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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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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几个人叽叽喳喳吵作一团。上面的匪头子给吵烦了,吼道:“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静了片刻,那瞪眼大汉正要发话,七公子懒声道:“大当家,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先说一个‘蝶’字,只问你是要在这里听,还是到无人处听?”
  他的声音不大,那壮汉却刹时矮了气焰,颠颠下了座,带了七公子向外走去。
  厅堂中的人面面相觑,有惯会见风使舵的,巴巴上来替挽月捶肩膀,一边探问道:“是大当家的朋友?”
  挽月心说:你蒙圈,我比你更蒙圈。
  却不敢胡乱接腔,怕坏了七公子的计划。
  心中隐隐起疑,他说得煞有介事,倒不像是急中生智胡诌的,莫非他真和这些土匪有什么勾结?看着分明不是一路人……
  不管怎么样,暂时应该不至于被搜身了。
  过了片刻,二人回来了。七公子背着手走在前头,那黑胖子黄大当家的眉花眼笑走在后头,神情隐隐有巴结讨好之意。
  黄大当家挥着手,吩咐摆起宴席来。一时外头杀猪打酒,搬桌弄椅好不热闹。
  七公子闪电般冲着挽月眨了眨右眼,一脸小人得意的神态,而后大大咧咧走到黄大当家旁边坐下,二人同在上首。
  又冲着挽月招手:“小二,坐我身边来。”


第11章 黄仙儿
  挽月心说,我堂堂二当家,怎地就成了你的小二?隐隐预见悲催的未来——“小二,倒水”“小二,端菜”“小二,上床”……呃,什么鬼?!呸呸,童言无忌!
  只见七公子和那黄大当家的各举着一只海碗,大碗大碗就向腹中倒去。黄大当家也罢了,看他的身形,装个十坛二十坛也是装得下的,可七公子瘦长的身子,这酒都去了哪?
  挽月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他长眼一斜,幽幽说道:“可要脱了衣服让你仔细找一找?”
  挽月心中啐道:我果真忘记了他是个断袖!
  两颊发热,只装作没听见,自顾低头吃起来。走了这一路,头早已饿得发晕。
  黄大当家笑道:“你这个小厮,羞羞答答,雌儿一般,像什么样子!”
  七公子叹:“那倒是好了。”
  挽月怔了怔,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一个断袖,若是对我有意,我是男的岂不正好遂了他的心愿?若是对我无意,我是男是女又和他什么相干?他若不是断袖,不是断袖又怎么会对我这个“男的”有意呢?那我是男是女,还是和他没什么相干?况且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交,哪怕真有情意,也就是一点露水薄情罢了,或许我是男是女,都没什么要紧?绕来绕去,把自己弄得头晕目眩,心胀眼撑。
  这一番心思,可谓“当局者迷”。因着她扮成了男儿身,便没有把二人的关系往“男女”上考量。
  酒过三巡,七公子半敞衣襟,露出小半个胸膛,懒懒靠着椅背,大马金刀坐在那儿,一身玩世不恭的匪气,却有另一种别样的摄人心魄气度。
  挽月目光随意划过,至他胸前,突然顿了顿。他一副修长的身材,原以为很瘦,是皮包骨的文弱书生,不想他胸膛竟是鼓鼓的,虽然没有嶙峋肌肉,但那弧线却饱满结实,可惜只隐隐露出冰山一角。她盯着他那阻碍视线的领子,暗暗皱了下眉。
  七公子瞥见挽月这副形状,老脸微微一红,心想,女子像这般盯着我看,倒是早也习惯了,随她们看去。不想被男子这般看着,竟有些害臊。又一侧头,见黄大当家也在看他,便坦然回视,心中又道:奇也,他看我,怎毫无异样感觉?
  黄大当家感叹道:“七公子真是俊俏!要是没娶老婆的话,我倒是有个妹妹。”
  七公子和挽月俱是一怔,齐齐想到:就您这副尊容,这位好妹妹恐怕常人无福消受!
  方要答话,黄大当家身后传来一声娇叱:“好哥哥哎!做人老婆,怎好得过日日春宵,夜夜换郎?”
