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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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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韫向来秉持“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听了孙五前头所言,也忍不住将眉一皱,心道这乔守委实逼人太过,却不知这孙五怎赞他是人中豪杰呢?

且说孙五被荨娘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犹豫了下,才道:“姑娘莫急,且听我老孙头接着说。”

这乔守回乡之后,将当年陷害过自己的仇家斗倒了,也将当年无情背义的李家羞辱了一番,总算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此后他遂逐渐收手,一心做起生意来。他这人有手腕,自己赚了钱,还知道给别人分点,很快就友遍夔州。自那雷厉风行的一年之后,乔守似乎转了性儿,年年出钱造桥修路,福利民生,有一年夔州地面上闹了匪患,连官府都束手无策,还是乔守重金聘请了道上好手,亲自深入虎穴,将那窝匪徒一窝端了。

重韫听完,暗道如此说来,乔守此人倒是善恶参半,难断好坏了。
鲁成颂朝天打了个哈欠,心中暗道,这乔守事儿真多啊。

那孙五滔滔不绝,足足讲一个时辰,才将乔守剩下的英雄事迹讲完。此时已是午时,外头的太阳正烈,晒得街道滚烫,对面的客栈里泼出一盆水来,落到地上,竟然嗤了一声,冒出一团白汽。

三人见此,便在茶馆里待到这毒辣的日头降了下去,才上乔府登门拜访。

乔府的宅子在城东一条老街上,这宅子沐风沥雨将近百年,中间又荒废了近二十年,便是后人时时修缮,依然从骨子里头透出一股沧桑腐朽的气息。

重韫叩了几下绿锈隐隐的铜环,一个小厮将门拉开条缝,好生打量了重韫几眼,见门外之人仪表堂堂,不由迟疑道:“您是……”

重韫才要答,忽听得一阵震天动地的怒喝远远传了过来:“混账!那小子算什么东西!我乔某手下罩着的人,他说接走就接走?你们这些蠢货,连个人也拦不住么?!”
然后是一阵鞭子挥动的声响,夹杂着几声克制的痛呼。

没一会,那小厮急急转身,匆匆将两扇大门打开,一个身穿墨色衣裳,腰系白玉腰带的中年男子提着马鞭大步跨出门来,正好与重韫他们照了面。

来人正是乔守,他身后跟着一群手拿长棍,一身劲装的家仆,气势汹汹地,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乔守见门外拦了三人,不由反手给了那开门的小厮一鞭子,“什么玩意儿,也放来堵在门口?”
那小厮低头哈腰,半点不敢反抗。乔守看了重韫一眼,拿肩膀用力一撞,撞得重韫倒退一步,便领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到街头。

乔守刚刚那一撞,气得荨娘险些跳起来,若不是重韫眼疾手快拉住荨娘,她非要冲上去和乔守理论一番不可。

远远地,传来一阵马嘶蹄踏声,一帮汉子上了马,朝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那小厮见主人去了,呆在门前出了会神,才想起要将大门关上。他的手刚搭到红漆大门上,便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拦了。

手的主人是一个明艳非常的姑娘,那姑娘往他手里塞了枚碎银子,柔声问道:“好哥哥,还劳烦你告诉我,乔老爷这么大排场,是干什么去呀?”

那小厮这辈子从未跟生得这般好看的姑娘搭过话,那姑娘一声“好哥哥”叫得他骨头都酥了,当下痴痴答道:“李记绸缎庄的李大娘子被夫君强行接回夫家去了,我家老爷怕李大娘子受欺负,要带人去把李大娘子追回来……”

嘿,这倒是天下奇事,乔老爷一个外人,人家夫妻间便有什么嫌隙,也轮不到他来管啊。

荨娘还待再问,只是重韫急着跟踪乔老爷,不得已草草问了两句便作罢。

三人离了乔家,便寻了条僻静的巷子踱进去。但见重韫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往上一抛,那铜钱便化作磨盘大小,悬在半空。原来重韫见乔守要出城,但此刻城门已然落下,不可通行,那乔守有权有势,自可贿赂守城士兵放行,重韫他们可没这钱财。况且对方骑马,他们若靠脚力,也追不上。

