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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渡魂箫-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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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自己的神识封印在箫上,埋在她死的地方。

    那把箫,他再也不愿看见。

    他用自己的神力和神身作为代价,求扶桑树换给素苡一世轮回。

    他要去找她,他赌上自己的全部,想要去弥补此生永远也无法消除的遗憾。

    这一世,他的冷然和淡漠,他的大意和轻率,让他失去了她。

    他若是早点知晓她的心意,若是能护她周全,她便不会离开他。

    所以,下一世,换他去找她。

    扶桑问他,这一世,他们都将忘记上一世的记忆重新开始,若是再错过呢?

    他只有那一世的时光,哪怕上一世的记忆封藏,他只能赌。

    他清楚自己的目的,迎着阳光淡淡而笑,下一世,他要比任何人先一步找到她,他要比她先爱上她,哪怕她不爱他,他也要将她娶回来,做一世的夫妻,守一世的白首不离。

 云里番外——她是他的命(下)

    这一世,他将自己的魂魄附在千夙剑上,等待着时机降生,等待着她的出现。

    这一世,她是千代云天同月神的后代,却因为一场浩劫,遗落在花苞里万万年。

    彼时他的神魂在剑中,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知晓。

    他没有想到,那把被他埋葬的玉箫,竟成了后世掀起巨浪的渡魂箫。

    再后来,千夙剑遗落荒丘,被当时受了重伤的兰夭夭无意捡到,她那时怀有身孕,但腹内婴孩因她的伤势已成了死婴,他的魂魄便钻入那死婴体内,成了这一世的西钥云里。

    他们的第一次初见,是在昆仑丘。

    那是他成了魔界的少主,她则是那一方襁褓里的小婴儿。

    那是缘起的时刻,是他倾心以求换来的一世遇见,他忘记了曾经的素苡,她也不记当初的梵沧,如此清白的一世,惟愿换来一世无忧的相守。

    那时他是清心寡欲的魔界少主,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尚且不会说话的小女婴记忆深刻,这一记,就是七万年。

    而后,宿命的轮回开始转动,邪恶的双手隐藏在六界挑拨,天道的浩劫开始一步步悄然而临,他们尚不曾感知,已然厄运降临。

    他曾想过,世间有千万风景,他为何偏偏被让她迷了眼入了心?

    然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他彼时尚不知前世的命运,只是笑叹那甜蜜的无可奈何。

    他是魔,她是仙,仙魔殊途,他也曾想过放弃,也曾打算放手,然缘分岂能由他决断,他与她那躲不过的宿命,终是深深的重合在一起。

    他与她成亲,心里竟无比的满足。

    仿佛等待了许久的夙愿终是得以偿还,心中那空落落的地方终是被喜悦填满。

    似乎早已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他从不知晓,原来让一个人走进自己的心,竟是这样的温暖而喜悦。

    后来,她被那帮人伤的绝望,毅然跳了十殿地狱,他那时刚刚被他的父尊西钥重救醒,还没有来得及修养被星曙台重伤的身体,得到消息后一刻不停的赶往冥界,也随她跳了下去。

    没有人知晓他在十殿地狱里看到了什么,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那一日在十殿地狱里,他们都落到了第八殿,在那里他看到了挽姜同一个男人的过往。

    那是他不曾见过的过去,那男子的面容模糊,他看不真切,但是他看见了那个男子送了挽姜一件礼物,是那四个小铃铛的陌上铃,他还看见了归矣灯,只是他那时身受重伤,根本无法在继续看下去,后面的结果如何,他不知道,但那些过往,却成了扎在他心底的刺,成了他身后的影,时刻相随,偶尔会疼,但无人诉说。

    他听见了挽姜唤那个人,阿梵。

    用着那样欢快而甜蜜的声音,唤那个男人。

    忽地想起,曾经在云伴月,她也在梦中唤过这个人。

    他知道她口中唤的那个人其实就是自己的时候,是在昆仑丘的屠魔阵里,那个阵里,有他找了很久的那把箫,渡魂箫。

    进入屠魔阵的那一刻,冲天的魔气朝他奔来,他本是避无可避,岂料那些魔气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纷纷躲开他跑了,他拿出归矣灯探路,却因缘巧合的找到了渡魂箫。

    他手里拿着陌上铃和归矣灯,一步步朝渡魂箫走去。

    越是靠近,陌上铃发出的声音越发凄凉悲狂,而归矣灯的光芒,亦是疯狂的闪烁起来。

    两件东西似乎极为悲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把箫而起的,他眸中有困惑,看着那把灵气缭绕的赤血箫,久久未动。

    许久之后,他的手碰上渡魂箫的那一瞬间,一股白光顺着他的胳膊急速掠上,而后进入他的脑中,速度之快,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那是他封存于箫中的,关于他上一世的记忆。

    那一世的记忆,终是在历经波折后,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的眼前纷繁掠过无数画面,他作为神尊时的画面,他死后六界的画面,这把箫,将后来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展现在他眼前。

