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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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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慢慢地从屋里走到门口,她又带上了纱帽,夜风起时,将一身素纱吹得紧紧裹在她身上,显出底下娉婷纤弱的身形,在夜色中恍若一抹幽魂。

三日后,嘉怡公主便做主给蒋缜纳了一房美妾。

蒋缜难免心中有愧,初时并不接近那美妾,嘉怡公主便将两人灌醉了送做一处,成就了一番好事。

那妾生得美,性子又温柔可人,于琴棋书画一途也略知一二。蒋缜是个初尝情/事的少年郎,很快便陷了进去。他虽不敢在嘉怡公主眼下和那美妾表现得太过亲近,可闺房秘乐,情义缠绵,眉眼间的缱绻又怎么瞒得过有心人的眼?

三个月后,蒋缜与一些世家子弟出城游猎,数日后归公主府,那美妾竟落入花园池中溺死了,死时腹中已有一月身孕。

嘉怡公主便又为蒋缜纳了一房妾室,可每每一等这妾室有身孕后,便会突然暴毙。在第三个妾室身亡之后,蒋缜便与嘉怡公主大吵了一架,从此不再踏进公主府一步,终日只在外头借酒浇愁。

前几日丁元修偶然间遇到他,看到他这副落魄样子,想起两人昔年在京□□同游乐的情景,心中不免对他有些同情,因此连着几日都去寻他一道喝酒听曲,把汴梁城里的各大酒楼都喝遍了以后,丁元修听人说最近从临安来了一艘花船,虽然出入的王公贵族不多,但船上的清倌人别有一番野趣。

丁元修心思蠢动,他虽并不真是那等好/淫/乐的纨绔子弟,却有看美人的癖好,于是昨夜便拉上蒋缜一道上了那艘花船。

上了船后他便拉着一个来自岭南的小娘上到三楼敞阁,一边欣赏两岸的汴河灯火,一边听她唱南音去了。等他听到楼下吵闹,下去一瞧,便瞧见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死相真是他平生所未见的凄惨。

丁元修虽与蒋缜自小认识,但是在他记忆里,蒋缜这人一直是面和心倔的性子。无论他心里再如何瞧不上谁,面上一定是和和气气的。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谁结仇?丁元修捧着茶盏想了一阵,能想到的只有嘉怡公主了。

蒋缜生平无仇人,怨偶倒是有一个。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因此他只好将两人这几日相处的情形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只盼得对面这位少卿大人能自己琢磨出什么线索来。

重钧越听他说,眉头便皱得越紧。其实今早验尸时仵作便说蒋缜乃是自杀无疑了。然而他天生的直觉一直在告诉他实情绝非这么简单。嘉怡公主那边收到消息后也反常地到现在都未有任何动静,更是令他起了疑心。

丁元修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直说得口干舌燥,将整壶茶都喝光了,最后还画蛇添足地说道:“我师娘说蒋驸马死的时候身上有种特别的熏香。”

重钧又追问了两句,丁元修便倒豆子般把在师父师娘跟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重钧见他再交代下去恐怕就要开始胡编乱造了,赶紧把他送出了大理寺。

丁元修刚踏出大理寺的大门,便有一蓝衣长随从墙根处跑过来,恭声道:“小郎君,侍郎大人让我们来接你回去。”

丁元修一个哆嗦,焦急地往街上望了两眼,师父师娘还没来,他要是真这么回去,一顿家法准是逃不了的。

谁回去谁傻。

丁元修朝街上招了招手,兴奋地喊了一声:“爹!”

