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只老狐狸-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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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被他吻得有些发懵,迷迷糊糊问:“你今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莫非是因为没找到能藏人的树杈?”
“嗯。”他倒是承认得很干脆。
“林少歌你怎么……”她一顿,余下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你怎么变得这么……色?!
“什么?”他的手掌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裳,极不老实地游走。
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他的嘴唇就悬停在她上方,随时准备攻城掠地。
“没事。”她抿着嘴,低头笑了笑。
他果然发起了攻势,因为她低下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间。他怔了怔,低低地笑了。
“等等。”他说。
悉悉索索摆弄了一阵,从包袱里抖出几件衣裳,一层层铺在地上,用手四下探了探,然后搂着她,轻轻压下。
林子太密,没有丝毫光线透下来。虽然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黑暗,但依旧不能视物,连一个模糊的轮廓也是看不见的。
二人都觉得有些新奇有趣,他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悬在她上方。二人呼吸相闻,但完全看不见对方。
黑暗中,静静感受彼此的心跳,就好像——灵魂依偎在一处。
终于,他沉声道:“环境不太好,将就一晚罢。”
她低低地“嗯”一声,心道,哪一次和你亲热……环境好过?
很快,她再也无暇分心——他的手、他的唇开始四处点火。他果然是学什么都极快的,这一回,俨然有了些轻车熟路的老手模样。
所幸,他顾忌她的身体,不敢过于造次,同时还要分出些心神去引导那股内力,所以挽月虽是神魂颠倒,终究还能存留三分神智,维持得住一本正经、被动承受宠爱的良家女子形象。
但她已能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能将她彻彻底底点燃,让她为他疯狂。
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异常。
事后,她伏在他胸前,弱弱地问:“少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到我身体︱里面了?”
他知道她指的是那一道内力。偷偷抿嘴一笑,佯装不解:“小二,关于男女之事,你若是不懂,我倒是愿意细细说给你听——只是怕你害臊。”
挽月急急摆头:“别,别说。我,我……”
羞成了一张大红脸。她哪还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不正经的混帐话。
“睡罢。”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这一睡,睡到了中午。
小牛已等得极不耐烦,时不时回头瞪着牛眼瞅林少歌。
他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满脸无奈。
更叫他无语的是,小牛那活灵活现的鄙视眼神,怎么看都像在说——“愚蠢的人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夜里做了什么。”
……
……
越是走进森林深处,林子越发密得不正常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对植物不算了解,但挽月大致知道,一棵树,它的树冠和根系所占的空间大小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按照正常情况,自然界之中,两棵树应当是保持在枝叶不相交的距离,这样它们的根系才不会互抢水分和矿物,影响生长。
哪里能像眼前这样——很多地方树干与树干之间连手掌都插不进去?!
所以大部分的树已经死了。
竞争永远是残酷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正常。因为正常来说,大自然不可能安排这样的生死局,让树木们拼杀个你死我活。
挽月问:“有人把这些树从其他地方移过来,对吗?”
“聪明。”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防御工事?或许。”他随手砍倒几棵挡路的铁杉。小牛如履平地,悠然踏过一地横七竖八的树干和枝叶。
“但是这样密的林子,要是被人用火攻,怎么逃得出去?”
“傻瓜,这里有路的,只是我们避开了。”
“这样啊……”挽月轻轻点头。
他笑了笑,仔仔细细向她解释怎么样分辨哪些地方是无人踏足的安全区域。
挽月理不清他话语中那些树皮的色泽、蚁群的动向、虫鸣的异常和有无人踏足之间的逻辑关系,但难得他愿意讲这样多的话,她便好好地听着。那样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旁娓娓道来,他的气息不间断地拂过她的侧脸,她时不时微微偏过头,就能闻到他独有的植物清香味道。所以,他讲的究竟是什么内容,反倒变得不那么重要。
只要他在说,她在听,就足够了。
第182章 大道三千,各走一边(上)
又走了小半日,挽月见到了他口中的“路”。
果然是路啊。
他们透过几排树之间的缝隙,看到了那条路。
很正常的林间路,宽度能容许一辆马车通过。
挽月一颗心怦怦直跳,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林少歌也慎重起来,不再随手砍倒挡了路的铁杉,而是尽量绕开它们,二人一牛潜伏在那条路的旁边,慢慢向着森林中心突进。
