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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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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最重要的秘密,果然是说不出来的。”他失笑,拦腰抱起她上了榻。
  醉倒了啊……
  他和衣靠在她身旁,轻轻用手指描画她的眉眼。醉了金玉兰酒并不会难受,他终是不放心,坐在一旁盯着她,过了一两个时辰,见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傻笑,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月儿爬上树梢,他起身,站在窗前歪着头沉思了很久,然后去寻李青。
  李青正在赌钱。
  他的父亲自少年时就跟随在歧王林一言身旁,他自少年时就跟在林少歌身旁。
  他的父亲是大将军,他是少将军。
  林少歌失踪的那三年,他带着人找遍了歧地,甚至越过歧地以西的荒漠。
  荒漠戈壁飞砂走石,那里的风十分凶狠,将他从一个稚嫩的毛头小将,磨砺成了冷面铁肠的少将军。
  他以为他找准了自身的定位。
  少年将军,英俊铁血,冷漠寡言。
  他一度用心维持着这样的形象,的确把将士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林少歌归来。
  李青发现,这样的形象,往林少歌身旁一站……
  好尴尬。
  林少歌不冷酷,脸上总是淡淡的,偶尔挂着一点懒懒的笑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个“冷酷”的人,站在他身旁,都显得十分喜感,让人忍不住发笑。
  李青一度怀疑人生。
  直到他重新定位了自己。
  他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只知道混在一群兵痞子中间,喝酒划拳赌钱,样样都行,如鱼得水,亲密无间。
  比如现在,他们在玩猜大小的游戏。
  三粒骨色子,用一只青瓷大花碗扣住,放在桌面上摇,然后猜大小。
  他已经连输了七八次。
  押大开小,押小开大。
  “**!”李青爆了句粗口。
  身旁不知何时挨着他坐下的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在他耳旁说道:“你永远无法预测下一把开大还是开小。倒不如始终坚持同一个选择,早晚会蒙对的。”
  “你懂个……”李青怒目回视。
  “懂个……懂得可真多。爷。”一脸谄媚。
  地上的兵痞们呼啦啦站立起来,“世子爷!”
  带倒了一地大小酒坛子,一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爷,找我什么事?”李青提心吊胆。
  “嗯,有事问你。你出来。”他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大胡子副官同情地拍了拍李青肩膀:“将军保重。”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兵藏在人后,细细地尖叫道:“明年的今天,我们会给你多烧些,放心去吧!哈哈哈!”
  李青苦着脸。
  到了外面,见林少歌站在一株柳树下,面色似乎不大好。
  他极少看见过世子爷皱着眉头。
  “爷……我们并不是经常赌钱喝酒的,今日…今日……”
  林少歌摆了摆手。
  “李青我问你。”
  李青点头哈腰,摸到他身旁。
  “我让你种花,让你做菜……”
  “爷!我不委屈!我心甘情愿!”李青急急剖白。
  心中又惊又怒,哪个小王八羔子,敢背后告黑状?不过是喝醉时候牢骚两句,怎么就捅到世子爷那儿去了!
  林少歌转过头,奇怪地看他一眼。
  李青双腿发软,“爷,我真的没委屈啊。”
  林少歌再次点了点眉心,“你怎么还没媳妇?”
  “啊?!”李青目瞪口呆。这……
  他挠了挠后脑勺,仔仔细细看了看林少歌的脸色,终于确定他不是在讥讽自己,话语中也没什么机锋,大约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会种花,会做菜,为什么还没有媳妇?”林少歌再次认真地问道。
  “爷…这跟媳妇有什么关系?”
  李青瞟了瞟林少歌的脸,见他真正是一脸茫然。
  “小二不提成亲的事,莫非是因为我不会做菜?”
  李青一大口气卡在了喉咙和胸腔之间,想咳不敢咳,想笑不敢笑,憋得睚眦欲裂。
  他迷茫地看过来,“李青,你怎么看?”