那几个孔武有力的长随立刻转过身,躬身行礼,行过礼后抬头一瞧,根本没有侍郎大人的影儿,再转身,嚯,小郎君果然跑了。

丁元修的纨绔之名岂是白担的,无论是汴梁城的主道大街还是猫儿小巷,他都清楚得跟自己手掌上的纹路一般,七拐八弯,很快便将那几个长随甩脱了。

他哼着小曲,极为得意地绕到飞虹桥下,从腰间抽出一把烫金折扇,刷地展开,招招摇摇,又是一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儿。

正迈着那风流步呢,桥下的柳树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站住。”

丁元修闻声望去,看了一眼,浑身的骨头都酥了。站在桥下的女子一身粉衣,秾艳得好似一朵带露牡丹。

她朝自己步步逼来。

“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叫荨娘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这么晚才更新。
我果然还不擅长写宫斗政变什么的,写这个好累啊啊,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129章 牡丹
山巅之上,清风徐徐。

丁元修站在门前,拉响了垂在门檐下的白色麻绳,悬在门脸前的铜铃清脆地响了两声,门槛上的朱砂符文在夜色中闪过一道红光,又渐次归于黯淡。插在院门两侧的符旗陡然旋转了一个方向,将绘有鬼面獠牙的那侧旗面显露出来。

“师父。”丁元修略略提高声音,恭敬地唤了一声。

小院中阗然无声。

丁元修将手一摊,无奈道:“仙子姐姐,我师父师娘估摸着还没回来呢。看来我们只能等了。”

说罢目光灼灼地盯着牡丹艳光照人的脸庞,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位自称是他师娘故友的仙子与他师娘相比,究竟谁更美些呢?他抚摩着下巴回忆了下初见荨娘时心中那份悸动。

荨娘的五官虽未见得比牡丹精致,但胜在一双眼睛生得极好,无论何时看去都显得水光盈盈的,又因身形娇小,天生自带了一副娇怯无辜的气质,像是在林薮间悄饮晨露的梅花小鹿,无端端惹人怜惜。而牡丹则生得秾艳妩媚,举止中隐隐透出一股居高临下,惯在上位的威严。

丁元修比较来比较去,决定还是将荨娘的美貌排在心中美人榜首位。怎么说那也是自家师娘不是?

他正自胡思乱想,牡丹“嗯”了一声,道:“既如此,咱们不如进去里头等。”

丁元修听了眉毛一挑,刚想说“要不得,我师父在门上布了阵法”,便见牡丹素手微抬,在门扇上只轻轻一推,那两扇紧闭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丁元修是吃过乱闯的苦头的。

他初到崂山时曾经妄图窥伺一下国师大人的隐秘,曾趁四下无人之时私闯过重韫的竹舍。岂料那两扇竹门看起来平平无奇,他的手才放到门上,便似被什么黏性其强无比的东西黏住了手掌,无论如何挣动都没办法把手掌拿下来。他就这么保持着双掌平贴在门上的姿势在竹舍外头站了一天一夜,直到小倭瓜回到又一村内,将用兑了符灰的水洒在门上,才将他的双手解救出来。

他站了一夜,本已腰酸背痛腿抽筋,谁知这还没完,他回去后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后,两只手掌便肿得有如熊掌一般,火辣辣地疼。

他自此真正见识了自家师父的厉害,再不敢将他当作招摇撞骗的神棍一般看待。
从此之后,他每次要进重韫的屋子,都要恭恭敬敬请示再三,等到重韫允了,才敢进去。

牡丹回头乜了他一眼,眼角斜斜上挑,似乎是在质问他:“怎么不跟上?”

丁元修深吸了一口气,自我建设道:她是神仙嘛。你今天不是亲眼见着她在花铺里取了一颗牡丹花种,当场催开了一株白玉牡丹吗?既是仙人,又怎会被师父的法阵难倒?

那口气沉进肚子里,他迈开一条颤颤地腿,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觉悟跨了进去。

咦,居然没事?

丁元修乐开了花,赶紧跟在牡丹后头朝后方屋舍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鹅软石铺就的小径走到后院的小花园里,月光濛濛,将花园里假山腊梅的影子映得虚虚胧胧的,偶有风过,吹落一两片花瓣,红色的花瓣飘落在廊庑下铺着的白色蕈席上。蕈席中央摆着一只莲花状的天青色薄瓷盖碗,约莫七寸方圆。有丝丝白汽从碗盖之间飘逸而出。

牡丹的眼神顺着飘飞的腊梅花瓣移过去,看了一眼,心神陡地一凛。

她从修炼伊始便养被养在青帝的花园中,和荨娘一样从来未下过凡,虽然跋扈,到底没在人世间历练过,总缺了两分心机。因此明明发觉了潜藏在其中的不对劲之处,却未能及时反应过来,急流勇退。

