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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渡魂箫-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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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站在广懋宫门口的仙侍们纷纷吓的不轻,忙跑过来要去扶堇宋,堇宋挥开他们,自己一个利落的翻身而起,仙袍轻舞,尘埃离落。

    他静静的望着紧闭的宫殿,桃花眼里一片凝重,眉眼间有着化不开的疑云。

    “冥王可还在仙界?”他转身看着一名仙侍,开口问道。

    那名仙侍想了想,说道:“回殿下,冥王大人去了昆仑丘。”

    “阿宋,怎么了?”这时,拂霑走进来,笑着问道。

    “你怎么来了?”堇宋挑眉看着他,笑着回道。

    拂霑看了眼广懋宫紧紧关上的殿门,薄唇微不可见的扬了扬:“我方才看见帝君急匆匆的过来了,过来看看是怎么了。”

    “帝君有些不大对劲,本殿下现在连自己的宫殿都进不去了。”堇宋摊摊手,无可奈何的笑道。

    “帝君看来是去了魔界。”过了半天,拂霑才悠悠的说,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堇宋皱眉,是他去找的帝无湮,也知道他和魔界那个魔后的关系匪浅,但他真的没想到,帝无湮去了趟魔界后回来,便是将自己关了起来。

    “拂霑,现在要怎么办?”堇宋叹口气,有些求救的看向拂霑。

    天穹有大朵的云飘过,苍藤花簌簌的滚落一地,颜色如新,只是盛颜不再。

    拂霑蓝袍随风而动,默了半晌,他抬起头看着堇宋,眼神中有怜悯,有悲戚:“阿宋,这件事让帝君自己解决吧,有些事,他或许忘了,又或许记起来了,无论如何,都是他自己的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堇宋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拂霑这番话似乎有些意有所指,他心里有些奇怪,觉得是自己太过多疑了,索性甩了甩脑袋将之抛之脑后。

    跟着拂霑刚走到广懋宫外,凌霄宫那边便传来了天帝的指令,命堇宋拂霑以及帝无湮立马前去凌霄宫。

    两个人看了看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殿门,相视一笑,笑容甚是无奈,拂霑拍了拍堇宋的肩膀,道:“走吧,我们先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到了凌霄宫,两个人适才发现仙界的人竟都来的差不多了,齐集一堂,个个面色整肃,见到堇宋进来,天帝皱了皱眉,有些不快:“无湮呢,听说他在你那里,怎么没有来?”

    堇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身旁的拂霑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站出来说道:“陛下,帝君在闭关。”

    “无湮闭关了?怎么这么突然,罢了,先不说他,今日叫诸位来这里,是有件事要商量一下。”天帝将手中的信展开,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邪尘在昆仑丘传来急报,说是可能找到了怀衣,不过…”

    “不过什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堇宋忙问道。

    众人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天帝,脸上既是激动又是不安,找了三百年,终于有消息了,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只是天帝这样一说,众人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堇宋说的那样。

    “不过,邪尘说,必须要神界的玉方上神来,才能救出怀衣。”天帝终于说出后面的话,众人心中松口气,神情也没有方才那么焦灼了。

    “等等。”折澜站起身,神情凝重:“陛下,你方才说是救?怀衣他…”

    天帝点头:“对,邪尘说,怀衣和那个魔女有可能在昆仑丘下面。”

    众人哗然,坐在椅子上的文书仙君咳嗽了好一阵,唇色苍白,有些吃力的说道:“之前我们在昆仑丘找人时,也想过有可能在昆仑丘下面,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啊,冥王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当初没找到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天帝站起来,走到窗边站着,目光有些沧桑:“昆仑丘在上古时期,是神界用来关押那些十恶不赦的凶兽的地方,那里面有着世间变化莫测的奇阵八卦,而怀衣,正是陷在那些阵法之中了。”

    “昆仑丘的阵不是早已经毁了吗?自从最后一个古神羽化后…”拂霑吃惊的说道。

    “不错,最后一个古神的羽化使昆仑丘的阵法自行消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邪尘的信中说,昆仑丘的地底仍然有上古阵法的存在。”天帝那张略带苍老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疑惑闪过,转眼间消失。

    “朕已经派千音鸟传信给玉方上神,相信不出几日,上神便会来仙界,这几日你们好好准备,上古阵法的威力或许已经大不如前,但是仍然不容小觑。”

    “玉方上神并不是古神,上神真的能解开阵法吗?”司战仙君犹疑半晌道。

    “总要试一试的,不行再另想办法。”天帝沉声说道。

    等众人出了凌霄宫时,外面已经是霞飞漫天即将墨洗苍穹,拂霑正低着头思忖事情,脚步慢吞吞的往自己的寝殿走去,仙家慢慢的散去,四周越来越安静,只余不远处的仙鹤不时的鸣叫几声,仙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色,随着轻微的滚动而流光溢彩。