  李青气沉丹田,沉着应道:“婚姻大事,自当是父母作主的。”
  “嗯。”
  林少歌眯了眼睛,轻轻点着头,踏着月色缓缓飘走。
  “咳咳咳咳咳!噗哈哈哈哈哈哈!”


第106章 二弟
  林少歌当即回到书房,提笔修书一封,欲发往歧地。
  取火漆封口时,他目光一顿。
  盒子下方,静静躺着一页黄纸。
  燕七。无归。
  他犹豫片刻,捡起来看了看,然后将两封信收进暗格。
  起身回到卧房。
  见挽月踢开了被子,伸长手臂,似乎想要去搂什么东西,却扑了个空。
  她不悦地扁着嘴,皱着眉。
  少歌脱下外袍,轻轻抬起她那条胳膊,躺在她身旁。
  她向他靠了靠,口中低喃着梦话:“公子正……”
  少歌呼吸一滞,只觉五雷轰顶。
  却听见她接道:“……欺负我。少歌……他欺负我……”
  他暗暗舒下一口气,平了平心跳,轻轻将她揽到怀里。
  “会报仇的。”
  她的呼吸里全是兰花的香气,他搂着她,思绪渐渐飘向远方。
  次日。
  挽月醒时,见屋中放了两只包袱。
  林少歌坐在其中一只包袱旁边,抱着手沉思。
  见她醒来,他笑道:“带你出去玩。”
  挽月有些担忧:“带这么大两包东西,要出远门吗?这种时候能离开京城吗?轩辕去邪会不会派人来追杀我们?”
  “昨日难道不曾告诉你,他向我求和?”少歌笑道,“安心。如今他自顾不暇。皇帝忌惮他,静妃要对付他,公子荒再有两日便抵达京城,他们有些私人过节,这些事够他焦头烂额。”
  “那我们为什么不落井下石?”挽月皱起眉头,“少歌,对付这样的敌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讲什么道义。”
  少歌失笑:“小二,为夫看起来像是……正人君子吗?”
  “不像。”
  “他视我为平生劲敌,我亦如是。不过…此时若是和他拼个两败俱伤,倒叫渔翁得了利去。”他唇畔浮起狡诈的笑意。
  “嗯?!”挽月双眼放光,“对了少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你。轩辕去邪,他真的中毒了。”
  “嗯?”
  “我对他下毒的时候,随手探了探他的脉。他确实中毒了,慢性的致命剧毒,需要定期服解药。”
  少歌瞳孔一缩,“当真?”
  “千真万确。只是,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毒。”
  “哦?”少歌弯起眼睛,“天下竟然还有神医小二没见过的毒?”
  挽月无语:“我有几斤几两,你还能不知道?蝉怨表征特殊,百日消香潜伏一百日发作,在脉象在表现得十分明显。所以我才能诊断得出来。”
  “小二我问你,你如何知晓那八音对应八毒?”
  “老神仙告诉我的。”
  “那,若是其他的毒物,或者药物,你如何分辨它们属于那八音之中哪一音?”
  挽月细细一想,不免有些心惊:“我并不能分辨。少歌你的意思是……老神仙教给我的,其实只是最皮毛的东西?”
  他轻轻点头:“嗯。”
  “我竟从未深想过!只听老神仙说,其他药草属性杂,用起来麻烦,便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属性杂,那究竟是什么属性、怎样杂,我根本不会分辨!其实……我根本算不上懂医术!”
  “不要妄自菲薄。”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日后,你专注研习医术,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你看戏就好。”
  “嗯,”她若有所思,“我的确很喜欢这些玄乎的东西。你这么一提,倒像是有一点方向了。”
  “换上男装,我们出发。”
  ……
  有没有……
  这样一个人……
  他身陷泥沼……
  却将你托向蓝天……
  ……
  今日的马车赶得特别不好。
  从歧王府到淮河码头,竟然掀了五处菜摊子。
  到了地儿,那“车夫”嘿嘿一笑,竟是谢倾宁。
  “林老弟,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咦?这位小哥是……”
  “小二。”林少歌目光呆滞。
  “小二哥?小二弟?二弟!”他作势要拥抱,惊得挽月跳到了林少歌身后。
  “谢倾宁你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做什么?!”挽月踮起脚,从少歌肩膀上探出眼睛。
  “二弟认得我?是了,像我这般……”他一身马夫打扮,却掏出一柄镶金玉骨扇,一张一合,檀香味扑面而来。
  少歌急忙竖起手掌制止他自吹自擂:“谢兄,你这是?”