三人踏上铜钱,两脚分立踩定,但听得重韫微喝:“起!”三枚铜钱倏地拔地而起,直往城外追去。

鲁成颂在崂山时也习过这铜钱飞行之术,故而驾行起来甚是稳当。荨娘做了半辈子的仙人,从未离开过青帝宫那一亩三分地,屈指可数的几次腾云驾雾亦是贺天带的她,因此站在铜钱上总是摇摇晃晃,最后还是重韫怕她一个跟头跌了下去,这才握住她的手扶了她一把。

他温热的掌心与荨娘的手腕相触,荨娘下意识地侧过脸看了重韫一眼,见他脸上神情严肃,如临大敌,禁不住心头一暖,却又生出些许哀伤来。哎,他待我真好,除开小天和织女,还有……这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待我更好的人来了,可我,可我……

那白骨僵尸那天的话又浮响在她耳畔: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的身上阵阵发凉,明明是盛夏季节,却忍不住从骨子里头生出一股难以自抑的颤栗。

这铜钱行得飞快,不多时重韫便听到云层下头传来马蹄翻飞之声,遂将铜钱降了下去。底下的人只顾驱马疾驰,到也没人注意到自己头顶上有三枚磨盘大小的铜钱并驾齐飞。也幸得无人发觉,不然普通人见此异景,还不得惊得立时从马背上跌将下去?

“吁——”,一声长鸣。

马蹄儿上扬,乔守右手勒住马,左手上扬,示意众人止步。

重韫顺着乔守的视线望去,只见中间一条大道逶迤,大道两旁荒草茫茫,无数绿萤萤的光点飞出草丛,绕着横亘在大道中央的马车盘旋飞舞。

掌车的车夫不见了。马车周围散落着几匹枣色马儿,马上的人也不见了。一阵风过,扬起马车两边的帘子,但听得一阵哗啦啦的拍翅之声,一群黑压压地事物猛地从车内飞涌而出!











第31章 初表心意便遭冰霜
“啊——啊——”
“老爷退后,这些蝙蝠会咬人……”

巴掌大的黑色蝙蝠,腥红的双目冒着嗜血凶光,在一群骑马的汉子中间四下乱蹿。乔守一条马鞭舞得虎虎生威,每一鞭甩出去,都能击落几只吱吱乱叫的扁毛畜生。其余人等则将手中火把乱挥乱舞,防止蝙蝠近身。

一射之地外的参天松木之后,原本打算静观其变的重韫禁不住“咦”了一声。他自己也会些拳脚功夫,一看乔守运鞭的力道和姿势,便瞧出这乔家大掌柜居然是个玩鞭子的好手。

荨娘但觉那些蝙蝠凶残得很,看上去牙尖嘴利的,这若要被它咬上一块,那真是连皮带肉,鲜血淋漓啊。她心觉害怕,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重韫正巧站在她后头,她这一退,就退进了重韫怀里。
重韫一惊之下,几乎将她推将出去。本来推人的手伸了一半,突地拐了个弯子,向斜上方一抬一甩,但闻“铎”的一声,一把匕首串着两只蝙蝠,射入树干之中。

鲁成颂道:“不好,师兄,这些蝙蝠朝我们来了。”
话音落时,那些蝙蝠已到眼前。

重韫抛出一把火符,半空中登时燃起一条火龙。

乔守回首望来,见这群蝙蝠追缠他人而去,蝙蝠势众,眨眼间就将那三人吞没了。乔守当下勒转马头,道:“走,上去救人。”

他才催动身下马匹,便见原本挨挨挤挤,成合围之势的蝙蝠群中央爆出一团火光,紧接着三条人影冲天而起。乔守不由扯住缰绳,心道原来是高人,如此倒不需他帮忙了。

他这般想着便翻身下马,大步行至轿前,刚打算将轿帘扯开来一瞧究竟,一人忽地跌将出来。

“别咬我,别咬我……”

那人浑身是血,□□在衣物外头的脖子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口子,几乎辩不出本来面目。然而乔守却一眼认出此人正是李大娘子的夫君冯雍茗。

冯雍茗四肢伏地,艰难地向前爬去,一边爬行,一边鬼哭狼嚎。乔守揪住他的背心,将人拉起来,喝问:“玉瓶呢?李玉瓶哪里去了?”
冯雍茗双手乱舞,直摇头道:“别咬我,别咬我……”
乔守见他眼神涣散,竟是被吓疯了。他将人往地下狠狠一摔,仰头大呼:“玉瓶——玉瓶——你在哪里?我接你来了!”