    记忆归位的那一刻,他看着手中的赤血红箫,陷入了冗长而压抑的沉默。

    素苡死时,血染玉箫,她上一世的记忆,也大半存留于此箫之中,只是她此刻不在这里,否则,后来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虽是拿到了箫,但这里终归是屠魔阵,这一世他的身份是魔,拥有的是魔的身体,此阵无疑很好的困住了他。

    他没想到会是挽姜打开了此阵,用轩辕剑加上她体内封印住的魔神之力,劈开了这道上古遗阵。

    那时他不知道她为了让自己出去不惜放弃自己全部的记忆,她瞒着他做了这一切。

    出阵见到她的那一刻,前世今生的记忆在眼前一一掠过,那一刻他看着她,过往千帆万载,人世几度苍云。

    终是在这一刻不得不感谢上苍,让他没有错过她。

    可他还是想错了。

    他看着面色冷漠要与他恩断义绝的挽姜,他看着她依偎在帝无湮怀里笑的甜蜜,心,仍旧狠狠的痛了起来。

    这一幕,多像当年那一幕。

    血淋淋的如同真实再现。

    她说她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说她爱的人阿梵。

    那一刻他没有揭穿她,他不清楚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可他没有追问下去,他看着帝无湮带着她越走越远。

    那把箫,他曾经的用它杀过无数魔族妖物,眼下却成了六界最大的邪器。

    他用那把箫,救活了兰夭夭。

    而后,他眼见着手里的赤血箫再次变回了白玉箫,同他当年那把箫一样。

    他心里的不安和疑惑越来越大,而她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那时他忙着查明渡魂箫的真相,而魔界又陷入了那样大的危难,他想着,或许此刻她待在帝无湮的身边,才是安全。

    至少,那个男人会保护她,而他,要顾及的太多,要面临的危险太多,难免不会一时出了差错。

    他没有料到,当初被他用千夙剑劈成碎片的魔神郇滠,竟然没有死。

    他在虚妄殿里握着那把箫坐了一天一夜,他看着缓缓升起的灿阳,心里,终是下了决定。

    他再不去找她,为此,他甚至将风缦曦带回了魔界。

    襄儿不理解,他的母后也不理解,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可他心里清楚,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安排一切,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郇滠找他之前,替她消除所有的麻烦。

    带回风缦曦,是让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六界众人看着挽姜的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她失去了记忆,他不知道是不是跟渡魂箫有关,但是他心里又有些庆幸她失去了记忆。

    这样,今后即便他离开,她也不会很难过。

    他看着她恢复了神身,他看着她回到了仙界那帮人身边,同他们言笑晏晏,他看着她站在帝无湮的身边,目光含笑的同他说话,他也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和冰冷。

    他明明希望她忘记自己再不想起,可是她那样的目光,他还是痛了。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对她冷漠,对她不屑一顾,对她冷言冷语,他的确做到了,但他心里,更空了。

    他不是神尊梵沧,也不是魔尊西钥云里,他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他知道郇滠迟早有一天会来找他,当年那一剑之仇,以郇滠的性子必当报仇,他迟迟未来找他,是在做万全的准备,他要彻底的打败他。

    这些,他都知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襄儿已经死了,他不愿意再让兰夭夭知道这些,这一世,他终归是她的儿子。

    他原本想着,若是他不在了,还有帝无湮陪在她身边,有人陪着她,终归不会太孤独。

    可是他没有想到,帝无湮会死。

    他看着她穿着一身素白戴着簪花出现在自己面前,听着她说帝无湮是她的夫君,他看着她眼底的伤痛,可那些伤痛都不是为他而痛,他狠狠的吸一口气,压下那心间因她的话而再次裂开的伤口,他将满心痛楚隐藏,不让任何人发觉,他看着眼前的她,漠然而冷酷。

    若是有情,怎会百般伤害,倘若无情,又怎会费尽心力的隐瞒。

    后来,他闯入仙界,带走了戒香。

    她追到魔界,作为他带走戒香的回报,她给了他一掌。

    她此刻全然忘记了戒香,可若是日后想起,又该痛苦自责。

    他想,他该留个人陪她。

    戒香体内的僵尸习性被玉方陌年重新唤醒,他没有佛陀印去净化这些尸性,他只能用修为一点点的散去他体内那些残暴的血性。

    如果他要离开,戒香还可以陪在她身边。

    他站在一方结界里,眼前已经出现了刺眼的白茫,那抹朝他跑来的身影,他已经看不清了。

    唇边勾起浅淡的笑意,他握着手里的玉箫,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

    像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幻化成人后,穿着素雅的白裳,面带绯红的朝他一步步走来。

