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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宫闱庶杀-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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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青咬了牙,到底没能说什么,亦是拂袖而去,走得格外匆忙。

    “叶贞?”离歌急忙上前,“什么叫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皇帝要你去哪?”

    叶贞抬眸看她,“你可知我与月儿是从哪里出来的?”语罢,她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慢慢摘下头上的金凤步摇,抬步朝着外头走去。

    “轩辕墨怎么会……”

    不待离歌说完,叶贞便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眉目一怔,离歌凝了眸,“你现在便是说也不让我说吗?他这么待你,你还要掏心挖肺的作甚?”

    叶贞低眉不语,良久才道,“离歌,你还愿跟我走吗?”

    离歌抿着唇,“上天入地都可以,唯独那里……”

    “你若不愿,我不强求。”叶贞敛了眉色,朝着冷宫方向缓步走去。宫灯被风吹得摇晃,在这个即将下雪的日子里,她一夜荣华,身上的华丽锦衣还未穿热,便已经打回原点。左不过这颗心再也不似曾经的慌乱无状,更多的是平静,是从容。

    彼时从冷宫出去,如今再回去,也不过是重头来过罢了。

    只可惜,月儿不在了。

    想起那段在冷宫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真好,又能看见月儿了。一声轻叹,叶贞容色恬淡,长裙逶迤在地。这宫里,一旦暗下来就是漫无边际的冷。只是保存心中那份最后的暖,否则如何能够再坚强的活下去……

    离歌远远看着,羽睫轻颤,忽然追了上去握住叶贞的手,“彼时你与月儿可是这般模样吗?现下换我如何?”

    叶贞扭头看她,“年岁渐长,你也该去看看了。”

    闻言,离歌沉默了良久。

    两个人在宫里静静的走着,仿若浑然没有将过往的富贵放在眼中。那卸去的光环,不过是一种虚荣,一种负累。哪日全部卸去,才算是轻松透了。

    远远的,冷宫门口,有个身影一直伫立着,眺望着良久才算慢慢往回走。

    “她每日都站在门口,就等着你。偏生得你这样的铁石心肠,愣是不肯来看一眼。与其你偷偷的来扒墙角,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进去。人生匆匆数十载,难道要落得与我这样的下场才算甘心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你如何能明白这种无可弥补的遗憾?”叶贞轻叹一声,与离歌一道站在拐角处。

    俞太妃的身影不时的在门口出现而后消失,这样来回,让离歌的眼眶有些湿润。倔强的性子却迫使她依旧不为所动,站在那里如泥塑木雕。

    叶贞轻叹,“你只道自己入了狼窝,与狼为伍。那你可知她日日受着良心的谴责,那种发自肺腑的悔恨,并非你所能想象。她明知道你回来了,却还要避着你,忍着不来见你。你知道是为何?是因为她明白,你原不愿见她,怕拗了你的心思。”

    “如今你也是做母亲的,该明白什么是骨血连心。否则你不会留下慕风华的骨肉,彼时的宫闱厮杀,难道不比你更难选择吗?宫中的女子,一入宫闱便是一生,输不起只好不折手段。这不是她的错,只是这个宫闱的悲哀,作为皇帝的女人的悲凉。”

    “你有恨,可是她悔恨了大半生,如今困在这个冷宫一个人咀嚼过往犯下的错。难道她一个悔恨,不比你这个恨,来得更深沉吗?离歌,很多事,过去了便不必追究,你要不起答案,也承受不起覆辙重蹈的痛楚。既然如此,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这世上,荣华富贵是假,名利地位也有终结。这些都可以重来,只要活着都能再有。唯独性命,只有一条。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世上,生下你给你性命的人,只有她。她是你娘,无论生死都无可磨灭事实。”

    “离歌,难道你要等着自己的母亲盖棺那日,才肯对着她的牌位喊一声吗?离歌,这宫闱这朝堂,谁知道明日会是什么样子。不要期待明天,因为……明天太长,我们等不了。”叶贞握住离歌的手,“走吧!她等你很久了。”

