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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龙女札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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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又是什么大麻烦吧?
  沉新和司命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或许是看我的脸色有些差,沉新抱着剑对我笑道,“我都亮出沧海剑了,他都没有在意,想必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反正这忘川河只是凡人不能沾,酆都的这段河水也没有太多生魂,到时我们直接自行离开便可,不用再惊动那人。”他说着就拿了沧海剑在手中随意地挥舞了一下,剑光一闪,沧海剑就隐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不管那家伙的意思?我蹙眉:“可那人看上去来者不善的样子,若不是针对我们,又是针对谁的?”
  “针对谁?”沉新意味深长地一笑,“今日流初神君大婚,酆都帝君接了天君的帖,前往神霄殿赴宴。你说,这是针对谁的?”

☆、第95章 同魂(辰)

  “酆都帝君去了神霄殿?”我一惊,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在酆都城门处那个七域鬼君所说的话,当下就失声道,“可是刚才那个七域鬼君不是说要去禀报帝君流初一事吗?帝君既然前往神霄殿赴宴,那他准备去禀报给谁?”
  沉新就带着笑意瞥了我一眼:“你现在才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啊。”
  我被他这态度给气着了,真是,都这时候了,他怎么还想着挤兑我!“都这时候了你还这么个态度,酆都要出事了!你也不管管?”
  “我管?”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冷不丁伸手戳了我额头一下,“我又不是阎帝又不是转轮王,我管个头的酆都事?”
  “你不管?”我奇怪了,他先前还因为周言苦苦等待了三万年而前往深渊腹地寻找洛玄呢,怎么到了酆都就这么不热心了?“可是你之前不是因为周——”话说到一半,我就顿住了。
  因为我想起了沉新面对洛玄时说的话,他并不是因为周言才前往深渊寻找洛玄的,他是因为四方玉玺在洛玄手里才去的。
  话说回来,他跟着我们来这里也是因为我跟他说了苏晋的事,要是我没有跟他说苏晋此人危险之极,他今天还会跟来吗?他跟问露非亲非故,跟流初更有隔夜仇,对了,他在城门口就已经表明了他对问露和流初的前世今生兴致寥寥……
  “你想到哪去了?”我正兀自闷着心,沉新大概是从我面上看出了些什么,当下就失笑道,“我虽然算不上热心,但我好歹也不冷血吧?你在想什么呢。”
  我闷闷道:“你刚刚……”
  话说回来,酆都如何好像也真不关沉新的事,沉新是苍穹弟子,又不是酆都鬼君,思及此,我的底气就有些不足了,话也变得小声起来,到最后只含糊说了三个字,就把其余的话都咽回去了,只是心里有些没来由的失落。
  “听碧,你可真是!”沉新在一边满脸朽木不可雕也地看着我,看上去倒快要被我给气死了,“我刚刚说了什么?阎帝和转轮王!这酆都帝君是去天上赴宴了,只是酆都隶属地府,酆都无人坐镇,地府还没人?你把阎帝和转轮殿放哪了?那七域鬼君不过千年修行,还不够转轮殿塞牙缝的,有什么好怕的。”
  “哦,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你把沧海拿出来了。”听他道出其中究竟,我一开始的失落又没来由地消失了,兴致一恢复,我下意识地就和他又斗起嘴来。
  沉新罕见地神色一僵:“我那又不是针对他的!”
  “那就是针对刚刚那个艄公的咯?”这难得的反击胜利让我乐得抿嘴直笑,“那你跟他比,谁比较厉害啊?”
  “当然——”他正要回答,却是话音一顿,下一刻,沉新上前一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地缓缓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他和我的差距呢,就大概是跟你和你大哥的差距一样多吧。”
  这混蛋!又挤兑我!
