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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东风第一媚-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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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徒?
  人家春酿对修仙没兴趣。白瞎了尚好的一件红衣法器。
  唉,九明媚眼巴巴地瞧着煮熟的徒儿,再一次从嘴边儿飞没了。
  另一头,风千霁经了熏池元尊的治疗,身子已全然康复,想过来同媚儿说几句话,却被单狐印挡在了外头。见不着、说不了。可把他给憋了个狠。纠缠得过了头儿。九明媚便在房间里遥遥地说了句“皇帝陛下,还是赶您的早朝去吧”。风千霁听了,当真不再纠缠。拎着病怏怏的绿冉回了丹都。
  “小九,你不开心。”
  好容易抵达了单狐山,只见绵延不绝的一带远山,素有“绿野迷境”之称的单狐山脉。竟全烧成了黑秃秃的大脑壳子。山头立了好些山妖精怪,举着火把、挥着大旗热烈欢迎。九明媚不禁莞尔。山头都给大火烤糊了,还不晓得忌星火呢,山妖精怪的心忒大了。
  单狐印神色郁郁,桃花眸中微波闪烁。有晶莹的水润物件儿在里头摇摇晃晃,愣是憋着没给滴出来。打小儿便被父亲丢去凤鸾山学艺,常常是几千年才回一次家。没想到这一次回来。竟是翻天覆地。因了山神殿被烧毁,如今山神及重臣皆搬至了五万年前的老宫殿。在山洞子里挖的宫殿。不见火星,十分安全。
  单狐禾果如传言所说,躺在石床上,盖着被子,神色更是郁郁。瞅这相貌和满脸郁郁的样儿,果然阿印还是比较随爹。
  “阿印……你果真……果真还活着……”单狐禾老泪纵横,“为父还以为,是他们骗我的。四百九十六年,四百九十六年啊!你怎么就是不回来?!你是要急死为父吗,你个不肖的……”
  忽喜忽悲忽哭忽骂忽咳嗽,老年山神的性子,还真是六月的天儿,说变就变,不带友情提示的。
  阿印很是孝顺,打不还口、骂也不还手,只是十分温柔地安抚老爹,劝老爹莫要忧心。
  九明媚是梢头的一枝红梅,没爹亦没娘,对于此类父子母女相见涕泪的情节只在话本子里瞧见过,今儿再瞧,同话本子也没甚不同,故而做不到感同身受,更做不到海明月那般,陪着一块儿抹眼泪。
  凤眸儿打四周瞄了瞄,一水儿的山妖精怪,十分悲痛的模样儿。其中一个老槐树精抽抽噎噎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九明媚拧了眉头,觉着有些怪异,便倾身过去,轻轻一嗅,是寻常精怪的气味儿,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莫不是她满心念叨着魔界,快得臆想症了?
  那厢父子相见的戏码演完了,单狐禾便吩咐老槐树精道:“老槐,仙家来做客,我是没法子起来接待了。但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你便替我照应几日罢。”
  老槐喏喏应声儿,安排了老宫殿里的住所。
  九明媚的房间是个寻常的山洞,条件虽简陋了些,但她并不在意,反倒十分欢喜那张硬邦邦的石头床。刚在床上盘了腿,便听见敲门声。
  “小九,你不开心。”阿印甫一入门,便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你不开心,我便不开心。我明白你心头所想,皆是入魔界寻找老驳的仙灵。可是你孤身前去魔界重地,面对轩辕旭、鹤岚山……甚至是玄扈。我实在是不能放心。你且休养些日子,待我处理好山中事宜,便陪你一同前往。”
  “阿印,你怎的了?”九明媚很是纳闷儿,“这话你已说了不下三回,你……”
  突然,单狐印双臂一拢,重又将她拢进怀里。面颊在她颈边不住厮磨,他温热的气息喷在颈子上,令她觉着酥软得很奇怪。
  “小九,你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阿印的声声誓言十分笃定,却又透着几分飘渺,“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背叛山神族,哪怕是杀尽天下魔物……”
  九明媚立刻抽身,从他怀中推出,快步转至他身后,将他的双臂一齐掰到身后啦。脚丫子冲着他的屁股一跺,便将他压制在床上。拈了个诀,变出一根细绳儿将他的双臂捆住,接着翻转过来。她细细查看阿印的桃花眼,那素来慈悲的眼底里,只余悲伤。
  海明月与发发听到动静,立即赶了过来:“发生了何事?”