  说话间,绕出一名女子。
  挽月瞪了眼睛,不知这语出惊人的女子究竟何等模样,一瞧,竟是艳靡非常。
  只见一条大红薄纱斜斜裹住胴体,酥胸半露,难掩突点。一双凤眼水湛湛,秋波乱泄,一点樱唇鼓囊囊,不知何人尝。
  底下露出两段丰腴藕腿,一双玉足踢着木屐,步带春情。便是老鸨子凤娘年纪轻时,也要短她几分风骚。
  话音未落,正对上七公子一双似笑非笑的长眸。女子“呃”了一声,又“呃”一声,想是凭空噎着了。
  她话风一转:“不过说到婚姻大事,那就全凭长辈作主。爹娘不在,仙儿就托大哥了!”说着,一段无骨娇躯就贴到了黄大当家的臂膀上。
  原来这位正是药王日日肖想的黄仙儿。
  挽月抚掌笑道:“姑娘倒是好眼光!”
  一时竟有种自家宝贝被人赏识的快意。
  七公子眯缝了眼睛瞧着挽月,心想:他神情不似作伪,当真是愉悦。果然是我自己想龌龊了,他并没有龙阳之好的。既如此,我便万万不可再起那样的念头,徒增笑话。
  这般想着,既放下悬了许久的心,又有些微不可察的失落。
  怪只怪挽月那枚假喉结做工过于精致,连狡诈如狐的七公子也被骗了去。
  黄大当家眉花眼笑望着七公子,已然将他看成了妹婿。
  却见他端正了身子,整理好衣衫,正色道:“当家的美意七心领了。只是七不爱女色,恐耽误了令妹。”
  听他这样说,自以为知晓内情的挽月了然叹道:他果然承认自己不喜欢女人。
  黄大当家见他的神情,便知道他无意于黄仙儿,抚慰地拍了拍她一双嫩葱似的手。
  仙儿不依,见兄长对七公子颇为礼让,嘟了嘴道:“娘临终时,对大哥说的话,大哥可还记得?”
  黄大当家见她搬出故去的娘亲来,急忙点头。
  “只要大哥依我一件事就好。”
  “仙儿,七公子是贵客,不得瞎搞。”
  “不瞎搞,只依例请他饮一碗酒,让他知道究竟爱不爱女色。”
  “这……”
  “大哥要是连这么寻常的要求都不能答应,还敢说什么疼惜照顾妹妹?我干脆一头撞死,找阿娘告状去!我看你日后到了下边,还有没有脸见爹娘?”
  其实宴席上,听着土匪们的谈话,七公子和挽月对此地风俗已有几分了解。
  这青明寨建在山头,三面环绕着天然巨石大阵,另一面是万仞悬崖。没有熟人引路试图上山的人,极容易困在迷宫般的巨石群中,任人宰割。
  山顶一片开阔平地,方圆足有数千丈,土地肥沃,雨水丰沛。数百年前一群盗匪到了这宝地,便安营扎寨,繁衍生息代代相传,至今官方仍旧无计可施。因着山顶耕种能够自给自足,便是封了山,也断不了他们的活路。
  这些盗匪得闲了便下山劫些金帛,换来牲畜仔儿蓄养在寨中,如今鸡羊成群五谷丰登,俨然一派世外桃源怡然自乐的光景。
  寨中有个习俗,因女少男多,男女之事便是由女子说了算的。每位女子自有一幢竹楼,到了夜幕来临时,男人们相互错开时辰,到中意的女子楼下用石子掷她窗户,她若是有意,便开门放他上楼做夫妻,若无意,男人只能恹恹而归。
  若是女子相中了谁主动相约,而男的不愿意,便只能以“今日不中用”为借口。因为要是损了女子的颜面,大家相互一通气,日后就再也没有人放他上楼,一辈子只能当老鳏夫了。遇到“不中用”的意中人,女子就可以令他饮一碗寨中特有的催情烈酒,若是还不中用,就放过他。
  入乡随俗,黄仙儿的要求实在也不算过分,又搬出孝道来压人,黄大当家就有些为难了。
  挽月抿着嘴乐:黄仙儿啊黄仙儿,你竟然不知世间还有断袖这一物种,你便是给他最烈的那啥药,他找的也是男人,不是你呀!
