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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宫闱庶杀-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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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侧倚栏杆独凭栏?

    冷宫那头,叶贞拉开了玉笔,那飞冲上半空的雷明珠,划亮了整个阴霾不散的天空。雪还在嗖嗖落下,寒意清浅,却能听见飞驰而来的马蹄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疯狂嘶喊。

    军营之中,离歌取出叶贞交付的锦囊,上头是白纸一张,却盖着皇帝的朱砂玺印。慕风华稍稍一怔,“白纸一张,任意书写。皇帝果然是心思缜密,有了这个,叶贞便如同有了护身符。来日便是犯了死罪,怕也能免死。”

    深吸一口气,离歌的心头颤了颤,“到底,这江山于皇帝不过是苦苦挣扎的痛苦根源,而叶贞,才是重新活一回的借口。”

    走进营帐,却不知轩辕墨早已让风阴联合了军中数位将军,只要见到皇帝的圣旨,即刻出兵围宫。出师之名便是清君侧,平叛乱,杀谋逆。

    离歌只是将手中的黄布圣旨缓缓摊开在众人面前,只露出清晰的玉玺印记,“皇上有旨,盈国公谋朝篡位,实属大逆不道,即刻出兵,围剿叛逆,杀无赦!”

    一语出,众人皆惊,万料不到洛云中会举兵造反。

    早在从沙场回来,军中便已经分为两派,一边是亲君,一边是依附国公府。如今洛云中带走的是自己的部队,而原地待命的随时处于洛云中监控中的则是剩下的亲君部队。这里拔营出兵,宫闱里瞬时得了消息,故而洛云中才会慌了神。

    不仅如此,凭着这一卷黄巾,慕风华悄无声息的启动了慕青座下的锦衣卫大军,以及镇守皇城的御林军。霎时三军出动,顷刻间包围了皇城,巷战连连,宫闱陷入漫天硝烟之中。

    喧嚣声,马蹄声,震耳欲聋。

    呐喊声,厮杀声,声声惊心。

    那雷明珠一城连着一城的响彻,不消半个时辰,全天下都看见了雷明珠的传接。处心积虑的八年,筹划了八年,今日,到底派上了用场。那边远小镇上蛰伏已久的精锐部队顷刻间出动,让所有与盈国公有关的人脉及散兵残勇,霎时灰飞烟灭。

    磨刀霍霍,多少人等这一天等得心力交瘁,多少人期盼着这一日,将自己的头颅,将这一腔鲜血悉数扑散在黄尘漫天之中。

    风雪漫天,离歌与慕风华策马领兵,那漫天的喧嚣让整个大彦皇朝都陷入不可逆转的厮杀声里。慕风华护着离歌,视线一刻不离她的肚子,诚然是个孩奴,生怕出点什么事。却因为自己的功力被封,只能凭着招式勉力维护。但这般的手忙脚乱,倒让他这倾城容色生出几分突兀的焦灼,半带扭曲与愠怒之色。

    杀机四伏的冷宫里,继续传来清晰的琵琶声,爱恨离愁,尽在这四弦之间,任由指尖拨弄。叶贞便坐在楼门口,身后站着俞太妃与叶年,冷眼看着眼前的血染残杀。她不是原谅,只是不忍这江山落在洛云中手里,不愿这天下百姓,再遭屠戮。

    她从不知道他的计划,因为自己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就好像她忽然发现,其实一点都不了解那个眸色幽暗的男人。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如今已经渐行渐远。心头有些疼,如同她弹琴的指尖,被琴弦割破了皮,缓缓淌着血,染红了琴弦。

    可是她还是不知疲倦的弹奏着悲壮的声色,如同自己的一生,悲哀荣辱,悉数源源淌出。

    她以为自己这条路已然到了尽头,如今才明白,哪里有什么尽头。无休无止,不死不休。

    如今她唯一知道的是,现在她还活着,只要这口气还是暖的,她就不能自欺欺人。到底这世上自欺欺人的人多了,她诚然不愿做这其中之一。

    深吸一口气,外头的雪还在飘动,她的心却已经静如止水。

    她不知道雷明珠响起,天下骤动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他的心思,绝对不是冷宫鬼卫这么简单。

    犹记得那日她站在城上,他策马立于城下,那焦灼的目光不曾骗过她的眼。便是从那一刻起,她发誓不会成为他的威胁。可是现在……这世界到底怎么了?她觉得心疼,不是因为自己作为棋子的悲哀,而是从一开始,因为他的设局害了娘。连带着哄了她的哥哥,将自己都出卖。

    有什么比心里的伤更能让人阵亡?