  “你——”
  “你们两个也是够了,”司命无奈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不让你们打情骂俏,你们还真的斗起嘴来了?酆都最近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地府星祸,外人向来插手不得,我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再者,就算那艄公再有通天之能,这里有阎帝和转轮殿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酆都帝君既能上神霄殿赴宴,没道理他预料不到这里会发生什么,用不着我们在这里瞎操心。”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有些犹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忘川,踌躇道:“倒是那个艄公,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
  “是吗?”沉新交叉双臂,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倒是没什么特殊感觉。”
  司命凝视了黑沉沉的忘川半晌,才回过了头,神色间仍有几分疑窦:“也罢,反正都已经到了彼岸,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好歹把三生镜看了再说。只是有一事,我……要说在前面。”
  我和沉新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司命。
  “你说。”
  司命干咳了两声:“那个什么,沉新,等会儿看到了三生镜里的谢醉之,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
  “……”
  沉新面无表情地盯着司命盯了好半天,直到后者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不知是心虚还是不小心地后退了一步时,他才收回了目光,快步往矗立在彼岸花堆中的三生石走去。
  我直觉有好戏可看,也连忙跟了上去。
  “哎哎哎,你别乱来,这事要从头说起的,不然你们绕不明白——”
  司命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沉新又折回来拎住了他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了三生石边。
  “开镜。”他硬邦邦地扔下两个字。
  “你让我开镜就开镜嘛,你拉扯我衣服干什么?我这衣服可是为了我二哥的喜事新裁的,今天才刚刚穿呢,你要是拉坏了——”司命正边理着衣襟边抱怨,在接触到沉新冷冰冰投过来的目光后就话语一顿,面上浮现出一抹讪色来,“你别生气,我开,我马上开。”
  话毕,他上前一步,正对着三生石上一人高的铜镜,闭眼默念了几句口诀,伸出右手在镜面上缓缓拂过。
  脚下的彼岸花随风摇曳了几下,三生镜面上就泛起了水花一样的波纹。
  波纹之后,镜中渐渐聚起了云雾,云雾聚散开合不定,直到最后完全散去,我正定睛看着三生镜,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差点被突然响起的女子尖叫声给震破了耳膜。
  怎么了?!是忘川有变还是——
  我吓了一跳,转头往尖叫传过来的地方看去,只是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片云雾笼罩住的昏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眼看着不远处那些大片大片血红的彼岸花在瞬息之间被幻化出来的地板吞噬,被云雾笼罩住的地方在一瞬间散开,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我睁大了眼。
  四周一切与忘川彼岸有关的事物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凡间宫殿,不时有宫女自重重帷幕后行色匆匆地跑出,端着一盆盆血水和被鲜血浸染的汗巾出去,而刚才我听见的女子尖叫声在此时又响了起来,只不过比之前听上去要虚弱多了,好像力气用尽了似的。
  这是……
  “这三生镜原本是给凡人用来看生前诸事的,只不过我们的情况特殊了点,所以我就施了点法,把三生镜中显现的事物都挪到外面来了,这样能够更——”一个宫女怀抱着面盆匆匆自帷幕中掀帘而出,正对着司命跑来,司命连忙跳到一边避开了她,“——身临其境一点,就是这样。”
  我看着这副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心中一动。
  当初我进入凝木和洛玄内心深处的记忆时也是这幅光景,身处幻境之中,看似身在其中,其实却不过是个看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按照既定的轨迹去发生,无力改变,也无法改变。
  想到凝木和洛玄,我就有些心情低落,他二人的结局算不上好,问露会不会也会——不不不,不会的,问露她现在可是好好地在九重天上嫁给了流初,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吧?
  当产婆抱着一个婴儿出来满脸喜色地高声叫着“恭喜陛下,是个公主”时,司命在一边道:“燕景帝建元二年八月初一,谢后诞下一女,景帝大喜,赐名为令,封号永安。永安公主司徒令,正是我二嫂问露仙子的第十世轮回转世。”
  沉新付之一笑:“你带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看一个小小的女婴如何成长为一代倾国公主的吧?”
  “当然不是。”司命淡定道,“这是用三生镜的通法,万物有始有终,我们既然要看他们的终,自然要从一切的最初开始看。现下司徒令已经出生,这始我们就算看过了,接下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说着就挥了下手,周围的景象顿时一阵扭曲,如水波般晃荡了几下后,宫殿的一应摆设未变,那些乱糟糟的宫女太医产婆却没了,我们也从外间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内室。
  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放置在皇后榻边的婴儿摇篮,摇篮中意料之中地放着一个被红色锦缎襁褓包裹着的婴儿,只是那婴儿的脸色却有些发青。
  “她……她的脸色怎么有些奇怪啊?”
  沉新听了,也上前俯身看了眼女婴,他一看就咦了一声:“腮部泛青,下唇点紫,颈部脉络清晰可见……这是中毒之兆,而且此毒极其霸道,想必从发作到致人死亡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我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你是说她要死了?”
  “不是要死了,”司命踱步上前,有些含糊地咳了两声,“她已经死了。”

☆、第96章 同魂(巳)

  这话一出,我和沉新同时愣了一下,又同时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我以为是我听错了,“问露死了?”
  司命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不,我二嫂她倒是没死,死的是她轮回转世的永安公主司徒令。”
  “永安公主?”我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明显下唇发紫的女婴,发觉那女婴果真开始蹙紧了细眉,开始在摇篮中蹬手蹬脚,的确是毒发之状。
  司命沉痛地点了点头。
  “可、可是这怎么会呢,她不是还要嫁给谢醉之的吗,如果她现在就死了,那谢醉之娶的是哪个永安公主?”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凡间皇室忌讳颇多,问露所转世的司徒令既然已经占了永安的名号,那么无论燕景帝再生下多少个女儿,都没有一个是能叫永安公主的,史书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谢醉之于建景元年娶了燕景帝之女永安公主,司徒令若在这时就死了,那谢醉之娶的谁?
  “司命,”沉新在这时冷不丁问了一句,“这司徒令死的时候是建元几年?”
