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时代的爱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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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不想隐瞒自己的心
梅络的确能做到,只是梅络不想隐瞒自己的心。
心这个最尊贵柔软的东西,此刻是充满了委屈,梅络想自己心爱的男人,不管是陈默还是骆幕,都不是今天的韦一,而陈默自那天抱着小孩子从梅络面前走过,便终结了她与他之间的所有的情愫,最终从这个夜里延伸开来,是骆幕,这从头至尾的诱惑,让梅络对嫁人这个突然所做的选择,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了。
这种虚无的背叛有的时候也让梅络心生不安,但她还是会在无事的时候,翻看骆幕所有的短信,总有回复的冲动,然后再想方设法地打消这个念头,让骆幕离开生活,是一辈子的事么?生活从此走火入魔。
梅络怕自己坚持不了这迫不得已的选择,她发现责任与义务有的时候是多么地累人呵。
离举行婚礼只有三周的时间了,梅络恐惧极了,她甚至会想起那医院里,那无可回避的,坠落的痛苦,她不想看到韦一的脸,韦一是个好人,但韦一不是她的人。
“每天收不到你的短信我都难过得要死,我曾试着用面条自杀,用豆腐砸头,用筷子割脉,开碰碰车撞山,带着降落伞跳楼,找蚂蚁打架,总之一句话,想你。。。。。。”骆幕的短信是在梅络试婚纱时发来的。
这段调皮的短信让梅络想哭想笑,也一下子提醒了梅络,骆幕与他是同龄人,自然流露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让人感觉到他的真实存在,他是需要她的!这一刻梅络再也坐不住了。
心跳如狂的梅络两眼发光,她一甩头上的婚披,挡住了化妆师的手,“我要出去!”
韦一的妈妈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举着一个首饰盒,“小络呀,这是我家祖传好几辈的结婚戒指,你看你喜欢不喜欢?不喜欢让韦一重买?”
打开的首饰盒里,是一只碧绿的翡翠戒指,镶着黄金的边,看上去光润华丽,成色纯净,应该是价值不菲,“这是我婆婆的婆婆的祖母的嫁妆,一直戴到了我,现在我要转交给你了,小络,你可得好好保管,这是我们的几辈子哦!”老人一脸慈祥,将指环轻轻地套进了梅络的无名指。
梅络泪如雨下,她出不去了。
“乖孩子,我第一次戴上这枚戒指时,也象你一样激动!”韦妈妈揽过梅络的头,轻轻的拍着。
梅络有一种被人逼进了死胡同的感觉,她越不想进去,越被逼得紧,这一整天里的恍惚体现在摄影师不停地提醒梅络:“新娘子要笑,要笑,你不笑没法儿拍呀!”
梅络都觉得奇怪,她明明在笑呀,脸上的笑神经都累了,他们怎么觉得她没笑呢?这才知道一个心在哭的人,是没有笑神经的。
今天一整天梅络没有办法给骆幕回短信,今天一整天韦一阴着脸,没有说一句话。
第四部分发烫的笑脸
“你知道你对我是一份怎样的诱惑?”总算到了子夜,子夜时分,梅络躲在书房里偷偷给骆幕发了一封短信。
没有音讯。
没有音讯的骆幕让梅络窒息,骆幕生她的气了吗?这是她最不愿意的事。
深夜二点,未关的手机,那锐耳的短信声音惊动了起身的男人韦一。
“梅络,谁的短信?”
惊坐起来的梅络,看到了骆幕二个字出现在手机上的信息是:
“你睡了吗,一直忙到现在,抱歉才看到,没及时给你回信”
“我从来就没看到你如此灿烂地笑过!”韦一冷冷地,“这么晚了,这人还记得给你发短信,我是不是不该问?!”
梅络心花怒放,不管多晚,骆幕是会记得她的。
“一个朋友的!”
“仅仅是朋友吗?你的手机里全是这一个人的短信!”
“你偷看我手机?!”梅络惊讶地盯着韦一。
“你知道么?我们就差一张证书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想,我有权利了解你吧!”韦一冷冷地。
“何必自寻烦恼呢?”梅络悲哀地看着韦一,“为什么一定要打破它?”