    走到殿门口,拂霑原本悠悠荡荡的步子慢慢的停住了,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殿门,拂霑沉默了许久,最终,那只迈出去的脚还是收了回去,他转过身,遥遥的望向苍云,负手而立,眼神沉寂深邃,有着浮灭不定的光芒。

    “拂霑…”

    身后传来女子幽幽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怨和凄切。

    拂霑没有回头,他依旧是望着数不尽的苍云和灵雾,良久,才说了一句:“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衡宛扶着殿门站着,那样迷蒙的夕阳里,有着淡淡的哀愁笼罩在她的眉眼间,那双清澈的眼里,仿佛随时会落下晶莹的泪珠,那样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

    “我们要一直这样吗?拂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回到我身边。”衡宛一边哭一边扶着殿门缓缓的蹲下去,余辉落在她身上,也暖不了她半分。

    “衡宛,不要闹了。”拂霑有些无奈的叹息。

    “是我在闹吗?明明是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怪我,可是我有什么错,我做到一切都是为了你。”

    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寂静的夕色下,徒添清冷的愁苦。

    拂霑终于转过身,他面上有无奈,亦有深深的疲倦:“衡宛,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等过几天,我带你回涂夷山。”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衡宛突然疯了一样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拂霑快步的跑去,伸手抓住拂霑的衣袖,满脸的难过。

    “我不要回涂夷山,那里好孤独,好冷清。你永远都只待在自己的房间,你何曾关心过我?拂霑,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你既然那么喜欢挽姜,为什么当初要悔婚!”

    拂霑不语,他静静的看着双目红肿满脸哀怨的衡宛,眼底有着苍凉的悲戚,亦有着深深的痛楚。

 第二十章 仙岛有白湖

    “衡宛,不要再说了。”声音艰涩,话语清寒,隐隐有些郁气。

    金碧辉煌的屋檐在晚霞下更添了一层缥缈仙逸之气,也有着不易察觉的孤寂冷清,繁华的余温尚未褪去,暗夜的冷寂已经悄然来临。

    她走上前一步,抬起下巴尖锐的看着他:“我就要说,你不敢娶她,是害怕你自己配不上她!你在害怕,拂霑,你是个胆小鬼!”

    拂霑眼眶有些红,眼睛墨一样的漆黑,他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有簇火燃气,那样分明。

    衡宛笑起来,泪流满面。

    她太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爱的太辛苦太懦弱,也太自私。她心里爱着这个男人,也恨极了这个男人,而现在,三百年了,她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就在她以为,拂霑即将对她爆发的时候,拂霑却只是额角青筋暴起,努力隐忍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眼底一片通红,呼吸有着持重。

    良久冗长的安静,有着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那漫天遍野的绯色,牵染成眼瞳里深重的痛楚,流云轻悄悄的擦过,是不经意的温柔拂过脸庞。

    拂霑抬手,轻轻的抚上衡宛白皙干净的脸颊,指尖有着淡淡的温度,薄茧划过细嫩的肌肤,留下细微的触动。

    “衡宛,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做夫妻。”

    他平静的说完,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手轻轻的放下,转身大步离去。

    衡宛慌忙的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却只来得及握住满手的风。

    她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跌坐在金玉雕砌的仙阶上,嚎啕大哭。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无可挽回的局面,她心里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输的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拂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凉意刺骨,她用力的蜷缩成一团,仍然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泪眼朦胧间,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样纯白的日子,想起来都是快乐,那时候的记忆,天真无邪,一颦一笑间全然是幸福。只是这样的幸福,离她已经越来越远了。

    “哈哈哈,走了好,走了好啊!…都走了,你们都走,我…我讨厌你们…呜呜呜”

    仙界白湖,四面烟雾飘渺的湖泊,湖中心有一座很大的岛屿,此刻原本无人的岛上,来了两个人。

    云里抱着挽姜站在岛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慢慢的,云里将挽姜放下,让她靠着旁边一个白玉雕琢的碑,然后拿出怀中的酒壶递给她,目光温柔如水。

    “二哥,我来看你了。”挽姜举起酒壶,朝着那冷冰冰的玉碑倒去,碑前很快便湿了大半。

    倒完酒,扔掉手里的空酒壶,挽姜抬手擦去脸上的泪,嘴角努力绽放出一抹清雅的笑容,道:“二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挽挽,祈回不会怪你。”云里抬手抹去挽姜脸上泛滥的泪珠,俊逸的脸带着疏朗优雅的浅笑。

    挽姜伸手抱住云里的腰,将一脸的鼻涕眼泪全部蹭到他素雅干净的衣袍上,揪着他的衣服泪巴巴的问道:“云里,二哥他会回来的对不对?他答应过我,要带我去人间皇宫玩的,他还没有兑现他的承诺,他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

    云里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和紧绷,额角青筋跳的欢快,他一动不动的任由挽姜抱着,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嗯,会回来的。”