    那片林子里,如飞鹰般窜出黑压压的一片,那都是鬼卫,是轩辕墨苦心豢养了多年的鬼卫。比之暗卫更具杀伤力,甚至于拼命程度,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鬼卫可以不惜死生,就算受了伤,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还要奋起杀敌。

    他们的脑子里只有目标,只有指令,没有自己。

    因为常年服食一种特制的药物,他们对疼痛的敏感度显然是缓慢至极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觉得疼痛,只会越战越勇。

    大抵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残忍,让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成了一具具杀人的行尸走肉。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顷刻间,包围着冷宫的大军被鬼卫屠戮殆尽,那种惨烈的场面几乎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放眼望去,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残肢碎片积满了冷宫外头的宫道,鲜血如雪积厚,几乎没过了脚背。

    俞太妃上前一步,登时一声冷喝,“立刻保护皇上,所有逆贼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叶贞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心里却霎时澄明一片。真正的屠戮终于开始了,扑鼻而来的咸腥味,让她有种腹内翻滚的作呕。满目嫣红,如似残阳。

    砰的一声清音,叶年与俞太妃骤然盯着叶贞,心头咯噔一声。

    却见叶贞的羽睫微微垂下,而后徐徐低下头去,嘴角微扬的瞬间,发出微凉的呢喃,“弦断了……”

 290。皇帝的鬼卫

    弦断可续,情断何从?

    叶贞看了看外头的天,却听得叶年一声微凉,“这天,变不了。(百度搜索黑岩谷;”

    殊不知那头的洛云中已然慌了神,坐镇金殿,却听得属下来报,“启禀国公爷,皇上竟然派人拿着圣旨领军清君侧,连带着东辑事的锦衣卫大军和御林军亦被调动,现如今三军围城,我军连连败退。”

    “什么?”洛云中当下跌坐在高高的赤金龙椅上,他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自己手握重兵,岂能轻易被打败。不就是三军围城吗?那又怎样!他还是国公爷,还是手握重兵的权臣,就凭轩辕墨那黄口小儿,也想与他斗吗?若不是这么多年的容忍,轩辕墨岂能做大?

    “国公爷?”底下一声唤,将领们面面相觑,已然心生退意。

    “本公倒是忘了,死了个慕青,还有慕风华。这对狗东西,惯来生事。”更让洛云中没想到的是,他自以为困住了叶贞,却逃了离歌。而离歌手中的锦囊,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彼时轩辕墨给了叶贞这个,便如同给了她皇权特许。便是先斩后奏,也无人敢说什么。

    玉玺印鉴落在那里,莫敢不从。

    正是离歌与慕风华,调动了三军,直接反扑,形成了反包围的形势,反倒打乱了洛云中的部署,乱了手脚。

    “国公爷,赶紧下令吧,外头怕是撑不了多久。”底下开始沸腾。

    洛云中冷哼一声,“慌什么?就算宫闱受不住,本公还可退守边城。这大城小镇,本公的兵力部署岂是旁人可以轻易撼动。”

    这厢刚刚说完,外头又有急报递呈。

    只听得那军士颤抖的开口,“国公爷大事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义军,从四面八方涌出,如今攻陷了不少城镇,眼看着齐刷刷涌向京城。国公爷部署在各方城池的军力,都已被杀被擒,眼下……唯有宫闱了。”

    音落,洛云中瞬时面如白纸,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所幸被身边的人搀扶住。

    下头闹成一片,眼看着土崩瓦解,谁还能镇得住?谋逆之罪,那是要诛九族的。谁家不是儿女成全,谁家不是上有高堂?彼时想着能跟着盈国公一享开国功勋的滋味,如今眼瞧着就要成为败军之勇,甚至于要成为九族皆灭的无头鬼,谁还能不慌不忙的应对?