    两世所求,倾心守候,你尚未白首,我已要离去。

    他想得到成全,偏偏无法得全。

    到底是情深入骨,心思透密处百转千回,浮生太重,他不愿她背负着恩怨爱恨走过余生,缘分太浅,终归是逆天改命不得善终。

    他爱她,爱到了生命尽头。

    他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自始自终,都不后悔。

    但依旧是留了遗憾。

    素素,以前是我一直都不明白,我要的从来不是众生,我只要你。

    众生皆苦,我有你,就不苦。

 最终结局(终篇):梦随花落流年去

    世事流转,岁月跑的仓促又曲折,光阴在明媚的日子里笑,在阴霾的风雪中落寞,在漫长的等待中,静候花开。

    往事如白衣苍狗,那些惊心动魄的岁月,似乎成了梦中一道不可复述的故事,偶尔午夜梦回,惊起一身冷汗,而后记起岁月年轮,慨然感叹一句,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然那些画面,又无比清晰的刻在脑中,无法忘记,无法倾诉。

    一转眼,已是一千年。

    岁月的翩跹时而深时而浅,故事里的人来来去去,有的人在轮回里饱尝痴缠怨恨,有的人在宿命中躲避纠缠,有的人在嬉笑打闹,有的人,却只能在记忆里寻找当初的影子,聊以慰藉。

    后来,千岁问烛阴,他口中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都去了哪里?

    烛阴笑他,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千岁又问,他没有亲眼看过的那一场大战,最后如何了?

    烛阴挑眉,问他,你又何必知道结局,终归你没有看见,便也没有伤痛。

    那些于你是风轻云淡的故事,于他们却是鲜血淋漓的过往。

    千岁撇了撇嘴,他仰着头看着那棵苍老而黯淡的神树,喋喋不休的问道,天帝和天后会死是因为他们想要弥补过错,那扶桑婆婆为何也不在了?她又没做错事。

    烛阴的目光看向那棵已经死去的神树扶桑,那个老太婆早已经不在,天道的可怕,连他们这些站在六界至高处的神都不胜唏嘘,留下的这棵扶桑树不过是一株没有魂魄没有意识的死物。

    但是看着这棵树,他似乎看见了很多年前,那不可逆转的宿命被强势的更改和替换,那些被宿命啃噬空洞的窟窿得意圆满的补齐和成全。

    然,六界的秩序不可一朝崩塌,若是神界覆灭,六界何以存世。

    烛阴告诉千岁,扶桑婆婆跟死去的天帝天后不一样,她是去了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纷争,也不会再惧怕天道万劫,没有失去,也不会得到,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好地方。

    千岁听了很开心,说他也想去那个地方,却被烛阴毫不留情的敲了脑袋。

    烛阴瞪他,威胁他说,若不是扶桑婆婆帮忙,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这些?

    千岁无惧他的威胁,学他的样子再瞪回去,自是扶桑婆婆救了大家,但是我哪里知道这些,我没有见过那些场面,只有听你说,或许你说的也不是事实,只是我也只能勉强听一听罢了。

    烛阴气红脸,那你有种别听啊。

    千岁无比嫌弃的看着他,他若不是无聊的紧,才不会在这里听他说废话。

    我说的怎么就是废话了?烛阴不服。

    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清楚重点,当初那一场大战,既然已经是无可挽回,那为何他们都没有死?

    烛阴冷笑,他们若是死了,现在还有你什么事啊。

    我只是好奇的问一问,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不耻下问。

    唔,他们的确没死,神尊乃是宇宙洪荒之处降临大泽的星辰团,本就是虚无缥缈间幻化出的神祗,当然,本君的九德之气亦是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若不是本君的九德之气护住他们两人的神元保住了他们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丝元灵,他们早就逝去了。

    你又说谎,除了天帝天后,明明是扶桑婆婆最后救了他们。

    烛阴想了想,也算认可他的话,你说的也对,此番若不是扶桑那个老太婆帮忙,九德之气再厉害也不可能救活他们。

    千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烛阴又道,扶桑树上面的每一片叶子,都是上古神逝的神留下的最后一缕神元,那抹神元遗留神界,也是为了让后世之人有个念想,却不曾想,扶桑树上的所有神元在那一刻全部悉数涌入了那两个人的残存的神元之上,以最后的那抹神元救下了那两人,逆天改命本就违反天道,但他们到底还是成功了。

    你好像很失落?他们能够活下来,你应该高兴才对。

    烛阴看着千岁,笑了笑,你不懂,他们能活着我自然高兴,我只是替那些彻底消失世间的上古之神难过,唉,你不会懂得。

    哦。

    你今天出来的这么久,还不回去?

    千岁歪头看了看天色,不急,日头刚刚偏西,我还可以再待一会。

    他又开心的笑起来,前些日子我去了趟魔界,姑姑她的身体已经大致好转,下一回去找她应该便彻底痊愈了。

    烛阴点头,问他,你上一回偷偷下界,好像不止去了魔界吧。

    被人戳穿,他无辜的眨眨眼睛,腼腆的笑了。

    当然,好不容易下去一趟,自然是把所有好玩的地方都玩一遍。

    烛阴冷笑,鼻子哼哼,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还不带上我,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我去冥界看忘川河了,发现也不如你们说的那样特别,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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