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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宫闱庶杀-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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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通跪在地上,叶贞突然泪如雨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非要我哭?我不想哭,我只想好好活着。为什么一次次在我以为幸福唾手可得的时候,总要插着翅膀飞走?是不是每个人都以为我很坚强?我不坚强,我真的一点都不坚强。”

    “我要他回来,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什么都不要,什么贵妃皇后,什么王妃,我只要一个活生生的轩辕墨。他让我相信他,我也想相信他,可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去娶别人。他是我的丈夫,他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

    “可是……可是现在的我,还如何相信他?我还能相信他吗?我连我自己都不再相信……我受不了他与我擦肩而过时,那种漠然的表情。那不是他,不是我记忆里的墨轩。他可以为我不要天下,为什么却落得今日下场?”

    耶律辰的嘴角有血红肿,他走过来跪在叶贞跟前,轻轻揽她入怀,“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他很难想象,在宫闱深处,一个卑微的女人是如何活下去的。他不会知道,叶贞走到今日的地步,所付出的血泪。

    外头下着雨,就好似叶贞的泪,不断滚落。

    她想喊出声,可是就算喊了,轩辕墨能听见吗?他会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的告诉她,朕在这里?

    墨轩,我忽然后悔了。

    如果当日我不曾任性离宫,也许今日不会是这种局面。是我一手造成了今日的别离,所以……是我的错,是我是我都是我!

    为什么世上没有如果?

    如果可以,我宁愿固守宫闱,许你天下苍生,换与你白首偕老。

    就算你有后宫三千,也好过今日的相逢不相识。

    因为那样,我在你心里,至少还是活过的。

    耶律辰抱紧了叶贞,忽然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下去。叶贞陡然睁大眸子,在唇瓣接触的一瞬间,狠狠推开了耶律辰。

    眼底的伤、痛、悲哀、愤怒顷刻间崩塌,她就像失控的疯子,狠狠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抬眼间泪流满面,叶贞冲出了厨房。

    外头下着雨,冰冷刺骨。

    就像国公府的那一夜,母亲被剥皮拆骨,哥哥断了双腿,而她就被丢弃在地,看着他的马车缓缓而来。分明是一场算计,他却算计得分毫不差。

    叶贞站在雨里,仰起头看着天空。雨水落在眼里,根本找不到视线,那种模糊的东西,不知是泪还是水。

    她喊着,费力的喊着,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387。乱刃砍死

    那一场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叶贞在雨里走了一天。'**' 就像没头苍蝇那样来回的走,面无表情,麻木得教人害怕。

    冷冽的感觉能让人镇定下来,也能让人心寒如霜。

    都说女人是水,可是心寒如冰,能杀人于无形。

    隔日,叶贞便发了烧,高烧烧得滚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直说着胡话。耶律辰就陪着她,打发了所有的奴才,一个人静静的跟她待在一起。

    当一个倔强的女人开口喊着,我不坚强,耶律辰的心痛得无法言语。

    直到夜里,叶贞的高烧才算稍稍退去,但整个还是昏迷不醒。

    耶律辰忽然有种错觉,如果她意志消沉,会不会就这样睡一辈子?心下一颤,耶律辰握紧叶贞的手,但愿是自己多思多想。

    雨后的石国,格外寒意渗人。

    尤其是天牢里,一阵刀光剑影,还不待天牢守卫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已经血溅三尺。一支鹰师快速窜入天牢之内,打开了德王爷的牢狱。

    “爷?”一声低唤,德王爷刚眯着眼睛睡一下,便被人推了起来。

    耶律德微怔,“你们是……”

    “属下等参见王爷。”鹰师齐刷刷下跪,为首的有着陌生的面孔,衣衫不变,但脸上都蒙着黑纱巾。

    “你们来此作甚?”耶律德意识到,事情有变。

    为首的忙道,“十三爷在朝中为王爷请罪,联合各大臣力保王爷。趁着这个机会,属下等前来营救王爷。狼主对王爷戒心已久,这一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王爷的,还请王爷跟我们走。”

    耶律德倒退一步,“为何我不曾见过你们?”

