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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宫闱庶杀-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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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阴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皇上容禀。臣早年得师门教导,得百姓之中有两个方子,入得清水,即便非亲生骨肉亦可血色相溶,换言之,便是亲生骨肉也可以血不相溶。”

    “什么?”洛丹青一愣,眉睫赫然凝起,“风阴,你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快退下。这种无稽之谈,岂能混淆视听。”

    “贵妃娘娘这般急不可耐,想必是连贵妃的仪态都忘了。”慕青不冷不热的开口,眸色微恙,顿现万种肃杀。惊得洛丹青倒吸一口气,不觉抿紧唇,眉目冰凉。

    见慕青镇住了洛丹青,风阴继续道,“皇上若是不信,可试一试这水,若是略略酸涩,那便是动了手脚。若是无恙,臣甘愿领罚。”

    “放肆!皇上龙体岂可随意……”

    还不待洛丹青说完,慕青看了慕风华一眼,慕风华随即起身上前,“皇上龙体不容有失,不若让微臣试试。这风阴大人一贯的趾高气扬,微臣瞧着有些不痛快。若是水中无恙,微臣正好可以戳戳风大人的痛楚,可谓一举两得。贵妃娘娘,您说这样子好不好?”

    洛丹青一顿,随即看了叶蓉一眼,叶蓉眉头紧蹙,示意她莫要让慕风华沾染。

    要知道,既然风阴敢说这样的话,必定是有意为之。原因很简单,也许他们的水,真的被人动了手脚。若是真当如此,那这主动权,只怕要错失在慕风华手中,自己反倒深受其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不劳你费心,本宫素来问心无愧,岂容你们胡乱猜测。”洛丹青冷哼,面色愠怒,“何况这水乃是本宫亲手准备的,难道你连本宫都怀疑?本宫身为贵妃,岂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一个奴才,真是可笑之极。”

    慕风华长长吐出一口气,眉目间的邪魅与慕青不相上下,果然是一脉相承的义父子。但见他睨一眼碗中水,而后冲着轩辕墨道,“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轩辕墨冷笑,“朕相信贵妃,所以……一试又何妨!”

    叶蓉却上前道,“嫔妾愿为皇上试水。此事全由鲁国公府而起,嫔妾自当承当,还望皇上成全。”

    “你有此心自然是好的。”洛丹青却抢先开了口,“叶贵人,那就由你试水。”

    “嫔妾谢皇上,谢娘娘恩典。”叶蓉行了礼,缓步上前。

    就在叶蓉即将触碰到杯盏之时,叶贞却冷笑了两声,“小主可要拿稳些,这杯盏里的水证明着奴婢的清白。奴婢死不足惜,若是教人误认为小主有心诬陷,可是了不得的。这水到底有没有问题,奴婢还等着小主一试便知呢!”

    言下之意当然明显无比,叶贞不是傻子,洛丹青与叶蓉明显是担心水中被人动了手脚,故而让叶蓉来试水。若是水中无恙,便可放心让旁人再试,若是水中有恙,叶蓉也可当即毁掉证据。

    摔了杯子,让一切都烟消云散,而叶贞国公府三小姐的罪名,怕是再也难以洗脱。

    好歹毒的女子,左不过教叶贞这样一说,便将叶蓉的心思全盘托出。如果她真的摔了杯子,那就成了刻意为之,就是欲盖弥彰。

    叶贞就是要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既然已经动手,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如今慕青已经开了口,她就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若然真的要死,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叶蓉握紧了手中的杯盏,狠狠的瞪着叶贞。素白的指尖轻轻蘸了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送入了口中。

    那一刻,叶贞看见叶蓉眼底的绝杀。

    心下一沉,愈发盯紧了叶蓉的一举一动。

    四下寂静一片,只听得叶蓉清脆悦耳的声音悠扬响起,“皇上,这水……没有问题。”

 160。绝地反击

    慕风华微微一愣,没有问题?难道风阴不过是虚张声势?还是这叶蓉……

    “没有问题吗?还是叶贵人觉得旁人都是瞎子,也不知你耍的什么手段?”宁妃快速的走来,眉目生冷。黑岩谷;她是众所周知的冷美人,此刻出现却说着这样的话,便叫人心生抑或,一时间分不清皇帝的后宫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慕青啧啧啧的摇头,“看样子,贵妃娘娘这执掌六宫事太久,浑然懈怠,如今连宁妃都看不过去了。想来你这贵妃有多失败,多么不得人心。也罢,这事扯上了东辑事,横竖是要有个了断的。今日你们不弄出个所以然,就休怪本座……”

    他挑眉,眸色忽然变得冷厉如刃,“杀!无!赦!”

