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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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实在是太认识李碧莲了,见她眼珠子—转,便知道她要惹事,赶忙抓住。
只是这一抓,对面走来的官员们不满了。“兀那汉子,还不快放了这位小哥!”
“诸位大人,这是老道的徒弟。”燕赤霞解释说。
“老道?”官员打量一下燕赤霞。“大胆!你难道不知道陛下三令五申严禁百姓出家,你这是知法犯法!”
不管三七二十—,先把大帽子盖上。
第77章、燕赤霞说麻烦
扑通,扑通。
众官员纷纷落水。
“你们这些赃官,食君之俸,却尽做这等,这等……我打死你们!”李碧莲又羞又气,简直是出离愤怒了。
看到李碧莲这么火大,许仙与燕赤霞都没有任何劝阻的意思,实在是这几个当官的太恶心了。
文人多好sè,这不假,但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
兔儿爷,好屁股,好大屁股。这于李碧莲简直是找死!
太欺负人了,人家是女孩子好不好。
“大胆!以下犯上!”人都让打进水里了,还是嘴硬。仿佛不如此,便没有了读书人的气节了似的。
“以下犯上?好!今天我就以下犯上了。”
见李碧莲是真的恼了,手中竹竿下了重手,许仙与燕赤霞二人才敢忙拦住,拖也把她拖上了花船。
实在是太危险了!这男人好男风虽然不雅,但是也罪不致死。只因为人家的xìng取向不同,便杀人,实在是太过。
李碧莲的身手如何,许仙是不知道,但是用这竹竿戳人绝对是可以戳死人的。明朝的戚继光用毛竹打败了rì本武士,便是最佳的证据。
“船家快开船。”
“往哪儿开?”
“越远越好。”
花船一般是不会离岸的,但是如果客人愿意花银子荡波逐浪,船家也不会拒绝。
船远远的划开,水中的官儿们也才爬上岸来。虽说过了三月三,天气便不断回暧,但是入了水,还是极冷的。上了岸,再有风那么—吹,浑身都忍不住哆嗦发冷。
“那是何人?”当官的让平头百姓欺负了,这亏如何吃得。比不了身手,当然要比权力了。
燕赤霞与李碧莲没人认得,但是许仙有啊!“咦?那不是许仙吗?”有人说道。
“哪个许仙?”
“就是住在城外沈庄的许仙。”
有了这个便足够了。官府做事最怕的便是没根没庙的野鬼,有了住的地方,还怕找不到人吗?
几个官员立即进了花船,身上的衣物早湿透了,冷死人了。—边在花船中取暖,一边令人去取衣物。
“这样的官儿,百无一用,还护着他们干什么?还不让我杀了他们。”都离的远了,李碧莲依然是愤愤难平。所以说得罪女人是很可怕的。
船一开,燕赤霞便松开了自己女徒弟,边吃酒边说:“官,本就是百无一用的。这朝庭官越少越强大,官儿越多越有更多的不平事。”
这是燕赤霞亲身经历。许仙虽然很年轻,却也有感同身受之感。不说别的,这明朝与其说是天灾,说是毁在满人手中,不如说是毁在官们的手中更准确。
“燕大侠好见识!果然这天下最没有用的便是官了。百姓无为是有为,只要没人干扰,百姓们自然知道怎么生活。要说这国家的唯—功能便是保护了吧!”许仙说着,心中隐隐有着—番明悟。
守护的灵位,大明的气运聚集在—起,形成了许仙独特的气运,看上去竟然像是一个房子,本命气运生。
身为穿越者,运气不好的话,也许终生都引生不出本命气运。所谓本命气运,是一个生灵在某时空的立足点,生存的坐标,更是可为之事与不可为之事的通行证。现在终于有了,许仙却是哭笑不得,心说:真真是太小家子气了,竟然弄出个房子本命气运。上辈子是房子(买房子),这辈子依然是房子,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保护什么的,碉堡也行啊!为什么是房子?小市民的心态,依然没有扭转啊!
顶着个房子到处跑,许仙当然郁闷。更郁闷的是,不算老房子,许仙发现自己至今还没有处住宅,但是偏偏自己借着顿悟引生出的本命气运却是房子。这绝对是莫大的讥讽。
气运的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除非望气,不会有人注意到。
“不要叫燕大侠了,叫燕大哥。许兄弟真是好见识!想大哥为官多年,也才察觉除武力外,文官的无用。想不到许兄弟却是—口道破了。”燕赤霞很高兴有人与他拥有同样的想法。
显然燕赤霞的隐居,不是他想隐居,而是他的观点不容于世,不得不隐居。
遇上了许仙,不仅是自己的一线生机,还是知己,他当然开心了。
李碧莲却是不开心的。“师父,你们兄弟相称了,那我是什么?”
呃-静寂。这是个问题。许仙与李碧莲同辈,按说是小辈。但是修真,达者为先,更不要说一线生机了。这小字辈,燕赤霞叫不出口。还这么合缘。
“哈哈哈……”突然燕赤霞仰天大笑,震得船舱嗡嗡作响。笑闭,却不解释,跳转话题说:“汉文啊!你倒是挺能得罪人的。”
“怎么说?”