  “嘿嘿,前几日,如卿传了张花笺邀我见面。见过面……之后,非逼我上门去提亲,我这不躲着她呢嘛。今日好不容易从她眼皮子底下溜出来,本想找老弟你吃酒,到得门前,听你那赶马小厮说你要出远门,于是……嘿嘿。”
  “谢兄,我的小厮如何肯依你?”
  谢倾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让身边那几个,将他硬拖去吃花酒了……”
  挽月将眼睛藏在少歌背后,心中暗想,王府门口发生这样的事?有问题……
  少歌也隐隐生疑,不过也并未十分在心。毕竟谢倾宁身家清白,又不会武功,并不需要顾虑太多。
  其实果然是二人想多了。
  歧王府负责门禁的一向是李青。
  昨夜李青见到少歌那样……蠢萌的一面,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回到住处,忍不住又启了两坛好酒,今日睡过头了。
  “谢兄,”林少歌似笑非笑,“如今,你已知晓我正是杀害你姨母的凶手,还能若无其事?”
  “嗐!”谢倾宁摆着手道:“也就是唬唬旁人,我还能不知道静妃就是姨母了?”
  少歌脸色微变,将手慢慢探向腰间。
  却见那谢倾宁一屁股坐在了车辕上,“林老弟不是我说你,有闲心管这些破事,弄不好惹一身骚!像老弟这样的风流人儿,怎么也学人家拍起皇上马屁来?就算捞个什么封号,也没甚趣味。”
  少歌和挽月对视一眼,双双发懵。
  “他们两个的事啊,我母亲早就知道了。劝也劝了,骂也骂了,那二人不听。母亲出宫后,姨母还舔着脸来求过一回,想要母亲帮她假死,好名正言顺跟着皇上,我母亲当即把她打了出去,就是那一回,她找皇上哭闹,讨了昭国长公主这封号。所以这一回,一听到这事儿,我就晓得,定是老弟你帮助他们两个!”
  “呵,呵呵。”少歌干笑,“谢兄洞若观火,小弟佩服。”
  谢倾宁极谦逊地摆了摆手,一副“被你们崇拜我早就习惯已经麻木不仁了”的姿态。


第107章 鸿门宴
  三人登上一只乌篷的铁皮运货帆船。
  船不大,加上船老大,一共四名船夫。个个晒得黝黑,手臂和小腿上凸起嶙峋肌肉。
  他们爬上爬下,放好桥板,助林少歌三人登上船,然后扬起帆,向着下游驶去。
  挽月拍了拍船帮,拉过一只麻绳马扎坐在船边,伸手去够淮河的水。
  “小二,当心点。”
  “嗳。”她头也不回,只盯着船下淌过的碧绿起伏的河水,偶尔有大朵的浪花高高溅起来,就伸手去抓。浪底下,时不时见鱼群穿梭嬉戏。
  见她玩得不亦乐乎,有些淘气,又女里女气的模样,谢倾宁脸上渐渐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林老弟,这位二弟莫非是你的……”谢倾宁举起两只大拇指,猥琐地往一块凑了凑。
  少歌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什么,用食指虚虚点了点谢倾宁,“嘿嘿,谢兄知道便好。晚间……”
  “我懂,懂。晚上我睡外边,自己睡!”谢倾宁笑道:“他们都说林老弟你看上沈辰那个丑妻,我却知道老弟你这是故意闹个大风声,来掩盖秘密。呵呵,呵呵呵呵!”
