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宫闱庶杀 >

第79章

宫闱庶杀-第79章

小说: 宫闱庶杀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叹一声,叶贞道,“世子妃可知,流沙逝于掌心,并非因为握得不够紧,反之是因为握得太紧,流失得越快。世子妃着急了一些,故而世子心生排斥,若是能缓缓而至,必能功效甚好。不管世子心中有谁,如今都是你的丈夫,旁人是得不去的。”

    夏侯舞颔首,“临出嫁前,教爹爹那不成器的徒儿算了一卦,说是不吉。爹爹便将匾额送与我镇着,谁知竟也没能镇着,委实无奈。”

    “算卦之事怕是……”

    还不待叶贞说完,夏侯舞却连连摇头,“你莫小看那东西,爹爹那一身的本事可都教给了小徒弟,你可知我爹素来不收徒弟,若不是他天赋异禀,爹爹才不会废那功夫。自打教会了徒弟,该死的老家伙便走的无影无踪。”

    “你是说你爹根本不在京中?”叶贞陡然瞪大眸子,这个消息只怕……只怕是……若然夏侯渊不在府中,那匾额是谁送的?那这场世子妃选秀又是如何?这一切的一切,安排夏侯舞入宫,让夏侯舞嫁给洛英,岂非都是……

    镇定了心神,叶贞敛了眉色,“世子妃所言可是当真?”

    “也是你,我才尚且信几分,说这些个话。大抵你这眼睛与小师兄很像,我瞧着挺喜欢。”夏侯舞道,“小师兄说过,宫中有贵人,教我大大方方的进来,大大方方的出去。横竖都有夏侯府撑着,只管摆足了架势就对了。”

    “那你这小师兄委实有几分本事,不知姓甚名谁,将来若是逢着,许是能讨教一二。”叶贞轻笑着,却试着想掏出些实话来。

    奈何这夏侯舞看着实诚,内心也是个小狐狸,只眨巴了眼睛道,“你若是想知道,只管自己去夏侯府。左不过切莫轻易进去,内里头可是机关重重。只是就算奉了拜帖,也要看小师兄见不见你。如今那小师兄可是傲娇得很,连带着我都要送拜帖,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来日等父亲回来,我定要他好看!早年不肯娶我,如今还给我撺掇了这么一门亲事,嫁了这个榆木脑袋一根筋的洛英!”

    叶贞隐隐听明白,打量着这夏侯舞也是被人下了套。只不过这一眼钟情,倒是真的。她瞧上了风度翩翩的洛英,也不足为奇,到底那洛英算是个美男子,但凡未出的女儿家都会心生爱慕之情。

    只不过这个小师兄……听得夏侯舞这番说辞,大抵是得了夏侯渊的真传,而且……这背后说不准还有什么图谋。只是夏侯渊如何舍得让自己的掌上明珠踏入宫闱?盈国公府虽说富丽堂皇,到底也算龙潭虎穴。是个父亲,都不愿送女儿入火坑。

    这……

    叶贞凝了眉,“世子妃何以如此说世子呢?世子仪态翩翩,与你正好是男才女貌,委实天作之合。只不过前些时候见了世子,好似不太高兴。”

    “洛英……”夏侯舞的面色沉了沉,“洛英向皇上求取与你,但被你拒绝。如今皇上将你许给慕风华,那你这心思……”

    “我这心思有什么打紧的,只消他们自己痛快便是。”叶贞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谁知道将来会怎样,生也好死也罢,都离不开这里。浮萍任水,黄粱一梦,不外如是。”

    夏侯舞撇撇嘴,“换做是我诚然不会屈服,若要我嫁不喜欢的男子,我宁可去死。”

    叶贞莞尔,“那倘若你嫁的男子不爱你,你又当如何?”

