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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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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我的天,老身还以为年纪大了,一大早起来就眼花了呢。”

她抓住荨娘的手,兴高采烈地说了一箩筐,才发现荨娘的眼眶有些微红,土地当得久了,见识多了闾阎街巷间的红尘琐事,李莼芳心思之敏感,偶尔也能顶得上半个媒婆了。

她踮起脚左右望了望,没看到重韫,又想起上次重韫入川,身边似乎也没跟着荨娘。她一时大发想象,瞬间在脑中脑补出无数劳燕分飞啊,夫妻失和啊,有缘无分啊……的戏码来。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怎么没瞧见重韫道长?我听说他如今是国师了,你们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她这一问,荨娘便知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眼中一涩,忍不住抱住李莼芳,闷闷地啜泣起来。哭得够了,才被李莼芳带到渡口边上的面摊。

李莼芳抽出帕子将筷子反复擦了擦,递到荨娘手里。

荨娘低头看到面条上那块煎得喷香的大排,眼泪又忍不住啪嗒啪嗒开始掉,慌得李莼芳忙不迭地给她擦眼泪,“不就是找不到人吗?你放心好了,川中其他州府的土地都与我相熟,我回头去问问,绝对连一只蚂蚁都落不过他们的眼。”

荨娘挟了一筷子面条塞进口中,点了点头。

面汤鲜香,面条筋道,她还记得十一年前和重韫一起在这吃的那碗大排面的味道,跟这个一模一样。她看了眼在厨灶上忙活的摊主,眉眼与原先的摊主很是相像,只是年轻多了。

喝了几口热汤,荨娘终于收拾好昨夜那场噩梦留下的忧虑伤心。
她想起今早李莼芳又是从地里钻出来的,便问:“你怎么跟田鼠似的,到处往地里钻呢?”

李莼芳呼噜噜吸进一口面,道:“你不知道,青城派的小道士忒会使唤人,要不是看他长得俊,哼。”

“此话何解,青城派的小道士又是谁?”

李莼芳拿帕子摸了摸嘴,“青城派的小道士就是禅殊那小道士啊。哦,现在不能叫他小道士了,人家现在是青城派中的长老了。你是不知道,这道士真是嘴甜,老身给他一忽悠两忽悠的,也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地就掉进他坑里,答应帮他找人。他说,皇帝老子有个女儿不见了,让我帮忙找。我问他,皇帝的女儿长啥样?你知道他说啥吗?”

“他说,皇帝那女儿长得不好看,从懂事起就带着面纱不肯将面貌示人,连她亲爹娘都不知道她长啥样呢。”

李莼芳说到这里歇了口气,愤怒地拍了下桌子:“简直是扯犊子!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叫我怎么帮他找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能补双更给你们了。等我下周交了论文初稿,再找时间补给你们吧。不好意思,希望你们能谅解一下,爱你们,笔芯~·~





第141章 黄泉花
时间倒回一个多月前。正月十五,汴梁。

皇宫前架起了高架,除了一盏三丈高的宝塔灯外,还挂上了京城诸家灯铺的招牌花灯,由礼部请来的诸般艺人在灯架前搭起的台子上轮番上演拿手好戏。夜幕下,皇宫前的广场上流光溢彩,人头攒动,主要的街道上到处都挤满了赏玩的人,一时间可谓是万人空巷。

在这么热闹的时节里,礼部侍郎丁谓却只点了一盏孤灯于书房中静坐。
他的脸藏在昏暗的烛火下,眉眼间隐隐透出一丝阴狠。

他今年已经四十七了。他本出身贫家,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每一步都只能靠自己。现在回想,当年有些机遇真的是一闪即逝,如果他当时没有牢牢抓住,或许现在也只能当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他有决断,也有心计,当年缺的不过只是一点运气。他不是进士及第出身,朝中也无长辈故识,中举后在衙门里当了三年师爷,才由上官举荐到当时不受宠的九王爷府上。可惜九王爷府上并不缺人,他在府上待了三年,一直没有找到出头之日,这样郁郁不得志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小荣妃进门后才有所改变。