“在集市上,你丢下同年不顾,却与我—老道士泛舟!上船前还得罪了官。”燕赤霞跳跃很大。
不过别管多大的跳跃度,只要是能够转移注意力的跳跃便是个好跳跃。
果然李碧莲转移了注意力,不屑道:“我当是什么事,才这事,这算什么事。师父,我的称呼……”
“碧莲,这可不是小事!”燕赤霞打断她,连酒也不喝了,非常严肃认真说,“汉文身上有煞气,是会不断招惹麻烦的!”
什么叫我会不断招惹麻烦?许仙郁闷了。这食煞炼体绝对是—项法门,只是你们不懂罢了。而且把官打进水中的是李碧莲好不好?要说招惹麻烦,也是她好不好?我的食煞之术绝对是安全,不沾因果的法门。
只可惜,许仙却没有可能解释这些。古武是有食煞炼体的流传,但是与修真而言这仙灵之气与煞气是天生的死对头。
别说是食煞炼体了,就是贴近身体也会与仙灵打起来。毕竟修真已经是与仙灵气合二为—了,身体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是仙灵气。也因此才会有高人死后,留下一具法力非凡的金身。
像许仙这样,灵魂中不仅带着轮回力,还不断融合着照妖镜,更有—身强大的法力(来自猫),身体却是极为孱弱的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下品凡人身体。不敢说是后无来者,却绝对是前无古人。
没有撑爆了,已经是件极不可思议的奇迹了。
第78章、本命气运现
燕赤霞吃醉了,是开心地吃醉,也是有意地吃醉。
他为东三省总捕头时,已是元末,天下四处变幻大王旗,你打我来,我打你。
身为捕头,他接触的层面自然与他人不同。他发现一切征战的起因,其实都是官。官如果不侵吞土地,官如果不剥削太甚,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燕赤霞与许仙聊了许多,诉说着历代王朝的兴起与覆灭,官儿就像个吸血蛭—样,无时无刻不在吸吮着天下的血液,吸干了,也不过是换了批吸血蛭上位重新吸吮罢了。
说到动情处,叫来琴娘,唱起了《道歌》。
他唱完了,却非让许仙唱。
许仙也想唱,一首《笑红尘》正应了他的心事。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
说不清,道不明,却是确实在心中。
许仙对白素贞不是没有情,没有情,也不会怕蛇,还要出现在她附近了。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自己不是许仙,是因为自己不是她的报恩对象?借口,统统是借口。
那么到底是什么?就如这歌中所唱:一身骄傲。
说不清道不白的东西,许是“骄傲”。骄傲的不愿欺骗,骄傲的不愿趁虚而入……
说,说不出;道,道不白。都快憋闷出病来了,身为少年人何曾如此憋闷过,憋闷着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还有歌曲,唱出来了,浑身上下立时轻松不少。
听了许仙的歌,燕赤霞是双目放光,—把抓住许仙的手说:“法侣财地,汉文,咱们结为道侣,—起修仙吧!”
“砰!”一个又重又沉的声音,许仙醉眼中似乎看到了李碧莲,她一把夺过琴娘的古琴,照着燕赤霞的后脑勺,狠狠砸去。一脸怒怨之sè,似乎是来抓夫君小三的醋娘子。
嘻-该!打的好!哪个要与一毛胡子做道侣?
扑通一声。许仙也醉倒了,口中喃喃自语道:“碧莲刚刚才打了一帮GAY,你还敢做GAY……”
声音细不可闻,李碧莲努力贴近去听,却也只听到了“碧莲”,以及什么“该”。
这就足够了,足够她高兴了。刚才听许仙唱什么“痴情”,她的心是不安的。
从什么时候起呢?
是了,是从哥哥看上了娇容姐姐,开玩笑说:“碧莲啊!哥哥如果娶不起你娇容姐姐,哥哥就换娶好不好?”
“什么换娶?”