等到她终于想起来那碗中的东西可能是什么时,已经为时已晚。

她脚下所站的地方忽然一亮,一圈不知何时布下的杏黄旗将她团团圈住,她往右走,所有的杏黄旗亦随之而动,她挥出一掌,却好似击在了一层透明的罩子上,发出一声砰然大响。

她凤目怒睁,整个人拔身而起,想要翻出法阵的桎梏,可飞到三丈高处,忽然爆出一阵金光,一面一丈方圆的八卦镜虚影闪现在半空中,那层金光像是镀在虚影上头一般,被她一撞,上头的金光涟漪般闪了一下,忽而大盛,光芒刺目,她的双眼顿时一痛,整个人便自空中跌了下来,落到地上,捂住被光灼到的双眼,颤抖不已。

“太阳金乌之火!”她咬牙恨道,暗恨自己自恃仙人身份,小瞧了人间修士,以致出师未捷,在阴沟里翻了船。

对方显然是很了解她的。她的本体是牡丹,牡丹天性娇弱,难以侍养,土壤贫瘠长不起来,怕悍,也怕曝晒。而这个法阵先是趁她不备,以杏黄旗抽光了附近的地气,断绝了她的地气滋养,又用太阳金乌之火灼伤了她最为脆弱的双目,令她暂时失明,无法寻找阵眼破阵而出。这一环紧扣一环……

她的心中阵阵发寒,对方想做什么?

她跳下锁仙台时遇上了天雷,一身修为十去八/九,现在的她,恐怕还不如人间的一只千年小花妖。

这一番变故突如其来,又在眨眼之间落幕,丁元修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咽了口唾沫,颤声唤了一声:“师父?”

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忽然接二连三地亮起来,将整个小院照得亮堂堂的。丁元修的双眼越睁越大,只见重韫的身形像是一道逐渐加重了墨色的笔画,在夜色中慢慢显现出来。

他高高地立于腊梅树上,足尖虚点在一枝虬曲的枝干上头,天青色的道袍像是湖水一般在夜风中抖出涟漪似的细纹。

他的双手垂在身侧,微微低头,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跌坐在腊梅树下的牡丹。

牡丹觉察到他的视线,恨声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害我?”

重韫微抬手掌,掌心一吸,那盏莲花盖碗便朝他疾飞过来,稳稳地落到他掌上。

“我不想害你。”他平静地说道,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我只是不想你害她。”

“你果然认识荨娘!”她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

重韫揭开碗盖,“我曾在古书中看到这样的记载:弱水,幽冥之泉,本与黄泉同出一源,其性甚寒,草木仙灵沾之,原形立现。”

牡丹的脸色白了白:“你不会是想……”
“你敢!”

重韫恍若未闻,伸直了手臂,手势微倾,那突突冒着寒气的弱水便顺着碗沿汩汩而下,直直落到法阵中的牡丹身上。

牡丹抱紧了自己,整个人像是落进冰窖一般颤抖起来,蓦地,她扬起脸,从喉咙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尖叫,丁元修只觉眼前一花,那个粉衣美人不见了,杏黄旗中,唯有一株粉色牡丹,花瓣迎风而动。

他看了重韫一眼,见对方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似乎对自己举手之间就将一个仙人逼回了原形这件事并无多大感触。丁元修身子一抖,上下牙齿忽然凑在一处碰撞起来,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惧意。

重韫将碗盖盖回去,右手一送,莲花盖碗又飘回原位。

他从枝头上落下去,略一弯腰,便将那株带着根须的牡丹擎在手中,大袖一掀,杏黄旗悬飞而起,朝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飞了过去,从书房大开的窗子飘进去,一枝接一枝地落入窗边的竹箧里,码放得十分整齐。

重韫朝小徒弟走过去。

丁元修的喉头干干的,“师、师父……”

