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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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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韫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荨娘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她微微弯腰,右手一抬,一片石片脱手而出。咚,咚,咚,三声,跳出了两丈多远。她欢呼一声,和小倭瓜对了下拳头,往小白头上又插了根狗尾巴草。

小白气恼地把狗尾巴草拔下来,掷到地上,忿忿不平道:“我不玩了!都是我输!”

重韫回过头,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浅笑。

念奴娇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其实重韫长得十分面善,五官也很清隽,面部轮廓有如刀凿,却并不锋利,这般笑起来,眼角微弯,当真令人如沐春风。念奴娇心里一动,暗自琢磨:父王的私生子,长得好像还不错?

他们一连在村里寻了十几户村民问了,人人俱说,不曾听说过大别山里有什么古庙。褚云子便道,那位九重天的小仙子不是能招土地吗,就让她把土地叫出来问问不就行了。

重韫是知道荨娘那仙印时灵时不灵的,不敢贸然应下。万一他应了,荨娘却又结不出仙印来,这个青鱼精便又有了取笑她的由头。重韫心里是不乐意看到荨娘吃瘪的。遂道:“如果土地知道此地有魔物,不可能不上报九重天。恐怕是那佛庙有古怪,又或者是我们被人坑骗了。”

重韫的猜测也有道理。如果此地有魔物存世数百年之久,土地不可能无所觉察。若是土地有所察,必会将此事上报九重天,那么无论是九重天派遣天人下凡也好,还是委派人间修士除魔也罢,都不可能让这样一颗毒瘤留到今日。

荨娘听了,却欣然应道:“反正也不费什么力气,便叫土地出来问个清楚,也图个安心。”

言罢走进村中那棵百年老榕下的土地祠里,结出仙印,将手心贴到半人高的神龛上。

“土地,出来!”
“土地,出来!”

一连喊了四五遍,都不见土地现身。念奴娇便哼了一声,讽刺道:“果然是好厉害。”

荨娘皱眉,“不对呀,我是上五品的仙印,土地是地仙,品阶只有下七品,怎么可能不听我召唤呢。”

当然,如果此处的土地是像李莼芳那等奇葩,自又另当别论。

重韫弯下腰,冲神龛里一望,见里头坐着一尊三尺高的泥塑,他探进手,想把那泥塑拿出来,岂料手指才碰到土地神像,便听得咚的一声,神像的脑袋竟掉了下来,滴溜溜地滚到神龛边上,撞上了用来装饰的小栅栏,方才停住。

土地神一般都是当地的修道者,成仙之后被遣返回乡担任仙职的。因此不管当地的土地祠如何破败,祠中供奉的一定是他们的金身。金身损,土地神损。现在这尊土地金身连脑袋都掉了,这也就意味着,此处的土地神已经死了。

褚云子挑起一边眉毛:“死了?”

他啧啧:“这年头的妖呀怪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九重天上委任的土地都敢杀。”

重韫道:“师父,那信究竟是何人所送,你可知晓?怎能笃定信中所说的就是事实?”

褚云子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只黄瓜,放在手里掂了两下,道:“本来嘛,为师也就是随便过来看看,如果有什么妖魔鬼怪,就顺便收一收,要没有,就到山里挖点灵芝人参什么的。大别山南麓气候温宜,别的没有,这些倒还少。”

重韫忍不住扶了下额:“师父……”

小倭瓜爬到老榕突出地面的盘虬树根上,站得高高地,请命道:“师父师父,让小倭瓜开天眼看看呗。”

褚云子把黄瓜塞进他嘴里,道:“开你个头。就学了个‘天眼术’,成日里拿出来瞎显摆。”

他抬眼看了看忽然就阴下来的天空,叹了口气,道:“在村子里驻一驻再走吧。既然有人成心邀咱们过来,必然是有戏要上的。”

