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的神秘花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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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玛雅,你真是一个漂亮宝贝啊!”我由衷地赞美着。
John吩咐女传者给玛雅送上一瓶她喜欢的酒,女侍问都没问一下玛雅,一转眼的工夫就拿来了一瓶白兰地,并熟练地打开它,斟上一杯放在玛雅面前,就风一般地离开了。
玛雅道了声“谢谢”,我和John分别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我们就举杯干了起来。
“贝拉,你该是日裔吧。我有个男朋友是日本人。”玛雅说罢就用日语说了“空邦瓦(晚上好),阿以西叠路(我爱你),阿纳达嘎厚西(我要你)”,表情十分夸张。
我忍俊不禁,我同样用日语回答道:“你这般人间绝色女子,全日本男人都会为你疯狂的。”
见她没有反应,我知道她听不憧,她的日语水平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就改用英语说了一遍,她听了之后,笑得花枝乱颤。
玛雅笑的时候微微仰起头,似乎有些神经质,也露出了一点浅显和风骚。但是,她美,具有那种纯粹的索菲?玛索般的摄人心魂的美。
我告诉她,我并不是日本人,只是在日本生活了很多年,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些东洋的味道罢了。我也问她是不是挪威人,她说是的,家乡在挪威的第二大城市卑尔根,20岁时嫁到了奥斯陆,便一直在这儿生活了。
玛雅似乎对我在日本生活过的经历很感兴趣,她告诉我,她的一个朋友让她去东京住一阵子,她说她正在考虑,是不是就在今年挪威“日不见”的黑色冬季里去趟日本。
“日本男人是不是都很富有大方,一掷千金的。”她笑着问。
“应该这么说,日本男人富有的很多,但他们只对美女慷慨,也就是说,你有多美,他们就有多慷慨;但有个前提啊,如沾不上边儿的,就是再美,也与他们毫不相干。”我说。
因为当初我在东京留学期间,曾在一家著名的银座钢琴酒吧干过弹钢琴的美差。据我观察,一些当红的陪酒女郎,常常从那些贵客手中接过多少克拉的钻石项链。记得有一位长得像松田圣子,白天在早稻田大学读书的女孩。在一次圣诞节酒吧举行的晚宴上,从住友商事的会长手里获赠了全部的学费——她再也不用为昂贵的学费当陪酒女郎了,只见她当时激动得跳了起来,抱着年迈的会长又亲又搂的,眼里流出了泪,让众多的陪酒女郎干瞪着眼,羡慕不已。
玛雅转过身对John说,“先生,一看你就知道是个生活在纽约的大老板,这种自信在你身上的每一处,甚至一个细微的手势都充分地表现出来了。”
“谢谢,托你口福了。”John有些不自然地说:“我的纽约口音逃不过你的耳朵,不过,我并不是大老板,而是替人打工的。”
“不会的,你肯定是老板,管理着许多人的老板。你有这种气度,我看过的男人太多了,一眼就看出了,绝不会错的。”玛雅自信地说。
我与John相视一笑,便不再与玛雅争执了。
“玛雅,你怎么长得这么像法国的索菲?玛索啊!不仅长相、韵味和身材都一样,哪一天让索菲?玛素看见了,非惊讶得倒抽一口冷气不可。”我说。
“是啊!所有的人都说我长得像她,其实她比我小一岁呢,为什么不说是她长得如此像我呢,我比她先出生呀。”玛雅幽默地说。
“对,对,是那个漂亮的法国宝贝像你呢!”John应付道。
“玛雅,你真是挪威的美人,如此倾国倾城的你为什么不去当影星呢!”我好奇地问。
“年轻时,我有过这样的机会,但是我先生不同意,后来我离婚了,我就独自去好莱坞试戏,这时,我才终于知道我一点也不适合当演员,当他们要我哭的时候,我竟哈哈大笑起来;而真要我哈哈大笑时,我反而笑不出来了,一脸尴尬。当他们让我演绎悲伤的时候又没有忧郁气质,而且我的英语有很重的挪威口音,所以最后试了几个角色都不尽人意,他们也只好放弃录用我了。当然,对于三级片商的招手,我是掉头就走的。在人地生疏美女如云的好莱坞,我感到很难混下去,所以就回来了。”玛雅坦率道来。
“那也不错,总是圆过梦了呀,成不成是另一回事。而且,不一定只有好莱坞才是你的舞台。你美若天仙,人生处处是风景呢!”我说。
“John,你的小女友真是个口齿伶俐,聪明可人的东方美人啊!”玛雅对John恭维着。
“是啊!我的爱人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子,几近完美。”John情深意切地望着我说。
我躲避他灼人的目光,但心里还是泛着愉快的波澜。那一瞬,我的心着实被撞击了一下。
玛雅替我们分别斟上酒,随后便侃侃而谈,谈挪威的风土人情,谈格里格,易卜生,“山妖”和褐色的山羊奶酪……尽管谈得十分通俗,但毕竟切身让我感受到一个女子对自己民族的热爱。
是啊,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生养她的母亲,以及另一个哺育她成长的大地母亲。
临走时,John扔下了2000挪威克朗(与人民币几乎等值)给她当小费,以示对她奉陪我们一晚的谢意。
她笑着拥抱了我们,像一朵绽开的野玫瑰,她身上的Miracle香水味幽幽地飘着惑人的色香。
走出酒吧后,我逗John,“怎么样,秀色可餐吧,如果我是个男人,说不定也会身不由己地成了她的裙下之臣的。美人,真正的美人啊!”我沉浸在对玛雅的惊叹中。
“确实很漂亮,比“红磨坊俱乐部”的舞女们更具法国式的情调,挪威女人很少有这番风姿的。”John也赞同地说。
“红磨坊俱乐部?”怎么又是灼痛我的关于对格兰姆的记忆。那曾是我们多么疯狂的巴黎浪漫岁月,记得我们酒兴正浓时,也汇入了那些正跳着露大腿的“肯肯舞”女郎中,随着曼妙的音乐节奏,狂烈地旋舞着,旋舞着……
而之后,是一个怎样用全身心去迎受的不眠的巴黎爱情之夜啊!