  “噫,这趟可真没白来。”九明媚莞尔一笑,“一个伤春悲秋的魇障,竟能把一片山脉的神妖精怪弄成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儿,真真儿是开了眼界!”(未完待续。)

  ☆、第176章、明月发威

  所谓魇障,得之于心,失之于心。
  一大清早,九明媚将阿印连同整个儿山脉的神妖精怪皆瞧了个遍,嘿,还真没一个有点儿笑脸子的。单狐山及至于堤山一脉,绵延数千里,精怪数万只,植被千万株,一夕之间化了飞灰,着实的令人心疼。谁若是这时候还笑得出,那才是没心肝儿呢。
  正因如此,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时,想当然地忽略了魇障这玩意儿。而魇障也是趁此时机,生发而出,大胃口地蚕食心魄。倘若继续这般下去,整座山脉不出半月,将彻底变成死墓。
  生灵哪儿去?这简单,要么哭死,要么被绵延无尽的悲伤给憋闷死。
  “张嘴。”九明媚拈了个诀,化了一只夜明珠来,正仔仔细细查探手底下这通红物件儿的结构。而那通红物件儿,不是别的甚么东西,正是阿印的口腔。
  “小九,不可……”
  只见单狐印四仰八叉地躺在石床上,摆成个“大”字形儿,桃花眼儿水汪汪的。头可断,血可流,嘴巴不可张。裸露口腔,尤其是在自个儿喜欢的姑娘面前,忒的丢份儿。
  若是平时,九明媚或许还能听大师兄的话。可现在阿印在她眼中,是个格外伤春悲秋的魇障入体者,中了魇障,相当于生了场要命的大病。有病,得治,哪能全由着病人的心思?
  九明媚威逼利诱都懒得做,直接把嘴巴子给掀了。随即趴在他身上,将他的牙龈、牙齿、舌头、上腭、下颚全瞅了个遍。只听得“噫”的一声儿,九明媚从他的臼齿缝儿里捻出根菜叶儿来。这绿色菜叶儿只有芝麻大小,藏在齿间不宜察觉。只要细细去瞧,便会发觉它闪着幽幽的暗光。
  “就是这玩意儿。”九明媚将那菜叶儿递到老槐跟前,道,“嘱咐下去,所有神妖精怪检查口腔,务必将魇障的载体清除干净。”
  老槐喏喏地应了声儿,随即出去吩咐此事。
  “魇障的载体虽除。但魇障残留的影响仍旧不容小觑。”海明月道。“这种由悲伤情绪养成的魇障,非‘喜悦’不得治愈。只是目前山上没甚喜事,只怕难办。”
  “怎会没喜事儿呢?”九明媚笑眯眯地瞅着她。“有四师姐在此,便是大大的喜事儿。”
  于山中精怪而言,家园被毁是大悲,家园重建则是大喜;遍山干旱是大悲。逢了甘霖则是大喜。这两样大喜事,海明月皆办得到。布雨施甘霖这种法术。于寻常神仙而言并非不能做,而是施法面积忒小,量也不够,供给不了这么一大片山脉。但是对于掌管四海几十万年的海龙族而言。着实是小菜一碟儿了。
  海明月是西海真君之女,又是银龙元身,布雨术早已滚瓜烂熟。听了九明媚的话。海明月深思片刻,认为可行。便立即化了条银龙腾空而起,飞上单狐山顶。那着实是条顶漂亮的银龙,窈窕的龙身,银光闪闪的鳞片,尖利的爪牙。饶是银龙形态,依旧高贵地睥睨苍生。
  银龙一吼,晴朗的天幕上煞是翻滚出无数浓云,将几千里山脉一齐罩在云下。不消片刻,乌云中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雨水来势汹涌,很快席卷了整片山脉。
  “降雨啦!降雨啦!”
