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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秋池-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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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迷惑不解。我们手上根本就没有冷翡翠,为何要一路跟着我们?’古云成说:‘你身上没有,但是别人身上也没有吗?’我问:‘是不是孟生身上有冷翡翠?他说那是一份太平盟人的名册。’”
    “古云成笑说:‘传说冰珀宫主心狠手辣,暴戾无常,看来也未必是真的。我看,冰珀宫主倒是天性善良,天真可爱得很。’我说:‘我不想被人玩弄,今天你说出追杀孟生的原因,我就放你走。否则,我不客气了!’他笑说:‘我带了人就走,后会有期!’说着已经将那个女子抓在手上,我手上一动,已经将他们二人凝在空中,但是他们很快就闯破冰块,向前飞去。我当然不会放过他,所以我很快赶上二人,挥掌打过去。这个时候我的身后忽然袭来,我急忙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黄衣中年人正伸掌拍来,我急忙回身和他斗在一处,一连拆了十几招,仍然不分胜负。我知道十三邪的人已经知道了,现在应该逃的不是他们,而是我。所以我使出冰封掌力后,就离开了那片林子。我只是知道了他们的确是为了冷翡翠,但是孟生身上带着什么,我还是一无所知。”
    薛冰总算回过神来,说:“所以后来你又去找孟生?”冰雪说:“不错。我想证明他没有欺骗我。可是那个时候,风云会追杀太平盟人,正是鸡犬不宁的日子,我也没办法打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有一天我到了一个大夫门口,看到朱赤身边的一个人带着几个人在附近转悠,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太平盟的人,所以夜里我就到了大夫家里,人藏得很隐蔽,我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在我将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感觉从后院井底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但是我对它非常敏感。我来到井边,往下看去,什么也看不清,我扔了一块石头,下面居然有水声,我以为是我太过于警觉,所以要离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赶快避到一旁,只见孟生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那一刻我就知道井底一定有什么。我见他在井沿敲了三声,然后跳进篮子里,往井底坠去,接着就没了消息。隔了一阵,我也试着过去在井沿敲了三声,坐在篮子里,只觉篮子猛地向下坠去,若非我自恃武功不错,只怕就会吓个半死。篮子一直沉到水底,只听哄的一声,我已经掉到了地上,四周没有水,想来这根本就不是一口井,只不过上面放了些水而已。井底亮着烛火,旁边有一扇小门,那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似乎有人在忍着痛苦,却又不得不有一点的呻吟。我推开门,只见几个女人围在床前,床上是个妇人,显然已经快要生产了。”
    “我的进入无疑让她们大吃一惊,床上那妇人居然能够问我:‘你是何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我对她说:‘我也没有见过你。’那人长得很一般,其实应该说很丑,我想她大概就是传说中箭门的掌门,车凌的妻子吧。她倒是很镇定,就在那时候一声小孩的哭叫传来,孩子出生了。我来到她身边,她看着一个女人手上抱着的小孩,高兴的说:‘多谢你,你来了,孩子就生下来了。’我说:‘不是我,生孩子的,始终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生产,难道风云会连你们妇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她说:‘是啊,我当初都没有料到,我到这里来找车凌,就在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只见了一刻不到的时间,他就安排我到了这里。外面到处在追杀我们,别说是有小孩了,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会割下我的人头。’我说:‘那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可怕。原姑娘,你好好休息吧,我想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她叹说:‘我是需要休息,但是我可怜的孩子,他一定比母亲更加经受不住,我希望他不要承受痛苦,让我来承受。’旁边的一个女子说:‘小公子很可爱,身体也很好。小姐,你就放心吧。’她闭上双眼,说:‘我太困了,想睡一睡。’”
    “我看着她睡过去,她脸上写了太多的沧桑。那些人看着我,不知道我是谁。我自己说:‘你们别怕,我不会害你们。孩子已经顺利的出生,现在母子都需要好好的休息。’那几个妇人和姑娘开始忙着在那里收拾。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一个人说:‘姑娘,我可以进来了吗?’一个妇人说:‘进来。’只见孟生走了进来,他见了我显然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转头对妇人说:‘三嫂子,车总使要我告诉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去长平宫和他相会。’那妇人说:‘只是小姐现在的身体,只怕根本不能走。’孟生说:‘江南已经不能留人了,只有一些还没有被发现的兄弟,他们近段时间也不能和我们联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很不客气的说:‘孟大侠,看来你对当前的形势还是十分了解,不像我一样,只是被人玩弄。’他急忙说:‘姑娘,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找茗香居的主人了,我要护送大姐离开。’我说:‘我倒想看看这次又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孟生着急的说:‘怎么办?三嫂子,快收拾东西,咱们先离开这里。我已经找好了运药材马车,大姐和孩子藏在车里,你们驾车,说是运药材,风云会的人不会真看的,毕竟他们还不是官府的人。’”
    “那几个女人急忙收拾屋子,孟生对我说:‘姑娘,后会有期!’我说:‘我想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说:‘姑娘的意思?’我说:‘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得亲自去看。’他说:‘好,多谢姑娘!’我说:‘你不用谢我,反正,我也不是因为你。’”
    “原姑娘渐渐醒来,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在哪里?我想看看。’孟生说:‘大姐,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收拾好,你就躲在卖药材车里,我们在一旁保护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你们将很危险!’”