他们一行七人寻了户人家躲进去,过不了一会,听得天空中一阵霹雳,果然就下起暴雨来。

何弥勒借了这户人家的灶房,正在灶上忙活,念奴娇抱着骨刺站在门前,小白被她追着打过一次,怕她得很,便拉了小倭瓜躲得远远的,蹲在一处蚁穴边逗蚂蚁玩。褚云子拖过一条板凳,整个人往上一躺,不一会便呼噜声大作。重韫则从行箧里取出一叠空白的黄符和丹砂,开始画符。

荨娘左右看看,见哪里都插不下自己,索性拖过一张凳脚歪斜的小矮凳,坐到隔壁房里,帮那收容他们的村妇剥起毛豆来,一边剥,一边跟她聊天。

那村妇乡音很重,官话说得并不标准,荨娘听得有些费力,却仍是一脸笑呵呵的。

这村妇独身一人住在乡下,她告诉荨娘,自己有个儿子,七岁的时候,一龙虎山高人路过此地,见她儿子根骨清奇,便收作了徒弟。龙虎山道宗与当今皇室关系密切,能成为龙虎山道宗的门内弟子,对于平民百姓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聊了一会,渐渐熟络起来,荨娘便趁机打听:“大娘,你们村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没有?”

那村妇剥豆子的手不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小娘子,告诉大娘,你和这几位道长到底上我们这里找啥来了?说要找什么几百年前的佛庙,我可不信。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可从来没听说过这山里有佛庙的。”

“这几天一直有道长来我们这边找什么佛庙,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拨了。有的来问过又走了,有的还偏偏得自己到山里看看。哎呦,昨儿个就有两位青城山的小道长,怎么劝也不听,非要到山里去,到今天都没见他们出来呢。”

荨娘手一僵,惊道:“两个青城山的小道长?”
她心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这“两个青城山的小道长”,会不会就是禅殊和他的师兄?

于是忙问:“这两位道长是何模样?”

那村妇道:“其中一位小道长十八/九岁的模样,长得又白净又俊俏,还有一位道长,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了,嘴上留了一丛小胡子,长得也很英气。”

荨娘心道,是了,这两个人必定是禅殊和他师兄张祭酒了。当下再也坐不住,急匆匆跑回隔壁,捉住重韫的手便道:“禅殊道长他们也来啦。昨天就到了,进了山,到今天还没出来。”

重韫突然间被她捉住手,画符的笔一歪,那道咒文的最后一笔便斜斜地撇出符纸外,一直延伸到桌上。

他皱了下眉头:“这事我刚刚已经知道了。我和师父打算天黑后进山。”

荨娘不解:“为什么要天黑后才进山?”

重韫耐心地跟她解释道:“魔物与鬼物,一般是夜间才出来作祟。如果一切真如那信中所说,这山中有座古寺,且寺里的亡魂化作了魔罗汉,那么恐怕整座佛庙都已与这十八尊魔罗汉融为一体了。我们白天进山,这佛庙根本不会现身。”

荨娘点了点头,忽觉手中一沉,却是重韫把那把被贺云认作是“六道戮”仿品的匕首塞进了她手里。

“我要劝你不要跟去,你肯定是不会听的。”
荨娘心道:道长,你真是了解我呢。

重韫从拈着一张符纸,仔细地将桌上的丹砂擦干净,垂着眼,并不看她。
“你暂时用不了法力,这把匕首给你防身。用的时候小心,别伤了自己。”

荨娘满心喜滋滋,正想说些什么,却见重韫已从行箧中抽/出一把油伞,撑出门外,为端着大碗小碗跨进来的何弥勒遮去从屋檐上流下来的雨水。

“来来来,没辟谷的都过来,自己去灶下把稀粥端过来。哗——师兄,我烧饭,你就在这里睡觉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觉啦?我这叫冥想,冥想懂吗?”
“哦,哦,胖师叔你烧的茄子好香啊。”
……

吃过饭,雨势便渐渐收住。这村子三面环山,土地里吸足了水,不一会便化作雾气散出来。太阳慢慢落到山头的另一边去了,远远地传来蛙鸣虫叫,天色将暗未暗,村子背后的大别山余脉被罩在一层薄薄的雾霭中,显出一种沉沉的暗蓝色。

