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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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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夫人打开食盒,偷偷左右一望:“你爹一定是不许我吃这个,我已打发他去买玫瑰糖了。你回去歇吧,别杵在这里看着我吃。”
  说罢,脸上馋意尽显,盯着那色泽鲜亮,辣香四溢的热腾腾脆藕片再挪不开眼睛。
  沈辰不动声色一挑眉:“是。”
  出了福熹园,踌躇半晌,决定去探望轩辕去邪。
  当即叫小厮牵了马来,赶在饭晚之前到达,和轩辕去邪一道用晚膳,以示不怕被他病气传染,要和他同舟共济有难同当。
  其实自那日轩辕去邪醉酒之后,二人便没有见过面了。
  这一次相见,发现轩辕去邪精神倒也还好,只是有些恹恹病气,脸色更像是中毒。
  沈辰微微一怔。来路上,他遇到过一个脸色青白,身条细长的男子,因那男子面目极为俊秀,他便多看了两眼——那样青白的脸色,倒和面前的轩辕去邪有几分相似。
  沈辰甩了甩头,抛开那些没着没落的念头,定定看着面前的病人。因轩辕去邪曾在自己面前醉酒失态,沈辰生怕自己言行引起他的误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有嘲笑之意,便正襟危坐,问候礼节十分客套、中规中矩。
  而轩辕去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望着沈辰的时候,竟隐隐有些防备之色,更是叫沈辰心中忐忑,不知该怎样打开局面。


第242章 五味
  轩辕去邪病着,所以没有到会客的厅堂见沈辰,而是在内室,端坐在一张矮榻上。
  二人中间放了一张紫檀小茶几,四条边雕成精细的浮空祥云样式,桌几更显得小巧精致,长宽差不多等同于妙龄女子小臂,于是二人只要同时伸手取杯喝茶,手背就很容易碰在一处。
  显然轩辕去邪从来不在此处待客的。
  沈辰心中隐隐激动欣喜——如此,自己算得上是入幕之宾了罢?
  他很快发现,轩辕去邪极刻意地避着他——在他取杯、举杯、喝茶、放杯的环节,轩辕去邪一定是不会伸手到桌面上的。非等自己将将喝完,立在一旁的丫鬟上来添杯之时,轩辕去邪才会举起杯子急饮一口。
  沈辰心中暗叹,亲王不想和自己有肢体接触,一定是怕病气过给了自己。
  既然如此想,他更是有意无意想要去触碰轩辕去邪,以示自己根本不在意被他传染,愿意和他同呼吸共命运。
  一个追、一个躲,反复几次之后,轩辕去邪面上浮起一些壮烈的悲愤之色。
  “不喝了。”他说,“今岁上贡的这紫笋……不好!色泽差、味道差……不喝了。”
  “带走带走,把这个也带走!”他指了指紫檀小几。丫鬟点头道是,然后伸手去搬动时,他复又想到什么,喝止道,“别,这个就放这!你下去吧。”
  说罢,他小心地望了一眼这张立在二人之间的紫檀小几,好像在看一道防线、一座要塞。
  “是。”小丫鬟低低应了,只收了茶具退了出去,替他二人合上门。
  轩辕去邪见她关了门,双目一凝,似是要发怒,又生生忍了下去。
  沈辰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看来,经过那一醉,二人的关系果然是大大进了一步啊!
  这个大昭国,民风倒是算得上开放,上下等级也并不十分森严,君臣之间若是关系亲密的,背着人时搂肩搭背也是有的——昔年先帝在时,曾有一次柳阁老公然顶撞了先帝,下朝之后,先帝竟从銮座上拎着袍子蹬蹬蹬蹿下来,一脚猛踹柳阁老屁股,而那柳阁老竖起眉毛回过身,一掌呼在了先帝大腿上。事后双双一瞪眼,哈哈一笑,便作罢了。
  沈辰心道,将来,可要和轩辕去邪更为亲近才好。
  这般想着,脸上堆起一个极为肉麻的笑:“身体可好些了?是不是那日着了风寒?怪我没有照顾好,怪我。”
  轩辕去邪打了个寒颤。
  沈辰只当他冷,又道:“那日,手就是冰的。”
  轩辕去邪急忙将双手缩进袖口,慢慢挪远了一些。
  “唉,”沈辰叹道,“早该来看你的,只是我母亲……我母亲,咳,有孕,近日总爱支使我四下跑腿,给她买些吃货来解馋。”
  轩辕去邪慢慢瞪大了眼睛:“什么?”