    闻言,夏侯舞哑然失语,愣在原地。

    

 199。慕风华的骨笛

    亭子一侧的假山后头,慕风华冷然伫立,方才他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身后,半副皇帝的仪仗无声无息的伫立,冰冷而华丽的护甲慢慢悠悠的落在假山石壁上。下一刻,竟生生掰碎了石块,眸色肃杀阴冷。

    长袖轻拂,慕风华冷然而去。

    及至宫道上,慕风华冰冷的看着不远处款步而来的叶贞。

    叶贞冷了眉头,嘴角微扬,一步一顿走到他跟前,“大人何以在此?”

    睨一眼身后之人,所有奴才急急忙忙的退开,前后封了宫道,独独剩下二人面面相觑。叶贞眸色一沉,下一刻他却陡然扣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按在墙壁处,目光如刃划过她精致而无温的面颊,“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别打夏侯府的主意,否则你会死得很快。”

    “那又如何?”叶贞盯着他的眼睛,面色依旧从容镇定,“我不过好奇,左不过是一条命罢了,丢在宫里又能怎样?”

    “以后,你的命是我的。”他冷冷的开口,深吸一口气,放了她。

    叶贞的心头狠狠抽疼一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他所言不虚,这条命,总归是他的了。只是……成了亲,她就必须跟着慕风华一起生活,而慕风华的府邸其实是在宫外头。因为一人生活,所以他惯来住在司乐监。如今成亲也该在宫外头的府邸,成完亲再回宫各司其责也就是了。

    所以……

    “你会带我出宫吗?”她沉寂了良久,忽然开口。

    慕风华微微一怔,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便如此想要离开?”

    叶贞不说话,总觉得在这四四方方的地方,连说话都是不自在的,人与人隔着面具隔着心肠,谁知道今日对你欢笑的人,明日会不会对你举起屠刀。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你要带我去哪?”叶贞心惊,急于挣脱。

    谁知他扭头冷眸相待,“作死的东西,若不想我用强,最好安分些,否则弄疼了你……你自己看着办!”他最后的口吻猛的缓和下来。

    叶贞愣了半晌,被他抓着直接去了秋菊苑。煞白的菊,如雪纷飞;嫣红夺目,若血色印染;金色嫩黄,宛若赤金铸就。自打月儿死后,她便再也见不得这样鲜艳的颜色,故而整个尚宫局见不着半点秋菊的踪影,连带着她惯来喜爱的调香制露的本事也荒废了。

    “你带我来此作甚?”叶贞深吸一口气,眉睫微垂。

    慕风华松开她,“做回以前的叶贞吧!”

    音落,叶贞骤然抬头盯着他,却是倒退了一步,“来不及了。”

    “何以来不及?既然皇上许你与我,便是来得及。”他说话的时候,捏紧了掌心的白玉骨笛,那种神情宛若失而复得,又好似眸中带泪,有着无法言说的情愫。

    叶贞冷笑两声,清晰的听着他略带紊乱的呼吸,“彼时白骨森森,如玉成笛,今日大人还指着再来一管白玉琵琶骨吗?”

    眸子骤然凝起,慕风华的面色瞬息万变,“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那便是什么。左不过这掌中物到底是要丢了性命才能成就,请恕叶贞暂时还不想枉死。所以便是成亲,你觉得没有千岁爷的首肯,你敢碰我吗?”语罢,叶贞冷冽的笑着,眸色冷蔑至绝。

    慕风华的手,重重捏着她精致的下颚,“何以不敢!”

    “那便碎了你这管骨笛再说。”叶贞道,“叶贞此生若然要嫁,也该是一心之人,而非三心两意。若你真当娶我,便碎了这东西,否则你我依旧各行其道,各司其责。这夫妻的名分就算定下又能如何,心不在一处那便是各安天涯之人。”

    她冷笑,看着慕风华哑口无言的表情,心里何等痛快。

    自己这生死,这婚姻都无法做主,但这未来她便要自己掌控,不愿枕边是个一心两用之人。既然爱而不得,那便不去爱,只相互利用相互扶持,只愿……护你江山万年,国祚永昌便罢!

