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天帝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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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吃惊的是。照壁墙角处,那四块方砖竟然诡异地分向四面移动,移动时。悄然无声,只刹那间,便露出了一个酒缸腰大小的洞口,紧接着,洞口白光微闪,忽然的,就升上了一个修长婀娜的身影。
“邪帝不愧为向雨田的传人,”白衣素裳的祝玉妍款款步至杨广地身边。樱唇轻启,娇柔呖呖说道,“竟连宁道奇亦折翅于手下。”
杨广眸子神光电射,但脸色却是无限温和,他微笑地望着黑暗中白衣女子的绝世容颜。嘴角微翘,徐徐说道:“祝宗主实在太过谦逊。朕就是再怎么的健忘,也还是记得,适才从旁暗袭,重伤中原武林第一人,我们德高名重的散真人宁道奇的人,正是宗主您哪。”
祝玉妍美眸流波,宛如深山幽谷地一汪清潭,她的小嘴毫不含糊的柔声道:“本后好象也没有忘记,方才踢破宁道奇的气海,废掉他的武功,舍帝尊之外,更无他人地呢。况且,众所周知,这皇宫大内乃是帝尊的地头,无论这里发生了甚么事情,与本后又有何干呢?”
杨广仰天打了个哈哈,潇洒地耸肩微笑道:“宗主实在无须如此紧张地撇开关系,即便那些尼姑和尚知晓宁道奇栽在朕之手下,朕更有何忧?宁道奇虽是她们的头号打手,但也不外乎棋子一枚,而且朕又岂是束手之辈,她们惯于算计,看风识势地本领最是精湛无双,只要朕雄兵在握,哪里还有她们乱发阙词的余地?”
“可惜,帝尊虽然已经龙居宫阙,但谕旨号令却无法通行洛阳,何来所谓雄兵执掌?”祝玉妍望着杨广,语气转冷,漠然道,“而且高手刺客来去自如,无可禁绝,帝尊恐怕是深夜亦无能安寝吧。”
杨广猛地抬脚跨到祝玉妍的面前,乾指着照壁前的大洞口,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黑着脸沉声道:“这条密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丫的!这密道咋怎么多?当这里是《地道战》拍摄现场啊!
祝玉妍俏脸微沉,冷笑道:“帝尊这是在讯问犯人么?哼,邪帝你虽然贵为隋皇,亦是魔门圣极宗一派之尊,但是以资格而论,在圣门尊者面前,好象还没发号施令的权利!”
杨广看着她那冷若冰霜的动人花容,冷哼道:“资格?尊者?圣门之内,向来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现在朕武功远胜于你,你除了臣服于朕,已无他路,现在,朕便是圣门尊者!”
“顺朕者昌,逆朕者亡!”杨广厉声低叱道,这段时间来,他已越发地进入了圣门圣极宗的“邪帝”这一角色,心中愈来愈想将圣门力量整合到手中,打造成为仅次于隋廷力量地劳动力集团。
祝玉妍恼怒异常,她执掌圣门第一大派数十年,派中优秀子弟众多,势力为各宗派之首,所以武功虽然次于圣门老怪物,亦即上代邪帝向雨田,以及邪王石之轩,但亦得以登上圣门尊者之位。
数十年来,祝玉妍向以圣门第一人自居,当仁不让的以统一圣门为己任,而杨广却于此时说出这等话来,欲夺她的名位,言下更有将圣门各宗派统一起来,皆听他号令的潜台词,这教她如何不惊不怒。
“顺昌逆亡?只怕你没那本事!”祝玉妍千娇百媚的俏脸现出怒色,她娇喝一声,双眸寒芒骤闪,倏忽地轻挥玉手,仿如舞蹈般地一掌印向近在咫尺的杨广地胸膛。
杨广融合了两个世界的人的知识,可说地是日益精猾。被他奉为金科玉律的无数条款中,便有“不打没有准备的战仗”这么一条,祝玉妍劲气甫动,便为他察觉,眼见娇嫩玉掌直欲夺命勾魂地迫近,他的右手闪电般的拂出,后发先至地横切祝玉妍的纤细手腕。
