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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宫闱庶杀-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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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喜极而泣,心里有种久久无法平静的激动。叶贞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天,极力不肯让自己落下泪来。

    这几日她吃不好睡不好就是念着那个梦,如今,终于能放下心。

    仿佛察觉有人窥探,轩辕墨缓缓直起身子,靠在软榻上一眼就看见静静站着的叶贞。只是那个冰凉冷漠的眼神,让叶贞的身子陡然一怔。

    这眼神……冷然如霜,漠然如狼,带着几分冷冽,宛若初见时,他带着风阴的面具,迸发出的悚然阴戾。

    心里忽然狠狠抽了起来,叶贞倒吸一口冷气,唇张了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有婢女上前一步,宫里行走数日,宫里人都知道她是叶大夫,只是不知她是女儿身罢了。婢女行了礼,“叶大夫,我家主子有请。”

    叶贞攥紧了衣袖,“主子?”

    他何时成了主子?

    数日不见,他清减了不少,然而那张脸还是记忆中的容色,可是眼神却冷得可怕,甚至能用陌生二字来形容。

    一步一顿走到轩辕墨跟前,叶贞缓缓抬起眉睫,这种时候他不是该避嫌吗?何以还要见她?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可是……可是为何今日她如此不安?

    整颗心跳得厉害,疼得厉害。

    轻拂额上的绷带,轩辕墨眉目微扬,幽暗无光的眼底绽放着来自地狱的阴寒,“你何以出现在我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叶贞愣住,他……在说什么?为何她一句都听不懂?何以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还不明白吗?

    极力平复心神,叶贞垂下眉目,“不慎失了方向,故而叨扰了。”

    “你过来。”轩辕墨冷冽的开口。

    叶贞的羽睫止不住的轻颤,缓步走上去,每一步都如同隔了几个世纪。终于,她站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眸色微抬,她看见他眼底的空洞,宛若无底的深渊,没有半分情愫。这种空荡荡的黑暗,顷刻间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倒吸一口冷气,叶贞的眸光颤了颤,再也不敢落在他的身上。

    轩辕墨起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俯看着眼前的叶贞,嘴角微扬,却是冰冷无温的声音,“你们来告诉她,所犯何罪!”

    婢女随即跪在地上,竟有着如临大敌般的颤抖,“狼主有命,靠近荣华殿者死!窥探主子之人,定斩不饶。”

    叶贞没有抬头,羽睫微微垂下,嘴角却是一抹苦笑,“狼主有命定斩不饶?那你是想杀了我吗?”

    “狼主的命令,谁敢违抗?”轩辕墨陡然掐起她精致的下颚,“能不能走出这个地方,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不记得我?”叶贞咬着牙。

    轩辕墨端详着她的脸,用一种极度冷蔑的目光,血淋淋的剐过她的面颊,“男生女相,委实不是什么好事。”语罢,他忽然扯去了她的小毡帽,如墨长发顷刻间垂落。

    叶贞的心,终于沉入深渊。

    他肯暴露她的身份,那只能证明,要么他别有所图,要么她如今所见所闻,都是真的!他……定然是出了什么变故,否则他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更不会声言要她死。

    迎上轩辕墨锐利如鹰隼的眸子,叶贞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脸,眼底的光,轻颤得教人不忍。她没有哭,也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宛若彼时的相濡以沫。

    身子一颤,轩辕墨突然松开她,那种稍微轻推的力道,让她跌倒在地,良久没有起身。

    “叶大夫?”耶律辰听得小奴才被叶贞支开,便心道不,二话不说便朝着荣华殿来了。这几日他眼见着她心神不定,整个人瘦了一圈,自然明白叶贞心系轩辕墨。

    可是……如今的局面,好似已经不受控制。

    不该来的地方来了,不该见的人,也已经见到了。

    

 360。十三王妃

    叶贞不哭不闹不求饶不低头,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脸,而后眼中的光亮慢慢的黯淡褪去。