“独坐车中,听外面的秋雨,感受时光人事的变迁,看你的短信,有些恍然,多少年没有过的心闷气短又包围了我。。。。。。”这时候的骆幕的短信很不识时务又传了过来。
梅络合上手机,没有说话,此刻她嘴角含笑,她的脑海里全是骆幕那挺拔健康的样子,韦一在说什么她是一句也没有听到。
她只知道深夜二点里,有一个男人在中关村里想起了她。
“梅络,我受够了!你的冷落,你的无心我都能认可,可是我受不了你这期待的状态,你的状态让我对未来没有把握,你知道吗?!我受够啦,你是个不知好歹的疯子,你知道么!”韦一把一个枕头砸向窗帘,窗帘只是晃了晃,毫无动静。
“我是一个疯子么?是的,我疯了好多年啦!”梅络眼前一片虚无,她只是在含笑。
“梅络,那不是现实,你看清楚点,你不能这么下去了,你得面对现实,现实才是真实的!”韦一气结地盯着一脸温柔的梅络,他是彻底绝望了。
深夜离去的韦一竟让梅络有种松了一口气之感,拿着手机,窗外很黑,心却很亮,梅络几乎是在一瞬间里下了决定,她不能总在期待,她必须面对,面对一个真实的骆幕,她能接受任何一个结局,那怕最终是一种完整的失去,但不能这样下去了,韦一说得对!
飞快地回复给骆幕:“我想见你,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愿意见我吗?”这是她第一次不用顾虑重重,不用猜测对方的想法所做出的决定。
“为什么不愿意呢?明天是中关村电脑节,明天晚上好吗?”
“我等你,不管多晚!”梅络按定发送。梅络在手机上,第一次意外地看到自己那发烫的笑脸,第一次发现,这款手机,竟是带一面镜子的,在屏幕上。
第四部分你离我有多远
“你离我有多远?”
梅络还记得当年的短信,此刻她一样想问骆幕,“你离我有多远?”将其输入到手机时,梅络流泪了,就为了这个距离,她却在经历着生死变迁!
“不远,我已经到了,在燕山大堂等你!”进入当代商城时,梅络收到了骆幕的短信。
依旧是燕山大酒店,这群中关村人,似乎是与这个大堂有不解之缘似的,谁的约会都安排在这里。
走进燕山酒店,景色依旧,一身纱衣的梅络想起中林的那次相亲,象做了一场梦似的,没想到,今天她还是要来这里找这个迷惑了她的人。
周末的酒店,大堂没有什么人,钢琴声时断时续,让人怀疑那钢琴师的水平。
这是梅络与骆幕除了谈工作之外的第一次约会,这个时间够么?梅络的紧张有些过份了。
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不太看得清。
梅络走近时,才发现是骆幕,他睡着了,头歪在沙发上,前后就几分钟吧,多么疲惫的中关村,多么疲惫的人,他拿在手中的手机上,短信还没有发出去,可他却象个婴儿一般睡着了。
站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人面前,梅络不忍叫醒这梦中人,这个迷惑了她将近二年的男子,此刻毫无戒备,梅络顿生出怜惜之心,甚至有一种想摸一下他的脸的冲动。
骆幕突然睁开眼睛笑了,梅络第一次发现一个男人是笑是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的,骆幕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我刚才睡着了,还做梦了呢!”
坐回到咖啡厅,今天的骆幕没有身着大裤衩和大背心,他还是如平时一样,那么一尘不染,干净利落的,只是那挺刮的西装换成了今天精制的黑色休闲衣裤。
梅络竟一时找不到开口的方式,是说你困扰了我的生活吗?岂不是庸人自扰?但她想真实地去感觉生活,感觉眼前的男子,而不是猜测,也不是回避,她要真实地面对骆幕,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直在找这个机会,想与你见面的!”骆幕的开口让梅络的心放了下来,这个时候的骆幕是真实的,铅华落尽,他只是一个大男孩子,但他象青春期里的男孩儿提醒别人,别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提醒梅络,我不是一个大男孩子,我是一个男人。
梅络觉得轻松了起来,不管骆幕站在多高的位置,他对于梅络来说,就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没有任何光环,没有任何粉饰, 这对于梅络来是很重要的。
他们第一次开始始漫无目的地聊天,不用担心对方的想法,也不用猜测来意,距离也在随着岁月渐次缩短……
“94年你在干什么?”
“94年我在骑着自行车上班,飞奔在中关村大街,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宽的马路,生怕迟到呢!”
骆幕说,“你呢?”
“96年你在干什么?”
“96年我在忙着考试呢,要进报社,就为了当一个实习采编!”梅络说,“你呢?”