  少歌扶额:“谢兄太英明。”
  “嗐!”谢倾宁意兴阑珊:“聪明过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高处不胜寒。寂寞。”
  挽月手上玩起了皱皮,终于恋恋不舍回到舱中。
  一坐定,就发现气氛有些奇怪。
  见她进来了,少歌笑道:“谢兄,你这样不声不响跑出来,国公爷那儿如何交待?”
  谢倾宁噗嗤一笑:“我爹巴不得我多避一阵子!他盼着我娶无邪表妹,可又不能把颜太师得罪狠了,只等求了皇上赐婚的圣旨,才好告诉颜太师如卿若是要嫁,也做不得正妻。”
  “可把你美得。”挽月坐到少歌身旁,“颜如卿干嘛非得嫁给你?还给你做小妾?”
  “嘿嘿,”谢倾宁的脸笑成一朵菊花,“人都是我的了,不嫁我,嫁谁?”
  少歌双眼一亮:“不错。”
  一只手不动声色探向挽月,将她整只小手包进掌心。
  挽月心尖一颤。
  “嗯…”少歌说道,“还有三日路程,无趣得很。小二,很久没听你讲故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摩挲她的手背。
  挽月心知少歌故意逗她,想叫她讲些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来应景儿。
  眼珠一转,想起他纵了轩辕去邪一事,便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的是鸿门宴。
  “恰逢乱世,暴秦无道,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当时呀,第一个带兵打进秦国都城的人,叫做刘邦,破了城之后,他身边的谋士劝他不要占领都城,他倒是听进去了,没有杀秦王,也没有霸占秦王的美人,反倒是安抚百姓,收买了好多人心。”
  “咦?”谢倾宁瞪大眼睛,惊奇道:“这个刘邦,既然已经把皇帝的老巢打下来了,为什么不当皇帝?”
  “因为当时还有一个人,更厉害。叫做项羽。刘邦有十万大军,项羽有四十万。要论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这时候刘邦犯了傻。有人对他说,只要派兵把守住进军秦地的必经关卡函谷关,这块秦地,就是你的了!刘邦果然派重兵守住了函谷关。就好比,他进了一间屋子,不敢动屋子里面的东西,却把门给反锁上了。”
  谢倾宁不解:“他既然知道项羽厉害,不敢做皇帝,怎地又敢守这函谷关?”
  挽月怒:“你这个人,别人讲故事你老插嘴,怎么和上次那个谁一般话多?!我哪儿知道刘邦哪根筋搭错了?!”
  话一出口,和少歌急急对视一眼,二人都微微皱起眉头。
  “谁?”谢倾宁疑惑道。
  “说故事。”少歌淡淡发声。
  “然后项羽的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就开过来了,轻轻松松就破了这函谷关,还要杀刘邦。项羽有个叔父,叫项伯,他和刘邦的谋士张良有些特殊的关系,所以他帮刘邦劝项羽,说,这刘邦关上门呀,并不是拦着项羽,而是防盗匪呢!项羽便有些信了。到了第二日,刘邦只带着几个亲信,到鸿门拜见项羽。项羽设了宴,在那宴席上,刘邦装足了孙子,解释说他是替项羽守着函谷关,这屋里的东西,一样没动,就等着项羽来接收哪。项羽之前便被项伯说动了大半,见到刘邦这孙子样,自然是信了十分。”
  “项羽有个军师,叫范增。他见项羽这熊样,便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唤了一个叫项庄的人来舞剑,其实是要趁舞剑的机会杀了这刘邦。偏偏那项伯,就是前面帮着刘邦劝项羽的那个,这项伯想要帮人帮到底,于是也舞起剑来,处处相护,不让舞剑的项庄杀刘邦。”
  “而项羽呢,觉得刘邦真是一点威胁都没有,动动小指头就能碾死,便不把他放在心上,任那军师范增怎么使眼色,他也视而不见。就这样,明明能杀了刘邦的,偏偏让他平平安安回去了。”
  “再后来,刘邦韬光养晦,没过几年,就把项羽逼到乌江边自刎了。喏,大约就是这样的江——”挽月伸手指着窗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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