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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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块金品灵石确实很有诱惑力了,但是没有自己的命更重要。剩下的人连之前死了的人都不如,还是辈分更小的一代。让他们跟着本门的前辈耀武扬威还行,指望着他们去杀安争?
司徒雄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不想丢了面子,只好指着安争说道:“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我凭什么听你的?谁知道你那个圈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我让你出来你出来吗?!”
安争一步迈了出来:“出来啊。”
司徒雄:“。。。。。。”
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啊。
第五百一十一章 我很快就会回来
司徒雄看到安争一步从圈子里迈了出来,下意识的往后闪躲了一下。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惧意,他坐下的妖兽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让你进来你进来吗?
凭什么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我让你出来你出来吗?
我出来啊。
就是这么简单。
安争站在距离司徒雄大概也就二十米远的地方,看着面前这个人:“刚才我听有人管你叫司徒师兄。。。。。。据我说知,在瀚海宗里辈分不低的之后一个人姓司徒,叫司徒大冶。从你的年纪来看,是他的儿子?”
司徒雄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安争道:“十四年前,大羲明法司曾经调查过西南修行家族牛家一门被灭的案子,当时矛头已经对准了你们瀚海宗。可惜的是,最终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据而让你们逍遥法外。这之后,明法司并没有放弃调查,单奇怪的是,你们瀚海宗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我曾经听一位朋友提起过这件事,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不久之前,我才恍然大悟。”
他看着司徒雄的眼睛说道:“其实也简单,只是当时明法司的人钻进了牛角尖里根本就出不来。当时嫌疑最大的就是你父亲司徒大冶,但是因为恰好是在牛家被灭门的时候,司徒大冶在天昊宫之中做客。连天昊宫的人都不得不作证,所以他看起来确实一点儿嫌疑都没有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
司徒雄大怒道:“不要以为你修为很强就可以胡说八道,我们瀚海宗现在是大羲朝廷的人,你胡乱污蔑我们,就是污蔑大羲圣庭!纵然我杀不了你,也会有人跟你讨要一个公道。”
安争叹息:“你也是一个蠢货。”
他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的瀚海宗宗主,其实并不是杨千帆吧?当初杨千帆当众击败了你父亲,然后夺得了门主之位。以你父亲的为人,怎么可能不报复?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而他杀杨千帆的手段,只怕和当初灭了牛家满门没有什么区别。你是有一位叔叔,还是有一位大伯?”
司徒雄的眼神里出现了恐惧之色,开始向后退:“你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牛家的人一直行善,附近的乡亲百姓无不敬服。之所以遭受灭门之灾,就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东西。”
安争道:“司徒大冶其实还有一个孪生兄弟,但是从一开始另外一个就没有露面过。别说外人,就连你们瀚海宗的人都不知情。我猜着,连杨千帆也不知情,甚至连杨千帆都确定当初牛家的那件事不是司徒大冶做的。”
安争往前跨了一步:“国法或许制不了你们,但我可以。”
司徒雄掉头就走:“大羲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而我现在不会放过你。”
安争只是迈了一步,但是一步已经到了司徒雄身后。他的速度之快,比起司徒雄坐下那头以速度见长的妖兽来还要快的多。司徒雄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威胁,倾尽全力的朝着身后轰了一拳。可是一拳轰出去之后才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他心里一惊的时候,安争已经一把抓着他的脖子将其从妖兽后背上拽了下来。
这妖兽名为五角龙,其实和龙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样子看起来像是人们提及的蛟龙,也就是河流之中的形态和鳄鱼像极了的妖兽,所以也称其为龙。五角龙有着鳄鱼一样的头颅,但是四肢如鹿,奔跑速度奇快。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在它的头顶上有一排五个笔直朝天的犄角。