他们以年度来回忆自己的青春,因为青春是不容忽略的,自然会有些人,会有些事,会有些烙印。。。。。
第四部分共享的心境
共享的心境是因为有相似的年华,共同的背景,却走过了不同的路而显得那么贴近,这路是由自己走出来的,自然是珍贵不已,这心情是拿来共享的,自然是欣喜不已。
“为什么会不间断地给我这个声名狼藉的中关村人写信?不害怕吗?”骆幕戏谑地看着梅络。
“我自信你是一个能读懂我的人,不是吗?”梅络看骆幕的眼睛,她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这也是她梦想着的事,,她一直坚信,在这双眼睛里,能找到这么多年来自己的问题。
骆幕是有诗人情怀的,他是一个极会讲故事的人,在繁忙的工作里,去感受江南风景,在都市喧哗里心动于京城里初开的花与春天的奇迹。。。。。。
他们不需要询问对方的看法,全在那部手机短信里,他们不需要太多的疑虑,全在这一颦一笑里。
“我知道怎么运作资本,知道怎么作一个企业,对这个市场了如指掌,甚至不惜背上声名狼藉之误,我有我的游戏规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如我们目前的状态,不是么?我也很游离,可是我却很清醒,我们在毫厘之间,都不是正确的距离!”
听骆幕在讲这句话时,让梅络有种恍惚,而后心痛,就这句话就把她所有的苦痛都作了交待吗?
“实际我们都不是真实生活中的人,你不觉得么?”梅络最后静静开口了,她正视着骆幕。
“我也有同感,但是你却在虚拟的空间里带给我一种很奇特的感受,我们距离在这样的空间里,完成了一种生活,跟现实无关,对吗?”骆幕举着他的”MOTOROLA手机,很认真地说,“我需要你的牵挂,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很真实而不是浮在繁华里的!”
梅络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么些年的追逐,在这句话里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种种变化,种种人生,以体验作为标准,那么梅络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她的人生,而人生因此而充满了深意,这种深意让她感动于生命的生动,而不是痛苦,她由衷地:
“你成就了我,成就了我的人生!”
“但愿是成就正果,而不会走火入魔!”骆幕正色道。
“何为走火入魔?”梅络歪着头看骆幕。
“我也说不好,有些头晕,意识不清!”
“你是说我么?”
“不,我说的是我自己!”骆幕伸开长长的手臂,做了一个虚拟的拥抱的动作。
梅络想流泪,想痛痛快快地流泪,这个曾经困扰了她多年的,让她饱受了痛苦与错误的
期待,在这是与非之间有了结果。
她陡然发现自己如同在一点一点地放松了心里的负担,人也不易觉察地在慢慢轻松。
“以后你还会给我发短信吗?”
“不会的,再不!”
梅络一呆,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为此换的手机,“也好,不发吧,心安。”让这个秘密到老吧。
眼前的骆幕调皮含笑,
“不发短信如果打电话,可以么?”
梅络笑了,“随便!”
“再坐三十分钟,请你听歌吧,周杰伦的东风破!”骆幕打开了自己的车。
他现在在听周杰伦,而固执的梅络,还在骆幕早年带来的郑中基的曲调里沉迷。
记得说过,有空的时候一起听歌,而这个有空的时候会经历了生死别离式的轮回,生活它发生了些什么样的变化,这些变化都是生命中该承载的吗?
再坐在一起,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这一刻轻唱的是周杰伦,而满怀感慨的梅络却是在郑中基的“爱上一根火柴找不到未来”时开始了旋律,那时候郑中基真年轻,不是吗?
而如郑中基一样年轻的周杰伦,早就滑过了刻舟求剑的境地了,一切都不再了,此刻的梅络仿佛见到太平洋里失水的她,却在大西洋里打捞着自己,年复一年的,不辞劳苦。
车上的表钟在一个字一个字的跳动,梅络没有勇气回头看身边的人,这个距离也是她不曾想要过的,“此刻你离我好近,现在我要数数了,25,26,27,28,29,30,2004年8月1日23:30分,你是我最近的爱人!谢谢你,骆幕,我要走啦!”
走进夜幕,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启动时,骆幕的车没有动,那首周杰伦的《东风破》很响地传了出来,梅络含着泪笑了,这首歌收入了心,这固执地带给自己音乐的男子,原来也在不辞劳苦地丈量着自己的距离,是丈量梅络她,也是丈量人生的。。。。。。
也许从今天开始她将永远失去了某种期待,但是她却赢得了一个结果,不是吗?
在梅络进入四环,离家不远的时候,骆幕的电话打进来了,“我说过我,要给你打电话的,不仅仅是在23:30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