    离歌的眼泪忽然滚落,整个人有些轻微的颤抖。

    一步一顿走到冷宫门口,叶贞笑了笑,“师傅,我把她带来了。”

    俞太妃的心神陡然一怔,顷刻间老泪纵横。叶贞进了门,这样的场景委实不适合她在场。回眸的时候,她看见离歌的脸上挂着泪,倔强如离歌,也有最柔软的一面,也有……内心深处最难以触动的东西。

    比如亲情……可望而不可得,所以干脆关闭心门,不愿触及。

    

 277。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离歌敛了眉,指尖轻轻拂去脸上的泪,“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回不去,也回不来。(爪讥书屋 ”

    “对不起对不起,娘一定弥补你,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回来娘的身边,娘什么都愿意。”俞太妃整个人颤抖不已,泪眼模糊的样子教人不忍。

    深吸一口气,离歌缓了口吻,“不必了,我现在很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活着,所以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我习惯了一个人。”

    “阿离,我……我知道你恨我,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俞太妃几近恳求,泪流满面。

    离歌定定的看着她,“从你换子开始就该想到有这样的结果,你若能看见我与猪狗争食,与狼群为伍,你便会明白我是如何活下来的。为了你所谓的皇位,你抛弃了我。就因为我不是儿子,你就把我丢出宫。我是轩辕一族,可是我以你为耻。从前,我恨你。可是现在我却不想恨你,因为不值得。”

    语罢,离歌大步入门。

    “阿离!”身后扑通一声,离歌骤然转身,却见自己的母亲哀戚着哭跪在自己跟前。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就跟刀子剐一般的疼,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就像叶贞说的,如今她也是母亲,应该能明白那种骨肉相连的痛苦。可是……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是真的很难过去。

    她忘不了狼的眼睛,还有自己刚走出狼窝时,那一双双鄙夷的目光。

    “你跪我做什么?”离歌忍着泪,“我说过不会恨你,你还想着怎么样?要我跪着求你,喊你娘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你可知道一个个追着喊着要杀了我,因为我是狼女,那种滋味是什么吗?被人拿臭鸡蛋,烂菜叶还有石头狠狠砸着,被猎人捕获放在笼子里游街示众,然后被当做怪物一样的准备宰杀。我问你,这种滋味你尝过吗?”

    “如果不是我师傅,现在我已经死了,你拿什么让我原谅你?别人有娘,打小捧在手心里,我有娘,可是我被丢在狼窝里。我的娘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我却在外头任人践踏,你可知道当我得知我娘是当朝俞妃娘娘的时候,我有多恨你吗?恨得咬牙切齿。”

    离歌忽然撩起衣袖,上头伤痕累累,她眸色如血,在风中宛若狼的嗜血之色,“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这都是你给我的。我吃了多少苦,你们都不懂,我也不期望任何人懂。我只为自己活,只想好好的活着。”

    “阿离,对不起对不起,娘错了!娘真的错了!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喊我一声娘。我愿意什么都做,只要你肯……”

    “永远都不可能。”离歌深吸一口气,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从你抛弃我的那一天开始,你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你的女儿早在你被皇位冲晕了头之时就死了,死在狼肚子里做了腹中餐。”

    语罢,离歌头也不回的走进门去,身后俞太妃哀声不知,泪如雨下。

    烛光熠熠,叶贞轻叹一声,“到底你还是不肯原谅她。”

    “别说了。”离歌深吸一口气,“我做的决定,绝不后悔。”

    “当年兰妃与俞妃同时有孕,先帝下令,谁先诞下龙子,就立为太子。俞妃早产结果是个女儿,便将自家姐姐的儿子替换了自己的女儿,原以为是天衣无缝,谁知……一场意外,小公主丢了。自此那个孩子便被立为当朝太子,俞妃距离皇后之位仅有一步之遥。”叶贞娓娓道来。

