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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玄学大师是学霸-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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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章文清倒是没有忘记自己做出的承诺,把三绺头发留下了。
  事实上,章家应该再给舒昕一笔丰厚的报酬,可情况复杂,一时间倒是顾不上了。
  很快,店内只剩下了舒昕与店员。
  舒昕觉得,连极品红玉都能拥有的致远斋,实力不容小觑,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三阴之地的玉石你们店里有卖吗?”
  店员神情恭敬,“有的。”
  舒昕心中一喜,“价格呢?”
  “大约一百多万。”
  舒昕:“……”她想了又想,终于把赊账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她面无表情,“等我凑够了钱再来。”
  能得到纯阴之体的头发,已经是意外之喜了,玉石跑不了,她再想办法凑钱便是。
  可想想一百多万的巨额数目,她就觉得有些牙酸。
  说完,舒昕扭头就走。
  店员连忙叫住了他,“小姑娘,你等一等。我们老板说,玉石可以赠送给你,就当结个善缘了。”
  舒昕目瞪口呆。
  这年头,一百多万的善缘简直不得了啊!要知道,整个舒家的存款,也就那么多。
  可是,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她笑笑就离开了,但这三阴之地的玉石,可以救命的。
  舒昕咬了咬牙,“行。”
  店员脸上毫无异色,他早就已经包装好了,顺手递到了舒昕手里,“老板说了,以后可以多来。”
  舒昕从书包里拿出纸笔,认认真真的写下了一张欠条,“让你们老板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玉石与头发都已到手,她再无后顾之忧。
  店员也没有拒绝,他笑着送舒昕离开后,又捏着欠条,飞快的去了后院。
  后院内,大树参天,愣是多了一份清幽与静谧。
  一个身着唐装的老者正泡着茶。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别有一番韵味,听见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开口道,“收了?”
  店员忙不迭点头,“您真是料事如神。”他伸手挠了挠脑袋,疑惑不解的问道,“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而已,又何必对她那么好。”
  崔老爷子笑笑,端是慈眉善目,“三阴之地的玉石,三绺纯阴之体,是用来布置聚阴阵的。要布置阵法,首先,就要有修为,你看,她年纪那么小,就有了布置阵法的能力,日后成就定不可限量,结个善缘罢了。”
  更别提,刚刚致远斋内发生的一切,足够证明她的水平了。
  最重要的是,一百多万对别人来说很多,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罢了。
  店员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
  钱菁走出舒家,心情少有的松快。
  婚离了,钱要回来了,儿子的抚养权也到手了,就算一个人,也要好好的过日子。
  就如舒昕所言,好日子还在后头。
  想起舒昕的嘱托,钱菁连忙拿起手机给老同学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不好意思道,“林帆,我想麻烦你个事儿。”
  林帆虽然与钱菁不是经常见面,但私交甚笃,他笑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客套了?”
  钱菁毫不尴尬,“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想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你也知道我们学校根本没资格,你看看,能不能在你们学校给她个位置。”
  林帆有些为难,“你也知道,我们学校虽然有资格,但名额却是不轻易给的。如果随随便便的学生都来参加,考出了不理想的成绩,丢脸的不还是我们学校吗?”
  钱菁自然理解,她连忙给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可以带着她来参加你们学校的初试复试,等通过了,再去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林帆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就同意了。
  如果钱菁推荐的学生真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机会,他们学校自然不会挡了学生的路。
  “那你让她准备准备,过两天就是初试了。”
  钱菁听到准确的回复,心里松了一口气,“好的,谢谢你了啊。”


第18章 
  章邦城心急火燎地赶回家中。
  他的出现,像是一枚定心丸,瞬间安了周怡与章文清的心。
  瞧着妻子的眼睛红肿不堪,章邦城眉头蹙得紧紧的,他连忙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别难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周怡忍不住落泪,哽咽道,“邦城,有人要害咱们家呐,真是好狠的心。”
  章邦城糊涂了,“你把话说清楚。”
  可周怡只晓得哭,话也说的颠三倒四,一旁的章文清见状,连忙安抚周怡。
  同时,她言简意赅地讲明事情的经过,“爸,刚才薛大师来过了,他查看了你最近得的那枚铜钱与玛瑙手钏。”
  章邦城心里浮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两样东西都不干净。”章文清心里也是气恼的,可性格使然,没表现在脸上,“爸,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章邦城喉咙口干涩极了,他根本说不出话。
  好半天,他才憋出了一句,“铜钱与手钏呢?”