    三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咬出来。

    那一刻,四下陡然噤若寒蝉。慕青说到做到,便是皇帝在场,他依旧放肆无状。便是他无权无势,也没人敢违拗半分。要知道这里的人,除了风阴和慕风华尚且能跟慕青过上几招,其余的人……怕是还没近身早已身首异处。

    离歌上前一步,“奴婢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千岁爷,参见各位大人。”

    叶贞稍稍一怔,何以她们会来?是皇帝的意思?是风阴去请的后援?

    “你是何人?”洛丹青冷眸。

    “奴婢离歌。”离歌道,突然跪在了叶贞的身边,“也是娘娘口中消失的叶氏三姐妹之一。奴婢为长,叶贞为次,在御芳斋里还躺着叶家的老幺。左不过奴婢等改名换姓,故而无人知晓奴婢们的身份。”

    “你胡说八道什么?”洛丹青险些被离歌的话语噎到。

    宁妃顾自就这轩辕墨的另一侧坐下,眉目清浅,“离歌所言不假,左不过当时叶家出了些变故,所以姐妹三人悉数分散。怎么,娘娘不曾听见月儿一直唤叶贞为姐姐吗?否则,贵妃娘娘觉得月儿为何愿意为叶贞断了胳膊?莫非姐妹情深,难不成这月儿是傻子吗?”

    想来也没有人愿意为了泛泛之交而拼死相护的,宁妃一番话不冷不热,却让洛丹青一时间无言以对。

    倒是叶蓉还算镇定,徐徐上前行礼道,“娘娘,这水没有问题,血液相溶,不知又作何解释?这定然是国公府的叶贞,何况……”

    “这水没有问题吗?”离歌笑着上前,“皇上,贵妃娘娘,不知可否让奴婢也试一试?既然奴婢自称是叶贞的长姐,大家都不信,那就让事实证明。”

    说着,离歌便伸出指尖,“劳烦元春姑姑将银针递给奴婢。”

    元春扭头看着洛丹青,宁妃在场,皇帝在场,百官也在场,还有个慕青虎视眈眈,洛丹青此刻不得不点头。

    离歌看了看元春递上来的银针,凝了眉心道,“姑姑这银针没什么问题吧?”

    “你!”元春愠色,却也不敢发作,只得到,“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哦。没有问题最好!”离歌笑了笑,素手轻摆,袖口轻拂,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银针刺进了指尖。鲜血滴落在杯盏之中,竟然与叶贞等人的鲜血迅速融合。那一刻别说是洛丹青,就连叶蓉都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叶蓉怔在当场。

    离歌轻笑,“叶贵人说过,这水没有问题。元春姑姑也道,这银针没有问题,想来就是奴婢的问题了。奴婢卑微,怕是做不得鲁国公府的嫡长女的。”

    那一刻,叶贞心头冷笑连连。

    这离歌一席话,可谓狠狠扇了叶蓉一个嘴巴子。力道正好,诚然是一剂猛药,让贵妃与叶蓉毫无还击之力。

    “皇上,看样子这滴血验亲也不过尔尔,做不得数的。”宁妃冷笑着。

    轩辕墨颔首,“贵妃也累了,回去吧!”

    洛丹青的面色乍青乍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这个贵妃算是颜面扫地,而且……这件事早晚会成为六宫的笑柄,她这个独一无二的贵妃娘娘诚然是威严尽去。

    “皇上。”叶贞磕了头,“奴婢自知卑微,不敢有所求,但此次奴婢蒙受冤屈,还望皇上与贵妃娘娘还奴婢一个公道!”

