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总裁强势爱:甜心,别闹-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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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皱眉,这人怎么--
不等她回应,男人已经自顾自地拉起她的手。
热水持续不断地喷洒着,淋浴间雾气环绕,温婉的脸蛋被熏蒸着,很快就绯红一片,白里透红水嫩光泽,红艳艳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男人瞧着,整颗心都剧烈地摇晃起来,有那么一瞬,真要忍不住了,可想着她腹中的孩子不能有一丁点闪失,铁铸难熬的脸庞沉了沉,咬牙闭眼压下那几欲冲破身体的猛兽……
*
虽然婚礼上并不需要温婉做什么,可一天闹腾下来她也真是累了,洗澡时又被男人连哄带骗的折磨了许久,等到躺上床,她眼皮都忍不住在打架。
年靳诚只给她洗了澡,自己还没来得及洗,见她一沾床就要睡过去,浓眉不由得蹙起,拍了拍她的臋,“吹干头发再睡。”
她吱吱唔唔应了一声,可并没有要起床的迹象。
“婉婉,头发吹干再睡,小心明天头疼。”男人再度提醒,语音沉了几分。
那人却不耐烦地甩手,娇软的语气也相应沉了几分,“好困,别闹了……”
谁在跟她闹啊,都要做妈妈的人了,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他一身水渍都没擦干,原本是想放下她就进去冲凉的,看样子……
去浴室拽了条毛巾把身上的水珠胡乱擦了几把,男人扔掉毛巾就去斗柜里找出吹风机。
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婉充耳不闻,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沉睡不醒,又或者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男人的服务。
第258章 甜心,再叫一声
年靳诚半跪在床沿,一手握着吹风机翻转,一手轻轻挠过她白皙的头皮。她的发质很好,想来是没有经过化学颜料的侵蚀,乌黑柔软又有光泽,男人温柔细致地帮她吹着发,细腻缠绕的发线在指尖翻飞,一圈一圈绕着,将他整颗心都缠了进去。
吹风机的声音终于停止,睫毛静静扑在眼帘上的女人,睡颜安详而恬静,此时却忽而漾开红唇,低低柔柔地吐了句,如同呓语一般:“谢谢老公……”
男人正欲起身离开的动作猛然一僵,不知是她柔软如羽毛般的小嗓子温暖了他的心,还是那头一回听到的“老公”二字击中了他的灵魂,总之他那样愣着,双眸着火一般,定定凝着被黑发挡住了半边脸的美丽女人。
几乎是克制不住,那种渴望太强,他再度俯身,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甜心,再叫一声……嗯?”
温婉哪里理会,闭着眼,可也没能掩饰住浓浓的羞怯,脸颊红透。
“甜心……”
“唔……好困。”女人娇娇软软地开口,却没满足他的要求,翻个身朝里睡去了。
年靳诚半跪在床沿,盯着她已然丰腴些许的娇躯看了看,眸底一片几欲溢出来的柔情。
大手拉过薄被给她盖上,男人立在床头,静静地瞧着那一团隆起,无端端的,刚毅冷峻的脸庞浮出愉悦温柔的笑。
叹了口气,摇摇头,男人转身朝浴室走去。
动作迅速地冲了凉,年靳诚刚走出浴室,瞥见斗柜上调了静音的手机屏幕亮着。
待到他走近,来电已经挂断,长指捞起手机看了看,三个未接电话,医院的。
温润柔情一整天的眉眼瞬间沉寂下来,他抬眸看了看床上,轻轻放下手机,长腿迈向衣帽间,很快一身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的出来。
经过斗柜时,他顺手拿了上面的手机,可走到门口都要开门了,他又犹豫。
挺拔昂扬的身躯折回,他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女人。
温婉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他俯身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嗯?”
温婉扭头,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但是意识清醒了一些。
“这么晚了……”
“嗯,医院来电话,估计是小雪--”男人没说完,眉宇间深深的褶皱掠过担忧和纠结,整个人的气息也沉淀凝滞下来。
温婉也蹙眉,“那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先睡吧,不用等我。”男人打断她未说完的话,掖了掖被角,俯身落下一吻,“赶紧睡,乖。”
温婉听话地闭上眼,男人起身,走到门边关掉卧室所有的灯光,随后轻轻合上房门。
昏暗中,温婉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所有的感动、柔情、羞涩、尴尬,统统消失不见。
*
年靳诚喝了酒不便开车,叫来张伯送他。
车子驶出庭院,他才摸出手机给医院打了电话。
那端钟医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面色越发凝重,嗓音也沉沉叫人喘不过气来,“知道了,我正在过去的路上,见面再说。”
第259章 她还能有多少时日?
