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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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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娘戒备地瞧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还想戏弄我么?我还要去找人,没工夫陪你闲聊。”

金逐月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仰头打了个哈欠,笑道:“你问我想做什么?其实我倒想知道你想做什么。用红线把自己和这个崂山小道士绑在一处,却又暗中盗取他的福缘。你这究竟是喜欢他呢,还是不喜欢他呢?”

荨娘气急败坏:“要你多管闲事!”

转身便走,穿墙而出,将金逐月抛在后头。

谁知走到乔府院墙边,借着里头透出的灯光看到地上映着两条斜斜长长的影子,这才发现那金逐月竟然一直无声无息地跟在她后头。

荨娘气得跺了下脚,扭过头恶狠狠道:“金逐月,你别仗着我现在拿你没办法就得意忘形!我迟早要把你从道长身体里赶出去!”

金逐月抱着双臂歪在墙边,斜勾着一边嘴角,笑得模样忒坏。

“我不用你赶。你要这么想你家那小道士回来,就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便让他回来,怎么样?”

荨娘啐了一口“做梦”,走了两步,忽而气势汹汹地倒回去,手指点住金逐月鼻尖,“你说的可是真的?”

金逐月微微弯下腰来,将脸凑近了些。
“真的。我金逐月向来言出必行。”

荨娘看着眼前人的脸。英气的眉毛,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双厚薄正宜的嘴唇,上唇微微有些丰厚,由此便显出一丝/诱人的肉感来。

这张脸,是道长的。这个身体,也是道长的。如此说来,其实我亲的还是道长?

荨娘心里略略挣扎了一番,便踮起脚尖,在这张脸的右边碰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很快又缩了回来。
“行了吧。你该让道长回来了。”

金逐月抬手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扬起一边眉毛,故作惊讶道:“我让你亲嘴,又没让你亲脸。你这是买一赠一,上正餐前先上小点吗?”

荨娘只觉脸上一烫,心头一热,又羞又恼,险些跳上去掐他脖子。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金逐流指了指自己(?)的嘴:“亲这儿。”

荨娘被他一气,脑子一热,不知怎么地就大叫了一声“道长你快出来!”,便扑上前去,双臂挂住那人脖子,将眼睛一闭,一横心,送出了自己一双樱桃红唇。

唇唇相贴。

下一瞬,荨娘忽然感觉腰间一紧,竟是被他揽住了腰。荨娘一惊,刚想将唇移开,便觉那只揽住自己腰身的右手抬了起来,紧紧地按住自己后脑勺。

两人将唇贴在一处。有那么一瞬,院子里传出哭声,微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踏在青石地上的脚步声,似乎都被两人的呼吸声掩盖下去了。

下一刻,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响。荨娘蓦地清醒过来,不由伸手在男人胸前用力一推,岂料这时他也放开了手,荨娘这一推便将自己摔在地上,砸得屁股生疼。

她抚着屁股抬起眼,见立在墙边的男人身姿板正,他朝自己伸来的手僵在半路上,一副欲伸不伸的模样。再看他脸,脸颊红透,微微合了下巴,一副十分羞惭的模样。

男人终于开口,却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字。
“荨娘……我,我……”

道长?是道长!
荨娘只觉欣喜若狂,顿时连屁股都不痛了。她跳起来,拉过重韫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那模样简直就像与儿子久别重逢的老母亲在细细打量归家游子,就差老气横秋地来一句“多年不见,我儿果然长高了啊”。

重韫想躲开荨娘的手,却又不敢伸手碰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荨娘的唇刚刚贴上他的唇时,这个身体的主控权便已归他所有,可他当时脑子里掠过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推开她”,反而满心想着“她的唇,好软,她的身上,也好香”。甚至当他觉察到荨娘的唇要离开时,竟然不由自控地抬手按住了她。

那种感觉是全然陌生的。不知是来自何处的呼唤,一声声,催使着他的身体背叛了理智。

就如同现下,他明明想把那些难以向外人言道的想法压下去,可却无法自主地想起,刚刚他的手曾环过她的腰,她的腰肢,纤细而柔软……

荨娘全然不知重韫此刻心中的矛盾和波澜,她高高兴兴地拉起重韫的手,道:“道长你既然回来了,咱们就快去街口与其他人汇合吧。虽说姓金的那家伙走了,可保不齐又回来呢。咱们还需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了。”