    “这……”洛丹青没想到叶贞反戈,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

    “皇上!”离歌下跪,“奴婢与叶贞虽是姐妹,但因为彼时家境困难,父母只能接二连三送了奴婢等入宫,获些钱银。隐瞒姓名造假,诚然是欺君,但奴婢等并无不轨之意。如今随侍宫中也算尽心尽力,还望皇上恕罪!”

    须知宫女隐瞒姓名的多不胜数,也算是宫中的惯例。

    有些人家,生怕旁人知道自家的女儿入宫为婢,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便换去女儿的姓名入宫。这些,也不过是小事,大抵人人都知道,诚然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然离歌这样说,便坐实了叶贞是自己妹妹的事实,也让叶贞彻底摆脱了三小姐的身份。虽说是请罪,其实是想让皇帝亲口承认叶贞并非三小姐的事实。

    轩辕墨颔首,“这倒无碍,左不过险些酿成祸事,吩咐掖庭以后小心便是。”

    风阴颔首,“微臣明白。”

    唯独叶蓉望着那杯水,一时间竟也没能想通,为何自己尝过那水,明明没有异常,但离歌的血还是能相溶进去?

    “叶贵人,你可知罪?”慕青骤然开口,惊得叶蓉扑通下跪。

    慕青冷笑两声,“你蓄意谋害本座的尚宫,在水中动了手脚,其心歹毒无比。不知现下你还有何话说?”

    说这话的时候,慕青的目光冷冽的落在洛丹青身上,唇角勾勒出邪肆的冷蔑。

    洛丹青是贵妃,他暂且不想跟盈国公府动手。

    但叶蓉不过是个贵人,鲁国公府早已不如往日,收拾叶惠征一顿,诚然也是称心不少。听得探子来报,鲁国公府近来想要依附盈国公府,如今正好让他们尝尝教训。明白跟东辑事作对的下场,该付出的代价。

    叶蓉深吸一口气,羽睫微扬,容色强装镇定,“本主并未在水中动过手脚,烦劳元春姑姑将杯盏拿过来,还请千岁爷重新查验。”

    慕青冷笑,挑眉看一眼离歌跪地时平静的面庞,唇角微扬,“好!”

    元春小心翼翼的端起杯盏,徐徐朝着慕青走去,谁知刚走到叶蓉身前,腕上陡然一阵剧痛。手一松,杯盏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杯中之水,泼得一干二净。

    叶蓉的眸子,赫然瞪得斗大。

 161。处置

    宁妃冷笑一声,“元春做事如此不小心,想来贵妃娘娘是饶她不得。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只不过,倒是可怜了叶贵人,如今这杯盏倾碎,你又当如何辩白?”

    “贵妃娘娘饶命……”元春吓得已然无法言语,方才手腕剧痛,如今细细查看竟无半点伤痕,疼痛亦是消失不见。

    离歌冷笑,自食其果诚然是一种报应。

    洛丹青怒不可遏,眼看着满盘皆输,如今只能弃车保帅,“元春你好大的胆子,打碎了杯盏该当何罪?”

    “贵妃娘娘不要坏了规矩,奴才做错了事,拖到僻静处乱棍打死就罢了,何必动怒失了仪态。”慕青不冷不热的开口,顾自斜靠着座椅,眸光阴冷邪肆。

    元春已然吓得不轻,整个人面色煞白跪在那里磕头,“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不是有心打碎杯盏。”

    谁都知道,这元春本就是洛丹青陪嫁丫鬟,是跟着洛丹青十多年的奴才,若是将元春打死宛若斩断了洛丹青的左膀右臂。洛丹青虽说有意保住叶蓉,想要惩处元春,但委实没打算牺牲元春去救叶蓉。

    因为不值得,也不划算。

    元春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心腹,叶蓉再优秀也是外人,如今还算不得自家人。

    思及此处,洛丹青冷哼一声,“千岁爷别忘了,这是后宫事,是皇上的家事。家臣再得宠,也该顾着自己的身份。何况元春是本宫的人,生死都只能由本宫一人抉择,就不必千岁爷费心。”