  精怪们十分喜悦,从山洞里跳出来沐浴着甘霖,好似重新活过来似的。但也有人并不买账,仍旧苦着脸,十分悲伤。
  “降雨又如何,还不是被那无底洞似的土地吸得一干二净?到头来,还是光秃秃的山头。”
  山脉遭受大火重创后,天君一面将东海真君贬下凡间,一面着了雨神前来降雨。可这片山脉仍旧同过往恁些日子一样,再多的雨水也补不了这个无底洞。雨神折腾了好几回子,累得险些折了腰,也没能让这片山脉存住半滴水,更没能让花草植被复苏。
  随着雨越下越大,水越积越多,蜿蜿蜒蜒的泉流竟从山顶流淌下来,并没有枯竭。神妖精怪们愣了一会子,才赫然发觉,银龙所降的雨水并没有被吸干,而是留在了山上,滋润了那灰蒙蒙、干巴巴的土地。
  银龙又吼了几嗓子,乌云缓缓散去,暖热的阳光泼洒下来,将水珠照耀得晶莹剔透,分外喜人。
  单狐禾听了这等好消息,说什么也不肯窝在病床上了,在老槐的搀扶下也出了山洞。巍峨高山,赫赫山脉,终于在雨水的滋润下钻出了些青绿的小草苗子。满山遍野的嫩绿小芽儿,好似初生婴儿,那样幼小,那样柔弱,那样的让人感动。
  银龙扭了扭漂亮的尾巴,化回了白衣飘飘的仙女姿态,降落下来。
  “屏水诀。”单狐印不知何时已经从被查了口腔的悲哀中缓过神来,站在了明媚身侧,“明月竟会使用屏水诀……”
  这是泰逢元尊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一道术法,用来聚水玩儿,打发时间的。因了不是甚么了不起的法术,又只有“水”属性的才能使用,所以学的人极少。单狐印和九明媚属性皆为“木”,学不来,原以为只有百里沐莲耐不住师父的啰嗦才勉强学了,没想到,同样为“水”属性的海明月,也修习了这术法。虽不知这片山脉存不住雨水的缘故是甚么,但只要有屏水诀,便能将水聚于山脉土壤层中。
  九明媚望着漫山遍野的绿草,望着欢喜跳跃疯狂戏水的山妖精怪们,望着渐渐恢复往日生机的单狐山,小鼻子一酸,眼眶儿微微湿润起来。
  四百九十六年前,凤鸾山上暴雪忽至,大雪纷纷扬扬,吞噬了所有生灵。绿草没了,花树没了,小兽没了,精怪们也被掩埋在深雪之中,变成了一具具没有生气的冰骷髅。师父老头儿,还有十二仙徒,曾经在那一夜奋力抵抗,最后或羽化飞灰,或……成了暴雪下的一抔残骨。
  曾经的“天下第一仙山”,已然不复存在。
  曾以为不复生机的单狐山脉,却燃起了新的希望。
  “阿印,这里有你和四师姐,便足够了。”(未完待续。)

  ☆、第177章、一片鲜肉(二更)

  小鼻子一酸,眼眶儿微微湿润起来。九明媚微微昂了昂脑袋,将眼里的湿意隐去,却挡不住心头汹涌而来的痛意。凤鸾山,凤鸾山,凤鸾山……她在心中默念着家的名字,滚滚泪水终于突破了层层意志阻隔,淌过脸颊,滴入脚下的一方土地。
  噫,这副人类的皮囊,忒的脆弱。惊诧于打自个儿眼里淌出来的清水,九明媚伸出纤细的食指,抹了一指头泪水,放进小嘴儿里舔了舔。咸咸的,苦苦的,比血味儿差多了,不流也罢。
  九明媚用力抹去泪痕,凤眸儿崭亮崭亮,好似璀璨的钻石。
  “小九,想哭便哭吧……”单狐印懂她的心情,亦同她一般,渴望单狐山复苏之后,迎接凤鸾山的归来。因为那里并不是一个拜师学艺的场子,而是一个生活了十万多年的家。有师父,有兄弟姐妹,有或乖巧讨喜或恶劣任性的精怪邻居……多好,多好的一个家。
  九明媚却昂起娇俏的脸蛋儿,绽出一个微笑:“阿印,这里有你和四师姐,便足够了。”
  单狐印神色一变,握住她的手,坚定地道:“我陪你。”
  九明媚摇了摇头,干脆地拒绝。
  单狐禾经此大难,气数几乎耗尽,纵然消除了心头魇障,能够恢复几分山神的威严从容,那副身子骨,却也难再支撑大局。单狐印是家中长子,幼弟早夭,两个妹妹也早已远嫁,他是山神唯一的继承人。她晓得阿印心底里对单狐山脉感情之深,也晓得从前为了继承山神之职,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他有多么努力修炼。
  山脉重建的重要时刻,他是希望也是必须留下来主持大局的。为她而弃山脉而不顾之事,绝不会发生第二回。
  “魔界我熟得很,苍莽崖的蝎子洞,弱水河畔的鬼笠翁,脏骷髅山的倾色酒楼……连悬冽殿有多少级台阶儿我都数得清清楚楚。混了魔界三万年,敌手确乎是有的。老友却也很不少……”
  梅神重现魔界。是个魔物都要抖上三抖。
  “怕”这个字眼儿,从来只属于梅神的对手。
  不管日后能否寻回莲姐姐的仙灵,就算只剩下十一个仙徒。他们也要竭力阻截暴雪,重建凤鸾!