不过,我很快从巴黎的灯影旖旎中走出来,把那讨厌的时不时就来侵扰我的过往记忆赶跑。
“John,你老实说,要是今晚我不在,你是不是会找她发展一夜情?”我狡黠地说:“如此漂亮宝贝,男人又怎会不动情,难道不会想像,哇,她会在那一刻,展露怎样令人受不了的欲仙欲死的表情,她又有怎样娇艳的乳房、风骚的‘神秘花园’,难道不想好好的、彻底地去探索一番吗?”
“你似乎比男人还懂男人,到底是个写小说的。坦率地说,今晚就是你不在,我也不会的。但如果在许多年前当我还年轻时,就很有可能会想方设法地约她度过一夜。男人与男人是不一样的,一个人的过去与今日也是不一样的。人的追求和境界更是千差万别,我眼中女人的美绝对是整体的、高雅的、知性的、有品位的,有浪漫艺术气质的。有些人一辈子都在追逐美人,其实,没有爱的身体是死的,没脑袋的身子是残缺的。只有爱,真正的爱,原始性的欲求才是活的、流动的。况且,”John顿了顿说:“我怎会对只要付一点钱,便人人可得的女人产生兴趣呢!你不知道,这类有美色的下等女人意味着种种陷阱和危险,我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你刚才对她抱有热情的话,我早就远远躲开了。”
“你凭什么说人家是下等女人啊!”我为玛雅抱不平。
“你难道看不出吗,玛雅只是个在酒吧觅食的高级妓女,最多说是酒店老板的交际花吧,从她的眼神就知道了。一个女人只身在夜酒吧里混的,能是上等女人吗?”
我哑然了,也许John说的对,毕竟他是个美国主流社会的男人,对女人已见多识广了。
10天以后,John已经回美国了。那天中午我正在家附近的超级市场买东西,忽然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觉得好奇怪,又有谁认识我呢!我循声望去,见是玛雅,她身边还有一个又矮又胖又是秃顶的东方中年男子。
我与她打了招呼,她将身边的男人向我介绍:“贝拉,这就是我的日本男友,他是个在日本经营房地产的大商人,名字叫佐佐木,”停了停,玛雅又把我介绍给他:“她叫贝拉,在日本生活过很久,她的爱人是个英俊的美国人。”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佐佐木用日语谦卑地说。
“还请您多关照呢!”我欠欠身说,我一说起日语,整个人完全就变成了一个东洋女人了,举手投足很自然地就显出优雅柔美的东方情韵。
“贝拉桑,你有没有空呢?我想麻烦你当一下翻译,我付你翻译费,因为我的英语说不好,玛雅又不懂日语,所以我们有很多问题没办法沟通清楚,如果你肯赏光的话,今晚我们三人共进晚餐,好吗?”佐佐木近乎于哀求的表情。
“晚餐就不必了,我已有安排,不过,现在我们可以找家咖啡馆坐下来聊聊。”我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在挪威能找到个精通日语和英语的,实在是太不易啊。真是太谢谢你了。”佐佐木说。
“不客气。”我说。
我之所以答应他,潜意识里是对玛雅有兴趣,不是小兴趣,而是有很大很大的兴趣。这个长得如索菲?玛索般的挪威宝贝,我非常期望探知她的内在世界,我已经出色地完成过一部东洋名艺伎在灵与欲中行走的传记小说,同样我也想了解关于玛雅的故事,关于这个鲜为人知的北欧漂亮女人的情爱与情色的故事。
在咖啡馆一坐下,我便当起了翻译。
原来,佐佐木的意思是让玛雅尽可能快地去东京生活,不要等到冬季了。他会以她的名字买下位于六本木的一套高级公寓和“奔驰”车,算送给她的礼物,还会给她办每月10万美元限额的白金信用卡、富士银行卡,以及足够的现金。他希望玛雅白天能去日本语学院学习日语,晚上他会经常来陪她的。从3年前第一次在奥斯陆见到玛雅,他就真心的喜欢上她了,他想和她一直好下去的。惟一要求玛雅别去他的公司和家里,还有,就是不能与其他男人有染。
好一个“金屋藏娇”的交易。
我真不想直译过去,这种日本富豪顶顶擅长的,以重金买下美人的勾当是我最鄙视和恶心的。不过想到玛雅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能那么老实?我也就一句一句翻译过去了。
不想,玛雅竟是喜形于色,忙上去搂住佐佐木,双目闪烁着纯情的小女孩般的光亮,“好的,我去日本。”她说。她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一泓秋水的眼神直望着佐佐木,我看得心里直发毛,金钱的诱惑真有这么大吗?一个挪威的漂亮宝贝竟会投入一个其貌不扬的矮东洋的怀抱,简直让我不可思议。
更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像玛雅这样的女人,就是他妈的在做着只有身躯没有心灵的婊子,标明自己不过是一只北欧种的名牌“鸡”,但看上去竟还是一副那么纯净的、少女般情怀的、人见人爱的可爱模样,多少男人就在这样的纯情中迷失自己,不知不觉中,坠入罪恶的红尘深渊啊!