一踏进医院,年靳诚整个人的表情就肃穆沉重起来,漆黑瞳孔看似平静无波,可眸底隐藏着浓重的纠结和痛楚。
病房外,钟医生早已经候着。
他走过去,从玻璃窗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还未发问,钟医生已经开口:“年小姐这会儿缓过来了,还昏睡着。”
“怎么会突然这样?”男人英俊的五官面朝着病房门,闻言拧眉。
钟医生斟酌了下,道:“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几乎全城同庆,媒体也对婚礼进行了完整的跟踪报道……年小姐,今天一直盯着电视台收看婚礼直播,不肯配合日常治疗,也不肯吃饭,挨到晚上就--”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向我汇报?直到人出了事你们才说?”年靳诚扭过头来,飞扬入鬓的剑眉越发紧蹙,连声音都凝沉如铁。
强烈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钟医生紧张地看他一眼,语气有些吞吐,“原本是要跟您汇报的,可今天是您的婚礼,我们也是想……不便打扰。”
男人没说话,心里烦闷而躁动,修长干净的手指伸进裤兜里摸了摸,却发现出门时太仓促,忘了带烟。
指尖抬起在眼角重重地按压了几下,他沉沉喘出一口气,也知这事怪不得旁人。
今天是他的婚礼,就算钟医生及时通知了又如何,他难道还能扔下新娘跟那么大个乱摊子赶来医院?
罢了。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是没有新的治疗方法遏制病情的发展吗?”
钟医生一脸为难,“年小姐目前情况不算很好,国外倒是研究出新的治疗方法,可我们几经权衡,还是觉得那种治疗手段不适合年小姐。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单是一种病症,贸贸然试用新的治疗手段,或许能在遏制一种病情的恶化上起作用,但同时带来的副作用可能会加剧并发症。”
年靳诚听着这些心头越发沉重,想着年纪轻轻却要经历一个又一个亲人的离世,心脏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似的,寒冷呼啸的北风汹涌灌进来,整个人寒凉彻骨。
“那如果照目前病情的发展,她还能有多少时日?”良久,男人再度开口,声音黯哑凝重的毫无生气。
“不好说,情况好的话,可能还有一两年;但不排斥突然恶化的可能,那样的话,三个月……五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年靳诚在心里盘算着时日,片刻后几乎是用命令似的口吻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不管花费多大的人力财力,想办法,拖足半年的时间。”
钟医生明白他的深意,微微皱眉看他,“年先生,您还是想用最初的那个方案?”
“那不也是目前最有希望的方案吗?”年靳诚回头看他,顿了顿,俊眸危险阴森地眯起,“还是说……如今她的身体连那唯一的方案都行不通了?”
钟医生拧眉,似有为难,可斟酌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任何治疗方案都不能确保百分百的成功,何况最后能不能执行还要等孩子出生时做最终的配对。”
第260章 哥,我是不是没救了?
这一点年靳诚当然清楚,可他现在担心的不只是这些,他担心小雪的身体根本撑不到孩子们出生的一刻。
狠狠皱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膛的郁结,沉声问:“****寻找的怎么样了?”
钟医生眉目一沉,似有些惊愕地看了他一下,“除了您上次发过来的那份邮件外……还没找到合适的。况且若是年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好转,就算是找到合适的****,移植手术本身也是有极大风险的。”
年靳诚点点头,整个人越发沉默冷凝。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强大男人,却控制不住地攥紧了拳头。
如果小雪也留不住,那年家就剩他孑然一身了。
“你去忙吧,我进去看看她。”良久,男人石化般的高大身躯微微晃动,伸手推开病房门。
年靳雪昏迷过后被及时抢救过来,这会儿因精神萎靡还在沉睡着。
男人轻步走过去,拖了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床头小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他盯着妹妹看了看,才两三天不见,她似乎又消瘦了些,面色也泛着不正常的白皙。
这些年,他把自己当成了机器人钢铁人一般的操练,终于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了最大的成功,站在了权力和财富的顶端。
他以为,至此,这世间便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可此时此刻,望着病入膏肓的妹妹,他不禁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惶恐。
父母都不在了,他是小雪唯一的希望和依靠,可如今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风华正茂的唯一妹妹一天一天失去色彩,他无可奈何。
“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静谧的房间突然传来轻缓的语调,年靳诚猛地抬头,沉凝肃穆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年靳雪表情淡淡,“不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片刻后年靳雪又说:“今天是你跟她的婚礼,晚上你却来我这里,不怕她有想法?”
年靳诚抬眼微微皱眉,“小雪,你嫂子不是这样的人。她本也想过来的,可累了一天实在是疲惫,她现在又怀着身孕,不方便--”
床上的人瞥开视线,“来不来没关系,我也不稀罕她来。”
“小雪!”她身体状况这么差,年靳诚纵然心里不悦也不好说重话,“小雪,或许有一天,你要感激她。”
“感激?”年靳雪吃惊地反问,“为什么?”
“到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不是头一天知道兄长的秉性,他不愿说的事别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没用,年靳雪也不再纠结,只是停顿了下忽然就问,“哥,我是不是没救了?”