时至今日,他依然不后悔成为小荣妃的幕僚。小荣妃成功扫清了眼前所有的障碍,成为母仪天下的女人,而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往事已了,那些腥风血雨都过去了,他本以为,有荣皇后在,自己从此便能高枕无忧,官途顺达。可惜……

五日前,汴梁城中最后一场小雪落尽。
风雪夜,有一人趁夜而来,敲开了丁谓书房的大门。

那人摘下风帽,露出脸来。饶是丁谓在官场上沉浮多年,见识无数,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口便要唤人。

那个顶着蒋驸马的脸的男子不知是何时出的手。丁谓只觉心口处微痛,低头一看,一只锋利的匕首正抵在他的心口,刀尖刺破了衣物,稍稍刺入皮肤当中。

对面的男子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他便觉阴寒透体,四肢当时一麻,立时就动不了了。他拼命地咽了两口口水,喉咙里干涩无比,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丁侍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马上就要升任尚书了,对吗?”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荣皇后很信任你吧。”
“死而复生”的蒋驸马阴阴地笑了一声,“所以这次皇宫女眷赏花灯的事宜,仍旧是由你一手操办安排的,对吗?”
“我要你在元宵当天趁夜备好马车行装,避开皇城守卫,将嘉怡公主和我带到城外。”

丁谓大惊,竖子无礼,我凭什么要帮你?

“丁侍郎是小荣妃的心腹,手眼通天,智计多端,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吧?你毕竟也是,当年帮小荣妃斗倒了大荣妃的人。”

丁谓瞬间瞪大了双眼,喉间嗬嗬有声——你怎么会知道?

“你以为死人的嘴巴才够严实,可是,要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人呢?我知道的,还有很多。”

“不要想着杀我,我不是你能对付的。也不要想着去向六道灵台的道士求救,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蒋驸马目光流转,宛然一笑,“那小儿子死在我前头。”

“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丁谓双目泛红。难怪这两天都没看见元修……他瞪着拿刀的男人。你把我家元修怎么了?

对方收回刀,红舌似蛇信一般在刀尖上慢慢爬过,舔掉了刀尖上的血。
“如果十五那天,我没能带走嘉怡公主,丁侍郎还请记得替自己,还有丁家满门都提前准备好一口棺材……”

男人的声音飘散在风雪中。

丁谓骤然回神,书房的门扇大开,雪花飘落在门前,夜色沉沉,站在书房外值夜的小厮正垂着头偷偷打盹,像是从未觉察到有人到来。

莫非是做了噩梦?

丁侍郎才这般想道,胸口处忽然传来丝丝疼痛,低头一看,白色的寝衣早被染红了。

蒋缜早死了。
他那般冷落嘉怡公主,偏疼大女儿的荣皇后怎么可能容得下他?然而今上重礼教,更坚持皇族应为百姓表率,他是不会同意嘉怡公主和蒋缜和离的。况且嘉怡公主一心迷恋蒋缜,她必是宁愿自苦,也不会愿意离开蒋缜。

她能够心甘情愿地忍受感情与婚姻的折磨,荣皇后却不忍见到女儿如此执迷不悟,一生自苦。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一了百了,斩绝一切纠葛。

杀了蒋缜。

所以才会有了后来丁谓故意放纵自家儿子接近蒋缜,带他游花船嫖/妓。他暗中寻到了一位江湖异士,能够了无痕迹地取人性命。那位异士开价千金,贵则贵矣,事情果然办得很是干净利落,不留半点痕迹。大理寺翻来覆去地查了许久,最后也只能判定蒋缜是自杀。虽然后来六道灵台也插手其中,也没人查到他身上。

蒋缜确然是死了,是丁谓亲手买通人杀的。

他的尸体被盗走,后来在汴河中发现时已然面目全非。那么今天深夜前来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丁谓想到此处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的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是鬼……是鬼来找他复仇了!

