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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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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自己小声对身边的女子说:“云丽,你真信这个?”
  他被自己的声音惊得魂不附体。怎么会……
  他急急平复了心绪,继续旁观这一切。
  突然,乌云从四面八方向着山顶涌来。
  暴雨突至,四面旗幡在风雨中飘摇,两个女子的衣裙上裹满了黄泥。
  众人匍匐在地,此起彼伏叩起头来,口中全是感激神灵的祝语。
  “没骗你吧?你就算信不过我,也该信我大姐呀。”身旁女子得意地笑。
  他已经将自己抽离了出去,彻彻底底在旁观,然而听到“云丽”的声音,他的心还是颤抖了下。
  雨很快就停了。那群人收好乐器,离开了山顶。
  “他”和“云丽”悄悄从土包后面探出头,作贼一般四下张望一圈,然后摸到了土坛子边上。
  “我先来!”云丽将手覆在黑石上,“我要银子!许许多多银子!世世代代都花不完的银子!”
  白光一闪。
  “骗人。”他嗤笑。
  “怎么会?不可能呀?大姐说,有白光便是成了的。我再试下。”云丽反复触碰那黑石。
  “好了好了,快走吧。叫人看见就糟糕了,我虽然会功夫,可保不下你来!”
  “你也试试。”云丽拉着他的手,“喂,你不是逃婚出来的吗?许个愿望,叫你爹不要把你嫁给那个蛮子!”
  他拧了拧身:“其实,林一言也不那么讨厌……罢了,那我就看一看,将来我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一道炸雷将他惊醒过来。他拍了拍微微受惊的挽月,哄着她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他静静感受着外头大雨溅湿地面散发出的泥土清香。
  他又一次找到了答案。
  有一种说法。
  胎儿,同时拥有父亲和母亲怀上它之前的所有记忆。
  只是它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将这些东西铭记在自己的小脑袋里。
  对于它来说,更重要的是往前看,去迎接属于它自己的未来。
  然而。
  忘却了的,不代表不存在……
  必要的时候,可以将它们重新寻回来。


第367章 往事
  少歌眸光微闪。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条清晰的线,将一件件事情串联起来。
  原来是这样。
  他垂下头,定定地望着挽月红扑扑的小脸。
  “小二……”他忽地笑了,“如此,我便放心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眉宇之间闪过挣扎之色。
  他轻拍她的脊背,还想要哄她入睡。
  “我醒了。”她把一双眼睛从他怀里探了出来,“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是不是趁我睡着,说了什么好听的?”
  听到她的声音,他失神了片刻,喃喃自语道:“世世代代花不完的银子……”
  “啊?”挽月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我怕是睡糊涂了。我听到少歌在说什么?银子?”
  “你娘叫做秦云丽?”
  “啊。”挽月愣了一会,点点头,“是的。”
  她笑了笑:“好遥远的名字。我这还是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怎么会说起我娘?”
  “很像。”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少歌……”挽月担忧地看着他。原来不是自己睡糊涂了,是他睡糊涂了。
  他叹了口气:“小二,是我对不住你。”
  挽月惊得险些从被窝里蹦出去。
  “少歌你别吓我……”
  她急急搂住他。
  他的笑容微微有点苦:“小二,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就不要开口!”她慌张地想了想,“是不是你这个身体,以前有过什么私生子?那……那我们可以养着他们……我不会怪你的,那又不关你的事……”
  少歌呆了片刻:“想哪里去了。”
  “嗯?”挽月盯住他,“不是?那你说什么对不住我,又说银子,还不知如何开口?”
  “是……我娘。”他的声音有些沉重。
  挽月哦一声,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早有心理准备的,只不过不知道究竟是王爷还是王妃……昨日,就更加确定了……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以为是嫌弃我之前被赐过婚,可是现在我已经离开了歧王世子,为什么……”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莫非,你知道原因了?!”
  “是。”少歌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挽月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微微喘息着,紧紧抓住了他:“为什么?”