  沈辰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热切,心道,果然他是怨自己一直不来探望了,十五岁的人,的确是有些少年心性的,眼下又病了,爹不疼娘不爱,着实可怜。这般想着,便把陈夫人怀孕之后种种趣事说给他听。
  “我母亲这把年纪有了身孕,闹腾得可厉害,昨日最甚,吃着酸的要甜的,吃着甜的要咸的,吃着咸的又要酸的,折腾了大半日,父亲急了,搬来一坛醋、一坛砂糖、一坛盐,扔个木勺给她——自己爱吃哪样吃哪样!可不是酸的甜的咸的?!”
  “是,是这样。”轩辕去邪喃喃道。
  沈辰未觉有异,又道:“母亲自然是不依的,却又说不过父亲,像个孩子一般地闹腾。”他压低了声气,“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亲王千万千万要替我保密,否则我定会被母亲活剥了去——她在外头,可是时时端着名门贵妇的架子哪!”
  “自然。”轩辕去邪笑弯了眼睛。
  沈辰见他整个人松弛下来,方才还是病歪歪的模样,一时间,竟然病气全消,脸上泛起些隐隐的红润来,就像一阵温暖的春风,将整个屋子气氛氤氲得暖融融的。
  沈辰更是自在起来,叹道:“也不知,这番添的是个弟弟还是妹妹,大夫说还瞧不出来。坊间都说酸儿辣女,母亲这什么都吃,想来小家伙是不想叫我们早早知道了。”
  “正是的啊。”轩辕去邪目露追思。
  “母亲每日闲来无事,便翻着诗书,想先取名——啧,”沈辰摇头,“她呀,一双眼睛只见得花鸟虫鱼,前几日,竟说,男孩子叫沈松,女孩子叫沈荷,可把我愁坏了!”
  他一面说,一面笑着作势拍打自己的大腿。
  轩辕去邪奇道:“可是看你的名字,却不是这样的……文风……”
  沈辰笑道:“我出生之时,正巧虚清观观主出尘子道长路过,掐指一算,道我十二岁有一劫,能否化解只看天意,父亲知他不是俗人,便请他给我赐个名,出尘子道长说,既然我与十二有些缘果,一日有十二时辰,便叫沈辰,字时。”
  “哦?”轩辕去邪微微眯了眯眼,“那沈卿十二岁时可遇到了劫难?”
  沈辰一顿,收回了要脱口而出的话,沉吟道,“算,也不算。一场病,治好了。”
  心中泛上万般滋味。若是没有遇到医术超神的挽月,十二岁那场风流病,定是要叫他一命呜呼。
  轩辕去邪眸光闪烁,笑着缓缓说道:“这老道士,与我有一面之缘,倒也不觉得是个什么人物,果然说卦也是不准的。故弄玄虚。”
  片刻,他又失笑:“也算是得益于他,否则,恐怕逃过了沈松这个名字,也逃不过沈梅沈竹沈鹰沈螳沈蜂……”
  沈辰见轩辕去邪眉飞色舞,便陪笑道:“是,也是得益于他的。”
  轩辕去邪又道:“沈兮。”
  沈辰微微一怔,脑子里一时转不过来,他说的是哪一个兮,又和花鸟虫鱼中的哪一样能对得上,不由重复一声:“沈西?”