重韫见荨娘半句不提刚刚的事情,心里竟然暗存了三分侥幸。要是荨娘真的质问起来,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这般任她扯住了袖子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听得院墙之内桌倾椅倒,有人大呼“有鬼!有鬼!”
重韫面色一变,只见乔府上空一片萤萤霍霍,绿雾涌涌,正是厉鬼入宅之相。

荨娘自然是看不到这些异象的,她见重韫神色严峻,不由担忧道:“道长,怎么啦?莫不是真有鬼吗?”

重韫点头:“是一只怨气很深的鬼,想来多半是被人谋害致死所致。”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跑到乔家正门,只见禅殊等人的身影在门边一闪,已是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原先围在乔家外头的冯家人本打算要将乔府死围到底,人死了,钱财总该赔上一些吧。不成想现下却被急急忙忙冲出来的乔家人撞散了阵势。这边道:“你为什么撞我?”那边喊:“有鬼,诈尸了!”
当下两边人马在大门前乱作一团。

重韫护着荨娘挤入门内,只见几个脚力慢些的女仆慌不择路地跑过来,有一个还不小心撞了荨娘一下,手中挎着的包袱便落在地上。

荨娘想要替她捡包袱,对方动作却快,先一步将包袱捡了,便又匆匆逃命去了。荨娘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丫头身形圆润,看着倒有点眼熟,不过此时倒也没什么心神细想就是了。

重韫与荨娘穿过倒厅,绕过影壁,只见禅殊等人站在影壁前,还有个浓须大汉站在丹墀上喊话:“大哥,你回来是不是想告诉我是什么人害了你?你跟我说,兄弟就算死,也会给你报仇的!”

停尸的堂屋内,月光与黑暗交汇的半明半暗之地里,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重韫看到这男人身后站着一条虚虚的人影,瞧身形多半是个女人。然而这些都不足以令他吃惊,令他吃惊的是男人身前站着的东西。
重韫生怕自己看错了,索性捂住左眼,只留右眼用以视物。

少了左眼的干涉,重韫的眼前清晰地现出两个身影,一黑一白,身后均拖着一根长长的锁链。正是冥界的勾魂使。

禅殊拔剑,叱道:“何方妖物!”
身形一动,便要举剑刺去。

可他要刺到堂屋里的男人,势必就要穿过黑白无常。那黑白无常乃冥界之人,属性何其阴寒,阳界之人与他撞上一下,怕不要短了半截阳寿去。

形势危急,重韫见阻之不及,当下急中生智,摸出两枚铜钱,两手分射,正正好打在禅殊膝窝。
禅殊但觉双腿一软,登时面朝大地,摔了好一个狗吃屎。








第41章 往事知多少
禅殊往地上一摸,捡起两枚铜钱,立时知晓是重韫捣的鬼。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自己心慕的姑娘眼皮子底下出此大丑,实在有损男人的尊严。

禅殊用力地将两枚铜钱甩回去:“你为什么偷袭我?”

他的师兄张祭酒刚刚见重韫出手,便知他定有深意,于是安抚自家师弟:“这位道兄所为必有道理,师弟你且听他解释再说。”

重韫道:“方才令师弟险些冲撞了地府无常,我怕他受伤,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荨娘闻言立刻往重韫身边又躲了躲,吓,怪道觉得冷飕飕的,原来黑白无常在这里啊。

李莼芳虽是也身居仙职,可她是九重天委任的地仙,冥界的差人在地界上行走都会隐身,除了本界中人,大能仙人和一些天生阴阳异眼的凡人,其余人等都无法瞧见。故此她现下听说冥界的勾魂使竟然就站在她眼前,不由好生好奇:哪儿呢?是何模样?

这般想着便问出来了:“那黑白无常在哪儿?”