这是一条看起来笔直的路。
偶尔透过树与树的缝隙,能看到那些神情呆滞的人,直愣愣向外走去,陆陆续续的,一直有这样的人,向着森林外的荒原泥沼而去。
挽月和少歌如果离开林子,走在那条路上,速度会比这样穿行在林间快上十倍不止,但林少歌并不想冒这个风险,毕竟对敌人的实力一无所知时,贸然暴露自己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虽然张岳是他需要的人,但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她,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毫无意义。
也许他曾经想要图谋过这个“天下”——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意愿,只是一件看心情而定,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大约是不会付诸行动的,因为很麻烦。但在那个夜里,她那源自灵魂深处的热泪触动了他,激起了他内心深处一些年少轻狂时候才有过的、炽热沸腾的澎湃情感。他是认认真真地发誓,要为她打下这个天下,让它变成她想要的样子。她心中的理想国度,一定是很美的罢……
事后,他才开始冷静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以及从何处入手。
如今的大昭,并非铁板一块。尤其是……“病逝”多年的先帝轩辕镇宇的出现。只要将这个消息传到京都,江东这一块,就再无人有闲心理会了。如此,便可以在江东做很多事。虽然做不到阿克吾那样的程度,但这里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更何况,三千精锐歧军,恰好就在江东。
要拿下江东……
张岳,是个很重要的人。
老爷子劫走了他……这件事,是意外,还是……老爷子和自己想在了一处?如果是后者,那么,老爷子是谁?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林少歌仔仔细细思量起来。
……
一连走了小半月,始终没有到达路的尽头。这条看起来笔直的路,似乎无休止地延伸至远方。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们没有走这条捷径,而是穿梭在路旁的密林间。小牛虽然在牛类中算是娇小的身材,但钻林子时,俨然成了一尊巨兽,处处受阻。
如果走在那条路上,半个月的路程,可以缩至两天。
最初的那些日子,挽月十分担心林少歌的身体——每日就吃那些土里刨出来的根块,长此以往哪里受得了?但到了夜里,他伏在她身上时,总是生龙活虎,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她也就不再替他瞎操这个心了。
再后来,干粮吃完了,不得已,少歌让挽月也吃那些植物根茎。
“原来这么涩啊……”
他笑笑地看着她的小脸皱成一团。
“每天看你吃,都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还以为很好吃——至少不那么难吃。”她嘀咕。
“习惯就好了。”他笑道。
饮水倒是不成问题,清晨的森林遍地是清甜的露水。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她不知是那内力的功效,只以为这些根茎是苦口良药。
他开始教她呼吸吐纳,感受体内气息流转。
挽月有些狐疑:“少歌,你说的这些,怎么有些玄幻……不,玄乎。我倒是知晓你们练内家功夫,但这经脉什么的,真的有这种东西?你看,你也杀过人,人身体里边哪里能找到你说的经脉丹田啊?”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胸口正中:“这里,你能感受到喜、怒、哀、乐。但若是剖开来看,也是什么都没有的。丹田和经脉也同样,你能感受得到,便是存在的。”
“哦……但我感受不到丹田和经脉。”挽月缩了缩肩膀,偷偷吐舌头。
林少歌失笑:“慢慢来,不急的。”
其实挽月已经感觉到了。她照着他教的呼吸方式,使用腹式呼吸的同时,将心神沉浸在他指给她的“丹田”处,果真感受到有一团热乎乎,似云似雾的东西静静悬浮在那里。
她有些紧张。亲身体验这样的事情,对她三观的冲击是毁灭性的。虽然古代先贤早已著书立传,将人体中经脉、穴位掰碎揉烂讲给世人听,但现代人往往只相信眼睛能看得见的事物。她也一样,对于这些超出寻常认知的东西,一向是抱着敬而远之的观望态度。
但现在,他要拉着她,走进一扇未知的大门,门的后面,或许会有另一方新天地!
她需要时间来调整、缓冲。
……
一刻钟后。
“少歌,我感觉到丹田了。热热的。然后呢?”
“尝试着引导热流,这样……”他用手指点在她身上,划过一道轨迹。
“嗯……啊……你、大白天你别乱摸……”
林少歌一张俊脸又红又黑:“这便是任督二脉……”
挽月恍然大悟:“哦……打通任督二脉,是不是就筑基了?然后丹田中就结成金丹,再然后化金丹为元婴,再再然后就修炼出元神,此时再进一步,便能踏碎虚空,斗破苍穹……”
林少歌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不对吗?”挽月虚心求教。
林少歌烦恼地点了点眉心:“修习内功,能够强身健体。”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啊?”挽月一脸失望,“就这样?那么大动静,那么神乎其技,就一个强身健体的作用?”
“嗯。”
“好吧……”挽月叹道,“这才是真实的人生啊……理想很丰满、现实总是那么骨感……”
“不对啊!”她倏地瞪圆了眼睛,“那你轻轻松松,就能一蹦三丈高,手指一弹,金豆子能击穿大树,还有,一个人能打几百个……”
“因为身强体健。”林少歌一脸无赖。
“哦……”
他突然眯起眼睛,一张俊脸凑到她面前:“还有其他好处,你知道的。”
说罢,坏笑着揽住她的腰,飞身骑到小牛背上,意气风发继续前进。
第183章 大道三千,各走一边(下)
挽月决定告诉他老神仙的事情。
之前一直不提,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而且她当年只有两岁——谁会相信一个两岁的孩子能清清楚楚记住眼前发生的事情呢?