  他眯起了眼睛。
  “便从最初说起吧。”
  少歌向来擅长从零碎的线索之中拼凑出完整的事件,比如“眼”,从来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将“眼”真正变成自己的眼睛,看到想要看见的一切。
  此刻,他已得到了足够多的线索,足以清清楚楚还原一个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二十余年前,歧王妃姜然逃婚至大昭,结识了一个叫做秦云丽的姑娘。
  二人在乌癸山上,触碰到了那块黑石,各自许下了愿望。
  姜然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孩子,也看到了孩子的结局——最疼爱的小儿子,被一个女子杀死或是伤害了。
  当时间继续向前走,她看到自己曾经见过的孩子一个一个出生、成长,她越来越确信自己在乌癸山顶上看到的,真的是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她花了数年时间练习画技,为的就是将那个害了她小儿子的女人画下来。她做到了。
  她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最忠诚又最擅长寻人的燕七。
  少歌第一次把挽月带回王府时,燕七认出了她,趁着少歌到大相国寺保护药王,他把挽月关押起来,等待姜然发落。
  姜然太善良,始终下不了决心杀死这个未来会害了她儿子的女人,毕竟那些事还没有真正发生,此刻杀掉她,便是滥杀无辜。在姜然迟疑时,素问救走了挽月。
  不久之后,少歌带了挽月回歧地,给歧王解毒。
  姜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还把歧王的令牌送给了挽月,由此可见,她当初看到的害了她儿子的挽月,是易容成小厮的那个模样,所以给歧王解毒时,她并没有认出恢复了真正容貌的挽月。
  回到京都之后,燕七得知秦小二就是挽月,此时少歌已派了公子荒和判官贴身保护,燕七再无机会下手。
  再后来,燕七假意和轩辕去邪合作,想要借机杀死挽月,这件事,并不确定姜然有没有参与其中,她极有可能根本不知情,毕竟之前将挽月关在柴房那一次,她迟迟下不了手,显见她善良而且心软。之后挽月又救了歧王一命,她应当是更加下不了手才对。所以燕七极可能是看明白了她的优柔寡断,便擅自作了主,要替她和世子除掉挽月。
  燕七事败之后,歧王知晓了姜然背着他做的这些事情,二人大闹了一场。便是那一回,李青带了消息,说歧王要休了王妃,当时少歌和挽月正被几方势力追杀,便将这件事抛于脑后了。
  这一次,世子收到轩辕镇宇的消息,得知挽月要和木师成亲,便派人过来探明虚实。
  时项原该在十日前就到洛城,然而直到昨日,来寻他的李青都已经到了,他才现了身。
  在十里寨,时项和挽月已经相熟,能让他毫不犹豫就对挽月出手,很显然,只能是因为姜然。
  在姜然看来,挽月果然背叛了世子,嫁给了别人。这个事实,让她以为找到了原因和真相,也下定了决心要杀掉挽月。
  听到此处,挽月恍然大悟。难怪昨日时项用匕首刺向她时,眼神无奈而愧疚,那是因为他并不想杀挽月,但王妃之命不可违。当挽月问出“有没有人去我夫君那里?”,时项顿时恍然愤慨,因为他和王妃一样,以为挽月水性杨花背叛了世子。
  “如果是这样,那王妃此刻,人应当就在洛城附近!”挽月睁大了眼睛。
  少歌微微颔首。
  挽月倒吸一口凉气:“我们这些天一直待在辛家大院,时项根本没有机会下手……这场疫病,难道是人为?”
  她再打了个冷颤:“不可能……王妃不是这样的人。对了,那些病人里面,藏着几个并没有染到疫病的人,在那里搅风搅雨唯恐天下不乱,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王妃会不会被什么人利用了?她若是独自一人前来,会不会遇到危险?”
  少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小二,你不恨我娘?”


第368章 至亲
  少歌当真有些惊诧。
  当初,她吃了不少苦,却没有半分怨怼,他便厚了颜,只当她太喜欢他。
  如今知道了那些事情都是王妃做的,她为什么还是不怨?
  挽月用额头抵住他的下巴,蹭了蹭,声音软软地飘出来:“依你方才的梦境来看,你娘和我娘,曾经是朋友呢。”
  “嗯。”
  她带了些鼻音:“我两岁的时候,娘就去世了。如今我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自从明崇山背信弃义,抛弃我娘娶了那个兵部尚书的女儿,娘就病倒了。怕病气过给了我,她让奶娘带着我住在另一个院子,直到她去世,我也没有见上她几面。你在梦里……看到她了吗?”
  “很像你。声音、性情。”
  挽月往他怀中又偎了偎:“她一定是爱极了那个明崇山,才会……”
  少歌心中微痛,紧紧搂住她。
  “你娘会在什么地方,有头绪吗?她在中原除了我娘,可还有什么知交?”挽月探出一双眼睛。
  少歌摇摇头:“我们弟兄三个,都不大受得了父母二人腻歪的模样,但凡他们提起从前如何相遇相知,我能躲多远便躲多远。”
  挽月忍住了没笑。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他沉下脸:“小二,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我娘屡次对你下手,你当真不怨?”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真不怨。只是心有些乱,你要问我为什么,一时当真是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再也没有人能轻易伤害我了吧?”
  “小二心很大。”他轻轻地笑,“翅膀也硬了。”
  “那也飞不出去啊。”她低低嘟囔一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他垂下头,亲吻她的头发。
  “再歇一会。”
  “嗯。”
  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他的温度和味道。
  方才,她的确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想要往他身上撒。
  可是她舍不得。他拥抱着她,他的气息、他的温度环绕着她。他用他最柔软,最不设防的一颗心包裹着她,无论她向着哪个方向亮出尖刺,都会重重地伤到他。她又怎么舍得?