    耳边传来阵阵冥音,洛云中只觉得这天,瞬时冷了个痛快。

    下一刻,他忽然起身,持剑朝着外头走去。

    “国公爷?”身后的将领们慌成一团。

    这样的局势,无疑是死局,走进来死胡同。困守宫闱有什么用,外头的勤王大军迟早会攻陷宫门,到那时就是瓮中之鳖,谁都跑不了。

    要不等着乱刃分尸,要不等着九族皆灭。

    总归逃不开这两者之间的。

    深吸一口气,洛云中的面色缓和了不少,灰暗的眸子只迸发出微凉的血色,“去乾元殿。”

    身后的将领们急速跟随,生怕落了自己,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踩着厚厚的积雪,看着在雪上划开的血水。宫道两侧,死尸无数。那都是活生生的面孔,却被鲜血模糊了容颜。一场宫变,死的是无辜之人。

    就好比八年前,他也曾挥军围宫,让鲜血浸染了整个轩辕皇朝。也因为那一次,他终于步上了人生最辉煌的时刻,成了三公之首的盈国公,谁敢再在他面前放肆?

    乾元殿的院子里,轩辕墨面色从容的站定,好似早已料到他会回来找自己。身旁的奴才执着泼墨莲花的油伞,面色微恙,许是吓着,许是紧张,反而衬着轩辕墨的沉稳淡然。

    他如同雪地里盛开的梅花,有着清冷孤傲的容色,默默无语的寂静。

    门外,洛云中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容色万般难看,身后的将领也是面面相觑。见着轩辕墨伫立雪地里,一个个忙不得的伏跪,“参见皇上。”

    便是这样一声喊,洛云中面如白纸,顷刻间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轩辕墨不愠不恼,不悲不喜,一贯如常的抬手,“平身。”

    音落,却听得洛云中冷笑两声,“皇上好气度,如今外头打得你死我活,皇上还能淡然处之,诚然让我刮目相看。”

    “国公爷还觉得朕是八年前任你们宰割的皇帝吗?岁月能改变太多事,包括人心。就好比国公爷,人心不足,如今也算是应有此报。”轩辕墨不紧不慢的说着,“这般的位高权重,如今却要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不知国公爷有何感想?”

    “你以为你赢了吗?”洛云中冷哼一声,“便是外头斗得天翻地覆,这皇宫这皇朝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连同冷宫里的叶贞,都得死。”

    轩辕墨摇头轻笑,“彼时倒还可以,就在你进门之前,你已经不可能做到这些。”

    “你说什么?”洛云中一怔。

    “天还是那个天,这江山还是朕的,你若不信大可去宫门口看看,看看自己的军队到底还剩下多少。就你宫中的残兵胜勇,还不够鬼卫杀的。哦,忘了告诉你,朕豢养了多年的鬼卫,今儿个算是集体出营。平素里鲜少杀人,如今可是猛虎出笼,这发了性子的老虎,怕是没那么容易回来。”

    轩辕墨说得云淡风轻,目光一直是清浅淡然,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在陈述着自己的风花雪月。如此这般,反而让洛云中愈发的无措,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轩辕墨的镇定,让洛云中越发没底,好似真如他所说,已然到了绝境。

    试问寻常的人,面临着死生屠戮,如何还能镇定如常?

    这般俊朗的颜色,平静无波澜的容颜,足足让人心惊,便也是让洛云中身后的将领觉得已然不战而败。

    “鬼卫?”洛云中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不可能!”