这喊声在旷野里传出好远。荨娘听了这声喊,心中一动。李玉瓶这名字当真熟得很。是了,自己那夜在渡口见到的女人不正是李家大娘子吗?

这群蝙蝠对着重韫三人穷追不舍,刚刚乔守等人对付时用火把尚可阻其攻势,可现在一只只不知为何竟如发了狂似的,连火光也不怕了。重韫一心护着荨娘,背上已被咬了数口,那些蝙蝠一口咬下去,便似连在皮肉上一般挂在人身上。重韫将荨娘罩在身下,反手削去,匕首顺势而下,刮下好几只蝙蝠来。

这畜生不知哪里来的,简直杀之不绝,重韫心道,这般拖延下去他们必定被这蝙蝠拖死不可。
而且奇怪的是,这群蝙蝠只对自己异常凶猛,对他的师弟鲁成颂可没这么一副拼死的模样。

又是一群蝙蝠从正面直冲而下。重韫眼角一扫,发现右手边正有一处凹陷,借着月光看去似乎是个地洞,于是当下大喝一声,抱住荨娘就势一滚,朝那凹陷滚去。

两人翻了几翻,陡觉身下一陷,就这么相拥着直直掉了下去。入洞之后才发觉这洞十分之深。也是重韫机变过人,当下长臂一伸,揪住土壁上生出的老藤。岂料那藤老朽,禁不住两人重量,不过堪堪阻了阻落势,就啪地应声而断。

荨娘从重韫怀中抬头看出,但见洞口处黑压压一片。那些蝙蝠只是在洞口处不住盘旋,并未追上来。
也不知往下落了多久,才闻碰地一声大响,二人总算落到洞底。

洞底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荨娘摸索着从重韫身上爬起来,听得耳边鼻息沉重,不由惊慌道:“道长,重韫,你怎么样啦?”

原来这洞深入地下,怕不有□□丈深。重韫落地之前,怕坠地之势冲击太大,恐会伤了荨娘,因而在落地之前便和荨娘交换了位置,她上他下,生生承受了两人的坠势。可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哪怕洞底积了不少腐枝烂叶,这一下反弹之力依然震得重韫五脏六腑都似错位了一般,一时间头昏耳鸣,血气翻涌。

荨娘不闻重韫答话,不由更是慌张。
“道长,你别吓我……你究竟怎么样啦?”

她探手要去摸重韫的脸,手掌摸索着经过他胸前,惊觉掌心湿黏,她心中咯嗒一声,低头嗅去,只觉铁锈味扑鼻而来,不是血却又是什么?
荨娘一怔,说话便带上了哭音,“道长,你流血了……”

此时洞口处的蝙蝠群已然散去,鲁成颂趴到洞口,双手作喇叭状喊道:“师兄!你们还好么?”

重韫现在全身都痛,究竟是什么时候受了伤流了这么一堆血他也记不清了。他抬起手,凭着感觉轻轻抚了抚荨娘的头顶,哑声道:“告诉,告诉我师弟,咱们没事。叫他去找条长绳来。”
荨娘擦干眼泪,依言而行,那鲁成颂应了一声,道:“那师兄你等着,我速去速回。”

荨娘欲将重韫扶起来,靠在洞壁上歇歇,岂料双手才插过重韫腋下往上微抬,便听重韫嘶了一声,道:“荨娘,等等。我的右肩似乎被什么利器钉住了。”
“我身上带着火折子,你点上看看。”

荨娘大吃一惊,又是心痛又是着急,连忙从重韫怀里摸出火折子来,“啪嚓”一声点上了,借着火光一瞧,只见重韫右肩肩头透出半截锈迹斑斑的剑尖,便知这剑应该本被埋在地下,只露出一小截剑尖在地面上,重韫摔下来时,右肩恰好被这截剑尖穿透了。