褚云子在袖子里掏啊掏啊,掏了半天,掏出一个老旧的黄铜罗盘。他将罗盘高高举过头顶,来回走了几步,忽然指定一个方向,道:“这儿,就从这边上山吧。”

重韫手中夹着一张符纸,那符纸无风自动,像是老人家抬胳膊腿似的,费力地转了一个方向,所指之处正与褚云子的相反。

重韫面色沉静:“师父,徒儿的探阴符,指的是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
重韫:摊上个不怎么靠谱的师父,感觉人生好艰难啊肿么破?
荨娘:没事,看我召唤土地!土地,出来!(孙悟空:内不是俺老孙的台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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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出云寺鬼气横生
“哦呀?”褚云子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浮夸地咂了两下嘴,道:“是这样的吗?”
重韫的眉头忍不住跳了下:“师父……”

褚云子摆摆手,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呢?大不了咱们分头行事嘛。谁发现了那古庙,就发个信号给对方。”

他说着眼珠一转,在众人里扫了一圈,指了指念奴娇和小白,道:“你们两个,跟老道儿我一路。”

念奴娇连眼皮也没掀一下,冷声道:“我自然跟他一路。”
小白往重韫身后躲了躲,也道:“我,我要跟主人一道儿。”

荨娘暗中将一排小牙磨了两下,心道:这两只,真够烦人的。

褚云子也不勉强,弯腰将小倭瓜抱起来,道:“既然你大师兄那儿人满了,你就跟着师父吧。”

小倭瓜撅着一张小嘴,恋恋不舍地看了重韫好几眼,直到再也看不着了,才拔了一把褚云子的头发,怨道:“坏师父。”

褚云子捏了捏小倭瓜胖胖的小手,道:“你不是老爱喊你大师兄作爹吗?师父帮忙给你找个娘凑圆满了,不好吗?”

小倭瓜低头默默想了一小会,圆圆的眼睛忽地一亮,小酒窝里挂上一点狡黠的笑,点头道:“好!”

何弥勒脑子转得有点慢,听他们师徒俩打哑谜似的,不由问:“什么爹啊娘的?”

褚云子将小倭瓜颠了颠,让他跨坐在自己肩上,嘿嘿道:“没什么。我那大徒儿有时候就是太苦大仇深了点,什么也不敢放开去做。我这做师父可不是得帮帮他,给他找点乐子吗?”

何弥勒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做你徒弟真可怜……”

褚云子踢他。
“滚滚滚滚——”

重韫一行四人从另一边进山。

这边的草木比褚云子所挑的方向茂密很多,重韫一手夹住那张探阴符,一手拿着柴刀砍开灌木丛,在最前方开路。

刚下过雨,脚底下的山路泥泞不堪,一个不慎,便会滑上一跤。荨娘扶住重韫的行箧,手里高高提着那盏可以驱逐阴魂的引魂灯替重韫照路。正走着,脚上忽然绊上什么东西,荨娘重心不稳,整个人不由往前扑了一下,下巴磕到行箧的边缘上,疼得她嘶了一声。

因着重韫在船上逼着念奴娇给荨娘道过歉,念奴娇心里一直瞧荨娘格外不顺眼,但凡逮着一点机会,势必要讽刺上两句。

“连个路都不会走。”

荨娘顾不上跟她斗嘴,提起灯往脚下一照,只见泥土里露出半截红黄相间的东西,瞧着像是块形状奇特的石头。她弯下腰,用力一拨,将那石头从泥土里掀了出来。

随手扯了一团草叶子将石头上的泥土擦干净了,荨娘定睛一瞧,只见地上躺着的那物分明是件瓷器,看着很是有几分眼熟。她将那只与活鸡差不多大小的瓷鸡从鸡冠到鸡爪子都打量了一遍,见这只瓷鸡高高地昂着头,一副十分神气倨傲的模样。

荨娘心中灵光一闪,叫出声来:“小花!这是禅殊道长的灵宠小花!”
小白从念奴娇身后绕出来,奇道:“它怎么变成石头了?”