重韫朝堂屋外丹墀下的阶梯一指:“在那儿。”

他说罢又对已经停下喊话的曹生道:“这位大哥,此间有阴差公干,烦请您先出去外头避避,免得冲撞了阴差,误伤了自己。”
曹生摇头:“我大哥还没告诉我是谁害了他,我不能走。”

话才完,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腾地而起,嗖地一声飞到倒厅外的柱子下,被一条碧色宫绦牢牢地缚住,怎么挣也挣不脱了。

荨娘朝他吐了下舌头,笑道:“大叔,你该乖乖听我家道长的话。”
曹生怒吼:“臭丫头你放开曹爷我!”
荨娘朝他挤了下眼睛:“一会儿就给你放开啦,您老先担待着吧。”

重韫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又无奈地暗叹一声,这才请众人退到照壁前,从袖间抽出一张符纸夹在指间。他走到台阶前,弯腰将符纸往地上贴了,这才手结法印,默默诵了几句经文。

那黑白无常手下的铁索嗡嗡响动起来,一团黑雾从他们脚下冒出,渐渐弥散到整个院子,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忽然间扑扑三声,堂屋前的三盏白灯笼尽数熄灭了。

荨娘担心外头的人会进来捣乱,便朝李莼芳招了招手,两人坐到二门边,将门落了锁,一左一右当起门神来。

重韫弯腰做了一揖:“两位无常大人若是到人间来拿人的,尽可把人带走便得了,何以在阳间徘徊不去?”

黑无常身子未动,脑袋咯嗒一声,竟然直接将脸背到身后来。他说话时嗓子里像是含了一把沙子,声音十分粗糙。

“此生魂拒不肯归,说要与这女子在世间做一对孤魂野鬼,若我二人强行拆散他二人,他们宁肯即刻自毁神魄。”

黑白无常上来拿生魂归地府,要是让那生魂自杀了,重则将影响天道循环,故而这可是项重罪。难怪他们与乔守的生魂僵持不下。这乔守大概因为魂魄还未离体,这才造成了起尸之像,将一干家人吓得屁滚尿流。

重韫闻言皱了皱眉,又往前踏出一步,道:“二位阴差可否容贫道代为相劝?”

黑白无常正苦恼着,巴不得有人接过这烫手山芋,当下侧开身子,给重韫让出一条道来。重韫拾阶而上,走到堂屋跟前,看清楚了些,才认出乔守身后的女子乃是那日在码头见过的李家大娘子。难道她这几日间竟死了么?

重韫再定睛一瞧,见李玉瓶身上戾气浓郁,分明是只死了三四年的老鬼了。

她见重韫靠前,便龇了龇牙,手上指甲暴涨,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蓄势待发的凶猫。
“你要来拆散我们么?”

重韫摇头,转向乔守,“你也愿意在世间做一只孤魂野鬼吗?”
乔守点了点头:“我答应她了。”
“为什么不愿轮回?”

重韫袖间藏着两张黄泉符,用言语转移两只生魂的注意力。只要趁其不备将两张符纸贴到二人身上,黄泉道立时洞开,二人便会毫无招架之力地堕入其中。

他正寻思何时出手,李玉瓶忽地发出一声尖啸,两只长满尖甲手往头顶交叉一举,只闻天空之上顿时传来一阵哗哗的拍翅之声,由远及近,乌云似地压将下来。

众人仰头看去,只见漫天都是赤红的光点,一闪一闪的,正是当日那群凶暴的蝙蝠。

“臭道士,你别想害我!”
随着这一声厉喝,无数蝙蝠扑将下来。

禅殊等人立时抽出剑来砍杀。那黑白无常周身罩着一层阴气,这蝙蝠一碰到便如露珠遇上朝阳,嗤地一声就化作一股黑烟儿消失了。

重韫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摸,没摸到自己惯用的那把青铜匕首,只摸到一把铁剑。他将剑抽出来,手腕一抖,那剑便化作一道一丈长的月光,这月光劈到何处,便听得滋滋作响,无数黑烟冒出,扫荡了一片蝙蝠。

李玉瓶见状更为狂暴,啸声也越来越尖利,刺得人耳膜嗡嗡然几欲破裂。

荨娘本护着曹生不为蝙蝠所伤,抬眼一瞧,只见堂屋前黑压压的一片,重韫的身影已然瞧不清了。她心中一急,便想飞过去助重韫一臂之力。岂料她足下一点,便觉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借来的仙力终归是借来的,没想到这么快便用尽了。荨娘自嘲地想道。

李莼芳见荨娘忽然倒地,唬了一跳,一拐子扫开一群蝙蝠后,忙将人扶起来:“喂喂,你没事吧?”

