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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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很快穿过窗户,洒落在床上,就在毛小羽几乎触手可及的地方。
毛小羽不由纠结了起来,自己是去晒月光呢,还是继续修炼呢?
这两种肯定都是对她有好处的,但到底哪种好处更大……至少现在的她还判断不出来。
两相比较,难以抉择,一个异想天开的脑洞在毛小羽心中形成了。
为什么她不在月光下修炼呢?
自然毛小羽不可能那么孟浪,她尝试得特别小心翼翼。
而将阿爷这套观想理论套进晒月光里去之后,毛小羽终于发现了月光当中可以被称之为月之精华的部分,也清晰比较出了月之精华与灵气的不同,同时明白了先前那两种淡淡的舒服差异在哪里。
也许是受月光本身高冷气质的影响,相较灵气的纯粹舒适,月之精华当中含着淡淡的凉意,这丝凉意能让人更加清醒,不为外物所扰,不为外邪所乘。
再具体的,毛小羽就说不出来了,只能等待日后慢慢发现。
往日里,这些月之精华洒落到她的身上,很快就透体而过,只在透体的这个过程当中留下了极其有限的一点点在她身体里,而今她依葫芦画瓢,拿留存灵气的方式来挽留那些月之精华,不意那些月之精华竟是真就留存在了她具象化出来的那个丹田中。
因着月光之中本身也夹杂着淡淡的灵气,所以在存入月之精华的同时,也还有少少一部分的灵气存了下来,那些灵气只一进入丹田,便会汇入早先积攒下来的那些灵气当中去,月之精华却不会,二者互不相融、泾渭分明,好在也没有相争,只那么平静地共存着。
毛小羽刻意逗了几次,不见它们其中有谁造反,也就不再担心了,一如既往地追逐起月光来。
有了相应的经验,毛小羽又在清晨的那缕晨曦里找到了一丝紫气,方才明白紫气东来这个词其实是实质,果真是有紫气从东而来!
而这丝紫气并没有像月之精华和灵气一样留存在丹田之中,几乎是刚一吸入就不见了踪影,完全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像极了好消化到根本不需要消化的营养品,只一入体,就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第11章 ,被怼(修口)
不眠不休的一夜过去,毛小羽非但没有任何疲乏的感觉,反是前所未有的精神。
她满足地滚回了阿宝的怀抱中,静待新一天的开始。
这个早晨一如既往,阿爷似乎是不想给阿宝太大的压力,丝毫也不提起修炼的事,照常照顾他梳洗,照常把毛小羽擦得光洁溜溜的。
之后几乎才只刚吃完早饭,阿香就如约来找阿宝了,带着他一直野到了晚饭前,才提着两串春鸡那么大的麻雀,把他送了来回来。
麻雀也如先前的田鸡一样,被她二一添作五的平分给了两人。
阿爷就便取了些麻雀肉给阿宝做了肉粥,等粥凉的功夫里给阿宝泡了个药澡,而后一直等吃了晚饭收拾完毕,才又提起修炼的事,并如前一天一样画下了聚灵阵。
可惜这一次阿宝还是没能入门,并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毛小羽有些替他捉急,但阿爷却从不着急烦恼,毛小羽便跟着安定了下来,暗暗猜测这大概是常态。
又的确,这对小孩子来说这非常艰难,单单是进入那种浑然物外的观想状态就很不容易。
认真算来,她能够这样快速入门,一则年纪占了便宜,怎么说都是两世为人了;二则自己早些年的那种经历也是一种宝贵经验,如果没有成为一个蛋的别无他法,如果没有那些默默孤寂晒月光的年份做铺垫,她大概也不能一蹴而就。
这样日复一日的,这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日常。
阿爷也没占用阿宝白天的时间,只在每天晚上让他试上那么一会儿,而这短短一会儿,总能让毛小羽获益匪浅。
其中因这聚灵阵能比平时吸收更多一点天地灵气倒是其次,提升了浓度之后,相对集中的灵气更容易捕捉,进而方便一步步完全认识清楚明白。
而这样一日日坚持下去之后,渐渐的,即便是没有聚灵阵,她也能够轻易分辨出空气中的灵气成分了,去芜存菁这回事彻底摆脱了最为原始的本能,精细了不少,存纳灵气的效率自然也有所提升。
按部就班之下,日子像流水一样完全不觉得,毛小羽一直整夜整夜地修炼,白天被阿宝背在小背篓里也还有大量的时间用来修炼,慢慢触及了炼气过程当中的第一道屏障,并已经开始悄悄尝试漂浮术和清洁咒。
这个过程中,阿宝跟着阿香几乎转遍了整个村子,这么朝夕相处的,阿香最初的目的不知不觉中就曝了光——究竟她还是个小孩子,很难隐藏自己的心思。不过毛小羽和阿宝都不在意这一点,到底是为了阿宝还是为了阿爷,那有什么要紧呢,横竖是为了他们一家!