  “铜钱与手钏已经被薛大师带走了。等把脏东西处理干净,他自然会再送回来。”说完后,章文清锲而不舍的追问,“爸,你回答我的问题。”
  能活着谁都不想死。
  她表现得再淡然,终究还是对死亡存在着畏惧之心。
  对于罪魁祸首,自然是痛恨的。
  章邦城别过眼,避重就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周怡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章邦城,音调尖锐,“咱们都要被害得家破人亡了,你还想包庇谁?章邦城,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咱们没完。”
  章文清眼中埋着失望,可她依旧固执地看着章邦城。
  见实在躲不过了,章邦城才狼狈地开口,“是孙耀。”
  话音刚落,气氛陡然凝固。
  客厅内,谁都没有说话。
  孙耀的身世有些坎坷。
  十岁时,他的爸爸因欠了巨额赌债,被债主活生生地逼死。而他的妈妈不愿意承担家庭的重责,没过两天就跑了,只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而章邦城与孙耀的爸爸私交甚笃,更不忍心看着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索性就承担了他的学费与生活费,将他抚养长大。
  最后在他大学毕业后,招到了自家公司,当干部培养。
  孙耀感激涕零,直接认了爸。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章家的一员。
  所以,章邦城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顾左右而言他。
  “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里头一定有误会。我想找个妥帖的法子问清楚,免得伤了心。”
  周怡心里自然也是震惊的,可她和章邦城不同。
  她虽然照顾着孙耀,但她更爱的却是章文清,“既然不想伤了情分,那就当面问清楚吧,是误会说清楚了就行,藏着掖着更伤人心,邦城,你觉得呢?”
  章邦城依旧犹豫不决。
  他的心底深处,其实也在惧怕着面对结果。
  章文清嘴角噙着冷意,但说出来的话却软软弱弱的,“爸,薛大师说,我差一点就没命了。”
  章邦城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要是不调查清楚,万一下回女儿又遭难了,还能继续逢凶化吉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行,我马上让孙耀过来。”
  章文清眼睑低垂,她瞥了一眼章邦城的神情,又添了一句,“等孙耀来了,爸,你什么话也别说,让我来。”
  待章邦城打完电话后,客厅内的气氛再度变得沉寂,甚至增添了一分古怪。
  很快,孙耀来了。
  他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章邦城,“干爹,我手头上还有事情要忙,有什么话不能电话里说?”
  瞧着孙耀无辜的脸,章邦城心落回平地,可他谨记着女儿的叮嘱,只板着脸看他,并不说话。
  因着身体的缘故,章文清与孙耀接触并不多,所以没有爸妈那么强烈的感觉。
  此刻,她缓缓站起身,一脸怒容,“你还有脸叫干爹?我家供你吃、供你穿,对你比对亲儿子还亲,可是你呢,怎么回报我家的?非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你才满意吗?”
  孙耀正要辩解,可章文清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孝敬给我爸的铜钱与手钏,什么来路,我们都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想问个明白。”
  章文清心里都已经打算好了。
  自己先声夺人,就算孙耀再狡诈,也会露出马脚。
  退一万步,倘若他真的是无辜的,她大可把所有的问责揽到自己身上,也免得爸妈和他生分了。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把那么歹毒的东西送来,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孙耀被问懵了,他下意识地开口道,“我不知道的。”
  可说完这句话后,他面色微变,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章文清步步紧逼,“你不知道?不谙内情的人听到了我这连连的质问,不应该先问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看来,你对我们家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啊!”
  本来有三分的怀疑,一下子提到了七分。
  孙耀心里发苦,可仍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可这样的问话,只觉得是欲盖弥彰。
  章邦城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事实上,孙耀这本能反应,完全已经说明了一切。
  即便他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甚至于,他忍不住往更深的方向想,“我记得,一周前,我购买的那批能出绿的毛料,是你负责看管的。可是那批料子都是废料,孙耀,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他其实就是多心一问,并不指望能得到答案。
  章文清曾在致远斋里说过这一桩事,现如今爸爸一说,她再度深深的怀疑起来。
  “孙耀,别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你要知道,只要动手,就会留下破绽。见了棺材再落泪,那就什么都晚了。”
  她疾言厉色,仿佛真有证据似的。
  孙耀没想到,竟然还会提起毛料。
  果真,无论自己做得多小心,还是被抓到了把柄,只可惜,自己的布置还没有完全收网。
  他的表情一阵变幻,最后,只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失去了忠厚老实的那层伪装,孙耀的气质骤然变得阴狠。
  章家所有人,都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这一面,一时间,都有些吃惊。
  章邦城瞳孔骤缩,心脏处传来了尖锐的疼痛,他简直快呼吸不过气来。
  这就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啊,这么的冷漠无情,不知感激。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
  章邦城重重地拍击了桌子,手掌震得微微发麻,“果真是你,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啊。章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为什么?”