    终于,云里拍了拍挽姜的背,声音清润,温柔邪魅。

    “呵,云里,只有你会这样说,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她们所有人都告诉我,是我害死了二哥,她们说二哥他…他心里爱着的人…是…”她似乎有些说不出口,神色变得古怪和纠结。

    云里那双深沉墨玉般的眸子沉淀着说不清的意味,芝兰玉树般的身容,风华盛姿。

    “我知道,挽挽,那并不是你的错,不要多想。”云里的眼角撇了眼那玉碑上的名字,眼神一厉,突然抱着挽姜快速的从地上飞去,翩然飞起,如蝶轻盈。

    退开数尺,两个人缓缓落下,白衣纠缠在一起,如梦如幻。

    挽姜扭头看过去,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清冷,她笑嘻嘻的歪头笑道:“玉方上神怎会有空来这种地方?”

    玉方的目光从云里身上移向挽姜,温温一笑,自有神人雅态,他温和说道:“这里是仙界白湖,埋葬着仙界历来逝世仙人,本神倒是奇怪,二位如何到了这里?”

    他接到天帝的信后,稍作收拾便来仙界,这里是神界去往仙界的必经之路,他也是无意才发现了这两个人。

    “这里虽属仙界,但是离九重天还有很长的距离,本尊带娘子过来散散心,这里景色不错,很是怡人。”云里淡定说道。

    玉方笑了,温温容容:“魔尊好雅兴,如此,本神便不叨扰二位了,先行告辞。”

    “慢着!”挽姜出声道。

    玉方回过身,无声的询问。

    挽姜定定的看着玉方,轻声说:“你为什么要杀了香香?他根本就不懂得害人。”

    “魔后一定也清楚,那只僵尸是上古四大僵尸始祖之一的将臣,将臣天性嗜血喜怒无常,本神那么做,也是为了六界苍生的安宁,僵尸这样的生物,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人眼前。”

    “他不是将臣,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挽姜冷笑,清澈灵动的眼眸中,溢满了愤怒和仇恨:“玉方陌年,你有你的原则,我亦有我的底线,无论如何,戒香是死在你手上,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云里微微低头,弧线俊美的下巴轻轻的搁在挽姜的头顶,声音低沉温柔:“香香的仇交给我就好,娘子莫担心。”

    玉方看着两个人,白袍轻舞,神秀之姿,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神魔本就水火不容,既然如此,玉方随时恭候二位。”

    竟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大约神都是这样,生死早已超之度外,他们关心的,只有六界安危。

    “挽…挽姜!”

    双方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女子惊讶万分的声音,云里抱着挽姜转身,待看清来人时,双方俱是一震。

    一时间,原本清冷无人的白湖变得很是热闹,玉方陌年,云里挽姜,以及后来的人形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清风突起,撩起发丝千万,衣袍鼓舞,掀起心中惊涛骇浪。

    兮草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挽姜身边,眼睛红的像兔子,她死死的盯着挽姜,怀中紧紧的抱住一坛浮生半日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哭的不能自已。

    “挽姜,挽姜…你这个死丫头,呜呜呜…”

    挽姜躺在云里怀中,她没有说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哭成泪人的兮草,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身后的人身上,嘴角慢慢的牵出一抹极淡的讽笑。

    堇宋,拂霑,衡宛,折澜星君,文书仙君,司药仙君…竟是都来了。

    “兮草,你快别再哭了,人家压根丝毫都不领情呢,白白地浪费了眼泪,多不划算啊。”衡宛站在最后面,大眼睛盯着挽姜,声音冷冰冰的说着。

    岁月有时候无情的让人觉得颤栗,它可以将记忆中的人毁的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半点影子,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脸,却找不到曾经熟悉的音容笑貌,物是人非,过眼皆沧海,入目已桑田。

    “你么会来这里?”

    开口询问的是堇宋,桃花眼里堆满了不解和疑惑,他目光警惕的看了一眼抱着挽姜沉默不语的云里,又看了看伫立在一旁的玉碑,眼神中全是防备。

    “我高兴来便来,几时轮到你发话了。”挽姜冷笑。

    兮草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连哭都忘记了,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挽姜,眼里全是她那张扬魅惑的笑容。

    似终于发现了眼前还有一个人,挽姜用手攀着云里的脖子,另一只手撵着他腰带上的佩玉,眼角冷冷的扫向兮草,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

    “挽…我…你…”兮草被她噎的一句话说不上来,以往都是她口齿伶俐的欺负偷他酒的挽姜,现在她在挽姜面前,却是连还嘴的能力都没有了。

    堇宋一把将还在发愣的兮草拉回来,这时玉方上神也走到堇宋面前,说道:“今日原来是二皇子的忌日,是玉方失礼了,不知道陛下和娘娘是否来了?”

    “天后娘娘一直不能接受二皇子逝去的事实,每一次到二皇子的忌日时都会…陛下在宫里陪着娘娘。”折澜星君颔首,声音低低的说着。

    玉方点点头,似想起来什么,忽地转身看向西钥云里,说道:“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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