    “而兰妃,亦生下一子,便是当今皇上轩辕墨。彼时先帝极为宠爱兰妃,虽然立了俞妃之子为太子,却没有晋升俞妃的位份。及至先帝驾崩,俞妃还是俞妃,而太子……因为慕青与盈国公的联手,被逐出宫闱追杀不休。轩辕墨仁慈,保下了俞妃一命,幽禁冷宫终老。”

    叶贞看着离歌,“这就是我所听闻的真相,彼时的宫闱,应该险象环生。东宫太子,亦难免碾落成泥,何况是俞妃。你我如今都在宫闱,应该明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动辄牵动全局。”

    离歌颔首,“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一看见她,便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你若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就不会如此坦然。”

    深吸一口气,叶贞苦笑两声,“我又何尝不是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左不过,我有娘和哥哥……”顿了顿,“可惜都已不在我身边。所幸还有你,不算一个人独撑。”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离歌的眉头骤然挑起,却见着俞太妃半低着头端了两碗面进来。热气腾腾的面,氤氲的热气遮去了她眼底的湿润。她只管放下,也不抬头,却略带慌忙的开口道,“你们这个样子过来,想必没吃什么东西。这冷宫也就我一个还能使唤点东西,诚然没什么可以吃的,你们将就着,明日待我打点一下便是。”

    “师傅。”叶贞唤了一声,“不必忙了,坐下说会话吧。”

    “不、不必了。”俞太妃显得慌乱,“我、我累了,现下去就睡。你们吃完就放着,好生歇着吧。我……我这就走。”说着,眼角眉梢还是偷偷睨了离歌一眼。

    离歌不说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俞太妃逃一般的走出门去。

    叶贞也不挽留,既然离歌这副模样,留了俞太妃下来也是徒生尴尬,还不如让彼此都冷静冷静,权当是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待相处久了,有了磨合,便也会慢慢接受的。

    “味道很不错,师傅的手除了琵琶弹得好,如今这面也很好。”叶贞笑得恬然。

    离歌瞪了她一眼,还是不甘不愿的坐下,拿着筷子半天都没下去,“你说皇帝为什么忽然这么对你?”

    眉目陡然一凝,叶贞嘴里嚼着面条,而后附在离歌的耳边一番耳语。

    “竟然是……”离歌一怔,随即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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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少说,赶紧吃,不然就给我马不停蹄的滚!”叶贞这一开口,却把离歌笑翻了。

    “你这死丫头学我说话,亏你还是贵妃!不过你说这话……这才叫气场!咱行走江湖的,就是要痛快。”离歌调侃着,浑然忘了方才的尴尬与阴郁,不自觉的下了筷子吃面。

    叶贞轻笑,死丫头,还不中招。

    挑眉看一眼门外的影子,嘴角欣然的笑了笑。

 278。吃了洛英

    出了露落园,轩辕墨便冷了脸松开赵蓝衣,不由的扳直身躯。风阴恰到好处的上前一步,“皇上,戎族的降书列表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戎族的时节入京。”

    “现下何在?”轩辕墨也不看赵蓝衣一眼。

    “在御书房。”风阴俯首。

    这厢刚要抬步,却见赵蓝衣一声矫揉造作的低吟,“皇上要去哪?嫔妾……”

    回眸,冷睨一眼轻抚小腹的赵蓝衣,轩辕墨眉目无温,“朕有要事,你自己睡吧。”语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阴冷笑,他素来不喜被女子轻易碰触,何况……

    望着头也不回的皇帝,赵蓝衣凝了眉,浑然不懂这个年少君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左不过伴君如伴虎在轩辕墨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他可以看着你笑,转瞬间就送你下地狱。也可以不声不响的出现,那突然的温柔让你无所适从。

    他惯来隐藏自己,不轻易被人看穿内心真实的想法,算是一种本能吧。

    “皇上?”风阴低低的唤了一声。

    轩辕墨顿住脚步,眸色一如往昔的阴冷哧寒,“变天了。”