    “原姑娘闭上双眼,说:‘先让我看看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呢!’孟生说:‘大姐,快走吧。’我们出了门,坐在篮子里,孟生伸手按了一下井底的一个小铃,篮子便向上升去。我们来到院子里,只见马车已经备好了,原姑娘坐在马车里,外面放了药材。孩子被几个姑娘抱着,孟生对我说:‘这次虽然可以避免被生死门和风云会的人发现,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一向都不敢肯定。’”
    “我说:‘我连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都不敢肯定。’我们很快就跟着出了城,一路上本来是很顺畅的,但是却发生了一件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原姑娘刚生下的孩子不幸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虽然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但是刚生下来就经历如此恶劣的环境,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了,也许离开,在一个混乱的时代,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尽管给别人带来了不幸。原姑娘居然没有怪任何人,只是谁都知道,她简直痛苦到了极点,在一个乡下大夫那里住了将近半月,大夫说她产后失调,加上过度悲伤,身子已经不堪重负,还对我们说,以后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薛冰说:“没有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件最可怕的事情。”
    冰雪叹说:“原姑娘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她唯一担心的是车凌,她希望车凌能够有自己的孩子,她的痛苦越来越多,作为女人我知道我要和她好好谈谈。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我来到她的床前,我对她说:‘原姑娘,你不要太伤心了。我也伤心过,知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引开她对伤心的关注,那是一种根本就无法形容的感觉。但是,作为一个旁观的人,她总是希望你能够放弃对于伤心最真实的体会。你需要忘却,需要重新找到自己,所有的一切。不要再折磨自己。’她平静的说:‘我已经想过了,人在江湖,总会有得到和失去的,我在一开始就只是希望实现我最大的愿望,将武林变得平静。我应该承担痛苦,但是每当想到孩子,那多么无辜,多么让我难受。’”
    “我说:‘抛开所有的理想、追求、得到和失去,抛开所有的,我们只谈快乐和伤心,我常想,我们为什么不能脱离于现实所见,单纯的拥有我们的快乐。这种超越了现实的感觉也许被人认为那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但是它可以让我们过得更超脱,更快乐,更加无忧无虑,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做事情的时候认真,在看事情的时候一笑而过呢?真的快活,属于那些曾经努力却又能一笑而过的人。’”
    “她看着我,说:‘你看这灯,它在白天就会失去光泽,只有黑夜才能使它散发光彩。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光彩,灯不必在白天苦苦的追求散发耀眼的光芒,我也不必在这里一定要拥有同儿子在一起的天伦之乐。姑娘,多谢你,你真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在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是那么的美丽,但是今天我发现,你还那么善良。你关心别人如同关心自己,真正没有超然的是你,不但不能从自己的痛苦中超脱,还不能从世人的痛苦中超脱。’”
    “那一刻我呆住了,我知道我心里根本没有放下,我希望别人能够放下,但是自己却根本放不下。我像是一个戳穿了的灯笼,在风里无力承受风的打击,摇曳得快要粉碎。原姑娘又说:‘姑娘不用多想,太多的人,包括古人和老人,还有我们的朋友,他们都单纯的希望世人快乐,希望他们能够放下一切现实的束缚真正的快乐起来。只有我们身处其中的时候,我们才明白我们是不能这么超脱的,快乐也好,不快乐也好,我们必须要做的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能迷失自己的方向,不能改变自己的初衷,更不能因为伤心作为借口放弃自己的追求。超脱就是欺骗自己,面对才能解决问题。’”
    “我笑笑说:‘是,我没必要告诉自己要开心。开心和伤心都只是一种感觉,所有的感觉仅仅是感觉而已,它们都一样。’原姑娘笑说:‘这几天我是在养身体,快要见到大哥了,我想让自己身体好一点,这样他见了我,才不致认为我受了多少的苦。’”
    “我笑着说:‘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你看,我是来劝你的,但是听你一说,我觉得我真是受益匪浅。’我们何必要让自己一定要快乐或是伤心,那是我们根本无法改变的感觉。只有外面的世界,我们面对的现实,我们多少还能改变。因为世界永远是往明天走的,而心情,永远属于对昨天的感悟。”
    “第二天我们就动身去见车凌,车凌和一帮兄弟们正在商议对付生死门的事情,生死门同风云会在江南打了很久,双方都有伤亡,但是毕竟风云会在江南有许多富商和武林同道的支持,所以连连败下阵来。他们一连退到固山一带,已经溃不成军,车凌的意思,就是要趁此机会,灭了生死门留在江南的门人。”