荨娘体力透支,说不出话来,只将手往堂屋那边指了指。

李莼芳顺势看去,只见蝙蝠群里忽然透出几道光剑,那光剑一化十十化百,但闻铮——地一声百剑齐鸣,如同一把绞子般自内而外将蝙蝠群绞碎了。天空忽地暗了下来,只见月光源源不断地涌到重韫的那把剑上,凝成水流一般的光柱。重韫挽剑一划,破开堂屋门前排结成网的蝙蝠群,大步跨入,左手疾速探出,将一张黄符贴到乔守身上。

那乔守身下立刻出现一个漩涡般的黑洞,一条魂影从乔守身体逸出,如同归海之川,转眼间便被吸入那个漩涡内。

重韫用了一张黄泉符后,消耗巨大,登时有些握不住手里的剑。

李玉瓶“啊”了一声,便朝重韫面门抓来,重韫偏头避过,扬手一抓,竟然将她双手十只指甲都拢在手心里。

“你虽是遭人所害致死,但还没那么大的怨气,必定是有人用你在炼制鬼奴。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那李玉瓶只是“啊啊”乱叫,忽地将手朝上一掀,把一手指甲尽数拗断,一转身,跳进了乔守尸体脚下的那条黄泉道里。

漫天飞舞的蝙蝠霎时间化作虚无,月光重新落到这个庭院里,映得院子里白堂堂的。

重韫怔怔地松开手心,手里的指甲化作黑烟消散。

黑白无常铛啷铛啷地拖着铁索走过来,朝重韫欠了欠身以示谢意。

这对黑白无常也是奸猾,故意将棘手之事假以他人之手,倘或成功,功劳自己领了,倘或不成,还可找个现成的替罪羊。

这对勾魂使走到黄泉道边,相对而站,双手结印,开始封道。

禅殊等人只见堂屋里那具男尸所站的地方,忽有一道光柱从地面上射出。那光柱如同上元节时的走马灯一般旋转着,无数画面轮转而过。

那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记忆。

十五岁的上元节。
她正对着花灯上的灯谜一筹莫展之时,一只手指修长的手从她头顶探出,将那盏花灯摘了下来。
一个男人曼声将谜面念了出来,“有约在先,打一字。”
李玉瓶往边上避了避,偷偷抬眼觑他。见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三十来岁上下,面容英气,双目如璨。
他朝李玉瓶微微一笑,道:“这谜底是个‘章’字,立早章。”
那一夜,他一人将灯谜铺子上的灯谜尽数答完了,却把所得的那盏宝塔花灯留给了她。

十六岁的上元节。
她被流匪绑到山里囚禁了整整五日。第五日的夜里,一个喝醉的流匪正欲对她施暴,忽听得一声大响,一个威风凛凛的身影踹开门,提刀跨进门内一刀将那流匪砍杀了。
温热的血从那流匪颈间喷射而出,有几点溅到了她脸上。
男人脱下外袍披到她身上,将她破碎的外衣拢好。她身子一轻,就被这个男人抱了起来。
他们在月光下的山道中行走。
男人手臂上肌肉结实,浑身上下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她躺在他怀里,忽然觉得十分安心。他的怀抱真温暖,就像爹爹的一样温暖。

十七岁的上元节,她偷偷搭着梯子爬到自家的院墙边,趴在墙头看他手里提着一盏花灯,从街的另一头慢慢走过来。他走到墙下,忽然将手一抬,把花灯举了起来。
那花灯是一尾大头金鱼,红红的身子,大大的脑袋,可爱非常。
他的声音温柔和缓:“你这般巴巴地瞧着我,是真的那么喜欢我手里这盏鱼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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