    “王爷贵人多忘事,我等区区无名小卒,哪里能入得了您的眼。”为首的半垂下眉睫。

    他在等,侧耳听着外头的一举一动。

    如果外头不乱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费。

    所有,他们在拖时间。

    察觉耶律德的防备,为首的眸色微恙,“属下等誓死效忠王爷,誓死保护王爷安全离开大牢。”

    外头终于有了少许动静,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伴随着明晃晃的火把。

    为首的眼底含笑,却冷了声音道,“王爷快走吧!如今王爷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逃狱的罪名,就算王爷不愿,狼主也是扣定了。既然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快走吧!我等誓死保护王爷!”

    音落,众人已经齐刷刷的拔剑相向。

    外头有军士涌入大牢,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高喊声,“有人劫囚!”

    如今这副局面,耶律德自然是骑虎难下,只好跟着鹰师快速往外走。

    鹰师杀出一条血路,将耶律德送到了天牢外头的校场上。明晃晃的火炬晃得耶律德的眼睛疼,心里平生一种极度的不安容色。

    鹰师将耶律德重重包围,他越过人群,看见了远处高台上的耶律楚与轩辕墨。他们二人看不清是何容色,但耶律德想着,有他们出现,就证明如今的局面一定是个圈套。

    然事已至此,耶律德别无选择。

    轩辕墨睨一眼身边的耶律楚,“狼主这阵势还是不够大,不过也足够让整个石国都震惊。若然能让朝堂上那些人瞧见,想必更有趣。”

    “你这番猫捉老鼠,准备何时下手?”耶律楚微怔。

    他不明白,如今耶律德逃狱的事实俱在,为何轩辕墨还要拖延。分明可以一网打尽,为什么还要心慈手软?转念一想,不对,轩辕墨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轩辕墨一笑,“狼主莫急,若不是让德王爷开个口,旁人哪里知道这便是德王爷本人呢?这还未验明正身,如何能一网打尽?”

    耶律楚一怔,“也难得你按捺得住!”

    远处的耶律德眼瞧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躺下,已然无法淡定,当下冲着耶律楚怒喝,“你们要做什么?我是皇叔,你们敢碰我一根汗毛,先帝……”

    “王爷,先帝已死,您还是自求多福吧!”轩辕墨一声高喝。

    耶律楚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时机一到。

    说时迟那时快,耶律楚手一挥,大军随即从外头涌入,乱刃疯狂的冲向鹰师和耶律德。那一刻别说耶律德,就是鹰师也跟着慌了手脚。

    为首的是玄武,一柄冷剑,以最快的速度砍杀了为首的鹰师,不容他多说一个字。甚至于,多一个眼神都不行。

    这才是最直接的杀人灭口。

    今日,所有的人都必须死!

    耶律德几乎瘫软在地,他看着所有的鹰师都被屠戮殆尽,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围。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在他的脸上显现出极度惊惧的颜色。

    “你们不能杀我!”耶律德失声尖叫。

    轩辕墨扭头望着耶律楚,“原来人人都怕死。”

    “不知你现下该怎么处置?”耶律楚眼底寒光毕现。

    “明正典刑,不知狼主是要杀还是要剐?”轩辕墨浅浅行礼。

    “不知在大彦朝,这种逃狱行为,该如何处置?”耶律楚顿了顿。

    轩辕墨轻笑,“前儿个微臣刚刚读了一遍大彦刑律,觉得大彦朝的千岁爷果然是个能人,能将刑律制定得如此严谨严苛。所谓逃狱,自然要用重刑。千岁爷素来喜欢剥皮拆骨,然我们戎国大抵也不会这一套手艺。不如就按照大彦朝的醢刑处置?最好是……剁碎了喂狗!”