  孙耀仿佛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章家对我不薄,哈哈,我的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的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吧!说我狠毒之前,你能不能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养我,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愧疚吗?!”
  “你杀了我的爸爸,又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话虽如此,孙耀的心里也是难过的。
  他曾经把章邦城当作自己的天,可谁知道,天也会有塌的一天。
  他之前有多感激章邦城,现在就有多恨他。
  章邦城怒容满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么多年,我的人品与心性难道你还不了解吗?究竟是谁在你面前搬弄是非?!”
  他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这种子虚乌有的鬼话,孙耀竟然也会相信,“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一旁的周怡与章文清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因为,付出最多的是章邦城。
  孙耀见章邦城始终不承认,他终于忍不住说出真相。
  “当年,是不是你给了我爸一个地里出来的古董?”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个瓷器,“你明明知道,那东西带煞,却放任着来害我爸。我爸为什么进赌场、为什么会欠下高额赌债,还不是因为那瓷器的原因?”
  可怜他认贼作父十几年,直到前段时间才知道真相。
  如今,他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章邦城被气得浑身哆嗦,他愤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孙耀面前,给了他一个耳光。
  孙耀的脸迅速地红了,足以可见章邦城用了多大的力道。
  不过他不在乎的笑,略带讽刺道,“怎么?事情说开了,恼羞成怒了?”
  章邦城一字一顿,“当年我给你爸的东西,是赝品。”这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正品一直在曹老那里,你爸偶然看见了,喜欢的不得了,才委托我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假货。什么地里出来的,这都是无稽之谈。”
  当初,孙耀的爸爸本身就好赌成性,只不过一直在妻儿面前遮掩的好罢了。
  他在赌场输了大笔的钱,又被不怀好意的人诱导着翻本,结果,欠的赌债如雪球般,越堆越大。
  作为好友的章邦城,一直在规劝着他收手,甚至还帮他偿还了部分的赌债。
  可结果呢,好友还是被逼死了。
  整个过程,他何其无辜?!
  “退一万步,就算我给你爸的东西真的带煞,可赌场是我逼着他进的?还是我逼着他下注?他早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赌瘾了,又何必怪在我身上?”
  孙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他愣了许久,才激动道,“这不可能,就是你害死了我爸,否则你为什么要养我?”
  章邦城疲累地坐下,“如果我费尽心机地害死你爸,又为什么要留下你呢?留着你来替你爸报仇吗?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对你的好是愧疚和补偿,可真的是这样吗?我是真的在,用心对你好。”
  他真的很失望,失望透顶。
  不管是被谁挑唆,都改变不了孙耀想要杀害他全家的事实。
  “我一直在教你用心做事,用心看人。可是你把我的话全当成耳旁风,孙耀,你走吧,这件事情我不再追究了。以后咱们俩的父子情份,就此结束。”
  孙耀伤害的是他家人,文清更险些就m丧命,他绝不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正品真的一直在曹老那?”
  孙耀喃喃自语,可他知道,章邦城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就这一句话,足以将他所有的认知全部推翻,“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自己错了。
  可他根本不敢承认这错误。
  或者说,他不敢承认的是,这么美好的一个家,被自己亲手打散了。
  想起自己利用章邦城的信任,在公司做的那些事,孙耀就有些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根本说不出话。
  幸好,还有补救的机会。
  孙耀狼狈得丢下一个名字,旋即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猛兽追着他似的。
  等周怡回过神,孙耀早就不见踪影,她皱着眉头,重复了孙耀的话,“小心陈文。邦城,陈文又是谁?”
  章邦城面无表情,“竞争对手罢了。”
  生意场上的事情,他不愿意告诉周怡,陈文本就是他的手下败将,所以才会想出这些下三滥的法子对付他,这一回,他不会给对方留任何情面了。
  “文清,累了吧,快去房间休息。”
  章邦城面带愧疚,甚至不敢看女儿的眼睛。
  章文清露出了一抹微笑,“爸,这不是你的错。幸好一切都来得及,咱们都会没事的。”
  她半字也不提孙耀。
  章邦城心里终于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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