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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龙未-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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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造成的?龙未山是帮凶。阿莫,今日,这灵脉我要定了。”他走到一支灵脉前,手中幻化出一柄泛着红光的长剑,对着灵脉便是一砍。
  容莫提伸出法杖将他的长剑拦住,“那你先砍了我!”
  千重久反手握住容莫提的手,将她猛地推向一边,同时施了禁制,令她无法动弹,手中长剑高举,骤然落下。
  容佩玖的心猛地一沉。
  蓝光四溅,紫衣禅修们绝望地惊呼,天地树的那一支灵脉最终还是落到了千重久手里。
  顷刻间,天地树开始剧烈地晃动,天地树叶纷纷落下,无数呜呜咽咽的声音从树上传出。容佩玖知道,这是历次进阶礼上从每一位进阶弟子的身上抽出,融入天地树的弟子本灵,它们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正在哀嚎。
  天地树开始崩塌了。
  天地树一旦崩塌,随之覆灭的便是龙未山。
  千重久取了灵脉,转身,对容佩玖和藏渊道:“走。”他走到容莫提身边,准备将被他压制不动的容莫提也一并带走。
  “千重久,对不起。天地树不能倒。”容莫提忽然说道。便是在此时,她的身体忽然萤出蓝光。
  在呜呜咽咽的哀嚎以及天地树分崩离析的杂乱声中,容佩玖听到了一段于她而言万分熟悉的咒术。
  舍身咒。
  她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她也曾学过这道咒术——只有杀修才修习的舍身咒。舍弃肉身,只为填灵。
  是容莫提念了舍身咒。
  她要用自己的灵魄填补天地树的灵脉,阻止天地树的崩塌。
  舍身咒一出,不可逆转。念咒之人的身体将再不复存在,无从挽救。
  容佩玖看到容莫提的身体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化为乌有,她的灵魄变成一道蓝光,毫不犹豫地奔向被千重久斩去的那一支灵脉。
  容佩玖看向千重久,他的手还保持着握住容莫提手臂的姿势。
  “容莫提——”耳边传来千重久几近疯狂的一声长啸,“你负我!记住,是你负我!”容佩玖便看到千重久那张原本对她来说迷雾重重的脸,如同拨云见月般,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这一回,她终于看清了千重久的脸——那是一张令她沉沦眷恋了数十载的脸。
  褚清越的脸。

☆、第50章

  容佩玖心中如遭雷击; 刹那间; 时间停滞,天地万物都似乎静止了下来; 除了她自己。
  她慢慢走到千重久面前,视线定格在他那张与褚清越如出一辙的脸上。确切地说; 是与三十年后的褚清越如出一辙。一样冷峻的眉眼; 左眼之中竖着一颗怒火腾腾的红光异瞳。一样笔挺秀直的鼻梁; 一样孤傲紧抿的双唇……
  实在是太像,像到她几乎就要以为这就是她的褚清越了。可是,这是千年之前; 他是千重久; 他爱的人是容莫提; 那个被困在天地树上千年之久的残魂。
  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她陷入迷惘; 百思不得其解。等她从迷惘中回过神,才发现周遭的一切仍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
  不论是天地树、紫衣禅修; 还是千重久他们; 宛如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像,真实到可怕的假象。
  她有些慌乱起来。
  这种感觉,像是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不知今夕何夕,不知道虚幻的到底是他们还是自己。绝望逐渐滋生,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理智与求生欲一点点的离她远去……
  耳畔像是有谁在呼唤她,一声一声; 宛如滋滋清泉流入她的心里,让她渐渐找回心智。
  “阿玖,醒来了。阿玖,快醒醒。”
  容佩玖眼中千重久的脸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宛如水上的一叶小舟,随着波纹一圈一圈地向远处荡漾开去……
  “阿玖,阿玖……”
  那声音还在唤她,她听出来了,是褚清越的声音。
  她像个溺水的人,而褚清越的声音就是朝她伸出救援的手。她奋力朝那只手游去,紧紧抓住它,终于,被它带出了水面。
  容佩玖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褚清越。她两眼一热,猛地扑入他怀里,双手死死地环住他的脖子。
  褚清越一顿,继而抬起手,也抱住了容佩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阿玖,没事了。”声音轻轻柔柔,像是怕惊吓到她。
  容佩玖只不作声,将头深深扎入他的怀中,眼泪簌簌地往下流,将他胸前的衣襟浸湿了一大片,像是泄了闸的堤坝,止也止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此刻的自己软弱得一塌糊涂,幻境之中的悲恸似乎还未离她而去,千重久最后那一声悲愤的长啸也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她的心绪还没从幻境之中走出来。
  若是在从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情绪如此失控的。或许,她一直以来的坚强不过是装出来的。或许,是褚清越的温言软语和宽广的胸膛,彻底击垮了她装出来的坚强。
  她哭得很伤心,从未有过的伤心。就连得知容远岐的死讯之时,都没这样伤心地哭过。
  “阿玖,不要哭了,很多人在看着呢。”褚清越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他一开口,她的眼泪更多了,哭得更伤心了。她知道,周围是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容氏那几个禅修、褚玄商、晏侬他们……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好好,”褚清越只得亲亲她,再亲亲她,像哄孩子一般地哄着她,“阿玖想哭就哭罢,那就不管他们了。”
  “怎能,怎能不管?他们是,是不是都在看着?”容佩玖哭得一抽一抽的,闷闷的声音从褚清越的怀里传出。
  “当他们不存在好了,嗯?阿玖想哭多久就哭多久,夫君替你挡着。”
  “你,你挡得住么?”