他可以去找国师……不,不。国师在闭关,他是见不到他的。

而且,蒋缜临去前的话还回响在他耳畔:“……丁侍郎还请记得替自己,还有丁家满门都提前准备好一口棺材……”

蒋缜的鬼魂还知道大荣妃的事!如果这件事情抖落出去,荣皇后一定会弃卒保车,而他,礼部丁侍郎也必定万劫不复。

外头的风忽然大了起来,书房的窗未关,那风涌进来,瞬间扑灭了烛火。

丁侍郎坐在黑暗中,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我丁谓和人斗了半辈子,想不到人到中年,居然也能和鬼交上手……呵呵。”

门外打盹的小厮忽然惊醒了,听到放肆的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一时竟觉毛骨悚然,睡意一下子消退得干干净净。

千里之外的临安城内也有人忽然惊醒了。

二娘子睁开眼,怔怔地盯着绣着鸳鸯的合欢帐顶。她枕在重二郎的手臂上,重二郎的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几乎将她整个人扣在怀中。

他们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重二郎待她一如当年成亲初时。二娘子时常会想,她应该是把三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光了,才能遇上这样的良人,这样和善的婆母和公爹。

可重二郎待她越好,她心里便越是难安。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建在沙堤上的,而那沙堤,不知何时就会轰然倒塌,将命运赐予的一切毁灭干净。

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沙堤倒塌。

她上辈子是苏州周氏大族的一个庶女。亲娘死得早,她性子看起来有些文静怯弱,平时也不太懂得如何去讨长辈喜欢,再加上父亲儿女众多,对她就更不用说能有多重视了。她一个小孩儿艰难地在嫡母手下讨生活,终于磕磕绊绊地长到十五岁。少女的心愿很简单,若是嫡母愿意为她寻个人口简单的人家嫁了,便是夫君笨一些,生活清贫,她也不嫌弃。只要夫君能敬她两分,爱她两分,她就觉得很满足了。

可谁想,后来竟发生了那样的事。

她的命是被救回来,可她的一生也被毁了。

她后来更加不该痴心妄想,若不是她自作多情,又怎会自取其辱?
褚云子和洞庭君,从一开始跟她就不是一路人。她是凡尘里的一只蝼蚁,一粒尘埃。她的愿望那么小,那么小,她只想要一个夫君,一个孩子,一个家。这几乎是凡尘间所有女人的愿望。而褚云子和洞庭君却是追求大道长生的人,又怎会耽于红尘?

心灰意冷之下,狐妖族人前来复仇时她连眼睛都未眨上一下就将自己送到对方的利爪上。她的心被狐妖挖出来的那一刻,真是痛极了,可就是在那样的剧痛之下,她竟然还想着,若是自己就这么死,那个灰溜溜逃走的道士心里会不会赶到一丝丝愧疚?

又或者他会觉得终于解脱了——这个纠缠不休的女人终于死了。

洞庭君呢?他会伤心吗?会觉得有一点点后悔吗?不,大概是不会了。他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僵硬。拖着铁索的黑无常将锁链绕上她的脖颈,劈开黄泉道。

她在黄泉道上走了一半,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唤她:“九妹!九妹!”

她在家中行九,洞庭君与她在床榻间缠绵时就喜欢唤她九妹。她惊喜地回过头,是他来找她了吗?

一道耀眼的白光劈开了黄泉道的重重迷雾,好似极致的白昼突然降临,那光亮得叫人眼前一阵阵发昏。长久的黑暗过后,她终于能够睁开眼睛。轻轻翻了个身,身下一阵悉索响动,用手摸了摸,却是一层稻草。

旁边有人唤她:“九妹,太好了。你活了,太好了……”

她将手举到眼前,看到的却是一只毛茸茸的爪了。再抬起另一只,还是爪子。两只爪子上都有一簇红毛,她记得一清二楚,那只借了她身子,祸害了她一生的狐妖死后现出原形,它的爪子上就有这样一簇红毛。

“九妹。”旁边的人摸了摸她的头,“你才回魂,必是体虚,再睡睡吧。”