  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自己作为他的“小厮”,晚上自然要睡一处,他要是喝了这药,要找男人,岂不正是找自己?这这这……岂不尴尬?
  想到这一层,挽月急了,一声“不行!”脱口而出。
  “嗯?”
  黄大当家、黄仙儿、七公子三人齐齐盯住他,目光各有深意。
  挽月眼珠一转:“仙儿偏心!什么美酒,七公子吃得,我就吃不得?我偏生要喝了他的!”心想:我既不是男人,喝了这个,也就是身上热一热,夜里难睡些,大不了学素问睡树枝上去,夜里山风冷,正是舒服。
  黄仙儿眼波一荡,原来这清秀小哥属意自己。上上下下打量挽月一番,心道,虽然没有那七公子迷人,却也着实不赖,何况,一个有心一个无意,自然是有心的这一个更疼人,再再说,外表好看固然好,可男人的妙处却不仅仅在皮相上……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哪个好?便先试试这小哥!
  这般想着,一双玉手捧了酒来,亲手喂给挽月喝了。媚眼化成了细丝,一缕缕缠向挽月:“奴家的竹楼在西边第三间,可别走错了哟。”
  “嗳。”挽月笑着应了。
  可怜的药王隐在一盆猪头后边,不知吹断了多少根胡须。既如此,既如此,何不,哼哼!
  七公子隐隐有些怒意,原来小二喜欢的竟是这样媚俗的女子?
  少时,见挽月双颊发红,七公子便告了不胜酒力,带她回了客楼。心想他既少不更事,今晚定要替他爹娘看紧了他,别掉进那有毒的温柔乡里,误了终生!
  挽月想的是,这药力虽不十分刚猛,却也温水煮蛙一般蚕食得厉害,幸而我替他喝了,不然今夜当真要搞事情。
  二人秉烛对坐,各自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一时相顾无言,王八瞪绿豆。
  枯坐一会,挽月觉着热得厉害,便要起身出去寻大树。
  七公子瞳孔一缩——来了!
  身形一闪,堵住了门。
  挽月不解其意,偏头疑惑地看他。
  “不许去。”
  “这里太热。”
  “谁叫你乱吃酒?”
  “我这不是代你受过吗?”挽月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七公子有些尴尬:“那位黄姑娘并非易与之辈,你年纪尚小,难以对付……”
  “噗嗤。”挽月笑道:“你以为我要去找黄仙儿?非也非也……”她摇晃着两只手,“我只是要找个高高的树枝,吹吹山风凉快凉快。”
  七公子也笑了:“我们上楼顶去便是。”
  二人爬到楼顶竹排上并肩躺了,见头顶一空繁星沉沉坠着苍穹,东边正升起一轮圆月,月行之处诸星失色,自掩其芒隐在月色之下,不与月争辉。
  “皎皎明月,我与一位断……”挽月叹了一半,咬了下舌头,生生缩回一个袖字。
  “嗯?!”
  急中生智道:“我与一位端身正形的公子共赏,幸甚至哉!”
  摇头晃脑。


第12章 李代桃僵
  “小二,”他沉声道,“终是让你代我受罪了。”
  “嗐!”她摆了摆左手,“只是寻常情药,又不是媚︱毒,非得那什么才能解,无妨无妨。”
  “你若是觉得不好,便告诉我。我来负责。”七公子心想,若是一会药力上来,也只能帮他找一个朴实些的女子来…断不能让他招惹那黄仙儿。
  “你?!”挽月瞪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怎样负责?”心惊地想,难不成他是…受…
  七公子见他会错了意,老脸一红,竟噎了下。心道:自然是替你找个女人…难不成能是我…哪怕我是龙阳,那也是阳……咳!
