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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静州往事-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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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坎不停摇头,道:“没有这种搞法,都是我们提鸡到城头,哪里城里人提鸡到农村。”

王桥道:“我是走人户,走人户怎么能空手。如果不是走人户,就要在办公室谈事了。”

江老坎见推脱不过,就吼道:“堂客,把鸡杀了,小火熬起。”

王桥道:“我们到青桥地盘走一圈,别在家里谈。”

江老坎道:“那王镇是想看草,还是看花?”

王桥理解江老坎的意思,道:“那就先看有问题的。”

江老坎道:“我们到一社去。一社在山边,前年镇政府鼓励多种经营,鼓励大家养羊,每养一只要给奖励,把大家养羊积极性弄起来了,很多人还到信用社贷出不少款,结果去年一场病,羊子死了大半。现在一社养羊户都在骂政府害人。”

郭达是了解这个情况的,道:“这事怎么能怪政府,明明是技术不过关。”

江老坎道:“农村人不讲这些,是政府叫我们养的,现在亏了,政府就要赔起。王镇,一社走不走?”

王桥笑道:“这就是草?没有什么大问题嘛,有什么不敢,我们就先到一社去走走。”

江老坎又道:“一社有三分之二不通车,要靠走路。”

王桥道:“论走路,你们没有几个能走过我。走了路,回来喝鸡汤更香。”

当王桥、江老坎来到一社后,一社的人听说新镇长来了,一窝峰就聚在院子里,要求解决养羊的损失。

(第三百四十五)

看标题不用订。重感冒三天,请假

从星期五开始就生病,是因为天热后减衣服太快。昨天强忍不适写了一章,今天终于爬不起来了。刚刚吃了药,感觉舒服一些,从床上爬起来请假。原本还想写一章,确实脑袋昏成了一团浆糊。

(改版后,要五百字才能发出来请假条,但是我想五百字应该收费了,实在没有体力写,所以我贴几百其他文字,以前我写的老书一段情节,没有发出来过。明天多写四百字,后天也多写四百字,这八百字将不收费,就可以把今天订阅补齐,免得订阅的朋友吃亏。)

随手贴的老书:鹰击长空,这是昆仑鹰妖最大的优势,一击不中可以远循,处于可守可攻的战术优势。朱戈和孙泽两位鹰妖利用个人推进器远离侦测船以后,不约而同离开海洋,以原身翱翔天空。他们在天空短暂盘旋,隐于黑暗中,在侦测船赶到前由朱戈发动了第一轮袭击。

孙泽整个身体变成一枝利箭,直接插入海面,发动第二轮袭击。他要用比钢铁还是坚硬的带着弯钩的利嘴,撕烂海里两位天狼门修士。

如果是狄米一个人,早就继续深潜。此时他抱紧楚楚,下潜速度慢了许多,无法摆脱高速逼近的妖族。

孙泽钢嘴将狄米后背挖出一条深深血槽,右爪探出,从狄米手臂下撕扯下一大块血肉。

狄米痛彻心肺,放开楚楚,转过身,拼尽全力打出巴子拳的黑虎出山。巴子拳第一式成为狄米本能,灵力流喷涌而出,在漆黑海水里闪出一团亮光,在孙泽身前爆炸。

孙泽正要用左爪袭向狄米咽喉,结束眼前这位年轻修士的性命。没有料到年轻修士能够打出了如此绚烂的拳芒。坚硬如精钢的左爪正好与拳芒对上,被爆炸性力量震得粉碎。孙泽行事果断,受创以后不再恋战,借着拳芒之力跃出海面。

第三百四十六章调研

王桥的生活经历和工作经历让他对农村基层组织并不陌生,但是要找到能达到邓建国书记要求的基层组织建设新亮点,则非常之难。

今天王桥来到江老坎这个地方,有两个目的,一是在选举前与村社干部接触,确保万无一失。这些年来定好的选举人在选举时出现问题屡见不鲜。村民们民主意识加强,宗族主义复活、经济利益纠葛,种种原因导致了农村基层组织选举不再是做戏,往往会出现一些激烈的冲突。做为镇长肯定是等额选举,但是选票必须要过半,如果不能过半,意味着选举失败。为了选举,他必须多跑基层。