    下意识的握紧剑柄,风阴轻轻颔首,“是,眼看着是要下雪的。”

    点了点头,轩辕墨放缓脚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这一身的平静从容,宛若彼时未曾遇见叶贞时的模样。清冷肃杀,不怒不嗔,无悲无喜,一贯的镇定,却好似一切都早已握于掌心。

    快变天了,这雪也该好好下一场。冰雪洗涤,能覆盖炙热的鲜血,嫣红的宿命流连。果然是极好的!

    这一夜,整个宫闱陷入一片不知名的阴郁之中。

    这一夜,国公府却终于开始了风花雪月。

    洛英被搬到床榻上,氤氲的烛光散发着旖旎的香气,有着让人挪不开视线的迷离之美。夏侯舞清浅的笑着,看着床榻上面颊绯红的俊美男子,眸光里有着让人心颤的欣然愉悦。指尖轻轻拂过洛英的眼角眉梢,那一刻的安静祥和,果然是极好。

    若是能一辈子这样静静的看着,多好。

    微红的唇呢喃着叶贞的名字,有着微疼的苦涩。

    夏侯舞深吸一口气,“在你心里便只有叶贞是好的吗?我才是你的妻子,叶贞再好你也得不到,到底不是你的。偏是你们男子,一个个都是混账透顶,总觉得不到便是最好,最是心心念念。却从不正眼看着身边的人,果然是瞎了狗眼的东西。”

    说着,她便开始为洛英宽衣解带。

    “你做什么?”迷迷糊糊的中,洛英硬撑着通红的眼睛瞪着她。

    “废话,脱衣服睡觉,难道还要半夜玩过家家吗?”夏侯舞没好声好气的低喝。

    洛英一个翻滚便摔下床去,“我不与你睡觉。”

    凝了眉,夏侯舞趾高气扬的看着摔在地上极为狼狈的洛英,“现在不是你要不要跟我睡觉,是我要不要跟你睡觉的问题。明白吗?”

    “有……有区别吗?”洛英拢了拢衣襟,打着酒嗝,无辜的仰着头瞪他。

    “起来!”夏侯舞一声喝。

    洛英晃了晃,拽了一床被褥,将身子一卷便滚到了墙角,打算窝一晚上罢了。这酒劲上来,什么世子不世子的,也就是个醉汉,什么礼仪尊卑都暂且放一边。

    夏侯舞歪着嘴,“打量着是借醉发疯。”说着上前一步,登时就拎着洛英的耳朵,直揪得洛英哇哇大叫,而后直接将洛英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扒洛英的衣服,手法干净利落,看样子早已准备多时。

    洛英虽说醉了酒,但原先酒量就不错,如今那仅存的一份清醒开始作祟,哪里肯轻易屈服与夏侯舞的威势。她这厢扒拉得痛快,他哪里拾捡得快速。

    结果烛光下,一个使劲扒衣服,一个使劲穿衣服,忙碌足足办个时辰,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却还是女上男下的姿势。除了解开洛英的腰带,夏侯舞啥都没干成。这厢红了眼睛,如同发了性子的狼,恨不能当下就把洛英生吞活剥了。

    “你到底干不干?”她厉喝一声。

    洛英这厢出了汗,酒醒了不少,急忙拢了衣襟,“你别乱来,我是抵死不从的。”

    夏侯舞那暴脾气登时就上来了,“爹,你给我进来,今晚我非得办了他不可。”

    夏侯渊推了门,从缝隙里探出个脑袋,吞吞口水,看着自己如狼似虎的女儿,一声轻叹,“丫头啊,这种事情还是要你情我愿的,你这……你这……我也帮不上忙啊!你还是好生捉摸吧,最多爹给你看门,成与不成,还是要看机缘的。那个我……”

    “滚出去!”夏侯舞一声喝,惊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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