    薛冰说:“灭几个已经败下阵来的人,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冰雪说:“生死门人个个都是武林好手,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有超乎常人的意志和耐力,本来江笑天的初衷就是要一统武林,所以哪怕只有一个生死门人,他也是可怕的。太平盟人大多来自武林底层,他们不能成为大侠,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没有才能。这样的人要打败生死门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那天车凌没有直接和他们交手,而是在一个山谷里布下了一个迂回的阵法,让他们筋疲力尽,然后将他们身上的武器和钱财全都弄到手,也没有杀人。用他的话说,杀一个已经不能害人的人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使我第一次改变了对于武林争战的看法。也许江湖仇杀并不是武林的全部,在江湖上,一样有许多和世俗一样的东西。我们经常以为自己是江湖儿女,其实我们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面对我们的敌人,一样一直的走向死亡。”
    薛冰说:“武林仇杀只是武林纷争最普通的一面,我从没有以为它和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我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有一身本领,能够飞天遁地。如果这仅是我们的幻想,我们和他们是没有区别的。不要以为你找到了一个世界,比你原来所处的世界更美好的世界。没有这样的世界,如果有的话,那么多人都在找,已经找了那么多年,我们所处的世界,就已经找了上千年。哪有什么人间天堂,所有的只是我们对自己的欺骗。所以你看到身边的事情一定要能够处变不惊,因为这样的事情在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冰雪说:“车凌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出生不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足足有一天的时间,他一个人站在山的最高处,看着山下,看着天上。原姑娘一直站在他身边,他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人要是没有感情该多好。只是一个小小的欺骗,骗自己并不在乎,可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做到。我看了好久,看到日落的时候。车凌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我说:‘冰女侠,多谢你一路上照顾内人。’我看着他,摇头说:‘在这个时候,为何你要说这句话?你要证明你心里已经忘却?如果是为了安慰我,你不必。因为即便我多么善良,我也不能为了别人的痛苦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
    “他说:‘不,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应该多谢你。’我说:‘我想问你一件事,能告诉我,太平盟和冷翡翠之间有什么纠葛吗?’”
    “他问:‘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冷翡翠事北方十三邪的信物,是六阴圣女所佩戴。不知何故流落江南,但是太平盟人要来也没有多大用处啊。’我说:‘但是北方十三邪的人已经找到了太平盟,我看你对太平盟还不了解。’他说:‘姑娘能否明示?’”
    “我没有回答,只是说:‘真是奇怪,冷翡翠也不过就是一件信物而已,北方十三邪的人只要欺骗自己,说自己并不在乎就好了,为什么要劳师动众,远赴江南。’车凌说:‘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法解释,尤其是人的想法。’我说:‘车大侠,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必问。不管怎样,有个好心情,总会让你做起事情来顺手一些。’”
    “离开了车凌,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们将要远赴北方,同佟泽他们会合。而我,如同飘絮,根本就没有方向。我记得孟生要离开的那个夜晚,前来同我道别。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触,他终于说:‘姑娘,我们就要走了。’我说:‘我知道了。’他说:‘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如果不是你,我已经不在人间。’我说:‘不在人间,说不定是好事。’他说:‘不,我在人间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完。’”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一个人要活下来,最大的理由就是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我就在那里想,什么是我没有完成的事情,我到底要做什么。我最大的仇人是生死门,但是同生死门的仇不是杀江笑天那样简单,我不能做那种所谓的侠客刺杀的事情,我要真正的击败江笑天。”
    薛冰说:“所以你寻找欺云峰?你是怎么知道的?”
    冰雪说:“送别了孟生,我就再回了江南,那时江南已经是风云会的地界,太平盟人已经隐迹其中。所以看起来,那是一片升平。我当时只想一个人静静,所以已经换成男装。这是我第三次来江南,第一次是为了给母亲治病;第二次,是为了报仇;每一次都那么的失败,只有那些不会说话的花草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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