这五个犄角都很坚硬,每一个有三十厘米左右上,锋利无比。
安争的左手伸出去一把抓住了司徒雄的脖子,右手顺手抓住了五角龙头上的一个犄角,在将司徒雄从妖兽背上抓下来的同时,也拔掉了一个五角龙的犄角。
然后顺势刺入了司徒雄的小腹。
“你们瀚海宗的人,死绝了也不会有一个人被冤枉。”
五角龙和司徒雄同时哀嚎起来,那声音让人听着毛骨悚然。但是安争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左手依然掐着司徒雄的脖子,右手在五角龙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五角龙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再也不能奔跑。安争右手顺势再拔下来一个犄角,噗的一声刺入司徒雄的胸膛。他的右手不停,拔一个刺一下,从出手到结束连一秒钟都没有,修为低微的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安争一松手司徒雄的尸体掉下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司徒雄的身上被五个犄角刺穿。最长的那根刺在司徒雄的心口上,直接贯穿了身体,犄角的尖从后背刺出来,血顺着犄角往下不住的流。
安争转身,眼神里紫光一闪。
那些实力在须弥之境的修行者,瞬间被灭。
这些人按照实力来说远不到能进入仙宫的地步,但是为了壮大声势,瀚海宗的人几乎将门下须弥之境的弟子全都带来了,差不多有四五百人进入仙宫之内。这气势确实很足,也能唬住不少人。因为在登天梯那边,只有囚欲之境的修行者才能进入仙宫,所以人们会认为,瀚海宗是一个拥有四五百名囚欲之境修行者的强大宗门。
弄虚作假装腔作势而已。
只一眼,百人生死。
安争转头看向另外一边,那群刚才和他一块拔树的修行者全都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缩。安争笑了笑:“你们继续,不过是偷棵树而已,罪不至死的。”
那些人哪里还敢留下,转身就跑了。
安争感觉有些无聊,看了看一地的死尸,随手一挥,一股劲气沛然而出,尸体全都被劲气卷起来落在远处,堆了一堆。安争甚至还有心情数了数到底有多少人,然后记下来。
瀚海宗的人几乎全都被杀,剩下的几个还活着的也是堆在死尸堆里呻吟着。安争也不理会他们,继续拔树。。。。。。只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过去,又有几十棵树被他拔了出来。血培珠之内的空间大的离谱,前前后后超过两百棵树塞进去,而且每一棵都那么大,居然还有不小的地方可以用。
这只是血培珠手串其中一颗珠子的存储空间,堪比陈少白的那个大芥木盒。
安争又拔了几十棵树之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然后抱拳朝着远处拜了拜:“不管当初种树的是哪位前辈,你放心就是了,我把你种下的桃树带走是不会当柴烧的,我会养活好它们。。。。。。”
正自言自语的说着,远处有个人鬼魅一样出现。这个人身穿一件灰布的长衫,但那件长衫上有一种微光若有若无。安争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微微一愣,因为他认识这件衣服。
大羲明法司的东西。
当初大羲明法司的情报司之所以那么厉害,其中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明法司的另外一个部门厉害的有些离谱,那就是后勤司。后勤司有一群变态,研制改造出来很多厉害的法器。这件衣服,叫做随心衣。衣服可以根据外界的环境变化而自己改变,只要使用者注入修为之力就够了。
这个人穿着这样的东西,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这是不准备藏着了?”
安争看着那个人问了一句。
来的这个人,看起来中等身材,比安争要矮上一些,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也不瘦,从体型上来看很健硕,没有任何的身材走样。他脸上带着一个红色的面具,有旋涡的图案,几乎完全遮挡住了脸,只剩下右眼露出来。那只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安争,好像索命的厉鬼。
“你倒是真的命大。”
面具男说话的声音极为沙哑,安争完全无法从声音判断出这个人是谁。面具男显然不想让安争知道自己是谁,故意改变了嗓音。而且就算是露出来的右眼,眼睛上似乎也带着什么东西似的,看起来好像蒙着一层雾。
“你熟悉我。”
安争说了四个字。
面具男笑起来,好像猫头鹰的笑声似的,感觉极为刺耳。
“我当然熟悉你,曾经大羲的明法司首座,坚信靠你自己一个人就能维持正义的自大狂。你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别人都是潜在的罪犯,只有你自己才是清白的。你这样的人,到现在还没死只能说老天没眼。”
面具男饶有兴趣的看着安争的表情变化:“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没错,我就是你认为的那样,是明法司的一员。而且,我当初也在你手下做过事。但是我这次来见你,却不是来杀你的,因为我更有兴趣的是看着你好像猎物一样被我玩儿。试想,曾经那么强大的人物,如今是我手心里的玩物,若是早早的让你死了,岂不无趣?”
安争:“你就那么自信我杀不了你?”