总之阿宝开开心心地跟着阿香,把什么捉蟋蟀啦、挖野菜啦、套麻雀啦、捞小鱼啦等等等等,那是一个不拉的都体验了一番,再反复更替着花样来玩。
虽然炼气一直不得入门,这些游戏阿宝却适应得相当不错,总能很快上手,并做得相当出色——虽然几乎所有的这些,也都跟捉田鸡一样,根本就不是游戏,而是打怪!
当然,这又的确是这个小村子里独属于小孩子们的游戏。
总之是既有趣又充实,附带还收获了不少的食材,阿宝就在这样的游戏中日益成长、更加壮实了起来。
小孩子的改变总是那么清晰,哪怕这样朝夕相处,毛小羽还是能轻易分辨出来,他的胳膊小腿比过去更加有力了,游戏中显示出来的种种动作也更加老道。
除了日积月累的锻炼外,这其中更多的也许是药澡的功劳,不管怎么样,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然而这样的平静并没能持续太久,起因是抢人。
更复杂一点的还有争地盘的意思。
小小一个村子总共就那么大,青蛙、麻雀之类的也都大致维持在一个数值上,阿香与阿宝这样屡屡满载而归,无形中其他人的收益就打了折扣,大伙自然会把帐记到他们的头上。
本来阿香做为村长的小女儿,绝没有没什么人敢来怼,连带的也没什么人敢来怼阿宝。
但在跟阿宝组队之前,阿香其实原本就已经加入一个小团队了,毕竟几乎所有这些游戏都是团体游戏,阿香一个人自然玩不转。
而能跟阿香组团的,必然也都是这个小村里的“上层人物”,领头的还是阿香大哥的儿子,叫玄铁,年纪比阿香还大上那么个把月,做为村长的长子长孙,他的权威性也比阿香还要重些,所以虽然辈分比阿香低,却也不怵她。
就算先前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也是阿香听他的,而不是他听阿香的。
这天,阿宝又在练习母蛙的叫声,试图勾引出一个公蛙来。
这大概可以算是阿宝唯一一块短板,直至目前为止,不管他怎么努力也从没唤出过哪怕一只公蛙。
偏阿宝不服输,屡败屡战,阿香也都由着他。
反正她的背篓就那么大,注定她们每次都只能收获四只田鸡,而每每她们运气又格外的好,很快就能把四只田鸡捉满,剩下的时间拿来给阿宝浪费也是无所谓。
玄铁就是这时候前呼后拥着过来的,他冷冷地嘲笑阿宝说:“连个公蛙都不会引,你居然还有脸这么心安理得地抱着我小姑的大腿吃软饭!”
再怎么阿香都是自家人,玄铁自是毫不客气地将她们丰厚的收获都归结在她的名下。
并且他一直以来都有这样一种猜测,阿香离开了他们团队的同时,把他们团队所有的气运都带走了,所以才会有后来这种,阿香每每满载而归,他自己带回去食材……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那么的尽如人意。
这其中的曲折隐隐也传到过阿香的耳朵里,自己也有了相似的想法,如果玄铁直接拿这个说事儿的话,她多半还要心虚一下,但他竟敢这么怼阿宝,甚至还说出“吃软饭”这样的话来,立刻她就炸了:“你个混蛋,还会不会说人话,不分是非曲折,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人家扣帽子,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阿宝吃软饭了!要我说,阿宝比你强多了,你白活了这么大年纪,连阿宝还比不上,说你是吃软饭的还差不多!”
自家小弟自家清楚,虽然她每每都将他们的丰厚收获归功于运气和自己调丨教小弟的手段了得,但小弟本身的贡献也绝对不能抹杀!
事实上她这会儿可是一点都不夸张,阿宝的技术是真比玄铁要好上很多,至少在跟自己默契方面,玄铁是拍马也赶不上。
玄铁也是冤枉,就他撞上的这一幕来说,说阿宝吃软饭……那是非常符合事实的呀!
谁能想到,一个连公蛙都不会引的人,在赶和拦方面的造诣有那么高呢?
所以这必须是自家小姑的心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怪不得我阿婆常常说女生外向呢……”
被阿香喷得张口结舌了半天,玄铁终于幽幽地挤出了这么一句。
“外向你个头!”
阿香更加火爆了:“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夯货,不肯承认事实就算了,还这么说自家小姑,我想我很该回去问问,阿哥阿嫂平时是不是就是这样教你的!”
这话就是要告状的意思了,玄铁也恼了:“孬种才摆不平自己的事情要闹到大人那里去呢,有种我们自己掰扯清楚!”
阿香眉毛一挑,自然不承认这回事:“我哪里要闹到大人那里去了,我是提醒你阿爹阿娘好好教你,有什么错!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好掰扯的,明明就是你挑衅在先,无理取闹在先!”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玄铁跳脚。
阿香再次挑眉:“你就是无理取闹!”
旁观到这里,毛小羽不禁扶额,这事态……眼看着就要滑向那个经典的没完没了的深渊了啊!
