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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带着鬼儿子们重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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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到厨房给锅里又填上了水,在上面支上帘子,放上粘豆包,想了想,又洗了几个地瓜放进去,盖盖闷上了。
  剩下的我送到地窖去,现在地窖里已经装了半满,我不在的时候,王立秋几人已经帮着我把院子里种的菜都摘下来晒成干儿,挨样送进地窖了,等过几天儿开始分粮的时候,连着王立秋帮我种的地瓜、土豆、白菜,这里基本就满了。
  我今天总共打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给了村长一只之后,我自己也加上土豆炖了一只,留下我们爷三个的,剩下的拿去了卫生所,让他们吃,又给了刘三奶奶和小刘奶奶一人一只野鸡,最后一只让王立秋下午骑车给吴老送去。
  并不是不想给王润生三人,更不是因为东西有限,说实话,想要打几只野鸡野兔,真就费不了我什么时间,只是顺手的事儿,但是,这些人跟着我们一起吃饭,已经很惹眼了,要是被发现还有野鸡野兔,那可就真的害死他们了。
  王立秋三人也明白这事儿,所以,中午的时候,并不怎么伸筷子吃兔子炖土豆,而是朝着刘三奶奶做的土豆炖茄子使劲儿,把兔子让给王润生三人和孩子们。
  我从卫生所出来的时候,看到几个大孩子正撅着屁股围在粮仓旁边干什么,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有些好奇,正好王胜利过来,看到我不解的眼光解释道:“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吧?”看我点头,他才继续解释。
  原来,每年秋收的时候,就会有大量的田鼠出现,这些田鼠对于孩子们来说,就是营养丰富、味道可口的肉食了,烤田鼠是这段时间,孩子们最喜欢的美食,几个孩子围着一个鼠洞,用不上多大一会儿,就能抓上来个五六只,然后升起个火堆,将收拾干净的田鼠穿在木棍上,撒上盐,转上几圈,就可以分食了。
  田鼠是以粮食为主食的,而且繁殖特别快,一公一母两只田鼠,一年内最多可以生下五六十只,这里的崽子再繁殖,如果不处理,那简直就是灾难。农民对它们简直是恨之入骨,有的时候,一个不注意,那一袋粮食就彻底糟蹋了。
  它们不仅偷食粮食,还会在粮袋里拉屎,让人不知道是否该吃这些粮,扔掉舍不得,吃,又实在下不了嘴儿,所以,这些打着灭鼠旗号公然逃学的馋孩子们,大人们都是不会阻拦的,一般都在一旁笑着看着,有的时候心情好,还会帮忙抓上一些。
  我听了之后,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些孩子这么小,万一被咬了那?那可是有鼠疫的。”王胜利不在意的摆手道:“什么鼠疫不鼠疫的,这里的娃儿皮着呢,可不像城里娃儿那么金贵,再说,他们这抓老鼠的手艺娴熟着呢,一个比一个贼,轻易哪能让老鼠咬着。”
  果然,这几个孩子很快就掏着了一窝老鼠,掏老鼠的孩子,手上套着个棉手套,刚一拿出来,旁边的孩子就眼疾手快的把一根大洋钉子狠狠地插进田鼠的脑袋里,田鼠挣扎两下就不动了,后面的孩子就会拿过去处理干净,去了毛皮、脑袋和内脏,然后洗干净穿在木棍上,前面的继续掏田鼠、钉田鼠,分工相当明确。
  我笑着摇头道:“你小时候不会也干过这个吧?”王胜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可是从撒盐干到穿棍儿、清洗一直到亲手抓捕,都十一二了才不再干这个,这里的娃儿,一般到了十一二,因为大了,不好跟小不点儿抢食,就会自动不再参战。”
  没想到这事儿还有阶级的,听他这么说,我才发现,越在前面程序的孩子,年龄会越大,这应该也是孩子们下意识的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吧?