  “兮。”轩辕去邪急急伸出手指,在紫檀桌面上画了一个兮字,“沈兮,叫沈兮。”
  沈辰心中默念一遍,拍手叫好:“好名字,男女皆可!既是正亲王赐名,母亲定是欣喜万分。”
  轩辕去邪轻咳一声,道:“如此,我这个病人,便不敢留你晚膳了。”


第243章 火夫
  沈辰方离开,轩辕去邪便接到了暴一的密信。
  先是说了那白玉碟一定有精巧机簧的事情,末了写道,林少歌让他传一个“兮”字。
  暴一行文之间,隐隐有些不明言的怨忿。
  轩辕去邪百思不解,只当暴一被林少歌胁迫,自然有些怨气。
  他并不知道董尹带着人围住了十里寨,暴一处境十分危险。
  这一次毒性发作,李师宴故意不给解药吊了他几日,许多事便拖延了。原本早该给暴一传消息,让他给董尹透透风声,引兵去围剿林少歌的。
  但看到了这个“兮”字,他有些踌躇了。
  他犹豫片刻,走到壁灯旁边,轻轻旋转那人俑形状的青铜灯的支钎,壁上露出一个五寸见方的暗格,他探手进去,取出一个看起来沉沉坠手的石盒打开,盒中只有一页纸,他将它取出来,两封密信放在一处,细细地瞧。
  上一次,林少歌传信说,说若是放了燕七,夺嫡时可助一臂之力。
  夺嫡,乃是以庶废嫡。轩辕去邪乃皇帝轩辕玉和皇后白贞的嫡长子,何来夺嫡?
  轩辕去邪细细眯起眼睛,视线在“夺嫡”及“兮”字上徘徊。
  难道,燕七说的人,就是林少歌?!
  怎么可能!若是他,他怎么会……
  轩辕去邪的瞳仁慢慢缩成了针尖大小,青铜灯焰在他双眸中跳跃,看起来就像毒蛇,预备择人而噬。
  片刻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缓缓浮起了笑意。
  ……
  ……
  李老根做了一辈子火夫。
  战兵十人为一队,十队为一都,十都为一营,十营为一军团,即一万战兵。
  李老根负责五队一共五十人早晚二顿饭食,每月拿五钱银子。
  他从来没有怨言,因为大把的人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让出这个位置——就算倒贴钱,也是有人愿意做的。
  因为兼着采买。
  他做这夫火已经三十多年了,士兵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这么多年,李老根都没有真正见到过军队长什么样子。
  平日里,这五十个士兵在校场上,和同行杨大山负责的那五队人一起,听从余都头的号令,排成一个整齐的百人方阵训练。一旦余都头被上面叫走,这群士兵立马像是一哄而散的蚂蚁,躲到墙根、树荫下,或者蹭到李老根那口大锅底下,总之就是偷懒偷凉快。
  这一次随军出征,李老根惊呆了呀。
  果然任何一样普普通通的东西,只要达到了一定数量,看起来都会变得很可怕,有一种庞然巨兽的感觉。
  之前听说这是“十万大军”,李老根只呵呵一笑,在他看来,千人、万人、十万人是没有什么差别的。还不就是平日排队到他面前一脸谄笑,巴望他那大勺多舀些肉到碗里的兵痞子嘛!
  李老根最喜欢干的就是,先满满当当舀起一大勺肉,掂一掂,在落到对方碗里之前,“不小心”晃一晃手,掉一半回那只盛肉的大桶里边,然后抬一抬眼皮,瞅瞅对方表情——啧,就像是心肝儿也跟着那肉颤悠悠掉到了桶里,皱着眉,咧着嘴“嘶嘶”吸气。那一脸肉痛真是不要太精彩哦!
  这样的人,就算组合成了“十万大军”,那又怎么样呢?
  事实证明,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那滚滚而来的黑色浪潮之中,李老根认不出那五十个兵痞子了,甚至连余都头也像是换了一个人——好像成为了某种巨大的、无法理解和想像的、某种活生生的物体的一部分。
  每一个士兵,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作为“个人”的那一部分特质好像已经被抹杀在整体之中,化成了一个细小的部件,随着这尊庞然巨兽而动,不会恐惧、无坚不摧。
  虽然这号称“十万大军”,其实真正作战的只有两万人,其余的,是像李老根这样的,以及临时征招的杂役军、后勤补给部队等等,负责粮草辎重等物事,这些部队零零散散缀在那两万人马之后,但其实人数是战军数倍不止。正是他们和战军一起,组成了这“十万大军”。
  这一趟,李老根完全捞不着油水了。
  因为粮食都随军出行,火夫们只能去粮车上领取日常份额。没有买卖,哪来的油水?