“少歌……其实我是个天才。”她先作好铺垫。
“……嗯。”
“我一出生,就能记事了。”挽月叹了口气,“所以,我清清楚楚知道,明崇山是怎样负了我娘亲。他其实早就有别的想法的,每次说话眼神总是躲躲闪闪,我在一旁瞧得一清二楚,可惜我娘亲是个傻女人,一直是信他的。”
林少歌轻轻把她揽进怀里。
“后来,他果然娶了那个孙氏,就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我娘亲伤心难过,扔下我,去了。我从小,便是没有家的,所以我一直很懂事。”挽月语气倒是很平淡。
因为她自出生起,就是奶娘带着。而且,她刚从上一世来到这个时代,心理上一时无法接受婴儿的身份——让一个心理年龄四十岁的人,心甘情愿把一个二十岁不到的人当作亲娘,实在是强人所难了。所以秦氏去世时,她倒也不见得有多难过。
林少歌只当她故作坚强,心中大为怜惜。
“小二,不要难过。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家了。”他伸出一双长臂环住她,俯下身来,轻轻吻她的侧脸。
挽月呼吸一滞,偏过脸去,两人细细浅浅地亲吻彼此的嘴唇。
没有任何杂念,不带任何情︱色,只温柔地,将两颗心紧紧靠在一处。
她险些忘记了初衷。原本做好铺垫,叫他知道她两岁时就很懂事,是为了说老神仙的事……
“那个……少歌。两岁那年,我遇到了老神仙。你知道十五年前京城那一次爆炸吗?所有的人,私底下都在议论,说是先帝专宠华贵妃,立了她的儿子平王为太子,非嫡非长,引发了天怒,降下天启。后来百官联名上书,以死相谏,太子见大势已去,这才发兵逼宫。”她说到此处,不由得怔了一会。
先帝轩辕镇宇在二十年前派了那么多心腹的精锐士兵上乌癸山。如果那些士兵还在皇城之中,就凭太子那区区三千叛变的禁军,又成得了什么事?!恐怕连皇宫的大门都摸不着。
林少歌显然早已想到这一层,只微微抿着唇,等她说下去。
“那些事我们先不管。我要告诉你的,是那次爆炸的真相。”挽月停了停,转头看他。
见她这副模样,林少歌淡淡一笑,道:“我猜和老神仙有关。”
挽月无语望天:“老神仙说得对,你也是个神仙。其实那不是什么爆炸,是老神仙和另外一个人在半空中对了一掌。嗯……冲击波?你明白什么是冲击波吗?”
少歌笑道:“大概明白。难怪你方才会说那些话,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挽月愣了片刻,想起自己刚才说的什么筑基结丹元婴破碎虚空,不由心虚地笑了笑:“嘿嘿,那倒真是我瞎说的。”
少歌肃容道:“小二,若世间真有人能到达如此境界,我一定也是可以的。日后……还需更加用心。”
挽月吞了吞口水,心中懊悔不已——少歌是自己人啊,怎么能这样坑他走了歪路?
“不,不是。我事后仔细想了想,和老神仙认识也十多年了,他根本不会功夫的。我怀疑……只是一些障眼法!毕竟,世间如果当真有这样的高人,数千年来,怎么会毫无记载?我刚才真的是信口胡诌的,你千万千万莫要当真了。我给你说,以前有些皇帝,就是迷信了什么修道成仙,从此不务正业,天天只知道炼丹来吃,结果一个二个死翘翘了。”她一边亡羊补牢,一边回头去看他脸色。
林少歌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一看就知道,他根本已经没在听她说话了。
果然修道成仙对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挽月悔青了肠子。好好的,干嘛和他说这些?
她正悔不当初,他突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小二,父亲曾提起,你和华贵妃,长得有三分相像。”
挽月一愣,半天没跟上他的思路。他也没催她,只静静地望着头顶的树荫。
许久,她意识到他已经把有关“修道成仙”的部分揭过了,眼下在说的,是另一番事情。
她想了想,否认道:“不可能,我绝对不是华贵妃生的。我的身世并没有秘密的。从胎儿时,我就有记忆,出生之后,更是没有被掉包什么的。”
少歌失笑,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和华贵妃像了三分,和清小姐也像了三分,那么,清小姐和华贵妃,可能像几分?”
挽月一惊,喃喃道:“莫非……清小姐是轩辕镇宇和华贵妃的女儿?!”
“华贵妃当年给先帝殉葬,先帝既然没有死,那华贵妃自然应当也是活着的。”
挽月头大如斗:“果然是一团乱麻。看来围绕着皇位之争,背后不知道还藏了多少黑︱幕。说不定,华贵妃那个儿子——废太子其实也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