女人的美丽和性感,是最魅惑男人的东西。原因很简单,男人身上的兽性比他们的理性要多得多。
第二章
一 卡萨布兰卡
在这首令我无法抗拒的歌声中,在贵客如云的高级法国餐厅里,一副百分之百淑女装扮的我,装作微醉了的样子,一只手掌在桌上,闭目消受着精神的神游。
那天从酒吧回家后,不知是因为几分酒兴,还是几分对John的爱欲,我的身体里有一种强烈的骚动。我刚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就瘫软在他的怀里。John一把搂紧我,将我按在门上,我只听见“丁当”一声钥匙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是什么音乐呢,这么熟悉,这么感人,那不是磁性的男中音贝蒂?希金斯(Bertie Higgins)的歌声吗?
我爱上你时是看《卡萨布兰卡》,
当时在汽车影院我们坐在后边。
可口可乐和爆米花赛过香槟和鱼子酱,
我们做爱在夏日里漫长的夜晚。
我想你爱上我时也是看《卡萨布兰卡》,
恍惚身临其境牵着手,如在吕克饭店。
我们避开晃动的光线,但月光洒满你胸前,
在我那辆老式雪佛莱车里,
不知是光影还是梦幻?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时过境迁。
快回到我身边,来卡萨布兰卡,
我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我猜想卡萨布兰卡有众多破碎的心,
你知道我从未真正到过卡萨布兰卡,
所以不知道伤心者有多少。
我猜想我们的爱情故事,
永远上不了巨大的宽银幕,
但当我看到它升华时,
也一样令人难受和痛心。
我只感到整个人在卡萨布兰卡(Casablanca)伤感的旋律中不能自己,那来自于男人狂雨般灼热的吻如歌曲中的节奏一样,濡润着我的肌肤,只感到自己像云一样漂浮着,轻盈地飘向云间雾端……
那次我们好像是做爱了。
真做了吗?
真是非常奇迹的一次。
那是梦吗?
整个过程中,全然没有格兰姆的半点影子,都是John,John,我的农夫,土地的农夫。
但次日清晨,一觉酣睡之后,农夫又想要了,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柔情似水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但就在他将要进入的时候,又见鬼了,我的那个格兰姆出现了,他的蓝月光般地眼睛深情地望住我,吓得我赶忙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惊悸一般,我裹着身子,缩成一团,“不,不,我不想要,我累了。”随后就整个人俯卧在松软的枕头上,装作嗜睡的样子,心却慌乱地跳着。
泪水早已悄悄地湿了枕榻。
只要是处于清醒的一刻,我就无法挥去格兰姆的影子。看来,我只能醉,只能梦了。
等阳光照到床头的时候,我起床了,我看见John在窗外正在忙乎着为我搭一个凉棚,他说这样可以遮阳光,挡雨水,他让我日后就坐在户外拿个笔记本电脑写作,“这样,你就可以时时呼吸着挪威森林的清新空气了。”
我披上睡衣,走出家门,轻轻地走到John的身后,一把抱住他,我的脸扑在他的肩背,那渗着汗的白T恤上,“农夫,你真好。”
他一个转身,就将我揽进了他的怀抱……
“亲爱的,我爱你。”他说。
“我也一样。”我闭上眼睛低语。
他俯身吻了我的额、我的颊、我的唇。
“亲爱的,你沐浴了吗?”他问。
“还没有呢!”
“快去洗浴一下,我这就为你准备午餐。”
我伸了一个懒腰,一副懒洋洋的倦慵,随后,就朝后院露天的Hot Top走去。
我放了一大浴缸水,将整个儿自己深深浸泡在阳光和树阴下的温水中。北欧的露天浴缸可能是全世界最壮观的,也许因为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的缘故,所以,木屋后院的这种露天的浴缸都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泳池。
“农夫,亲爱的,你过来。”我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