  决意之后,九明媚立即把在水窝子里踏水花玩儿的发发拎了出来,同山上众人告了别。拈了个云头便走。
  海明月默默地走到单狐印身侧,柔声道:“我已尽力阻止。怎奈九师妹素来固执,决意了的事儿,十头穷奇也拉不回来。不过,她颇有几分蛮劲头。心思也灵敏,你别太担心了。倒是降雨之后,新生出来的皆是单薄的青草。如何将精怪们的元身择了合适的地界儿重新种植……”
  单狐印遥望那朵白花花的云头,桃花眼里荡悠悠地渗出一层触目惊心的悲凉。只是,当时谁也没有发现。
  “走吧。”
  “嗯?”
  “去择重栽之处。”
  海明月顿了顿,柔顺地点了点头,一袭白衣,翩然地紧跟在另一袭白衣身后。
  ————白衣小分割————咦,cp乱了?————
  一个月后。
  秋意森森,阴气儿也他娘的顺大溜儿,森森得很。漆黑的天幕上挂着一轮血汪汪的月亮,似一张血盆大口,好似随时预备着飘下来,将人生吞活剥。
  歪歪扭扭的十字路口边儿上,竖着间华丽的楼宇,飞檐翘立,红灯笼闪烁。从里头传来的脂粉香妖腻得很,能将男人们的魂儿都够了去。偏巧楼宇大门口,不住地往里头进客人,还都是男客。他们个个儿人模狗样,穿着锦缎贵服,眼神巧色,满嘴淌着哈喇子,还不晓得擦上一擦。
  大门匾额上用大红墨汁儿写了四个大字儿:倾色酒楼。
  说是“倾色”,倒也不虚所言。
  酒楼里头十分热闹,喝酒的,划拳的,吃肉的,嫖姑娘的,应有尽有。恁些个姑娘个顶个儿地美艳,蛇精一般的锥子脸儿,白粉红胭脂堆成的肤色,身段儿妖娆,罩杯高级,蛮腰俩手都能掐合拢了。穿的衣裳皆是半透明的薄纱,大腿胳膊,乳沟肚脐眼儿显摆得十分明显。
  恁些个男客见了,哈喇子淌得越发汹涌,连光滑的黑峻石地面也给淌湿了。
  “老板,这就是新到的货色?”一个凶神恶煞的蛮汉子一边提着坛子灌酒,一边道,“干巴巴的,滋味儿能好到哪儿去?!”
  “滋味儿好不好,入了口才晓得。恁这糙汉,不爱便滚!”二楼楼梯上穿来一声娇喝,紧接着便见一个矮个子的小丫头踱着轻巧的步子下了楼来。
  她年龄约莫十三四岁,脑袋后头梳了个高高的马尾儿,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儿。一张不白、不黑亦不黄的脸蛋儿上,长着比脸更普通的五官,丢到人堆子里都拎不出来的那种。一双丹凤眼儿本是妖媚的形,却透着股子清灵俏皮劲儿,一笑起来,双目便璀璨如星。然则这双眼睛长在这样普通得过了头儿的脸上,着实不大好看了。
  她穿得十分严实,土里土气的蓝布衣裙,腰间束着深蓝色腰带。与酒楼姑娘们的薄纱妖媚装扮一比,越发显得不中看。
  “哟,原来是更儿姑娘……”那蛮汉子神态软了软,“淮老板今儿不在?”
  更儿斜瞄了他一眼,冷笑道:“吃酒吃肉,自在一时是一时,恁多废话不怕咬了舌头?”
  说罢,她轻巧地拾级而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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