“蓬!”一声闷响。却是杨广的左手快愈奔雷地及时拍中了祝玉妍从裳底踢上的右脚足尖,祝玉妍的真气原不及杨广的来得雄浑,两股劲力藉着交接点相击,她立马吃亏,右脚麻痛。几乎不能触地。
祝玉妍黛眉微蹙,她左脚点地,抽身疾退,眨眼间便闪到了照壁前,杨广嘴角露出邪异的轻笑。不见他如何作势,人影微晃,已欺近了祝玉妍地身前。恰恰挡住了密道的洞口,同时举掌疾拍她的香肩。
祝玉妍见到去路被封,娇哼一声,双手挥展,两支天魔带仿佛毒蛇般的从袖底钻出,嗤嗤作响,宛如利剑似的疾刺杨广地全身大穴。杨广上半身形左右疾闪,避开天魔带。双脚却犹如老树盘根,扎实不动,祝玉妍双手一抖,两支天魔带在她的真气的贯注下,直如榴木棍棒。霎时横扫杨广地双腿,这两下若是击实。只怕杨广的腿骨必然难保,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在榻上捱过。
杨广嘴角轻扬,笑如春风,他飘身进退,移形换位,口中曼声唱道:“十步一杀,六脉神剑!”说话间,他已并掌扣指,运劲鼓气,右手食指笔直地遥遥点出,直取祝玉妍的左右香肩。
祝玉妍此前早对杨广的六脉神剑忌惮非常,偏生那秘卷《神典魔藏》已为石之轩夺去,她曾经闭门苦思多日,但单就昔日记忆,却无从研习,更无法从中寻出克制六脉神剑的方法,这下听得杨广口中一叫,她心中已是大凛,刹那间已觉空气强烈波动起来,似有七八束无形气剑激射过来,她骇然失色,天魔带迎劲疾扫,同时晃身左退。
“砰砰!”两支天魔带尖利的带头应声化作漫天的碎屑,纷纷而下,祝玉妍隔着天魔带与杨广的气剑一撞,胸口顿时如遭大锤擂击,蓦然发痛,紧抿着地嘴里,亦微觉一股腥气凑到了舌尖。
…………此人的真气雄浑无伦,实在不宜硬拼!
“祝宗主,你还是乖乖地臣服于朕了吧!”杨广邪声轻笑,他的食指疾点,无形气剑源源无绝地鼓荡刺出,一时间,金阕后殿内,剑气纵横,劲力排空,刺得那些殿壁廊柱噗噗闷响,碎屑漫飞。
祝玉妍仗着身法迅捷轻灵,躲闪杨广那凌厉无匹的无形气剑,偏生她的动作姿态美妙好看,飞蝶般地纷闪在殿堂廊柱间,加之白衣飘飘,就仿佛那玉宇仙人在蹁跹舞蹈,直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呀,绾儿你怎么也来了?”远身剧斗中,祝玉妍忽见杨广面露惊讶之色,望向了左边照壁下地密道洞口,惶急中,她听到杨广说绾绾竟及时赶到,心中微喜,身法登时一缓,回眸望去。
…………洞口处,寂然无声,人影全无!
“上当了!”祝玉妍心中猛醒过来,但为时已迟,只听“哧”的一声劲响,她陡觉气息顿窒,穴道已为杨广所制住。
“祝宗主,看来你真的是太急于脱身了,”杨广飘身上前,接住祝玉妍缓缓酥软下来的曼妙娇躯,搂至胸前,不无戏谑地笑道,“难道你竟不晓得,这皇帝啊,可是人世间最会说谎的人
“杨广,看来本后还是高估你的品格了!”祝玉妍被杨广所擒,反而镇静了下来,神色亦已回复清冷若霜,寒气侵人。
杨广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与祝玉妍亲密接触,他运足目力,低头看去,只见她云发如瀑,明眸皓齿,雪肌玉肤,吹弹可破的水嫩脸蛋,乍眼瞧见,与绾绾竟有七分相似,直若她的姊姊一般。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心中闪电般的回忆着祝玉妍与这个世界诸多强者爱恨交缠的一生,最终冀图与薄幸人同归于尽的绝望与挣扎,杨广心中幽幽一叹,鬼使神差地,大嘴一张,竟喃喃地念出了“古时候”的一篇古诗!
祝玉妍被杨广搂着,虽然不能行动,但耳朵却未曾失聪,她听得真真切切,为韵律所感,心中不觉地跟着默念一遍,体味到诗中之意,她的娇躯竟突然好似一僵,声音寒冷似冰,说道:“你念甚么?”