    终于,她扭头盯着耶律辰,耶律辰却有些心虚的别了头。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叶贞仿佛明白了什么,心片片碎落。

    “真是热闹,你们在这里作甚?”耶律楚一声高昂的声音,伴随着沉稳快速的脚步声,大踏步的走进来。

    叶贞行了礼,面上没有分毫表情。

    只一眼叶贞青丝垂腰,墨发如瀑的容色,耶律楚的嘴角便勾勒出一丝清冷笑意,眸中的光不禁深了几分。

    “皇兄?”耶律辰伸手将叶贞拦在身后,“臣弟不知皇兄下过令,也不知荣华殿如今变得这般生人勿进。所谓不知者不为过,还望皇兄网开一面。”

    “实没想到,叶大夫竟然是个女儿身。”耶律楚笑得邪冷。

    叶贞羽睫微扬,早在赤峰殿,他不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吗?如今……叶贞不是傻子,耶律楚这是等着她自报家门。不过那又如何,他当她是三岁的娃,可以轻易的蒙骗吗?

    躬身跪地,叶贞道,“民女自知卑微,摄于戎国的风俗,自然不敢以女子的身份入宫为太后诊治。太后乃千金贵体,万不容失,是而民女只能女扮男装,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太后的身子,自然是要紧的。”耶律楚俯身蹲下,指尖轻挑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不知你这种行为在你们大彦朝是何罪行?”

    叶贞嘴角微扬,“欺君罔上,罪该处死!”

    “既然如此,你还指望着今日我能放过你吗?”耶律楚冷笑两声。

    闻言,叶贞不说话,她在等,等着心中那个男人,她最爱的男人,如常一般用那种凌厉的话语反驳。或者,只要他一句话,生或死,她都愿意。

    可是她没能等到轩辕墨开腔,四下的氛围像极了冰窖,如同那日在渭河水里,冰冷刺骨的感觉席卷全身。

    河水再冷,有你十指紧扣。

    如今阳光再好,你却已忘却前尘,如置数九寒天。

    “皇兄!”耶律辰睨一眼冷漠的轩辕墨,上前一步行礼,“叶大夫绝非有意隐瞒,乃我授意为之,故而就算有罪,臣弟甘愿领受,还望皇兄放过叶大夫。”

    “你一口一个叶大夫,那你可知她全名为何?”耶律楚盯着叶贞的脸,目光肃杀。

    叶贞不是傻子,即便心痛,都是也能读懂耶律楚眼中的杀意。他要杀的绝不是她,而是耶律辰……所以此刻他故意刁难,只怕用意诡谲,势必会危及耶律辰的安危。

    深吸一口气,叶贞跪在地上,“不必难为十三爷,草民叶贞,诚然与狼主昔日口中的大彦朝贵妃同名同姓。如此回答,不知狼主可还满意?”

    “不但同名同姓,而且容貌一模一样,连性格也是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让人咬牙切齿。”耶律楚想起当日叶贞跳城楼,累及自己被擒,不知是愤怒还是赞许。

    一个女人肯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跳下百尺高墙,委实勇气可嘉。

    但她让戎族战败,让自己被擒,此后对大彦朝俯首称臣,却也是该死至极!她便是戎国的千古罪人。

    “狼主怎么说就怎么是吧!”这种时候,愈发狡辩越逼真,所以叶贞干脆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答案,总是带着很多不确定性,才能让人惴惴不安。

    她抬头看着轩辕墨悠悠然的靠在软榻上,眉目微合,阳光在他的五官上镀了一层金色。她没能看见他的眸中光色,却已经感受到属于他的漠然。

    即便她将被耶律楚处死,他也无动于衷。

    好似从未见过这个人,好似这辈子都不曾动过心。

    他一个冷蔑的眼神,已经宣判了她死刑。

    “十三弟,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耶律楚冷冷的盯着耶律辰略带沉冷的面孔。

    耶律辰深吸一口气,“皇兄打算如何处置?”