  “唔……”褚清越手一挥,便在两人四周罩上了一层灵障,将两人严严实实包裹在灵障之中,彻底隔绝了外界,“挡住了。这下好了,没人打扰阿玖哭了。”
  灵障之外,被喂了一嘴狗粮的晏侬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褚清越这把低沉的嗓音柔昵得令人发指。不过,她爱看表姐和表姐夫恩爱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啊。哼,气死龙未山的那群真小人。
  褚玄商盯着褚清越的灵障,眼神晦涩。容佩玖在他面前,一直是强硬、清冷、不容置疑的模样。他从未见到过容佩玖这副柔软的样子,也从未想过,容佩玖也有会这样的小女儿家作态。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羡慕,还有一丝不甘,若她也肯在自己的怀里这样哭上一场,便是要让他舍弃所有,他也当毫不迟疑,甘之如饴。
  灵障之中,不知过去多久。
  “哭够了么?欸,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身了……”
  她终于停止了哭泣,哼了哼,一颗毛茸茸的头故意在他怀里拱了拱,脸还在他的衣衫上蹭了蹭。
  “嗯,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褚清越无奈道。
  “没有。”容佩玖瓮声瓮气道。
  “还哭么?”
  “不哭了。”
  “既然不哭了,那就把头抬起来。”
  “不抬。”
  “为甚么?”
  “丢人。”容佩玖没好气地道。心中着实有些窝火,为自己不明所以的失控。现在清醒过来,简直难堪得想死。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哭过,她的一世英名啊……
  褚清越轻笑一声,“哦,现在知道难为情了?没事,夫君我不会嫌弃你。来,把头抬起来,让夫君替你把眼泪擦擦。”
  容佩玖慢吞吞地从褚清越怀里抬起头,杏脸桃腮之上还挂着两条浅浅的水痕,红着眼。由于刚哭过,再加上一丝难为情,梨花带雨,竟是从未有过的楚楚动人。褚清越看着她,双眸不由得一亮,怔了怔。
  容佩玖见他怔了,便轻轻推了推他,“想甚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阿玖。”他嗓音有些暗哑。
  “嗯?”
  褚清越捧着她的脸,慢慢倾身向她偎了过去,“我在想,若是你日日肯在我面前哭上一场,当属世间一大妙事。可是……”
  “可是甚么?”
  “我还是舍不得。”他宛然一笑,薄唇贴上她的眼眸,将还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吸去,沿着泪痕,一路往下,将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的吻掉,最后停在她的唇上,将她的伤心和哭泣统统吞入口中。
  起初只是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然而,褚清越的吻,每回都能从和风细雨变成暴风骤雨,以至于无法收场。容佩玖费了很大的力,才将他推开,一边将被他扯开的衣襟合拢,一边喘着粗气道:“你,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他眼神之中的浊暗逐渐消散,很是认真地答道:“是。”
  “……”
  她往后挪了挪,低头,用手整理被他揉成一团糟的头发。心里微微有些恼,自己现在定然是一副被雨打风吹过的糟糕模样,等下从灵障中出去,不知要如何面对那些人的目光。
  她之前一直处于情绪激动地状态,将外面的事情忘了个精光。现在冷静下来,便想起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只想快些从灵障出去。她心中记挂着灵障外的事情,便有些急。谁知,越急手上越乱,本来就乱的头发被她拨弄得越发凌乱了,怎样理也理不顺。
  一股气血直冲心头,她心一横,和自己的头发置上了气,揪住其中一团便要蛮扯。
  褚清越伸手将她的手抓住,无奈地笑了笑,“对自己也这么狠?背过去,我帮你。”
  她挑眉,“你会梳头?”
  “我会的多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听说他会梳头。不过,她仍是将信将疑地转了身。便感觉到有一双手动作轻柔地在自己的头上动了起来。他的手穿入她的头发,轻轻巧巧地往下梳理,将打结的地方一点点解开。她感觉不到一丝头皮被扯的痛,相反,舒服得想闭上双眼。
  没过多久,他对她说道:“好了,转过身来罢。”从识海中取出一面铜镜递给她。
  容佩玖看了看铜镜里面的自己,发髻精巧整齐,看不出一丝凌乱,这手艺,甚至比她自己还要强上几分,不禁诧异道:“褚清越,你何时学会梳头了?”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
  她更加不解了,“你学梳头做甚么?”