另一个目的就是摸底调研,不了解村社、居委会的真实状况,不了解当前面临的具体困难和问题,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要么就成为傀儡,要么就乱决策,要么就不敢决策推诿扯皮。

更何况还有探索基层组织建设的艰巨任务。

当村民们围过来以后,王桥提了一根长板凳来到院子里,大声招呼道:“屋里坐不下,我们就在这里开院坝会。”

早村三月,阳光明媚,山坡上出现大片嫩绿色,还有大片红色桃花。大家围坐在院子里,气氛还是非常良好的,和以前在阳和镇垃圾场剑拔弩张的情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王桥拿了一包烟,团团发了,道:“先抽支烟,我叫王桥,城关镇党委副书记,代理镇长。”

一个耳朵有点背的老太婆道:“代理镇长是啥意思?”

王桥道:“按照《选举法》和《地方组织法》,城关镇政府的镇长必须要选举产生,现在还没有选举,所以只能是代理。”

老太婆就问道:“那说话算数不?”

江老坎道:“王镇长这么平易近人,还是大学生,怎么会选不起,说话肯定算数。”

驻村干部王健接到郭达电话,也赶了过来。端了张板凳坐在后面。

闲聊了一会,拉了些家常里短,王桥见气氛融洽了,道:“听江书记说。你们的羊死得很多?”

一个瘦瘦的汉子垂头丧气地道:“我们辛苦养了一、两年了,眼看着都可以卖了,结果忽拉拉死得差不多了。我老婆只能望着羊圈哭,春节都没有过好。”

王桥道:“你以前养过羊吗?”

瘦汉子道:“我们这一块每家都养羊,从来没有死过这么多?”

王桥道:“以前每家人喂多少只羊?”

瘦汉子道:“以前我们都是养本地羊。三五头就顶了天,重来没有得这种怪病。嘴巴全是泡,然后拉稀,就死掉了,救都救不活。后来镇里要把我们这儿搞成山羊基地,引了波多山羊。波多羊长得倒是快,没有想到死得更快。”

王桥以前在二道拐就养过山羊,对此并非一窍不通,道:“以前本地羊适应性强,特别适应本地的气候、植物和土壤。而且耐粗饲,但是也有缺点,本地羊体形矮小、生长速度慢和繁殖能力低,因此一家人只能养几头,经济效益有限。镇里当初引进波多山羊,肯定是从经济效益来考虑的。”

这一番话顿时就说到了养殖户的心口里,一下就拉近了王桥与大家的距离。

瘦汉子道:“以前我们自己的山羊都不会得病,就是引进了波多羊才生病,把我们的山羊都染起了,大家损失惨重。王镇长。这个事你要管。”

王桥反问道:“那我问你,要我怎么管?”

今天王桥来得突然,瘦汉子并没有什么准备,望着几个养殖大户。有点迟疑。

坐在身旁的一个养殖大户道:“政府肯定要陪我们,是你们引的种,是你们喊我们来喂。”

此语一出,赢得众人一致支持。

王桥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局面,又拿出烟给大家洒了一圈,才道:“只要有道理。让政府拿钱也没有问题,我就问两个问题,请大家回答。第一个,这些羊的产权归属问题,或者简单地道,这些养是政府的还养殖户的?第二个,养羊赚了钱,是你们得,还是政府得?”