    “我说过,杀无赦。”音落,便有外头的军士冲进来,一左一右的按住了叶贞,看情形,耶律楚是当了真。

    耶律辰垂眉,忽然搀起了叶贞,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是那种很坚毅的目光。叶贞心下一愣,察觉他的掌心一片濡湿,“敢问皇兄,如果是我们耶律家的人,是不是就不必死?”

    耶律楚眸色肃杀,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皇兄只需回答,是与不是。”耶律辰较了真。

    冷哼一声,耶律楚冷然,“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

    “等母后身体好一些,臣弟会上禀母后,请母后赐婚。”耶律辰此话一出,别说耶律楚,就是叶贞都愣在当场,一双凤眸瞪得斗大。

    略带惊慌的缩回手,叶贞转头去看一旁依旧漠然视之的轩辕墨。那张平静无波澜的脸上,没有半分讶异,没有半分不舍和眷恋。

    叶贞的眼眶突然红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他是聋子?还是瞎了?

    他没听到吗?耶律辰说要娶她?

    她颤了颤唇,只想嘶喊一声:轩辕墨,我是叶贞,你到底醒了没有?

    可是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视线直勾勾的落在轩辕墨身上,叶贞眼底的光终于成了一片灰白。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耶律楚冷然。

    耶律辰死死握住叶贞的手,却发觉她的手冷得可怕,没有一丝温度。她微微颤抖,他看在眼里,心口微疼。

    深吸一口气,耶律辰斩钉截铁,“我要娶叶贞为十三王妃,绝不反悔。”

    “母后不会答应,我也不会!”耶律楚忽然有一种计划落空的挫败,面上极尽愠怒。

    “母后会答应的,至于皇兄……总该不会杀了自己的弟媳吧!臣弟不打扰皇兄,府中还有要事,告辞!”耶律辰朝着耶律楚行礼,拽了叶贞便往外走。

    脚步,叶贞没有回头,整个人如泥塑木雕。

    耶律辰转身,却将耶律楚冷笑两声,“我会挑个好时候,让你们成双成对。”

    “宴席就设在石国吧,难得耶律一族有此喜事,可以让使团也跟着喜庆一番。”轩辕墨终于开了口,却刀刀割碎叶贞的心,“彼时戎国历经大劫,这一场喜宴,应该办得热热闹闹的,也教旁人见着,狼主与十三爷兄弟情深。”

 361。我可以带你走

    耶律辰忽然放开叶贞的手,愤然上前,一拳挥向轩辕墨的容脸,谁知却被耶律楚一把扣住了手腕,“十三弟要做什么?”

    “我与皇兄谈论家国之事,你插什么嘴?”耶律辰为叶贞不值,为叶贞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激动。

    可是在耶律楚面前,他什么都不能说。

    “轩辕墨如今是我的丞相,这些事情,他自然该知道。”耶律楚不紧不慢的开口,狠狠甩开耶律辰的手。

    心下一怔,耶律辰不敢置信的望着耶律楚,“皇兄你说什么?丞相?德皇叔才是丞相,而且是父皇的托孤大臣,你……你这是……”

    “耶律德老而昏庸,如此年纪早该卸甲归田,如今我只是打发他回家颐养天年罢了。”耶律楚冷笑两声,“怎么,十三弟竟还舍不得?”