重韫看住他的双眼,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我没杀她。”
丁元修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重韫指尖微微搓动一下,一串金色符文萦绕在他指尖。他将符文弹到小徒弟身上,道:“近来城中不平静,这符文留给你护身。”

丁元修抬手摸了摸左肩,那是符文隐没的地方。
“你父亲那边我会与他说,你回家吧。”

六道灵台。

“她如何了?”一道低沉的男声轻语道。

党参摇了摇头站起来,拉着重韫往外走了两步,才放低声音道:“她不是人……”
重韫抬眼,乜了党参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似乎还带了点责备之意。

党参赶紧改口道:“我是说,她是物化而生的仙灵,本身就不太寻常。她的身体经脉完全不可以常理推之,我瞧不出她究竟得了什么病疾。”

重韫眉头微皱,道:“但是她今日的呕吐之症颇为厉害,回来后又这般昏沉沉的,你说有没有可能?”

大抵医者都长了一副玲珑心肝,重韫虽未把话说尽,党参略一琢磨,便想明白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眼神在重韫与榻上的人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几遭,结舌道:“大、大师兄,你们,你们已经……”

党参乖觉地收住了话头,悬崖勒马,因为他发现重韫的耳尖红透了。
“绝无可能。刚刚她还清醒的时候我问过她了,她这副身体连葵水都不曾有,怎么可能生育?”

两个大男人正在这边严肃正经地讨论着一些本该令人脸红心跳的东西,榻上的人忽然呻/吟了一声。

荨娘翻坐起来,拥着锦被,手脚发软,意识混混沌沌的。她觉得嗓子干渴的厉害,忍不住唤了一声:“道长。”
声音跟猫儿似的。

重韫将一株牡丹塞到党参怀里,道:“去找个花盆,把这牡丹种上吧。”

党参抱着牡丹,被推到门外时整个人还有些没清醒过来。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花。感情大师兄刚刚出去,是去挖牡丹来的?

荨娘昏睡了一天,第二日依旧无精打采。

重韫又回了一次胭脂胡同,将那天两人去过的住宅一寸一寸翻了个遍,就差没把地板上的每块木板都卸下来瞧一瞧了。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荨娘的脸色眼见着憔悴下去了,重韫心中火烧火燎一般,却毫无办法。

第三日清晨,大理寺那边传来一个消息:蒋驸马的尸体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开心呀。
嗯,要攒文的路人甲君,好好工作,干巴爹!





第130章 岭南瘴气
嘉怡公主府。

白袄紫裙的婢女茯苓将长廊下的灯笼挑下来,点亮了,又逐一挂了回去。红晃晃的灯光映在褚青色的地面上,有一道长蛇似的暗影从砖石缝隙间飞速游过,茯苓只觉脚边掠过一阵潮热的气流,低头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茯苓收了挑灯用的竹竿,走到一边的抱厦内,从一个小丫头的手里接过一碗暖身的热茶,坐到暖炕上小口地啜饮起来。

另一个婢女用火钳挑了挑铜盆里的炭火:“昨晚……你们听到了吗?”
茯苓心中一跳:“你是说……”

屋内的气氛忽然凝滞起来,众人都不言语。这时窗子砰了一下,似是一阵冷风撞在了窗子上,烛火映出外头的树影,狂舞着,那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扑地一下,屋内霎时一片漆黑。

众婢女手忙脚乱地把窗子压好,将灯点上,一通慌乱之后,有人低呼:“点翠姐姐怎么不见了?”
点翠正是刚刚问话的婢女。

茯苓忍不住放下茶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精致的白绫绣鞋,鞋帮子上一抹黑色的泥痕。

刚刚在廊下点灯的时候,她的鞋子还是干净的,一转回屋,才发现鞋子脏了。可这一路走来都是青石地面,她的双脚连点泥星子都沾不着,这泥痕又是从何所来?

茯苓的身子一阵寒一阵热,她忍不住又回忆起府中的传说。

自从蒋驸马的第一个妾死后,府中便悄悄地传开了一个谣言。

有婢女路过那妾曾经居住的院子,看见一个身着纱裙,披头散发的女子在里头游荡。彼时正值黄昏时分,天边的火烧云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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