    耶律楚朗笑两声,“果然是大彦朝!好一个千岁爷!不过我倒不想这么绝情绝义。剁碎了还有什么兴致,不如就乱刃砍死罢了!”

    音落,人群那头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乱刃砍死,面目全非。

    耶律德猜到这是个局,只是没猜到在自己死后,还有一个局。

    一场宫闱血腥,到底以耶律楚和轩辕墨的胜利告终。

    所有的军士只看到一个事实,那就是:鹰师劫牢,耶律德逃狱被乱刃砍死,如今尸首悬挂在城门口,面目全非,若不是那一身衣服,绝难有人看得出死尸的身份。

    一张皇榜,让整个戎国都沸腾。

    耶律德死得太匪夷所思,甚至于根本不给任何人反扑的机会。

    朝上朝下,一时间揣测纷纷,但既成事实,谁都无力更改。

    金銮殿上,耶律楚冷笑的看着底下众人,“你们还想为耶律德辩驳什么?众目睽睽,鹰师劫牢,不知你们之中,还有谁是同党?”

    “不知我算不算同党?”长久不临朝的萧太后,此刻竟出人意料的从外头快步走来。众人皆惊,连耶律楚都愣在当场。

    她,到底还是来!

 388。太后出尔反尔

    太后到底是太后,即便不是耶律楚的生母,在位份上,他也无法逾越。(爪讥书屋 走下台阶,耶律楚躬身行礼,“参见母后。”

    萧太后锐目横扫众臣,最后才落在眼前的耶律楚身上,鼻间冷哼两声,“想不到我这一病,朝堂巨变,试问彼时的忠臣良将今何在?皇叔耶律德惨死,这其中是非曲直,皇帝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这话直白而丝毫不给情面,然这便是萧太后。

    早在很久之前,太后临朝,便一直是这种凌厉的做派。

    故而群臣也是见惯不怪,只是一个个都俯首,等待着最高权力中心的撕扯。

    一个太后,一个皇帝,会有怎样的交锋,众人心照不宣。

    “母后如今还病着,怎么来了朝堂?”耶律楚面不改色,“皇叔之事我只有主张,不但会给母后一个交代,也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只是母后如此焦灼,不知是何用意?如今朝臣都在,母后俨然兴师问罪,不知是哪位卿家给母后报的信?”

    一时间,所有的朝臣悉数跪地,高喊着,“微臣惶恐,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吃了雄心豹子胆,可是胆大得很呢!”耶律楚不冷不热的说着,邪冷的眸子睨着萧太后淡漠的容颜,“如今耶律德罪证确凿,越狱伏诛,便是昭告天下又有谁人敢说二话?只是母后……若然觉得不妥,也不妨拿儿臣问罪。这戎国的天下,狼主只有一人,若是母后执意不肯……儿臣也是乐于将皇位交还给母后的。”

    “放肆!”萧太后愠怒,“你这话可是要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先帝离世,我一手扶你上位,若真有此心,岂非让先帝泉下不宁?你要天下人如何看我这个一国太后?”

    轩辕墨轻笑上前,微微行礼,“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太后娘娘遵守本分,委实是天下之福。狼主早已亲政,如今这戎国也是日益向荣,想来在狼主的统治下,早晚会更上一层楼。太后娘娘隐疾在身,还望保重自身,这才是社稷之福,天下之幸!”

    萧太后冷笑两声,“怎么,你一个丞相,也敢在我面前饶舌?”