    “小皇叔何曾老而昏庸?皇兄你怎可如此做?父皇在世时,便说过……”

    “父皇已经仙逝多年,怎么十三弟忘了?”耶律楚一句话就将耶律辰压过去。

    耶律辰口中的小皇叔其实是先帝最小的兄弟耶律德,比耶律楚年长十多岁,如今也正值中年,故而根本没有所谓的老而昏庸一说。耶律辰自然听出了耶律楚的意思,不过是仗着太后的身子还拖着,清除太后朝堂上的党羽。

    睨一眼轩辕墨,耶律辰心下一沉,轩辕墨眸色沉冷幽暗,教人看不清一丝一毫的颜色。分明是这样的睿智,教人无可捉摸内心想法。

    他甚至怀疑,耶律楚之所以开始清除障碍,是因为轩辕墨在后头出谋划策。

    如果真是这样,耶律辰几乎无法想象,自己如何与这个大彦朝的帝君下完这盘棋。轩辕墨的城府之深,让耶律辰望而生畏。

    但……耶律楚再这样下去,朝堂之上会被他清理干净,到那是帝君独大,那他这个十三王爷,怕也无安身之处了。更有甚者,凭着自己对耶律楚的了解,耶律楚嗜杀成性,绝对会赶尽杀绝。

    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威胁的存在。

    就好似叶贞所说,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所有的威胁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难道,真到到了绝境?

    “皇兄就不怕母后反对吗?”耶律辰冷静下来。

    耶律楚冷笑两声,便听得身后的轩辕墨不紧不慢道,“如今狼主在此,何故要请示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养病,十三爷还是莫要惊扰得好。只管好自己与身边的十三王妃便是,否则多几条欺君罔上之罪,这十三王妃的头衔,怕也保不了这条命。”

    耶律辰拂袖,“这就不劳丞相大人费心了!”

    握住叶贞的手,耶律辰缓和了声音,“我们走。”

    叶贞扭头望着轩辕墨,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掠过一丝疼痛,而后慢慢垂下眉睫,遮去眼底所有精芒。

    转身瞬间,她觉得心口有撕裂般的疼痛,而后是血液,不断的流淌而出,渐渐染红了她的眼睛。

    一步一回头,叶贞觉得脚下的路何其漫长,她回头去看那张熟悉的脸,却发现如梦境中的一样,渐行渐远。到底,她还是没能握住他的手。

    干涩的唇张了张,她低低的喊了一声,“墨轩!”

    顷刻间红了眼眶,滚下泪来。

    “为什么会这样?”拐角处,叶贞死死盯着耶律辰,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肉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你说啊!你说!”

    耶律辰略带愧疚的眼神落在她悲痛欲绝的脸上,他知道,轩辕墨此刻的冷漠,让叶贞提心吊胆的心,顷刻间成了死灰。他也明白,她的歇斯底里,是因为所有的希望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深吸一口气,耶律辰掐住她的双肩,眸色微沉,“对不起,我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叶贞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惧之色。

    历经宫闱厮杀,哪怕是在战场上,她都从未像此刻这样,害怕过一件事。

    “皇兄把轩辕墨押入了血池,所以……”耶律辰顿了顿,“在戎国,每个狼主登基时,都会选一位巫师,所谓巫师其实跟你们那些酷吏差不多,什么刑讯逼供之类的方,都是他们想出来的。那些诡谲的药物,让人不寒而栗。”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要听的是墨轩,是我的丈夫,为何突然冷漠无情?你可知道,他为了我可以不惜生死,可以倾尽天下。但是现在……他要我死?要把我拱手让人?”叶贞泪如雨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血池里有一种毒,能浸染人的脑子,洗去人的记忆,所以……”耶律辰忽然抱住了叶贞,“叶贞,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叶贞整颗心都疼得揪,好似被凌迟一般,浑身都绞着疼。

    他说什么?洗去记忆?

    这是什么?鬼话连篇?她要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

    狠狠推开耶律辰,叶贞泪流满面,“你胡说八道什么,记忆如何能被洗去?他……他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不想连累我罢了,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

    “这种毒能侵蚀脑子,说是洗去记忆,实际上是摧残身体,让人忘了一些东西。”耶律辰痛心的盯着叶贞,“事到如今,他是离不开石国,离不开皇兄的掌心。可是叶贞,你还是自由的。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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