泪,我难以想象,以往弟弟是怎样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山上回到了家中。
那天夜晚,我彻夜未眠,弟弟的身体冰凉,不住地颤抖,我把他放在床上,把我体内的精魂一遍遍地输进他的体内,直到他不再颤抖,胸膛均匀地起伏,象他平日熟睡那样平静地呼吸。
我把他抱在怀里,生怕有谁再来把他夺走,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从小相依长大的弟弟,我要用我全部的力量保护他。
天亮了,太阳温暖的光辉洒遍了整座木山,在一座流云飞荡的山峰上,我弹奏着七色的琴弦,弟弟坐在我的身边,温和的目光看着我不断抬起又落下的手指,象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用琴音告诉弟弟,我不愿看着他痛苦,这样我会比他还要痛苦,我必须知道事情的原因。弟弟的眼泪流了下来,他告诉我,那个男子叫冷轩,出身王族,他要用弟弟的精魂使他的容貌更加俊美,所以每隔十天就要来寻找弟弟,吸收弟弟的精魂。
若是弟弟不答应他,他就会杀了我们全家,弟弟知道他这么说绝不是简单的恐吓,他真的会这样做。他的魂力太强大了,强大地不可估量。
我和弟弟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父亲,然后我们拿出了我们先祖传下来的短剑。那把短剑十分锋利,可以削断一把上好的魂剑,这是我的先祖从很远的一片大陆得到的。
十天后,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我和弟弟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弟弟藏着短剑,等着冷轩,而我远远地躲在远处,以防发生不测试接应弟弟。
冷轩来了,他的嘴角挂着一抹邪气的酷笑,他看着弟弟,伸出宽大的手掌放在弟弟的面颊上,他微微地笑着,看着弟弟。
弟弟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温和的目光看着冷轩。冷轩一愣,随即又邪魅地一笑问弟弟道:“你愿意做我的奴吗?永远跟在我的身边。我会让你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富贵。”
弟弟点了点头,仍然温和地看着冷轩,但是我远远地看到,弟弟另外一只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半尺多长的短剑。就在冷轩的手掌向下抚摩,正要撕开弟弟的衣服的时候,弟弟的短剑刺进了冷轩的后背。
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冷轩停了下来,但是他没有死,他疯狂地举起了手掌,这一掌下去,弟弟将会粉身碎骨。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一把魂剑从我手中飞出,刺进了毫无准备的冷轩的后心。
冷轩惊愕的眼睛大睁着,他举起的手掌停在了半空,弟弟惊恐地看着他,直到他高大的身躯重重地扑到在地上。
我们疯狂地奔回家中,把这件事请告诉了父亲。父亲沉思良久,嘴唇中迸出两个字:逃走。当我们准备好行装时,发现父亲死在了院中,他震断了自己的魂路,他要死在他生活了数千年的故土。
我和弟弟掩埋了父亲,连夜逃了出来,我们仓皇而逃,出了木山,流落到了南方极地。我们有幸遇到双月国的国师,她引见我们见到我们的国王,国王传授我们修炼精魂的魂术,从此我成了双月国的北方护法,而我的弟弟则成了这座护法殿中的一名琴师。
我们喜欢飘浮的白云,所以把这座护法大殿建造在了山顶之上,当我们拨动琴弦时,我们的琴音会飞出殿外,与那些云霞一起流荡。
梦楼说着,大颗的泪水从他眼角滚落。
左烈的心绪一片感伤,那木山之中的等级这般残酷,那木王为木族之王,为何对木山中的生灵如此残酷?象梦楼这般纯净真挚的男子,都被迫害的流落他乡,还有兽王,石泰,夏越等人,也是被迫远离故土,来到水族,木山的生灵处境为何如此艰难?左烈只想快点平定水族,壮大力量,也好将来有机会一探木山。
第二天一早,左烈等人离开了西方护法大殿,顺着山路,向极南大陆中心进发。山的另一侧是另外一番景象,到处是金黄色的沙漠,远远近近的沙丘妆点着众人的视野。
沙子很柔软,踩在上面舒适轻柔,有微微的凉风吹过,左烈感到轻松惬意,若不是有重任在身,左烈真想在这里多停留几日。
走了约莫半日,前面出现一座巨大的沙丘,沙丘如同一座小山,遮住了众人的视野。左烈翻过沙丘,看到一座宫殿矗立在沙丘下。
这座宫殿算不上宏伟,但是十分精致,可以看得出,宫殿的每一道工序都十分讲究,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宫殿,这宫殿的主人应该是南方护法无疑。
走近大殿,左烈并没有感到殿中传来什么魂力的波动,左烈想起来云蝶和梦楼的魂术,他们的体内都是十分纯洁的精魂,所以他们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的魂力,这南方护法也许也在隐藏自己的魂力,所以左烈才无法发现殿中魂力的波动。
殿门虚掩,风乾飞身上前,推开殿门,大殿中除了各种精美的摆设,空无一人。大殿的主人去了哪里?若是殿主人就是南方护法,他应该早已发现左烈等人才是,可现在怎么众人已经到了殿前,他还浑然不知?