  司命愣了愣才道:“建元三年六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沉新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我只是觉得你这命格写得不错。建元二年,公主出世,建元三年,公主薨。”他感叹道,“司命,这九洲在你的执掌之下居然没有颠覆混乱,当真是积了大德啊。”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下子笑了出来,司命也是眉毛一抽:“喂喂喂,你搞清楚,我虽然司命,但也只是在影响九洲大事的命格上寥寥勾画数笔而已,更何况这九洲的掌命簿还被我给扔到为悔池里去了,具体是怎么个活法还是得看他们自己行事。我二嫂转世成永安公主是我写的,但她被人毒死可不是我写的。这凡间皇宫中处处勾心斗角时时杀机重重,我二嫂虽是神仙,但她一旦轮回转世就没有了作为神仙时的全部记忆,一身法力也被尽数封印,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婴儿,有人要害她,我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她在这皇宫中生活得如何吧?”
  “你当我傻?”沉新嗤笑一声,“你主司命,写命格簿,这永安公主何年何月何日生你都写了,你会想不到写她何年何月何日死?就算没写,那她在长大成人之后的事你总会有所涉猎吧,现下她不满两岁便死了,也就相当于在她两岁之后所有的命格都被尽数推翻,你那命格簿是拿来做什么的?”
  司命的神色就一僵,原本显出几分无奈的笑意也凝固在了嘴角。
  我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里面必定有鬼,刚想开口问他,就听得他在那边沉声道:“……这正是我带你们来此的原因。”
  沉新一直意兴阑珊的面上终于出现了一抹兴味:“你说。”
  司命就苦笑了一下:“你们也知道,因着战鬼出世的原因,这九洲的命格有五分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只能司命,而不能掌命。可即便如此,对于这些关乎九洲朝代更迭大事的情况还是能一笔定江山的,除非此命格与天道有违,否则的话,一旦凡人命格被我以司命笔书写于司命簿之上,那这个命格就无人能改了。沉新,你猜对了,我虽然没有写司徒令死于何时,却写了她远嫁西土廿年,若是按照这个命格来,她最起码能活到三四十岁。就算这后宫中再勾心斗角,可我既然已经写了司徒令远嫁西土,她就不会在这宫中出事,顶多是受点皮肉之苦,被人害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结果你也看到了,”沉新瞥了一眼襁褓中明显已经气绝身亡的女婴,耸了耸肩“她死了。”
  司命点了点头:“能使我司命簿上命格相违的,不是天灾,就是——”
  “*?”沉新挑眉。
  *!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就一跳。
  这发展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莫非这*又是苏晋弄出来的?
  我心中疑窦重重,只是尚未开口把这疑惑说出来,司命就在一旁应下了沉新的话,神情一反常态地深沉:“不错,的确是*。”
  说完这一句话,他沉默了许久,目光直直地盯着那摇篮中已经气绝的女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沉新的一句“你再不说话我就带着听碧回去了”,他才开口:“……司徒令死得不正常,当我得知她被人药死的这个消息后当即就来了酆都,在三生镜前查看了一遍前因后果。”
  “那你查出来了吗?”我连忙问。
  他摇了摇头:“三生镜中显示的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谢后因燕景帝宠妃郭氏滑胎而遭人诬蔑,失去帝心,幽闭凤宫之中。郭氏以为是谢后致使她滑胎的,对谢后怀恨在心,便想着拿永安公主的命去换她孩儿的命——这些都是我一开始就定好的命格,到那个时候为止,她们的所作所为都在司命簿的命格既定之中。”
  他顿了顿,又继续接着说了下去:“司徒令原本会因为此事而命悬一线,燕景帝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却因着郭氏的花言巧语而认为是谢后为了争宠才对女儿下此毒手,震怒之下虽无法废后,却是将谢后禁足。谢后幽闭宫中郁郁而终,因此造就了永安公主年少早慧且心细敏感的性子,司徒令虽为嫡长公主,却因谢后之故而不得燕景帝欢喜,最终在西土来使燕京时被郭后——就是之前那个郭氏——以巧言说动帝心,将她远嫁西土。至此,我在司命簿上写的命格就完成了差不多一半,接下来就是司徒令以一人之力为大燕带来二十年休养生息的事了。也正是因为此事,我二嫂才能消气她的最后一点过失,功德圆满地回归仙班。”
  “很明显,”沉新漫不经心地闭了闭眼,“你的命格没有对上。”
  “要只是这件事没有对上就好了,大不了我亲自下凡一趟,再把二嫂的魂魄给塞回司徒令的身体里面去,只要她没有踏上黄泉路,就不会想起身为神仙的一切,命格还能挽救。”司命叹了口气,“只是在我查看三生镜的空当里,司徒令却被一个人救活了。”
  “谁?”
  “苏晋?”
  我没想到沉新会和我同时问出口,也没想到他问的居然是“谁”而不是“苏晋”,当下就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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