    “早在朕登基之初,国公府便三番四次的送了刺客入宫,你当朕是傻子,打量着蒙了朕的眼睛。朕知道,那刺客原就不是来杀朕的,只是要试探朕。先帝在世时,留有不少暗卫,想必国公爷也是清楚的。试探朕,只是为了引出这批暗卫。”轩辕墨轻描淡写的说着,“只可惜国公爷失望了,先帝的暗卫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不巧被朕捡着了,这么多年一直就在国公爷的眼皮底下。”

    洛云中眸色如血,“冷宫!”

 291。国公爷,降!

    轩辕墨轻笑两声,“很好。

    国公爷还算老当益壮,能一语中的。想那慕青早已怀疑,左不过有了那幅画,他便死活不肯亲自去。左右他手底下的暗卫去查探,皆是有去无回。”能将杀人与阴谋说得如此轻轻然的,只怕也唯有轩辕墨一人。

    “想不到你的心思这般沉?”洛云中万万没想到,自己扶起的小皇帝,却是隐藏在最深处的猛虎。一旦坐上了皇位,便会反过头来,咬死所有人。

    “如何能比得上国公爷的心思,朕不过是效仿国公爷,行事狠辣无情,才能保全自身罢了。”轩辕墨站在雪地里,飞雪翩然落下。他眉目清浅,眼中有着让人看不穿的琉璃之色。

    洛云中咬牙切齿,“八年前,我就该杀了你。”

    “是啊,若是国公爷依附太子爷,就不会有今日的下场。不过很可惜,你们没有找到父皇的遗诏。”轩辕墨嘴角微微勾起,却是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出一卷黄巾,上头绢绣着金丝龙纹,分明就是圣旨。

    当着洛云中的面,轩辕墨将圣旨置于身前,缓缓打开在众人面前,声音若空谷回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犹恐身子不支,放眼众子嗣之中,唯二皇子轩辕墨六行悉备,堪与重任。秉承天道,继朕之位,振邦国之兴,延国祚昌隆。朕之遗命,不得有误,钦此。”

    音落,洛云中连连倒退数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先帝未曾有过遗诏,你这何来的先帝遗诏?”

    “洛云中,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吗?”轩辕墨冷笑,“若朕手执遗诏,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帝君,你们岂能做得了开国之臣?不让你们手握重兵,朕如何能活到今日。唯有让你们都以为朕不过是夺位登基,便如同将把柄握在你们手里,日日惶恐不安,才能让你们更肆无忌惮的功高盖主。”

    “彼时朕年幼,赤手空拳如何能与你们斗?先帝病重,大权早已旁落,你当朕不过十岁,便什么都不懂吗?先帝临终前吩咐,洛云中此人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得寸进尺,帝君枕畔,岂容他人酣睡。这样浅显的道理,该明白了吧?”

    那一刻,洛云中不敢置信的望着轩辕墨,“想不到这宫中最可怕的人不是慕青,而是你。当今圣上!”

    闻言,轩辕墨低眉一笑,“慕青若不死,你如何能起兵?这一招金蝉脱壳,委实好得狠。连朕,都输给了他。作壁上观,坐收渔人之利,果然是一盘好棋。”

    “你说什么?”洛云中大惊失色,“你是说慕青还活着?”

    “不管他是不是活着,你输了,朕却还有一线生机。”轩辕墨说得格外清冷,眼角眉梢的冷冽,带着风雪的颜色,“洛云中,你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怪不得旁人。贪念不足,人心不惑,到底你输给你自己。朕的谋划自然是为了自保,为了江山,你却觊觎朕的江山,不思报国感恩。殊不知这大彦朝的江山,姓的是轩辕,而不是洛。”

    “这世上,臣子之权凌驾于皇权之上,那便如同谋逆。早在你登上三公之首,开始独揽大权时,你就该知道,朕容不得你。自古功高盖主者何以身死,都因如此。”

    洛云中手中的剑,止不住轻颤,发出嗡声作响。

    一道倩影飘落,却是当朝宁妃,此刻一身黑色紧身衣,容色肃静。当即跪在轩辕墨身侧,毕恭毕敬道,“启禀皇上,义军已经在城外集结完毕,只待皇上一声令下,便能彻底清剿叛贼。”

    说到叛贼二字时,宁妃冷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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