养殖大户们都不说话。

王桥用最接近村民思维的语言讲道:“世上那有这么好的事情,赢了算自己,输了算别人。”

瘦汉子不服,道:“如果政府不来宣传,我们也不会养这么多,每家每户养几头,根本不会死,春节都要赚钱。春节正要卖羊子的时候,死得好可惜,亏得惨得很。”

一个婆娘客道:“你们说波多羊好得很,看起来是好,长得快,架子大,就是要得病。我们农村人讲不来大道理,我们相信政府,政府叫我们养羊子,我们养了,现在亏起,政府就要赔。”

江老坎接了一句:“政府是鼓励发展,又不是拿把刀在后面比起,不买要砍脑壳。”

瘦汉子摸出来一份皱巴巴的文件,道:“这就是当年政府鼓励我们养羊的文件,我没有乱说。”

王桥接过文件看了看,这是城关镇下发的关于鼓励靠山农户养羊的文件,其中规定:养殖户养羊100只(含100只)以上,每只羊可得到当地政府补贴100元,200只(含200只)以上,每只羊政府补贴200元,形成规模的养殖户(500只以上),每只羊可获得政府补贴300元!

另外还有建议品种——波多山羊。

这是一份还要执行的文件,王桥仔细读了一遍,道:“那么补助款到位没有?”

瘦汉子脸上就有青筋冒起,气愤地道:“年底农办来数羊子,王健也在一起的。他们只数活的,死了的不算,这不对头,死了的羊子也是我们养的,辛苦养大,它要死我们有什么法子?应该算补助。”

听到这里,王桥就有心底了,今天遇到的事还不算特别棘手,至少养殖户没有提出赔死羊。还在可控制范围内。他略加思考,又对江老坎和驻村干部王健道:“以前养殖户有多少只羊,有底数没有?”

王健道:“买羊子的时候,农办和村里都派人参加。直接到静州养殖场进的货,有购买表格。”

王桥又问道:“补助款发没有?”

王健道:“正在发放的时候,姚镇长调走了,就没有签字。然后就过春节,一直没有发放?”

问清楚情况。王桥就当场表态道:“按照你们进货时的登记表,我们该补助就补助,不能说全部挽回损失,至少让大家少损失一些。下个星期一开班子会,我讲一讲这事,王健主动点,约农办把事情办了。”

前任镇长姚向辉很少到村里来,来到村里也就是在办公室坐一坐,根本不与村民直接见面。而且,姚向辉向来不表态。什么事情都说要回去研究,这一点最令村干部们不满。今天新镇长王桥下村,不仅敢于和村民面对面谈话,还能当场表态,这就出于江老坎的预料。

王桥又道:“我不是养羊的专家,也没有到现场去看过,所以不好评价。但是凭推理,应该是波多山羊的养殖技术不过关,或者说养得太密了,不透风。病菌多。我让农办到畜牧中心请专家来看一看,到底致死原因是什么,找到病因就好办了。”

大家围坐了一个多小时,村民们虽然没有得到死羊子的赔偿。但是争取到了另一项利益,死掉的羊子也能算补助,损失最大的一家死了四十多只羊,就可以多得接近九千补助,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

离开了一社,江老坎笑容满面地道:“王镇。下一步是看花还是看草?”

王桥道:“继续看草。”

江老坎就介绍道:“那我们到三社去,三社有个麻烦事,就是有一半的地盘不通公路,主要原因就是有一条小溪沟把三社分成两半,一半通公路,一半不通公路。要修机耕道路就涉及到义务工和积累工使用,还有田土掉换,不通公路的强烈要求修路,通公路的没有积极性,所以一直搞不起来。”

江老坎站在半山坡上,指着小溪沟对面,道:“不通车的那些社员要修房子,只能找人把砖、水泥挑过去,人工费用贵得不得了,所以河对岸很多人都没有修房子,不是不愿意修,是修起太不划算。”

这是一个积累多年的难题,相当不好处理。王桥初任大镇一把手,朝气蓬勃,信心百倍,雄心万丈,根本不怕这些困难,道:“那我们去看一看,听听想法,肯定有解决办法。”