    闻言,轩辕墨笑了笑,“不敢,只是瞧着太后与狼主这般僵持,委实也不是什么好事。朝臣俱在,不知他人该如何做想。本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耶律楚扳直身子,“母后教训得是,儿臣受教。”

    如此一来,反倒是萧太后无理取闹,强势夺权。萧太后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死死盯着轩辕墨平淡从容的脸,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娘娘莫要动怒,不如这样,微臣前些时候听得一个笑话,如今便当时缓解太后娘娘的情绪,不知意下如何?”轩辕墨说得云淡风轻。

    耶律楚含笑,“母后请上座。”

    萧太后自然无法拒绝,大步走上殿去,坐在耶律楚的身边。

    见状,耶律楚才笑盈盈的开口,“丞相不妨说来听听,一味的纠缠着皇叔之事,也确实乏味得很!”

    “民间笑话自然有伤风趣,还请狼主和太后娘娘,先恕微臣无罪,微臣才敢说。”轩辕墨卖个关子。

    耶律楚扭头望着萧太后,别有深意的笑着,“母后大度,想必不会与丞相计较。”

    萧太后默不作声,只当是默许。

    然没有得到太后娘娘的首肯,轩辕墨一直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始终不肯开口。

    无奈,萧太后不能在群臣面前失了仪态,只好冷然拂袖,“说吧,恕你无罪!”

    轩辕墨起身,“多谢太后娘娘!”

    缓了口气,轩辕墨幽然开口,“那一日,微臣路过街口,听得有人议论。说是东街混沌铺上闹得不可开交,原因却让人哭笑不得。说是包混沌,应该是肉多,还是肉少。各位大臣不妨想想,这混沌到底是以肉为主还是以皮为主呢?思来想去,混沌铺子门前便摆了摊子,那老板与其子一道询问路人,征求答案。”

    “说也好笑,一个铜板一个答案。百姓蜂拥而至,不消半日,那混沌铺子就关了门,委实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可好,便是想也不用想,可以直接去天桥下要饭了。”

    说完,群臣有噗嗤哂笑,也有沉默不语,更有聪明一些的,便偷偷瞧着上头高坐的太后与耶律楚。

    这用意何其明显,但轩辕墨说得实在隐晦。

    一山不容二虎,一朝不容二主。

    “这倒是有意思。”耶律楚朗笑两声,随即道,“丞相不妨继续讲下去,我倒是听得有滋有味。母后,你说是不是?”

    萧太后冷笑两声,“丞相这口才,可以去摆个说书摊子,保管比那混沌铺子,更加热闹。”

    轩辕墨笑了笑,“这倒是个好主意,来日微臣告老还乡,还要多谢太后娘娘指的谋生之路呢!”

    萧太后冷哼一声,眯起危险的眸子盯着轩辕墨依旧从容的面孔。

    长长吐出一口气,轩辕墨继续道,“臣还听说前些时候有个村子有场闹剧,说是村子里有一只母鸡不下蛋,却一大清早起来打鸣。微臣不信,也跟着去瞧了两眼,倒也跟寻常母鸡无异。不知这脾性却是从何得来?”

    “四里八乡的听着,都觉得好奇,赶忙来瞧着。时日久了,那母鸡便以为自己是只公鸡,也跟着去了公鸡栏里。隔日主人起来,那母鸡竟然惨死在鸡窝里,好似被公鸡给啄死的。想来也可笑,前日还引人注目,今儿个便得意忘形,教人苦笑不得。”

    萧太后再也无法按捺,登时拍案而起,“轩辕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我牝鸡司晨!你可知就凭你这些话,我就能将你碎尸万段?”

    轩辕墨不紧不慢的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恕罪。臣委实不知太后娘娘会如此做想,臣还只当说些新鲜事给狼主和太后娘娘解乏,谁知太后娘娘不喜。太后娘娘金口玉言,想必不曾忘了方才说过什么了吧?”

    “若我要杀你,出尔反尔你又能怎样?”萧太后怒斥。

    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轩辕墨面不改色,“那就请太后娘娘杀了微臣。”

    萧太后一怔,当即愣住,心头没来由的不安。

    向来只闻求生,何曾见过求死?

    轩辕墨,到底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

 389。输给轩辕墨

    “你说什么?”萧太后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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