从来没有人为她受过这样的伤。

虽然二人相遇之时,便遭遇生死危机,可荨娘当时满门心思只想坑骗重韫修仙,但是这么多日相处下来,重韫虽然时以冷面对她,斗嘴之中也经常将她气得跳脚,可他对自己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
有道是日久生情,荨娘现在的心境比起初遇之时已是截然不同。她本爱哭,可现在看到重韫受伤,只觉喉头一哽,想哭却哭不出来。

重韫抬手摸去,也摸到了那截剑尖,当下暗叹一声,果然是时运多蹇。

他手肘微支,将腰腹以上稍稍抬起,道:“荨娘,你在我背心用力推上一把,帮我把剑□□。”
荨娘将火折子插在洞壁边的乱藤里,跪行绕到重韫身后,将两只手自上而下插入重韫身后,贴上他的背心。

重韫道:“好吧,你将我推上来。可推得动么?”
“当……当然。”

荨娘手上才用了点力,就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重韫自然也觉察到了:“你可是害怕?”

荨娘咬牙,吸了吸鼻子:“不怕!”说罢双手猛地一掀。重韫被她这么推了一把,只觉肩上伤口一松,人已翻坐上来。他立时从怀中摸出一瓶田七粉,,用牙齿咬掉封住瓶口的红布塞子,咬住牙根,捏着瓶身就把药粉抖了下去。

荨娘见状,想要撕下一片衣摆来替他包扎,无奈自己身上这套衣裳不是凡物,根本撕不动。她灵机一动,拉过重韫衣裳下摆嗤啦一声,撕了一条布条在手,手忙脚乱地替重韫缠了上去。

好容易处理好伤口。二人靠在洞壁上,紧紧地挨坐着。月光从洞口倾泻而下,与闪烁的火光交缠在一起。二人听着耳边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虫鸣,一时间均感天地旷远,此方静谧,当真是难得。

荨娘抱着双腿将脸贴在膝头,静静地瞧着重韫的侧脸。

“道长,认识这么久了,我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你的事呢。”

重韫一怔,也转过脸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他似乎想说什么,荨娘伸出手去,手指落在他的脸颊旁,就差那么一点便会与他肌肤相接。
她犹豫了会,终于试探性地将手指贴上去,幽幽地开口,明明在是剖析心迹,听起来却又像是喃喃自语:“怎么办呀道长,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重韫心中一震。

他长这么大,除了年幼时同一村的女性玩伴,从来不曾跟那个姑娘相处过这么长时日。突然间有个姑娘说喜欢自己,还是个如此美貌的姑娘,要说内心毫无触动,那是绝无可能的。他虽做了道士,可毕竟不是六根清净的真铜人。

如果不是那件伤痛的往事,他或许不会被迫远离故土,浪迹天涯。那么按照平常人的人生轨迹,他现在也许已经娶妻生子。呵,他又想岔了,像他这种天生异眼,命格奇煞之人,又怎敢奢望普通人的生活呢?

“道长……”

她什么时候竟靠得如此之近了?
重韫克制住往后退缩的冲动,不敢呼吸,怕呼出的热气会冒犯了眼前这张容颜;不敢放肆心跳,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听见;不敢动作,不敢说话,不知该以怎样地话语来回馈她,害怕一不小心,就引得她生气伤心。

真奇怪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这样在意她的感受了。

“道长。”荨娘将额头贴在他的心口,轻轻地,改唤了称呼,“重韫。怎么办呀?我这人真是不好,但凡有人对我好些,总是轻易地就喜欢上那个人了。全然不理会,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种躁动不安,紧张不已的感觉因了她这番话语倏地退去了,就连心中那丝蠢蠢欲动的小欢喜也瞬间消散。
重韫慢慢地推开荨娘,冷声道:“我不知道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









第32章 金瓯连缀迷雾重重
荨娘煞白着一张脸,“你说什么?”
重韫别开眼去,“我说,想来姑娘自己也懵懂得很,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跟别人说?”

荨娘道:“你的意思我也不大明白。你是……生气了吗?”

生气?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重韫说不清当下的心境,却有种被被人一语道破心境的尴尬与羞恼,忍不住闷哼一声,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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