杨广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柔软,强自从她那剧烈起伏的高耸酥胸抬起眼睛,柔声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密道的秘密了吗?”
祝玉妍微怔,尚未回答,倏然听到外面的衣袂破风声由远而近。
“陛下的圣驾可在里面?”殿门外传来了独孤峰的声音。
“回父亲大人,陛下应该还在里面。”却是独孤凤娇声说道。
轻缓的脚步声在殿门石阶上响起,逐渐走近后殿,杨广细听之下,已猜出来人乃是独孤峰父女以及另四名禁卫偏将。
“独孤将军,你来见朕,可有甚么要事?”杨广忽然发声问道。
脚步声倏然停止在殿门门槛,只听独孤峰恭声回道:“回禀陛下,宇文统领已遣了一名麒麟卫回宫,他请求晋见陛下。”
“哦?宇文卿家已经派人回来了?”杨广闻言大喜,他苦候外面的消息已有多时,当下吩咐道,“独孤将军,你与他们先将那人带到藏春阁,朕稍下便即回去。”
独孤峰与身边的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均是不知皇帝在里面忙些甚么,但亦不敢多嘴开问,他们应诺一声,向着漆黑的大殿施了一礼,便马上转身快步离去。
“你还想知道这条密道的秘密吗?”黑色的寂静之中,祝玉妍黛眉低垂,突然开口问道。
第一第一百六十二章 历史烟云
“费校尉,你且起来,与朕说说外面的情形吧。”
空阔明亮的藏春阁主厅里,杨广正端正地跪坐在上首御位的软榻上,他挥手和声唤起了拜伏在厅心的那名匆匆赶回内宫的麒麟卫。
此时夜已深沉,单琬晶早为杨广派人引进内间的寝房安歇,那些睡眼惺忪的宫女宦官亦为他遣了下去,现在的藏春阁内,除却皇帝杨广,便只有这名麒麟卫,以及按剑站立在软榻下首的独孤峰父女了。
“谢陛下,”那名费校尉站了起来,垂手侍立在左边独孤凤的下首,恭声说道,“陛下,宇文统领派微臣回来,是请求陛下……”
原来,日间王玄应带同宇文伤等三人,到达郎奉大营辕门外,由宇文伤扬声颂念杨广颁下的谕旨,直言王世充有负圣恩,渎职亏守,已被皇帝下狱究办,为填补职权真空,特提升卫护皇城有功的郎奉为洛阳通守,授宋蒙秋为城卫将军,并命他二人约束部下各有封赏的将官,拔营起帐,火速赶赴洛阳城门,接管城防事宜。
辕门内的众将士直挺挺地听毕,再得王玄应走出来好言好语的一番劝抚,顿即一片哗然,他们乃是王世充一手带出来的江淮精兵,对王世充可说是满腔忠诚,但眼下,听说不单故主已经被擒法办,竟连少主似乎也大义灭亲,投到了皇帝那边,主动地出面劝降。
正当他们细细思量的时候,王玄恕排众而出,愤怒地质问长兄为何父亲下狱受苦,而他却能安然无恙,化身为皇帝的使者。
王玄恕听出平日对己恭顺无比的乃弟,言下竟颇有怀疑与不齿之意。顿时恼羞成怒,但他脑筋转得倒快,霎时间,竟在众将士面前,大义凛然地说道,父亲身负皇家之隆恩,本该殒身以报。却起非分之想,妄图逆天谋反,其罪当诛九族。
但皇帝陛下宽宏大量,念在他此次揭发有功,且父亲逆迹未彰。此前更有大功于社稷,便酌情处置,从轻发落,并遣他前来劝抚众位将士,戴罪立功。以为王氏一族开脱谋逆大罪云
这一番话下来,不但辕门内的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竟连站在王玄应身旁的宇文伤等人。。亦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王玄应当真这么说了?”藏春阁内,杨广呵呵轻笑着问道,原先,他命宇文伤带同王玄应出宫,只是想藉他的身与口,散播王世充身陷囹圄的事实。隐隐地传递着王世充大势已去地信息,以利于宇文伤更有效地劝降执掌着洛阳大部军马大权的郎奉与宋蒙秋两人。