到三社河对岸找了一个大院子坐下,不一会就聚了十几个村民,都在反映不通公路带来的困难。王桥这次没有急于表态,认真听了村民的意见,原原本本记了下来。

回到江老坎家里时,远远就闻到了鸡汤香味。王桥走了一下午,闻到鸡汤香味就流口水,道:“老江,今天中午不喝酒,就喝鸡汤,吃饭。”

江老坎嘿嘿笑道:“到了青桥村,酒不都喝两口,显得我们小气了。王镇,下回你别带鸡来了,想喝鸡汤,随时说一声。带鸡来,就太见外了,王镇想吃只鸡,我家还负担得起。”

几个人围坐在堂屋里说话。王桥道:“今天我还是很有收获。从理论上来说,政府的手不能伸得太长,政府管自己该管的,其他的事由村民自己管,而实际情况是如果政府不管,延袭了数十年的落后状况始终不会改变,或者说改变得很缓慢。比如喂羊这事,几十年都是散养,从品种、技术上都没有任何进步,也不能带来改变生活的财富,政府出面促一促是对的,现在的关键就是如何促进这事。”

说话的过程也是王桥整理思路的过程,他觉得似乎慢慢地开始触摸到基层组织建设某个方面的钥匙了。这把钥匙不是********,至少能解决部分问题。

江老坎抽着烟,从烟雾中看着王桥,道:“王镇,听说你参加工作才一年多,我觉得不象,你比姚镇长老练多了,对农村情况也了解,没有开黄腔。”

王桥没有评价姚向辉,只谈自己:“我一直生活在柳河镇二道拐,爸爸以前是民办教师,农村里头啥子事都见过。”

江老坎道:“一社羊子的事情,这样处理就差不多了,养殖户最多嘀咕两句就要认。我们也不能太惯着,否则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觉得最恼火的是三社修桥的事,每年人代会都要提,有的意见还很激烈,扬言不修路,以后农业税、提留统筹都不交。”

王桥道:“我想问个真实情况,除了河两岸不同利益以外,更关键的是什么原因?”

江老坎道:“修公路必然要资集,村里有的人总觉得钱集到村社手里,就要被我们吃掉,不相信我们。”

王桥道:“那我们就从这个关键点抓起。”

(第三百四十六章)

第三百四十七章春季繁忙的工作

江老坎有点疑惑地道:“王镇,关键点是啥玩意?”

王桥道:“有个成语叫做越俎代庖,什么是越俎代庖,原意就是祭师不做自己的事,代替厨师办席,用通俗的话讲,是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代替别人做事。我们政府、村两委就经常这样做,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太细,代替了原本应该由村民自己做的事。村民不满意,干部们很累。我的想法是通过一定的方式把让村民干变成村民主动干。”

江老坎当过多年农村基层干部,对当前农村现状熟悉得很,道:“王镇的意思我懂,牛不喝水强按头,按不住。”他想了一会,道:“要村民主动干,只有一种情况得行,就是村民能得到好处,没有好处,啥事都别想干。”

王桥轻轻拍了一个桌子,道“江书记说到点子上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多数村民愿意干的事情,这样才能大家都省力,多数村民都不愿意做的事,我们最好不去碰,吃力不讨好,好心要办坏事。”

江老坎道:“但是大家要干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一社养羊就是大家都想干的事,政府出了文件,大家也积极。等到出了事,还是一样怪政府。”

王桥努力集中思维,将飘在脑中不规整资料整理成条理清楚的规则。这一点很难,非灵感闪现就能实现。因此,他就和颇有些头脑的江老坎反复探讨,道:“养羊这事有点特殊,我们暂时不管。三社修路这事,你刚才提到,村民担心集资款被村社吃掉,那就让他们自己管,村社有没有意见?”

江老坎道:“能有什么意见,这些集次款都是每家每户收起来的,谁敢乱用。村民们认为我们吃了喝了,都是听别人乱讲的。就算我们平时吃点喝点。也不敢用这笔钱。”

王桥道:“那我们就拿三社修公路的事情做个实验,抓住两个核心点,一是广泛征求意见,看村民们是否愿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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