面具男又笑起来,笑的人毛骨悚然:“你想杀我?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
他说一个鬼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寒气。
安争微微皱眉:“装神弄鬼而已,既然是我当初的手下,就应该知道我对待敌人是什么态度。”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啊。”
面具男说话的时候还有夸张的肢体动作,显得很开心:“就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才想继续玩下去。把你折磨死,慢慢的,慢慢的。而你直到死,也不会知道我是谁的。我不但会自己出现,还会让现在还活着的明法司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在你面前。不带面具的出现,让你去猜我是谁。”
他笑的那么得意:“到时候你看到一群你曾经的手下,你会怎么办?你会怀疑他们所有人的。。。。。。哈哈哈哈。。。。。。我真的想看看,明法司的人和你之间出现裂痕是什么样,你们互相怀疑,最后自相残杀。你会一个一个的杀死他们,因为你阻止不了自己的疑心。而你傻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我都提前替他们感到悲哀了。”
“如果你不杀。。。。。那么未来出现在你身边的人,就有可能是我。”
面具男向后退,身形逐渐虚淡了下去:“我会成为你身边的魔鬼,我有能力杀死你现在的身边的朋友,女人。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你等着,我马上就会回来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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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面具男…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人,那是一个魔鬼,一个将自己藏起来的魔鬼。这个世界上的恶人分成两种,一种是飞扬跋扈,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恶人。将做恶视为一种成就,以做恶为乐,但是这种人并不真的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第二种做恶的人。。。。。。藏起来的恶人。
比如陈重器。
陈重器这样的人可怕之处在于,那些第一种恶人全都是他的打手,他的刀子。
而这次出现在安争面前的面具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陈重器是一个类型的人,但是比陈重器多了几分猖狂。他很自信,自信的可怕。
他给安争设了一个局,这个局很明显,但是安争却根本没有办法躲避。
面具男说,不久之后,明法司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在安争面前。而这些之中,就有面具男。可是安争无法确定谁是他,怎么办?似乎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一直避开,避开所有明法司的人。然而这根本不是办法,因为有些祸端是避不开的。
而安争,从来都不是一个面对凶险就一味逃避的人。
安争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个人如此确定自己不会分辨出来他是谁?
车贤国的人也好,大羲国的人也罢。安争一直有自己的态度,他杀人之后蹲在地上喂善爷吃了一颗妖兽晶核,然后把善爷抱起来,看着远处桃叶落,脸色逐渐平静。
云端,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和尚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双手合十。
站在他身后的小和尚问:“师父,你这是为何?”
被称为师父的和尚看起来外表的年纪也不大,但修行者,本就不好真的从外表上看出什么年纪。他站在那看着下面的安争,喃喃自语:“玄庭说,这个少年身上有慧根,你可知道什么是慧根?”
“和我佛有缘?”
“佛缘是什么?”
“是。。。。。。”
小和尚摇了摇头:“弟子不知,大概指的是,心性良善之人?”
“片面了。”
披着金色袈裟的和尚说:“佛不止一面,劝人向善是根本,不动妄念,但也不是必须戒了杀念。这少年喂猫儿的时候宛若菩萨低眉,而杀人的时候又金刚怒目,杀该杀之人,行该行善事,这才是佛缘。”
小和尚问:“那么师父,他能不能入我佛门。”
和尚摇头:“他不能。”
小河冷楞了一下:“为什么?既然师父说他有佛缘,为什么不能入佛门?”
和尚叹了口气:“他念太重,不管是什么念,都太重。”
说完之后转身走了,脚下踩着一个七宝莲台。小和尚站在莲台一侧,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安争一眼:“师父,那玄庭师兄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人,而被佛陀罚他面壁思过?”
和尚说:“你错了,玄庭的错不是因为别人的错,而是他自己错了。妄图背负起前人的因果,这是干预了天道之事,所以他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和未来,若是把别人的过往看做自己的过往,然后执迷不悟,便是坠入了魔道。你玄庭师兄悟性之高,天赋之强,就算是为师也自愧不如。但他偏偏身在佛门但心在红尘,只怕是面壁也思不出来什么过的。”
小和尚似懂非懂,却也不敢再问。
安争抱着善爷站在桃林里,转身想走的时候,发现远处桃树上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白衣,看起来飘然若仙。这白衣还是道袍的款式,看起来真有几分出尘之色。他就那么站在那看着安争,仿佛安争是什么世间最奇怪之人。
“想到了你会在这。”
安争说。
白衣年轻人笑了笑,宛若三月春风。这世上有诸多美少年,这少年则是其中翘楚。在燕国的时候,论天赋都说他为第二,但是论风采他为第一。可实际上,不管是天赋还是风采,他都比那个姓苏的要强上一分。只是他不愿张扬,喜欢在阴暗之中独自前行,非强大必胜之时,不会贸然出手。
他叫风秀养。
“就因为这桃林?”
风秀养反问。
安争点头:“就因为这桃林。”
风秀养笑的更加灿烂起来:“我在燕国的时候,不管是太上道场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说我很复杂。偏偏是你,总是用最简单的眼光看我。或是连我自己也想不到,你这个被我认为最应该是敌人的人,才是知己。”
安争道:“不敢当,怕是道依然不同。”
风秀养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