  他凑近她,将她的衣襟重新打开,她以为他又想做甚么,下意识一拦,却听到他说:“你放心,我甚么都不做。”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替你把肚兜系好。”
  她的肚兜还松松垮垮吊着,他将她的肚兜扶正,将带子系好。又将她的外袍拉上肩头,将衿带一根根系好,还打了个精致的结。
  她睁大着眼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样。“褚清越,你甚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他将她外袍的最后一根衿带系好,满意地上下扫了一眼,这才对着她的眼神,淡淡道:“为你沐浴擦身,洗头梳头,穿衣系带,这三十年来,这几件事情我每日都要做一次。起初,做得也不是太好,连我自己都不满意。不过,久了自然就驾轻就熟了。”
  他将她拉了过来,重新抱入怀中,喃喃道:“阿玖,只有在为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她回抱住他,不知说甚么好。却听到他在她耳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若是再离我而去,我只能想方设法忘了你。否则,我不能活。”
  ……………………………………………………………………………………………………………………
  苦难让人坚硬,软弱是独属于被宠爱者的权利。
  突然想起来忘了跟大佬们说五一节快乐了。。。。
  不过,就前几天那糟心的剧情,作者菌也不好意思跟大佬们说“快乐”。。。
  今天还算甜,那么,就祝大家节日快乐~~~
  评论和订阅的大佬们,我爱你们。
  特别是章章追着评的几个大佬,真的非常感谢~
  毕竟,数据冷成狗,就指着评论活了,嗷嗷嗷~~
  感谢褐瞳亲的营养液,木木哒~
  读者“褐瞳”;灌溉营养液+5 2017…04…30 08:28:27

☆、第51章

  容佩玖只觉得心尖处一颤; 心里软成一滩水; 指尖抚上他的眉峰,“不会了。褚清越;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眉峰上的指尖被他捉住,放到他温热而柔软的唇上; 亲了亲; 闷声闷气道:“不许食言。”语气委屈得像个受尽冷落的小媳妇。
  她冲他一笑; 两颗小小的梨涡在唇角转啊转,摸摸他的唇瓣,“嗯; 决不食言。”
  褚清越这才满意地一挑眉峰; 又努嘴亲了亲她的指尖。
  她记起要问他的事; 便道:“我前头被你唤醒之时; 并未见到阴领主的踪影。”顿了顿,探问道; “你; 可是将她杀了?”她问得忐忑,于幻境之中做了阴善这么久,心中不知不觉已对她生出了好感。更何况,阴善还是个可怜人,她不希望她有事。
  “我没有杀她,她跑了。”褚清越道。
  “跑了?”容佩玖心里不由得一定,便如一颗巨石落了地。
  “嗯。她一见到我,就跑了。”褚清越笑了笑; “为夫可算来得及时?”
  他不提起这一茬还好,一提她倒是想起来和他算账了,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想讨赏?”两指夹住他的唇瓣狠狠一捏,恶狠狠道,“我还没问你,大敌当前,你拔腿就跑算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看,跑到哪里去了?”
  他舔了舔她的手指,眯着一双眼只对着她笑。
  “做甚么嬉皮笑脸的,问你正经事呢!快说!”
  他却趁她不备,嘴一张,将她的两根手指一齐含了进去,轻轻咬了一口,舌尖在她的指尖处轻轻一掠。
  容佩玖一凛,立时便是一个颤栗,险些软倒在他怀里,堪堪稳住身形,抽刀一般极其野蛮地将指尖从他的口中抽了出来。心中恼他没个正行,总是说不了几句便喜欢动手动脚,叫人实在没法好好与他说话,登时娥眉一竖,将手背到身后,恶声恶气道:“褚清越,你……下流!枉我方才见你可怜,还决心从此以后好好怜惜于你,没想到你是在扮猪吃虎。”
  褚清越笑得轻畅,伸手抓了她的袖摆,扯了扯,“生气了?”
  她轻哼一声,头一偏,身子一转。
  他迈了几步走到她正面,挨近她,弓了背,俯身靠近她的脸,细长好看的眉眼做出一副无辜状,“夫人?亲亲夫人?”
  “哪个是你夫人!”
  “谁应的,谁便是我夫人。”褚清越好笑道,眼见她眼一瞪又要发急,干干脆脆认起错来,“好好好,都是夫君我的错,是我不对。我的好夫人,莫要再恼了可好?”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
  见她仍是不语,便上前一步将她抱了个满怀,也不管她挣扎,只牢牢地将她圈在怀中,一声又一声“夫人”的唤她,待到她终于停止了挣扎,才柔声道,“有夫人在身边,我又怎会可怜?不过,若是夫人不愿理我,我便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还望夫人从今往后好好怜惜于我,莫要让我做天下最可怜之人啊。”
  温言软语,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散了她心中的懊恼,她轻轻“嗯”了一声,便听到他又言道,“我心悦夫人,想时时刻刻与夫人相好,怎能算作下流?世上男子,在意中人面前,谁能做到心怀不乱?既然是意中人,便只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也会令人心神激荡,想入非非,人之常理。为夫实在是孤寂得太久,是以才总忍不住想与夫人亲近,并非是想轻薄于你,还请夫人体谅。”
  他一提到这三十年,容佩玖心里便是有再多的郁结也解开了,只剩下满腔满怀对他的愧疚与怜惜,讷讷道:“你想与我亲近,那便就这样拥着说话也是可以的。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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