阿宝却没有太大的感觉,他甚至不明白阿香为什么就和玄铁怼起来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吃软饭”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类似恶毒的名词,他其实知道的不少,否则当初也不会说出“有后娘就会有后爹这样的话来”,但以他先前生长的环境,“吃软饭”这样的词却是全无生存的余地,因此他也就只能从字面上来理解了,于是玄铁其实并没有说错,他一直都吃的各种粥什么的,的确是软软的……
只不过他并没有抱着阿香的大腿吃罢了,他也从来没抱过阿香的大腿,他的怀抱只留给蛋蛋呢……
至于后来阿香的话,那么又急又快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再后来干脆就是对喷了,更没有听的价值,于是继续用心地学着母蛙叫,他还就不信了,他真就引不出一个公蛙来!
蓦然,阿宝的眼睛一亮,他听到了公蛙的叫声了!
那是极其洪亮的一声“呱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惊了一下,包括正在激烈地争着谁更无理取闹的阿香和玄铁这姑侄两个。
大家下意识地循声看去,恰看到一个绿油油的东西从沟渠里一跃而出。
它看上去与寻常的公蛙的确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它的个头与寻常公蛙相比,甚至比这里的公蛙与毛小羽见过公蛙之间的比例还要悬殊,足有牛头那么大!
并且它的嘴边还挂着可怕的涎水,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不时在地上炙出一个可怕的深坑。
显而易见,它的涎水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毛小羽的心忍不住往下沉了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读者“清馃子”;灌溉营养液 +5
第12章 ,面对妖蛙
“这是妖兽了吧……”
玄铁轻轻吞了吞口水,嘴唇几乎不见动,极其小声地道出了大家心底的想法。
自然毛小羽和阿宝并不太了解妖兽这个概念,最起码她们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妖兽,但她们也还是能看出来,这只妖蛙,决计不是先前捉惯了的那种那么无害,一个不好,只怕要出人命!
又其实哪怕她们捉惯的了那种,也不能完全称之为无害。
但阿宝并没有害怕,他小脸严肃,紧了紧手里的柳鞭就要上前。
这只公蛙是他引过来的,自然要由他负责捉住……至少也该是赶走。
“你要干什么!”
阿香察觉了他的动静,大吃了一惊,忙悄悄伸手拉住他,正好一把抓到了他的腰带上,死死在他背后拽紧了不让他动,同样极其小声地半闭着嘴唇咬牙切齿:“这是你逞能的时候吗?妖兽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小孩子能对付得了的了,要喊大人来才行!”
“对,喊大人!”
玄铁被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来自己该做什么了。
他略瞥了一眼周围,看向簇拥在自己身旁的那堆小孩子中的一个,几不可闻地问:“柱子,这片水田是你家的吧,你家今天是阿娘还是阿爹出来做活?”
“是我阿爹……我知道他在哪儿,你们小心点,我这就去喊他过来!”
柱子的回答也几不可闻,这么说着,他谨慎地向后稍稍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直到确定自己已经藏到众人的身后了,又再三确定那只妖蛙并没别的反应,才准备转身离开。
而只在他转头的那个刹那,一条蛙舌,仿佛粉红色的鞭子,突然从妖蛙的口中射出,向他刺了过来,目标赫然是他的咽喉!
“柱子!”
“小心!”
柱子已经被吓傻了,人群中也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两声轻呼。
忽听“啪”的一声响起,粉红鞭子蓦然又缩了回去,却是阿宝即时出手,狠狠一柳鞭抽在上面,妖蛙吃痛,自是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舌头收了回去。
“多谢!”
柱子劫后余生,再也不敢妄动。
而目睹了这一出,自然不会还有人敢让他去搬救兵了。
惯熟了捉田鸡这个游戏的他们,自是知道妖蛙的特性,对于一动不动的东西,它会视若不见,倘若动了,立刻就是靶子。
刚刚柱子会动,是仗着人多,以为遮挡住妖蛙的视线就可以了。
现在看来,这只妖蛙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并且它还相当的狡猾,知道先麻痹柱子,而后在他松懈的一刹再出手!
总之走是走不的脱了,高声呼救则更加不可以。
过大的声音一向是所有动物的逆鳞,何况青蛙的听觉一向不错。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利用母蛙的鸣叫声来吸引公蛙的,所以说至少公蛙不可能存在听力方面的问题,而眼前的这只刚巧就是公蛙,真要叫喊起来,被它发现自己的位置还是其次,万一激怒了它,后果当真难料!
于是他们一动也不敢动,连最开始小小声说话的情况都没有了,那只妖蛙彻底没了方向,又因着刚刚吃过亏,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虽然因为这些游戏,在场的一个个早就练成了潜伏的好手,但小孩子的耐性终归有限,未必能坚持到这只妖蛙放弃他们,离开此处。
难耐的焦躁,上下在玄铁的心头翻腾。
做为这群孩子的头,他理所当然地把大家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务必要让他们全须全尾的回去才行。
就连阿香和阿宝两个……阿香是他的小姑,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阿宝刚刚才救过柱子的命,礼尚往来他也要救他一次才是!
这么计较定了,玄铁的心反而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