年靳诚面色一凛,还未来得及安慰,只听她轻缓无力的嗓音继续说:“我能看出钟医生已经对我的病情束手无策了,我现在每天只能靠着输血度日,可纵然这样也不能遏制病情的恶化,我昨晚睡觉梦到妈妈了,她说我这样活着干受罪,还不如去找她跟爸爸来的干脆解脱--”
“小雪!”年靳诚倏然紧声打断她的话,语气严厉又心疼,“你别瞎想!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你还这么年轻,从来没享受过人生,你不会有事!”
第261章 亲情和爱情一个都不能失去
年靳雪悠悠地叹息,忽而笑了,“哥,我今天看了你们的婚礼,虽然我不喜欢温婉,甚至反感痛恨她,可是看着你那么宠她爱她,我好羡慕,甚至嫉妒……我多想,我也能跟个正常女孩一样,遇到一个优秀的男生,谈一场令人艳羡的恋爱,那样的话,就算是年纪轻轻就死了,人生也算没有遗憾了--”
年靳诚头一回听妹妹认真吐露心里的诉求,整个人除了辛酸无力,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感觉。
伸手摸了摸年靳雪的额头,将她散开的碎发拨到脸侧,良久,他沉哑地保证:“你会好起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爸妈离世时我都没能守在床前,这份愧疚遗憾至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那几年你受苦了,如今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没事,我们都要好好的,让爸妈在天堂看着我们也感到开心。”
生性沉默寡言,在监狱里呆了几年出来,他更是变得凉薄淡漠,内敛深沉。兄妹俩说出这样推心置腹的交谈,几年来第一次。
年靳雪显然也被兄长温润感性的话刺中了心窝,怔愣片刻忽然抓着他的手流下泪来,“哥,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想好好活着……”
这些日子的叛逆和倔强,不过是表面伪装的不在乎罢了。人有求生的本能,往往越感觉到死亡的靠近,心底里反而越惶恐,越害怕,越想要活下去。
此时夜深人静,年靳雪再也强撑不住假装的洒脱,抱着兄长的手臂哭得不能自已。
男人面色动容,狠狠压退眼底的红潮,低声安抚:“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从明天开始,你也要乖乖配合医生的治疗,这样才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我才能想办法治好你。”
年靳雪一边痛哭一边胡乱地点头。
*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年靳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畔山别墅。
黎明四五点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他轻悄悄的躺上床,没有惊醒熟睡中的温婉。
昏暗中,朦胧夜色从窗帘没有完全合上的缝隙里钻进来,他侧身面朝女人躺着,一双沉沉漆黑的深瞳静静凝视着平静呼吸的睡颜。
禁不住地,大掌抬起,他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发,心里涤荡着酸涩浓腻化不开的愁绪。良久,手臂落下来,捆在她腰间微微用力,将她揽到自己胸前。
亲情和爱情,他一个都不能失去,他会做到的,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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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饶是一向视工作为生命的钢铁机器人,年靳诚也给自己安排了婚假。
温婉醒来,见自己落在男人怀抱里,伸手够来手机看了看时间,竟已经快九点,不由得轻轻推了推身后男人。
“唔?”年靳诚这些日子也辛苦了,黎明时分才回来睡下,难免有些困顿,被怀里的人儿闹醒,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怎么了……”
“你不上班呀?”鲜少见他这么疲惫的样子,温婉浅声轻柔地问。昨天太累,晚上睡得沉,也不知道他后来是几点回来的,看样子应该没睡下多久。
第262章 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不去。”男人怨气颇重地回了一句,手臂揽着她,似乎也不想叫她起床。
可是孕妇经常内急啊,温婉推推他,“我要上厕所。”
男人皱眉,沉沉的嗓子像发不出音似的,“上完再回来陪睡。”
她嘟嘟嘴,心想肚子好饿,但嘴上还是哄着:“好。”
男人松开手臂,她起身下床,披了晨褛去洗手间。
等到再出来时,大床上已然安静下来。静谧温暖的清晨,男人的呼吸沉稳缓慢,显然又睡过去了。
温婉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口走去,拉开门板,猫着身子钻出去。
卧室里窗帘层层叠叠,光线昏暗,出来一看,才知道今天又是艳阳天,可毕竟是深秋,气温一天天下降。
拢了拢衣服下楼,她在客厅公浴间简单洗漱了下,再出来时红姨已经笑着提醒:“太太,起床啦?早餐准备好了。”
温婉嫣然一笑,“谢谢红姨。”
“先生不下来吃吗?”
“唔,不管他。”
红姨笑着,也说:“这些日子先生想必是累了,为了给太太一个难忘的婚礼,既要忙着公司的事务还要操心婚礼诸多事宜,多少天没睡好觉了。这下办完婚礼,他了却一桩心事,是该好好休息下。”
温婉笑着,嘴上没吱声,心里是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