“是的,陛下,”费校尉恭声回道,待得皇帝笑声慢慢地停歇下来。他继续说道,“王玄应的话语传进辕门。那些将佐与士卒皆是一阵纷扰,神色惊疑,意态踟躇,微臣看见那王玄恕与辕门内的一众将佐吵嚷了半晌后,蓦地顿足,然后在一名老者,一名道士,一名女子的护卫下,带领近百名亲卫,匆匆地从后门驰出,望城南而去……”
见到王玄恕等人舍下七千精锐,这么突然掉头奔去,心中已决定改换门庭的郎奉与宋蒙秋等各级将佐,再没有尴尬与顾忌,当即大开辕门,疾迎出来,拜领了皇帝地圣旨,将宇文伤等人迎进了营帐。
宇文伤入得帐中,他身负皇帝重任,生恐迟则生变,便按照皇帝的吩咐,好生抚慰了一番那些着意巴结的将佐,博得皆大欢喜,然后便督促郎奉与宋蒙秋两人,尽早赶赴洛阳城楼,接管城防事宜。
郎奉与宋蒙秋新归之身,亦不敢怠慢,他们齐集七千将士,抚慰了躁动的军心,然后宣布王世充已然戴罪下狱,所以这支军队已经归于皇帝陛下直接指挥,希望他等忠于皇帝陛下,报效朝廷。
这些江淮军士听到王世充已经事败,而且少主王玄应似乎也是乐滋滋地站到皇帝那边,这般情势下,他们哪里还会反对,当下由郎奉与宋蒙秋等人率领着,朝着皇宫的方向山呼万岁,宣誓效忠。
听到这里,杨广喜形于色,拍手笑道:“很好!宇文卿家这事办得不错!果然不负朕之厚望!哈哈!嗯……费校尉也辛苦了。”
“此乃臣之本分,就算怎么辛苦也是应当地。”费校尉施礼道。
“郎通守大人与宋将军领军赶赴洛阳城门,宣读陛下的谕旨,喻告接管城防事务,北、西、南三门倒无差池,顺利接管,但是到了东门,却遭到王世充的亲族将领王行本的阻碍……”
王行本乃是王世充的族弟,他肚子里有些手段,在亲族中向为王世充所倚重,所以心中亦有些野心,现在他正统帅近万之众,镇守洛阳东门,势力甚是强大,不容小觑。
就在郎奉率军准备奔来地时候,王行本却已早得疾赶而来的王玄恕等人的报告,他当下立即严令部下加强戒备,准备誓死相抗,所以,当郎奉率领六千兵马赶到城门开阔地地时候,已经失却先机,被对方的盛大兵势逼得缓缓后退,两方亦进入了对峙状态。
“陛下,郎通守与宋将军收拢的兵力,除却要驻防三大城门,以防备外敌,还需分兵巡视城心各处,防止歹人挟机作乱,所以已经没有军力增援郎将军,故而,宇文统领遣微臣回宫,是想请求陛下派出禁卫军一部,从城北扑下,与郎将军所部夹击王行本的人马。”
杨广听了这话,潜心默思了半晌,心知李密的攻势在即,所以扫清内部障碍的事情实在不宜无限推延,他抬头望了望满脸期待的独孤峰,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地说道:“独孤将军!”
“臣在!”独孤峰有点激动地站出厅心,施礼大声应道。
“朕命你率领宫中骑卫、武卫、屯卫、御卫四军两千精锐,会同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前去增援郎奉所部,平定王行本之乱!”
“臣,遵旨!”独孤峰眸中微露兴奋之光,转即他迟疑道,“陛下,只是微臣这么率兵而去,宫中防守的兵力就……”
“无妨,”杨广含笑道,“卿家早去早回便是。”
独孤峰吩咐了女儿一声,当下深施一礼,便带同那费校尉退出阁外,脚步声转瞬间便迅速远去,直至消没在幽深地黑色中。
宽阔的藏春阁内,忽然间只剩下了杨广两人,一片寂静中,独孤凤闪亮的明眸从渐渐微弱的火苗那边收了回来,偷偷地往杨广那英俊的脸庞瞧去,却猛然发现他正凝眸望着自己,神色邪异,似笑非笑。
独孤凤望着杨广那双深邃无尽地眸子,不知怎么的,芳心竟陡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仿佛下一刹那,就要从胸腔蹦出来一般。
“陛……陛下,您……您请安歇……吧。”独孤凤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