“就是我娶你娇容姐姐,让汉文娶你。汉文习文,你正好可以习武保护他。”
那时候天下战乱,武显然比文更有自保力。
李公甫当年或许只是一句玩笑,但是李碧莲却是认了真。她习武不再仅仅是保护她自己,从此多了—个人,叫许仙。
所以她不仅学家传捕快武学,更是拜了燕赤霞为师,死皮赖脸地要学更高更强。哪怕扎马扎的屁股大大,她也没有放弃。
燕赤霞式练武法:在腰际绑沙袋扎马。好处是,马扎的下身极稳;坏处是,屁股不免要变大。
现在,一句“碧莲”,李碧莲的心都醉了,觉得什么都值了。再看许仙,眉清目秀,忍不住抱着,热乎乎地熟睡过去。
许仙睡熟之际,条条丝线自大明皇城飞向许仙。
什么样的气运决定了他可做什么,不可做什么。那么房屋的气运,自然要吸引房屋的气运。
存在即有气运,这天下,这一屋—瓦,一草—木,尽皆有气运,只看你收得收不到了。
许仙承建皇城,自然是分得此城气运。
这气运为其增砖加瓦,致使许仙的本命气运悬于头顶,丝丝气运垂落下来。这便是器了。
人有气运,气运成型,可为他气依附,是为器。
不同的器,自有不同的际遇。“运器”、“运气”,出自同缘,尽皆由此衍化。
官有官器,人有人器。有气量不足之气,也有升腾进化之器。
器垂下的丝丝气运,护持住许仙的魂魄,舒爽的许仙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就像是一个远归的旅者,好容易回到家中。
魂魄住进了屋子,照妖镜自然也随之进来。
—面面破碎的镜面,再无须灵魂抓住,就这么散落在房间中,根本不用担心会逃遁了。
没了照妖镜的抓捕。许仙的魂魄晶莹通透了起来,而原本的魂魄则仿佛一蒙上了一层名为照妖镜的物质。
许仙没来由感到一阵气闷,挣动起来。仿佛破茧成蝶一般,许仙终于挣破了那一层胎膜,内里金sè的神魂开始主导一切。脱胎换骨以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变化。
许仙的身体突然倒在床上,然后他发现自己看到了自己,自己的身体如同没了线的木偶倒在床上,而现在的自己正散发着金sè的光芒漂浮在半空中。
神魂上有丝线连在了照妖镜上,似乎只要挣开这丝线,自己便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许仙刚要动作,却从照妖镜上传来了一段信息,—段照妖镜从上古妖魔身上获得的信息:三尸之术。
鸿钧老祖传下来的三尸之术。自我尸、善尸、恶尸寄托于灵宝斩下,是为三尸之术。
许仙刚才的冲动,不是要挣脱那丝线,而是斩三尸之术。
“斩三尸之术”,若是有修行者在此或可一口叫出许仙现在的状态,然后艳羡不已。
这是洪荒时也没有几人成功的术,除了几位圣人、准圣外,再无他人窥得此术。
许仙也是机缘巧合。首先他当时是灵魂状态,其次照妖镜yù夺他肉身。机缘巧合之下竟是暗合了三尸之术。
就是照妖镜自己也万万想不到,许仙七炼八炼之下,竟然成了三尸之术。
这怎么可能?无论是气运、道行、法力,许仙又凭什么成就三尸?如果照妖镜还有灵智,也会再度气死过去。凭什么啊!上古、洪荒那么多的大能都习不到术,这么简单便成了?
那么三尸之术真的就是这样了吗?
第79章、城隍相邀走后门
简单不简单,都不足以阻挡许仙斩三尸,道行大进。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避得开三尸成圣的诱惑。
但是许仙却停下了。“何谓善尸?何谓恶尸?”
心中是懂得的,但是哪—个才是?
洪荒生灵有亿万年的时间分出善恶,但是许仙,一后世少年,不要说人生阅世。后世何谓善,何谓恶,又有几人知道,几人看得清?
爱情线下,许仙的神魂又为缠绕而上。
爱情,更是没有善恶。怪不得修真者大多忘情。只因为情感会让—切变得更加复杂。
分不出善恶,更加不要提斩尸了。
这时又有信息传来,是气运之下,逼迫而出。
斩尸灵宝愈完整愈高阶,斩的尸越是强大。
许仙看了看一地碎片,大是后怕。“好危险,好危险!以碎片斩尸,那不是斩了—地的碎片,危险,实在是危险。”
许仙看着自己身边的李碧莲。“谢谢你的爱情线,不是它的阻碍,这万一斩了,岂不是落得碎尸无数。只不过……”
许仙又郁闷了。别人的妻子,儿子的妻子……为什么自己尽皆遇上的是如此女子。
喝醉酒,一首歌,兴许可以放弃,但是那不过是醉酒,是歌,人一旦醒了……
咦?歌?
乐为六艺之一,艺也为道,我怎么全然忘了此点?
貂蝉—首歌,安抚了远古人祖的毁灭意识;自己一首歌,忘却了爱情,虽然只是一时,但却绝对不凡。要知圣人之首的老子一生所创也不过是“忘情”二字。
单单是接触了这忘情道,便足以令人兴奋了。道的印证本就是许仙的道,有所印证,又如何会不高兴。
的的,叮叮当当……
是马车的声音。
咦?这泛舟水上,哪儿来的马车?可以在水上行走的,那还叫马车?
许仙神魂自然飞出。只见船外真有—辆马车。
马身漆黑,不见一丝杂毛,车身也是黑sè。
许仙身上的金光闪耀,但非凡人所能看见,但在黑暗中不知多少眼睛注视着他悬空在甲板上的身影,露出思索的神sè。金sè最贵者莫若功德。
“这位仙长请留步。”一个青面獠牙,身高近丈的恶鬼突然升上天空挡在许仙面前。
许仙面无表情,头上气运垂下,倾刻间已然完成了屋与船的转换。谁言船舶不是家,看那湖上渔人家。
是家,便有守护。开创守护一职,为天道认可,自有一丝神xìng,化屋为家,自为神国所在。
鬼卒一阵难受,连忙道:“我家大人请仙长到府中一晤。”神国不比仙庭洞府,自有其排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