    “既然贵妃提及自家人,那本座便要问问贵妃,这尚宫可是隶属东辑事的?那这叶贞算不算得本座的家臣?”慕青冷笑着。

    洛丹青凝了眉,沉静良久才道,“既然如此,那就各顾各的。”便朝着轩辕墨行了礼,“皇上,臣妾身子不爽,先行告退。”

    轩辕墨冷冽的看她一眼,却道,“元春伺候贵妃尚且不能尽心尽力,贵妃心慈仁厚不欲计较,但朕却时刻担心着贵妃,万一这奴才来日还是这般笨拙,岂非要害了贵妃你?若不小惩大诫,朕这心里到底也是不放心。来人,把元春带去慎刑司,想来磨个十天半月的,去去着笨手笨脚的毛病,便会懂事得多。”

    洛丹青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皇帝说得很清楚,明面上是担心元春笨拙的毛病,伺候不了贵妃,才将元春打发去了慎刑司。暗地里是狠狠给了洛丹青一个耳光,既惩罚了贵妃主仆,又不让慕青得逞杀了元春。到底元春是贵妃的人,也是盈国公府的人,皇帝素来谨慎,如此一来正好摆平两边。

    慕青冷笑,“既然皇上开口,臣等无话可说,左不过便宜了这奴才。”

    慎刑司,十天半个月,足以将元春磨成鬼。

    分明是咬牙切齿,洛丹青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朝着轩辕墨不甘不愿的行了礼,洛丹青恨然而去,元春则被人哭着喊着拖去了慎刑司。

    听闻慎刑司是人间炼狱,活不的,死不得。便要人日夜不得休息,日夜劳作,有些人舂米,有些人磨豆子。因为长年累月的劳作和不得休息,有些人会突然猝死,更有甚者,染着布便坠落染缸里生生淹死。

    慎刑司就是磨人的心智,磨斗志,就算到时候从里头出来,也是人不人鬼不鬼,时日一久便都是傻子和疯子。

    眼见着贵妃拂袖而去,叶蓉跟着便走。

    “叶贵人何往啊?”慕青冷冷的声音,尾音拖长。

    叶蓉眉色微敛,“嫔妾与贵妃娘娘一道前来,自是一道归去。”

    “皇上还没开口,你急什么?”慕风华与慕青根本是一个德行的,死不死活不活,阴阳怪气却带着一身的冷戾,教人不敢轻易靠近。

    离歌凝着眉,“只怕这元春半死,叶贵人是等不及要做第二个元春,好生侍奉贵妃娘娘了。”

    宁妃冷笑,“你这丫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贵人到底是小主的位份,何时轮到你这个奴才多嘴?左不过,本宫却是好奇,不知道离歌所言是不是真的。”

    叶蓉的面前乍青乍白,她忽然明白,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叶贞诚然是厉害的,一言不发,却有这么多人为她出头,为她做主。只是叶蓉越发的猜不透,叶贞的心里到底存的什么肚肠?她到底是不是叶贞?如今连叶蓉也犯了迷糊,眼前的叶贞到底是不是国公府的老三?

    血液相溶是真,但离歌的血为何也会相溶?

    叶家举家消失也是真,那些村妇指着叶贞的脑门说的话,想来也不会有假。只是……

    为何连自己都觉得,眼前这个叶贞不似自己的三妹?反倒像极了旁人?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还是……

    耳边传来那些村妇们的呼喊声,叶蓉一转身,却是太监们将这群人悉数拖到了一旁,乱棍生生打死。那种哀嚎,那种场面,让叶蓉的面色惨白如纸。

    她扑通跪着,诚然已经明白,慕青已经起了杀心。

    若不是她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还有皇帝坐着,此刻的叶蓉早已是慕青的座下亡魂。

    “不知皇上如何处置叶贵人?寻衅滋事,扰乱后宫,诚然是个祸害。”慕青冷厉,叶惠征的女儿,果然是了不得,竟然挑唆洛丹青,闹了这么一出戏。想必这叶贞,定然有过人之处,否则何至于连带着贵妃都上了心。

    如此迫不及待,除非惧怕,否则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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