  他恐怕是要比自己难受百倍吧?两个都是至亲之人,无论哪一个受到伤害,都是往他的心上扎刀子。
  转念一想,就连孩童都懂得,哭闹撒泼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若是再闹也无济于事,他们就不会白费这个力气。成人有时反倒不如孩童,只由着性子,将来自别处的火气撒到亲近之人身上。
  再换位思考,若自己是王妃,知道有一个女人将来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自己又会怎么做?恐怕也是除之而后快吧?王妃已经很善良了,否则被关在柴房那一个月,自己已死过千回万回。这样想来,倒也算得上不杀之恩。
  少歌换了身体这件事情,谁又会想得到呢?
  挽月突然瞪圆了眼睛,从少歌怀里钻出来,瞠目结舌道:“那……那……是不是未来某一天,我会易容成秦小二的模样,杀掉世子?!”
  少歌轻轻挑开了眼皮,笑:“终于反应过来了。”
  “那我也不必再练功了,反正结局已经注定。”她一派佛相,“王妃既然能看到那一幕,那我也不必瞎操心她的安全,从今日起,除了吃、睡,我再也不用考虑别的事情就对了。”
  少歌扶额,叹息道:“小二,事在人为。”
  挽月狡黠地笑:“说笑的。那我们找到娘,告诉她真相,只要她相信了你是你,自然也不会再误会我了。”
  “嗯。”他笑弯了眼睛,娘?
  挽月又笑:“我看那李青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谁?”
  少歌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挽月想到了什么,神情又有些郁郁:“可惜了燕七和时项。世事难料,阴差阳错的,也只能怨命运了。”
  他淡淡地笑。
  ……
  ……
  轩辕去邪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沈辰。
  上次拿到了黑石,兴冲冲跑到渭城,设计擒了秦挽月,原以为能将林少歌彻底踩踏在脚下,一雪两世之恨,不料事情竟完全脱离了自己掌控,白白给人送了好大个笑话。正是怒气郁结于胸,想要找个方法发泄发泄时,又被公子荒戏弄一番,惊怒加上失了血,缠绵病榻十数日,才堪堪见好。
  这些日子,他心中烦乱,凡是递了帖儿想要探病的,都被他暗暗咬牙记了个恨。
  到这日,身体见好了,突然觉得寂寞得厉害,心中隐隐约约地自苦了一回——生个病而已,都以为自己不行了吗?这便体会到门可罗雀的滋味了,若是将来……那还了得?这些拜高踩底的小人,不得把自己摁到粪坑里去了?
  他倒是忘记了人全是他自己挡出去的,却又牢牢记恨着哪些个不长眼的家伙想要扰了自己清净。
  这样一来,没递过帖儿的,他恨人家不关心他,递过帖儿的,他又嫌烦了他的心。病了一回,朝中的官员几乎全被他恨上了。
  便在此时,沈辰上门求见。
  这个适时的拜访,可当真是挠到了轩辕去邪心窝里最痒之处。
  在他不想见人的时候,沈辰静悄悄地不来打搅,这厢刚刚有一点寂寞自苦,他便贴心地来了。
  轩辕去邪欣喜不已,只穿着中衣,让人请了沈辰入内。
  原以为沈辰会像往日那般,带着春光灿烂的笑,前来抚慰他干涸多日的心房,不料见着人,却发现沈辰倒是比自己还要枯萎三分。
  这就奇怪了。
  自己虽然卧病在床,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却是有专人呈报上来,并未听到半点关乎于他或是他丞相老子的不好。
  如何就变成了一副惨遭风雨摧残的模样?
  这些日子,轩辕去邪虽不愿正视,心中却是隐约摸到了事情的关键脉络。上一世,自己之所以能够轻松夺得至尊之位,竟是因为有林少歌在前面铺平了路,只是对方心机太深,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竟然无知无觉,还自以为聪明厉害。
  这一世,亲自做这些事情,才发现处处掣肘,凡事总是只能勉强做个七八分,那些小小的错处,虽不影响大局,却是如鲠在喉,叫人十分难受。


第369章 破镜重圆
  眼见林少歌又一次风光回朝,却不再像前世一般悉心替自己筹谋,轩辕去邪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为什么不等他为自己多做些事,再捅破那层窗户纸呢?!
  轩辕去邪望着沈辰,心中却是想着林少歌。
  而沈辰行过礼,见对方只望着自己发愣,忍不住也走了神,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两个面色槁枯的人就这般对视着,各自心中想着另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去邪转了转眼珠,心中又想,一个人总是有思虑不周全之处,倒不见得是那林少歌厉害,只是前世有个人替自己描补着疏漏,自己才好放开手脚去做事,自然要事半功倍的。不然为什么都要花大价钱养着军师幕僚呢?这一世,自己掌握着绝对的先机,又不能对人言,所以到如今,身边一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这沈辰,将来是自己大舅哥,自然和自己一条心的,只是,要怎样让他相信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轩辕去邪眯起眼睛。
  “亲王相信人能再活一世吗?”沈辰双目中焕发着病态的异彩。
  轩辕去邪惊得掀掉了锦被。
  这不是自己要说的话吗?怎么从沈辰嘴里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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