第四十五章 朽木般的女子
左烈有一种预感,西方发护法不会远去,他也不会轻易放众人过了他的护法大殿。左烈决定绕过护法大殿前行,该来的总会来到,也许西方护法藏在什么地方等着众人呢。
左烈提醒众人提高警惕绕殿前行。绕过大殿,左烈在殿后看到了西方护法。那是一个女子,准确地说是一个老女人,她的脸上刻慢了深浅不一的皱纹,皮肤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滋润的色泽,她简直就像一块朽木,稍微一碰,就会碎裂开来。
但是她的动作轻盈,轻盈地如同一阵轻风,她的脚下踩着一道斑斓的彩虹,身上洛满了太阳金黄色的光辉。她一身花色的魂裙,一根红色的飘带披在肩上。
“你们是要去往双月国吗?你们既然已经过了云蝶和北方护法,就应该知道通过我这里的规矩。”女人象是早已知道左烈等人的行踪,因而专门在此等候左烈。
“是的,我们知道你的规矩,但是我们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左烈说道。
“那你们就休想过了我这里。”女人言语轻淡,象是对左烈的话语好不介意。
“若是我打败了你,我就可以过了西方护法大殿。”左烈微微一笑说道。
“我知道你就是这么过的北方护法,不过我不是北方护法,你想打败我,尽管来试试。”女人冷笑一声说道。
众人退后,风乾走上前来,他一运魂力,就要发出掌力。站在五彩虹上,伸出两手食指,在眼前轻轻划了一个圆圈,霎时间,一个五彩斑斓的空间笼罩了她。风乾的掌力打出,进到了那个五彩的空间了,如同打进虚空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女人站在彩虹上,纹丝未动,只是红色的飘带在她身后轻轻飘扬了一下。风乾抽出魂剑,正要发出开山剑法,左烈伸手拦住了他。
左烈知道,风乾根本不是西方护法的对手,他让风乾出手,只是想看看对方的魂力和魂术。风乾这么一出手,左烈发现西方护法和云蝶以及南方护法的魂力都是极其精良,他们用的不是普通的魂力,所以他们的魂术自然也与众不同,若是用普通的魂术与之对抗,终究难以取胜。
风坤发起了第二轮进攻,风坤魂剑一摆,一记开山剑法横空劈出,一道凌厉的剑气摧腐拉朽,呼的一声向女人的彩色结界冲去。
接着众人听到了熟悉的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这个声音在云蝶的落花大殿中众人曾经听见过,只是这次这个声音十分轻微,只是微微的几声响,风坤的剑气就在空中化为无形。
风乾退下,卡索走上前来,他的身上伸出一条长长的触手,触手迅捷地向女人伸去,直接插进了她彩色的结界。但是又是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卡索的触手在空中断为数截。
众人大惊,即使左烈早有准备,也是暗自吃了一惊,这些人中,数卡索的魂力最强,他的触手的威力自然也比其他章族魂术师要强大的多,但是卡索却在一招之间,就被女人击败,这个女人的魂力着实厉害。
左烈知道西方护法和云蝶、北方护法的魂术一样,都是运用纯洁的精魂发挥魂力,并且西方护法的魂力在北方护法和云蝶之上。左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