  二人急急错开了目光,各自看向一边。
  突然挽月坐起来拽他的袖子,失声笑道:“哎!快瞧!一、二、三,那不是黄仙儿的楼么,怎么有个人摸进去了!”
  “都知道她在等你,这一位当真是色胆包天…”七公子也惊奇地笑。
  挽月拍手笑道:“我替你受过,他替我受过。这三角债我便不背了,明儿你感激他去!”
  七公子有些怔忡,心想,若是日后能娶到一位像小二这般洒脱可爱的妻子,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同这样的人在一起,实在是愉悦欢畅。
  忽然想到那日他说“并没有一个人,我时刻需要他得知我的行踪…没有这个人呢”,讲这一句话时他眉眼间那平淡的哀愁,想到他那个神情,心中不由抽着一痛,像小二这样的人,也会有寂寞的时候吧…只是他自己默默受下了,只将他活泼明媚的一面展现出来。
  就像他替自己受过,生怕自己有了负担,便插科打诨胡乱调笑。这样想着,心中添了几分敬意。心想:萍水相逢,他敢把自己这个“麻烦”往身上揽,遇事又肯为自己出头,着实是个有心的好人,这样的人必值得自己珍重对待。日后定要替他谋个好前程才是,只不知他属意何样的道路……
  若是他着了黄仙儿的道,色迷了心窍铁心要留在这里做土匪,那是万万不行!
  回过神时,见挽月目光有些直,神情有些痴呆,循着她的目光一望,竟是那人影成功混上了竹楼,熄了灯烛,月光下隐隐见他抱着黄仙儿打滚。七公子心知不妙,吃了那种酒,哪里还能受这样的刺激?
  “打晕你如何?”七公子掂了掂手刀。
  “别……”挽月哑声道,“你敢,一刀两断!”
  万一这个断袖在她昏迷时情难自抑,想要对她做什么,却发现她是女子,扫兴不说,日后怎么相处?所以自己万万不能失去意识,一定要清醒再清醒!
  七公子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却知道僵在此地情形只会越来越糟,一时无计可施。
  倒是挽月定了定神,又躺了下去,懒懒问道:“你和那黄大当家的究竟有什么勾当?花啊蝶啊是怎么一回事?”
  七公子见他转移了注意力,连忙邀功似的回道:“因他那腰带上绣了一只细小的蝴蝶,腰带陈旧,与他一身虎皮装束极其不搭,我便猜那是故人之物,随口一说,倒是蒙对了。”
  “哈!那你和他到了外边,又是怎么忽悠他的?”
  “我只说了一句‘娘子托我问大当家可好?’他便一股脑儿自己抖落出来,原来是一位早年的相好,他的压寨夫人容不下,赶下山去了。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可怜,我便胡乱安慰几句,他倒将我引为知己——不过,何为忽悠?”
  “哼,知道夫人是河东狮,还招惹别人,他活该哭!那若是他没穿这件腰带,今日你又怎样?”忽悠…没办法解释,直接无视!
  “那我便声称父辈受过他的恩,要以财帛相赠,让他派人随我回去取了来,以此脱身。”
  “那他若是留我做人质,你便扔下我自己逃命去?”挽月扭过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瞪他。
  “哪家土匪会扣下小厮做人质?要扣也是扣我,你自可脱身——京城可是你二当家的地盘,还能摆不平两个小土匪?”七公子风清云淡。还有一句话他不知何故咽了回去,那是——至于我,我想走,谁拦得住?
  果然见小二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七公子心情大好,笑得漫天星辰都失了颜色。
  “你真好。”挽月叹:“可惜……不然……”
  她想的是:可惜是个断袖,不然倒是可以发展发展……
  他想着:他既说我好,一定想说可惜他没有姐妹,不然……
  二人齐齐一叹。挽月见他也叹,一时领会不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此话便不了了之。
  此时风向忽转,夜风变得轻轻柔柔,从七公子那一头吹向挽月这一头。
  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气味,挽月有些目眩神迷,心想,这是什么味道,像春天刚冒芽的草儿一样清新,又像是封存多年的好酒开坛时一般醉人。痴迷了一会,心知是药效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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