  火夫队伍里终日笼罩着愁云惨雾,连带着煮出来的粥也稀得能当铜镜用。
  闲时,李老根和相熟的杨大山二人凑在一块,三言两语间,就提到负责到平原城采买每日鲜蔬生肉的那个廖游——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混着如此好差使!
  言语间满是嫉妒。
  这廖游唇上一颗大黑痣,痣上留了一撮毛——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嘛!听说和这一次掌军的指挥使沾亲带故。二人又凑近了些,聊到这两个军团原本的军主,眼下都得听命于那个镇东将军亲封的指挥使,听说年纪不大,神龙见首不见尾,还没人知道长啥样呢!
  李老根咧开一口豁牙,低声道:“指不定是个娘们儿!那个廖游哪里有什么本事,凭啥捞着好差使?老杨你瞅瞅,这廖游脸上除了痣,还有啥?就一个大鼻头,听说呀,鼻子大,**强,八成是在床上把那个娘们给伺候舒坦了。”
  杨大山明知他胡说八道,但架不住对这廖游的嫉妒之火上了头,怪笑两声应和道:“李老哥此言甚是,咱哥两个身不逢时,若是早出生二十年,有这廖游什么事!哈哈!”
  正发泄得畅快,见那廖游指挥一支数百人小队,又从平原城买回了几十头生猪,切得骨肉分明,一架架车子上肉叠着肉,看在李老根和杨大山里,那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哪!这样一趟,少说也能捞个小几十两银子!
  这要是在城里,火夫们各自领了肉菜,总能均出一些带回家给老婆孩子,就算采买那一块没捞着,也总有点油水沾沾,而在这沾天不着地的荒郊野岭……唉,也就是比别人多吃几口罢了。
  李老根望着那意气风发,指挥着新兵蛋子们爬上爬下搬肉运菜的廖游,心头无名火烧得慌,恨恨地想了半天,“呸”一口啐道:“咋不来几个叛军把这粮食给劫了呢!”


第244章 神兵
  李老根也算是心想事成。
  只听“嗖”地破空声划过,一支尾羽微颤的利箭正正扎在廖游脚旁的猪脯肉上。随即,原野中响起一阵齐整的喊杀声,密密麻麻的叛军开始从后头向着军队的尾巴攻过来,一个个张弓搭箭面目狰狞。
  这里是大军的后方,站在草垛子上看,那两万精兵组成和方阵已经远远深入荒原之中,像一条黑色的长蜈蚣,而蜈蚣身子旁边,是它的百足——铺路的杂兵、运送土石的挑夫、到了用饭时间,还有流水一样的送餐小车。
  哪里来得及掉头救援?!
  杨大山重重一拽李老根:“快趴下!叛军劫营啦!”
  一时,四周鬼哭狼嚎。利箭“嗖嗖”地,一声接一声。
  谁能想得到竟然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十万大军过境,不闻风而逃的,都已经是胆大包天的傻缺了,遑论以卵击石,送上门来找死?
  四下一看,平时放哨巡逻的士兵都不见了踪影,杨大山反应倒是快,两手抓了自己那口大锅两个锅边,倒着往头上身上一扣,整个人被铁锅罩在下面,像一只大王八,龟缩在地上。
  他抬起一条锅边缝来:“李老哥!学我!”
  李老根一个激灵,急急如法炮制,也扣了一口大锅在头上。数息之后,身旁的人开始闹哄哄地四散乱跑。幸好这军中专用的铁锅足够沉重结实,无数次有人跌跌撞撞扑到这二口锅上,也不见撼动分毫。乱流之中,只有这两口大锅不动如山。
  也不知这次那指挥使是不是真如二人所说是个不通军事的娘们,这粮草辎重攻城器械就这么远远地坠在大部队后头,倒像是故意要叫人来劫了似的。
  这不,才说呢,马上就遭人劫了。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没听有人乱跑了,只闻乱哄哄的议论声。李老根和杨大山小心翼翼掀开一条缝,瞅瞅外头。混乱结束了,新买来的大肉被洗劫一空,粮车也不见了踪影,剩下搬不完的,被叛军放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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