    
第39章 
  我回去拿了拿了一块儿鹿肉去了三队儿麻婆那里; 老太太一看到我乐的直眯着眼睛道:“忙完啦?我正好要去你那; 我给那三个孩子揍(做)了小棉袄; 你正好自己带回去,我就不用往你那跑了。”说着回屋拿出来一个包裹。
  跟麻婆婆早就很熟悉了; 我也不用客气; 将篮子递给老太太,我就打开看那三套棉袄棉裤,做的是真好,厚实的褐色土布里面絮着暄腾腾的棉花,细密的针脚我是永远也做不来; 领子和袖口都镶着一圈兔毛,好看又暖和。
  麻婆婆将肉送进厨房之后; 笑着对我说道:“我大儿子搁南方当兵; 他们那儿的家家都自己织布,这不就给我邮来不少,我觉得这布虽然没有的确良好看,但是耐磨耐脏,贴身儿也比的确良舒服,正好给孩子揍衣服。”
  我笑道:“那还用说; 这布可比的确良穿着舒服多了; 也不知道你家大哥得花多少钱,这回是全便宜我了。”
  麻婆婆摆手笑道:“什么玩意儿多了都不值钱,我家大小子拿五斤粮票跟当地的老太太换了一堆土布,说是揍衣服都够穿几年的了; 人家还劝着他多换点儿那。”想了想,麻婆婆又说道:“我看你给我送的那一大块肉,不像是猪肉,瞅着是狍子还是鹿?”
  我说道:“这不上山遇着了鹿,顺手给打了,这有啥事儿吗?”麻婆婆问道:“你打的鹿,有鹿茸没?”我点头道:“是头雄鹿,鹿茸也取出来了,您有用?那一会儿我给您送过来。”
  麻婆婆点头道:“我那小儿媳妇儿也不知道怎么整的,从打生下老二,这身上就不利索,你说这人总共才有多少血,这么流,好人也造完了,再加上给孩子喂奶,啥药也不敢吃,我这听说鹿茸能治,去收购站问,说是得等。”
  我点头道:“这个正对,能治子宫虚冷、崩带下,我一会儿回去就把鹿茸给送过来,您让嫂子找个好中医给把把脉,斟酌着用药,要是实在不行,就到这边来,我给把把脉。”这会儿没有B超之类的仪器,无法准确的检测子宫内的情况。
  一般来说,月经一直不走,就是内分泌失调或者子宫内膜增厚、阴、道出血,最坏的结果就是子宫里子宫肌瘤了。但是,现在人们几乎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吃的都是纯天然、无化肥的东西,体内激素应该不会造成内分泌失调。
  而且,现在也没有计划生育,孩子随便生,随着孩子的出生,自然得将子宫内的垃圾带出了体外,所以,如果不是阴、道出血,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子宫肌瘤,这个最好是趁早治,不然很容易癌变。
  都忙完了之后,三个孩子还在睡着,我又给两个屋子添了把柴火,就到我屋里进了空间,因为取鹿肉的时候,我看到地上又开了一块儿地板,蓇蓉好好地生活在上边,比我发现的时候,精神多了。
  我若有所思地拿出人参种子扔在地面,地上很快又出现一块儿空地,我将人参种子埋了进去,可是其它的普通中药,比如黄连之类的,却毫无反应,我将它们埋进人参种子所在的地方,它们很快的就成了人参种子的养分,因为人参种子在吸收完它们之后,就露出个小芽。
  心里有了大概,这里的地面,应该是只有多年生或者特殊些的药材能活。具体的只能等以后慢慢试验再说。
  傍晚的时候,村长宣布三天之后村里的13至50岁的男女老少,自愿一起去上山,女人和孩子摘野果子之类的,男人一部分打松塔,让树底下的女人孩子们捡,一部分巡山打猎,防止附近有大牲口,天冷没吃的时候,下山伤人。
  进山劳动不是强制的,不愿意去可以当做放一天假,自由活动,但是,山里东西没你的份儿,当然,这不包括十三岁以下、五十岁以上的人,去山里劳作的,会按照人头平分五成物资,那些允许范围内的老弱病残会平分两成。