    墨轩……

    “那就看你的本事。”慕风华冷然扣住她的腰肢,她瞬时撞入他的怀中,他的吻却骤然落下。

    下一刻,浓郁的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他冷然抬头,唇瓣上不断有鲜血涌出。叶贞嘴角微扬,眸色冷蔑,“大人请自重!”

    她竟敢咬他!连他的唇瓣都被咬破出血。

    慕风华愠怒,却只是死死盯着她略显得意的面颊,“我们来日方长!”

    语罢,狠狠松开她,一场本想成就的风花雪月,此刻尽化乌有。

    冷眼看着慕风华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叶贞冷冽的抚去唇角的鲜血。她知道,那管骨笛是慕风华最钟爱之物,也是他心头深埋的痛。只不过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无人知晓,只听说慕府有一名宫婢失了踪,生死不明。

    自那以后,慕风华便长居司乐监,再不回府邸留宿。而其手中一直握着一管骨笛,晶莹如白玉,轻易不让人触碰。

    当时还有个诡异而惊悚的传闻,说是慕府一夜之间,奴婢随从悉数失了踪,换上了新面孔。多日后在乱葬岗发现堆积如山的尸体,面目全毁,辨不清容颜与身份。京畿府对此讳莫如深,也无人敢打听这事。

    但凡有人知晓些眉目,便换来举家灭门的下场。

    于是乎三年前的事情便成了悬案,再不被任何人提起。因为知道内情的都死了,不知道内情却不敢染指,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这事还是离歌告诉她的,也唯有离歌什么都不怕,才敢堂而皇之的旧事重提。左不过离歌也不知晓其中缘故,说的也都是坊间传闻。

    想必慕风华的骨笛与三年前失踪的宫婢有关,而能做出这样改头换面的屠戮之事,也唯有东辑事的慕青。只是叶贞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慕风华至始至终都未能忘怀,只一眼他手中的骨笛便知其钟爱之至。

    

 200。泼妇不可教也

    一场婚事,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静观其变,有人蠢蠢欲动,充斥着多少不安定的因素。爪*机書屋 暗潮涌动,明面上却只见红绸漫天,喜悦的氛围已经熏染了整个皇城内外。

    栖凤宫内,洛丹青眉目生冷,这一场闹剧般的赐婚,让整个盈国公府的颜面受损。须知她纵容不喜欢叶贞,但是洛英求取叶贞之事人尽皆知,皇帝不但不允,反而赐给慕风华为妻,岂非让国公府颜面扫地。

    再加上夏侯舞的闹腾,洛丹青彼时还晕厥了好一阵。

    里子面子失得一塌糊涂,眼下更是心中惶恐。想着洛英的性子,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横竖明儿个就是成亲的日子,只得吩咐了下去,时刻盯着洛英,免得再闹出动静来,可是要贻笑大方。

    “家里现下如何?”洛丹青低低的咳嗽了几声,因为连日来的作气,面色微白,神色很不好。

    康海轻叹一声,“世子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也不知这些时日要做什么。”

    洛丹青连连摇头,“只恨父亲的鞭子轻了,若是残了废了也好过这般羞辱。”

    “娘娘莫要胡说,世子爷何等身份,若然真有损伤,那可是了不得的。终归国公府,也只有这么个传承,娘娘您莫要气坏了身子,都是一家人,不值当。”康海急忙关慰道。

    抬头看着四角空空荡荡的桌案,上头的御赐花瓶都被夏侯舞掼碎,如今……洛丹青陡然愠怒,“怎的都干什么吃的?连个玉瓷瓶都还不备办妥当,打量着都不要吃饭的家伙了?”

    康海急忙跪身行礼,“娘娘息怒,奴才马上去催司库房。”

    洛丹青砰然将手中的杯盏打碎在地,“世子妃现下何在?”

    “娘娘息怒,听得探子来报,世子妃如今回了夏侯府,左不过说也奇怪。那夏侯府大门紧闭,连带着世子妃也无法进去。听说在门口叫骂了好一阵子,也没能回得了家门。”康海刚说完,洛丹青便凝了眉。

    自家的门,何以不能进去?