真可笑,狐妖的族人杀了她,却又阴差阳错地复活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该笑。

可她当狐狸的时光也只有短短的半年。半年后洞庭君带洞庭水族屠戮狐妖一族,狐妖一族全部死于水族刀兵之下,唯有她一只还未化人的小狐狸,在那个口口声声喊自己“九妹”的男人的拼死救护之下,侥幸逃出生天。

重二郎的手臂紧了紧,他的胸膛紧紧地贴住她的身体,男人阳气足,身上热得像个大火炉,一直暖到了她心里。

她合上眼睛,想,睡吧。

屋子外头呜呜的风声却吵得她心慌意乱。忽听得啪嗒一声,东面的窗子不知怎么被吹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二娘子看了夫君一眼,不忍吵醒他,遂自己起身关窗。人到窗前,一条笔直立在黑暗中的人影直直撞入她的眼帘。

窗外的人虽然形容憔悴,可他眼中却闪烁着两丛小小的火焰,她的身影倒映在对方眸子里,像是被放在火上燃烧。

“三弟。”
“我问你一句话。”
“你问。”
“当年你给小太子的那碗酒酿圆子里是不是加了黄泉花的花粉?你是不是,也见过那位曾与重家比邻而居的大香师?”









作者有话要说:
呼~·~
终于写到这里了,心累。。。
对,接下来的剧情,我要放大招了。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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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更。要考科目一了,今早和明天白天都得刷题。明晚更,再更一章小番外补你们。嘛~·~      11/8留





第142章 瘴妖
那日与李莼芳在渡口吃过面,荨娘就被带往青城派的在夔州的分观。

青城派的分观建在夔州城外十里处的一处半山腰上。一路从山脚拾阶而上,石梯两旁松柏郁郁葱葱。荨娘与李莼芳行到半路,但见上头走下来一个白衣飘飘的道士,端地是仙气凛然,一派秋水神玉的气度。只可惜,这谪仙一般的道士左肩上煞风景地立着一只花尾公鸡,硬生生将这一派仙气都抹煞了。

人未至,公鸡打鸣的声音已随风送到耳边。

“李娘子。”道士在三个阶梯外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到荨娘身上,笑道:“荨娘,久违了。”

荨娘起时还有那么点别扭,禅殊当年对她是什么心思,她多多少少也知道那么点。不过是她这人自我惯了,没放在心上的人,她也就懒得去在意。现在她瞧禅殊目光澄澈通透,心里那点小别扭也立时烟消云散。

她朝禅殊点点头,抿出一个笑:“许久不见。”

李莼芳则将右手往腰间一插,鼻中哼出一道气:“求老身帮忙时就‘姐姐姐姐’叫得好听得很,现在倒叫我李娘子了。”

禅殊眼角微弯,笑容和煦:“二位一路辛苦,且随我入观歇息。”

遂上得半山腰,进了道观,滚水煮瓜片,饮过三杯好茶,李莼芳便将这两日在夔州城地下打洞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你说得没错,夔州地界确有古怪。都到了眼下这个时节,城外不少树林里依旧是树叶枯黄,寸草不生。不仅如此,我在城外还发现了数个古怪的地洞,洞中堆满淤泥与动物腐尸,那腐烂的气味从洞中发出来,简直臭不可闻。我觉得,夔州地界上可能来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妖物。你上次说,汴梁城里递来的消息,那个六什么台的人曾经合力捕过一只瘴妖。那瘴妖是杀害公主夫君的凶手。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公主就是被瘴妖掳走了?”

禅殊闻言,陷入沉思。

却听荨娘插话道:“不可能,那瘴妖已经被人带走了。”

李莼芳道:“有没有可能是它后来又逃出来了?而且啊,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又是怎么跟一只妖怪结下仇怨的?竟引得那妖怪冒着被道宗的人发现的危险也要杀了她的夫君?还是说,其实是那个什么驸马惹了那只瘴妖?”

荨娘初时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公主不见了有什么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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