重韫伸指在鸡冠上一点,低低念了一句什么,瓷鸡小花便缩为三寸大小,落进他掌心里。

他皱眉:“想必是禅殊道兄遭遇了什么危险,便把这只灵宠放出去求救。却不想自己灵力匮竭,这只灵宠未能撑到送信之地,便被打回原形。”

念奴娇将沾满了湿泥的鞋底在一丛草上蹭了两下,不耐道:“废什么话,不是来找佛庙的吗?”

荨娘刚刚被她刺了一句,心里早就存了点火,此时便趁机呛回去,道:“你厉害,你不废话,那你自己去找啊。何必跟着我们?”

念奴娇脸上阵白阵青,末了推开荨娘,越过重韫,几个起落间便真的消失在林子里。重韫喊她不及,只能由她去了。

这鱼精修为不低,只盼她谨慎行事,大抵就不会出事。

重韫将小花放进行箧里,三人顺着符箓所指的方向走了约莫三盏茶功夫,林木越发高大。此时月轮高挂,幢幢的树影交织在一起,时不时从密林深处传出一两声老鸦的聒叫和山猫子的嚎哭,愈发称得林子里鬼气森森。

他们一直在往上爬,重韫心中计量,他们大概已经爬到这座山的三分之二处了。山腰以上雾气浓厚,十步之隔,便瞧不清同伴的身影。

正在此时,重韫手中的探阴符忽然爆出一蓬绿色火焰。重韫袖底一翻,瞬间夹了四张黄符在手。他嘱咐荨娘和小白靠在一起,沉声道:“出现了。”

荨娘按住腰带里插/着的匕首,左右看了一圈,不敢打扰重韫,引他分神,便扯了下小白的袖子,悄声问他:“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呢?”

小白动了动鼻子,也将声音压得极低:“我,我也……”

话没说完,重韫忽然射出一道黄符。那黄符遇雾即着,歪歪斜斜地朝浓雾深处飞去。重韫低喝一声:“走!”

三人遂追着符火而去。

跑了一阵,荨娘便觉得不对劲。脚下的土地坚实无比,且无杂草树根绊脚,一点都不像是雨后的山林小径。她心中存疑,跑得便慢了些,重韫见状,以为她体力不支,当下伸出手扶住她臂弯。

只听“铛——”的一声荡气回肠的大响,三人一齐跃将起来,一阵大风从三人耳边呼呼刮过,风势烈得他们都不由闭上双眼。再看时,他们已落在一座佛庙的山门前。

荨娘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身后一条石板大道延伸出去,被浓雾吞入腹中,瞧不见尽头是何风景。再看那山门,修建得甚为宏伟,中门约莫有将近两丈高,两道边门也有一丈多高,每扇门上都镶着四十九枚铜门钉,红漆鲜艳,在这青惨惨的雾气衬托下,这山门好似三张扭曲的血盆大口。

山门上横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出云寺”。

重韫走到中门前,抬手用力一推,便听得一阵“吱——呀——”的转轴摩擦声,两道门间露出了一小道缝,刚好可容一人通行。重韫抬步跨进高高的门槛里,荨娘与小白紧随其后。

中门后,便是山门殿。大殿两旁各供着一尊怒目金刚。荨娘和小白一抬头,正好看见清冷冷的月光下,两尊怒目金刚那双铜铃大的黑眼珠忽然间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两人顿时头皮一麻,齐齐“啊”地尖叫了一声,一个抱住重韫左臂,一个抱住重韫右臂,都恨不得和重韫连为一体。

重韫一震手臂,将身子解脱出来,左右一甩,射出两张黄符,将两尊作怪的怒目金刚定住。
他回过头,略带责备地望了两人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荨娘立刻指着小白道:“是他!都怪他。要不是他忽然间鬼叫一声吓了我一跳,我才不会那么失态呢。”
小白不服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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