    这是什么缘故?

    不由的心下生疑,洛丹青眸色微转,“可说是什么缘故不许世子妃回门?”

    康海摇着头,“素闻夏侯渊生性怪癖,不知是什么缘故。”

    “好生盯着,随时来报。只待明日,莫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对。”洛丹青无暇顾及其他,如今自己都被气病了,还是顾着自己为上。旁人死生再重要,也没有自己来得金贵。

    事实是,夏侯舞真的站在夏侯府门口,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高耸的围墙,愣是没能进去。

    愤怒已极的拿着石头丢进院子里去,夏侯舞使唤了身后的奴婢把守夏侯府的各个门口,并让人拦住了旁人,不许靠近夏侯府半步,自己则是双手叉腰站在门楣下破口大骂,“明日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你若是再躲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打量着我被你打发了出去,你便可以逍遥法外吗?我告诉你,我夏侯舞不是好惹的,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明日,你别给我装神弄鬼,你要是有胆量就给我滚出来,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要是等老狐狸回来,我要你好看!”

    门内还是寂静一片,没有半分动静。

    夏侯舞咬牙切齿,攥了一块石头就往门上砸,边砸边怒骂,“如今这夏侯府的门匾都没了,你还嘚瑟什么?你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爹教你那么多,亏他把你当儿子,你竟然坑我!你竟然坑死我了!”

    那红漆木门被砸得坑坑洼洼的,甚是难看。

    眼见着里头还是一个屁声响都没有,夏侯舞忽然坐在府门口,竟然放声大哭。那声音哭得如同狼嚎般尖锐,可以用鬼哭狼嚎来形容。连带着不远处奴才们的身子都跟着抖了抖,毛孔直立。

    “行了行了,瞎嚷嚷什么?又不是死了爹死了娘,嚎什么鬼东西?”门内传出冷蔑的声音,带着几分没奈何,几分不痛快。

    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头走出个年轻的男子。

    白绫覆着双目,却是一身白衣蹁跹,墨发轻垂,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只见他的眼睛上绑缚着一条白绫,遮去了半张容脸,依稀可见他俊逸清秀的五官轮廓。嘴角微扬,他负手而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夏侯舞愣了愣,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你搞什么鬼?这是瞎了?”她挑眉,却不信他瞎了。她自问见过狡猾的老狐狸,但比狐狸更狡黠的是他!明日,你就是个狐狸的祖宗。

    被称为明日的男子,点了点头,“是瞎了。山人有眼无珠,做了一回睁眼瞎,唉……毁了你的一生,所以无颜见你,你莫怪我不开门,委实是内心愧疚啊!”

    这一说,夏侯舞整个人都火大,站在那里抖着唇,抖了半天才道,“你这脸皮修炼得比我爹还厚实,便是用匕首都捅不破,还敢在这里装什么内疚?明日,收起你的勾当,赶紧给我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那明日晃了晃覆着白绫的脸。

    “你少给我装傻充愣,我男人要纳妾,无论如何你都必须阻止。亵衣和男人不能与人共用,这样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侯舞一抹脸上是眼泪,随即上前一步。

    谁知她这一上前,明日却跳进了府门内,如同惊吓一般站在门内道,“知道知道。左不过这世子爷纳妾乃是人之常情,寻常人家尚且有个三妻四妾,你这厢未免太过小气。”

    

 201。夏侯府,明日公子

    夏侯舞忍着脖颈上的疼,歪着脖子站起身子,“你骂谁泼妇?”

    明日只能摇着头道,“夏虫不可语冰!”

    听得这话,夏侯舞整个人都跳脚,“你别以为拽文就能骂我,欺负我听不懂你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是不是?”

    轻叹一声,这夏侯舞回了府门便会原形毕露,原先在外头尚且还算收敛,如今见着他,算是彻底的暴露了本性。 这样的性子,在这样的年代背景,要嫁出去果然是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何况还要嫁得好,诚然是月老也犯愁。莫怪老狐狸会躲出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