  为了多得到些东西,大家都把孩子托付给了托儿所,再加上这半年来,孩子们的嚼用基本都是我出的,所以,其中半成给了卫生所,额外的两成半,你可以用工分去换,十个工分半斤肉的标准,(这个价钱比城里买肉便宜,现在的野猪肉比家猪便宜,因为家猪有油,所以,家猪一块三毛五一斤,而野猪肉和牛肉一样,去皮后一块一一斤,10个工分是四毛五分钱,是便宜的,收购站也是这个价收购)剩下的卖给收购站,然后补贴给各家各户。
  本来,我是不用去的,大家也愿意白分给我一份儿,但是被我拒绝了,王立秋也要去的,所以,卫生所就是刘三奶奶和小刘奶奶负责了,到时候当做是跟着进山了一样发物资,王润生三人帮着照顾托儿所,因为,他们现在是劳改,干活并没有工分,也不会分物资,自然是不用去了。
  妇女们除了要采集榛子、山里红这些东西外,还要收集柴火,劳动强度并不比男人差,所以,平均分配,男人们是没有意见的,至于孩子,几乎家家都有,又都是长身体能吃的时候,谁也不会斤斤计较这点儿分配。
  王立秋跟着去打松塔,松树最低的都有七、八米高,有的甚至得有十来米,但是,这对于村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一个个伸手灵活的跟个猴子似的,在手上吐口吐沫搓搓,三两下就窜了上去,那个棍子就开始往下打。
  树下的孩子们也跟着乱指挥,这个指着一边喊:“上边,上边,那个个大。”那个喊着:“往左一点儿,过了,再回来一些。”我看的目瞪口呆,王胜利安排完这边打松塔的,就要领着剩下的人去打猎巡山了。
  王胜利看我一直张着嘴,仰头呆呆的样子,笑着问:“要不你也跟着打松塔吧?”我一听,赶紧摇头道:“拉倒吧,这活我干不了,在树下往上瞅我都眼晕,要是上去,估计就得折下来。”
  旁边的人都善意的嘲笑道:“小俞大夫一看就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瞅长得白白净净的,肯定没上过树,让他爬树打松塔,胜利你这不是糟践人吗?”我红着脸就赶紧跑了,后面又是一阵大笑。
  村长岁数大了,今年没有跟着,带队的就是王胜利和几个大队长,因为七队儿的是女队长,所以,她就负责整个村的妇女劳作,而三队儿的队长,也已经年近五十了,所以,负责看着大家打松塔,剩下的就和王胜利一起带着壮年劳动力巡山打猎。
  野猪这东西,繁殖快,而且还是杂食动物,攻击力也不错,是我们进山主要收拾的东西,刚翻过一个山头,就遇见了一窝野猪,大家并不慌乱,王胜利手里有一把猎、枪,或者该叫土、枪。
  这是自制的一把枪,枪托是木头做的,需要填进去黑火、药,就见他拿着事先填好火药的枪,对着公野猪的眼睛就来了一下,准头不错,可惜,枪的杀伤力实在有限,一下子打瞎了公猪的一只眼睛,却没能致命,公野猪愤怒的冲着我们这方向就冲了过来。
  这种□□不仅杀伤力有限,而且每打完一次,还要往里填药,简直麻烦死了,眼瞅着野猪就要到跟前了,我直接抽出腰刀跳了过去,顺着野猪受伤的眼睛将刀插了进去,同时向一边跳了过去,避开野猪的冲劲儿,腕上一拧,腰刀顺着我手腕一转。
  因为腰刀是弯的,这么一搅,就直接将野猪的脑子伤个彻底,野猪抽搐两下,倒在了地上,我快速的抽出腰刀跟别的人一起杀剩下的野猪,王胜利冲我伸个大拇指也再次瞄准下一头猪,因为除了我都不是新手,一个个配合的相当默契,几头野猪当然不是对手。
  有人拿着绳子开始抬野猪下山,我们这些人坐下休息一会儿,我掏出一包烟给大家抽,王胜利喝了一口水说道:“俞兄弟行啊,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我也喝口水道:“要不咋整,谁叫我是大夫,没点自保能力,平时咋上山采药?”
  有一个黑瘦的小个子搓着手道:“俞大夫,能给我看看你那刀不?瞅着就不凡。”要将刀递了过去道:“有啥凡不凡的,这是我路过N市的时候,在那儿倒火车,当地地摊上都是,我就顺手把这对儿给买了,就看中它们样子了。”
  王胜利指着黑瘦小个子对我解释道:“他姓铁,叫铁剑。他爹早年就是打铁的,他对刀剑有点儿痴迷。”铁剑一听,乐道:“可不是我对刀剑痴迷,跟我爹比起来,我可差远了,你看谁家因为痴迷刀剑特意给自己改姓铁,叫铁刀,给儿子起名叫铁剑,不知道还以为是哥俩那。”

    
第40章 
  王胜利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家原本不姓铁吗?”铁剑摇头道:“姓啥不清楚; 反正肯定不姓铁; 我爹一小时候被卖到地主家; 挨打受骂的,大家伙都叫他黑子; 也不知道是他原本姓黑; 还是因为他长得黑,解放的时候才被救出来,跟着被一个打铁的老人给收养了,老人也没说自己姓啥,叫啥; 没两年就去了,我爹就继承了那老人的东西; 政府登记的时候; 他顺道给自己改姓姓铁。”
  铁剑解释完,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我手里的刀,这才又说道:“俞大夫这对儿刀好好保管吧,不缺钱就别卖了,这要不是卖家放错了,把家传的放上去了; 就是卖家有啥难处; 不得不卖了换钱。”
  说完,他就把刀还给我了,但是我问为啥这么说,他又不说; 不知道是说不出来还是有什么估计,我也不想难为人,再说,我又没打算卖,就留着呗。休息够了,我们继续巡山,附近几个山头转了一圈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这几天,我们晚上都是找个山洞,留人值夜,就这么睡了。
  三胞胎有些小心眼儿,死活不去村长家,还是记恨着村长媳妇儿要给他们介绍后妈的事儿,所以只能把麻婆婆接过来帮着看几天孩子,索性麻婆婆也不像其他村里的老太太那样,做菜舍不得放油,恨不得点一点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家里肉、蛋、菜,啥都不缺,肯定委屈不着他们,我也用不着担心。只是在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轮到我和人守夜,就看到一个鬼影在树荫下冲我招手,我跟人交代了一声要去方便,就进了林子。
  这鬼焦急的说道:“快走,你们睡得山洞有主,马上就来了。”我一听,顺手拿出两个元宝香烛交给对方,然后就跑回去喊大家起来,可惜还是晚了,两只大狗熊已经堵在空地上了,母狗熊有些焦躁,冲着人们吼叫。
  但是,公狗熊却很人性化的安慰并压制着母狗熊,不让它直接攻击,但还是警惕的看着这群不速之客。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只母狗熊不知道为什么,腹部烂了一块儿,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伤。
  我阻止王胜利攻击它们,然后尽量让自己气息平和地对公狗熊道:“我是大夫,让我给它看看,我没有恶意,我们只是临时在这儿住一晚,我给它看好病,你让我们离开,好不?”公狗熊听不太明白,直到我连比划带说了两遍,公狗熊才懂。
  它对着母狗熊叫了两声,母狗熊呜呜的回了两声,它又低头舔了舔母狗熊溃烂的地方,母狗熊这才安静下来躺在地上,还把伤口冲着我,公狗熊看着我唔唔哦哦的嚎了两声,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从它的眼中读出来:“拜托,救救我老婆。”的意思。
  我拿着药箱向狗熊走去,王胜利差点儿吓尿了,赶紧拉住我的衣服要阻止我这不理智的行为,他低吼道:“那是畜生,能杀人的畜生!你竟然敢去给畜生看病,你当它们真的能听得懂?你过去说不得就是给他们送点心去了!”
  扯开王胜利的手,我说道:“有时候通人气儿的畜生比人更有人情味儿,你看它们,母熊病了,公熊却不离不弃,你看看,母熊比公熊胖多少?就母熊现在的样子,捕食可基本都是公熊的事儿,人,又有多少夫妻能做到?”
  说完,我大大方方的走向了狗熊夫妻,公狗熊友好的打算舔我的脸打招呼,我赶紧笑着制止道:“停,狗熊先生,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吧,要不你这一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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