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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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虹接引!一定是咱们宁安县出现了不得的神作!”
“只是不知道是何人之作!”
“挺大的人光说废话,用你的屁股想也应该能想到,定然是方运方虚圣所作!”
“不能吧。这才离他上任不到半个月,又是改戒石碑文,又是辅修法典,还把宁安县弄成律法革新的试点,把天下人弄得一惊一乍的!这才平静的几天啊,就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是殿试还是过年放鞭炮呢?”
“哈哈哈……”
第856章 奏请彻查
宁安县民众欢喜的笑声透过高墙,传到县文院的圣庙前。
转运司司正耿戈、县丞陶定年、主簿申洺等一众官吏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方才那个声音,是东圣亲自开口,认可了那本《狐狸对韵》,至于三虹接引,那不是众圣说得算的,而是圣院与天地凝聚成的半自然力量,说明这书获得此方天地的认可。
方运早就知道《狐狸对韵》的作用,这书原本就源自后世著名的启蒙读物《笠翁对韵》,又诞生在圣元大陆这个高度重视战诗词的时代,论教化不如《三字经》,但论实际作用丝毫不逊于《三字经》。
这意味着,方运请奴奴一起祈天献文成功!
而杨玉环和苏小小护送奴奴合情合理,针对方运的杀局彻底瓦解。
“嘤嘤!”
奴奴站在方运的肩膀上,像只小猫一样瞄着申洺等人对着空气乱抓,发出得意的声音。
敖煌翻了翻白眼,低声道:“刚才吓死本龙了,没事就好。”说完斜眼看着申洺。
申洺吓得一哆嗦,然后脸色大变,急忙手握官印,要给计知白传书。
申洺还没等写几个字,方运突然笑起来,并且一直在强忍着,看上去快要忍不住了。
敖煌好奇地问:“怎么了?什么事把你笑成这样?”
“你看看论榜就知道了。”方运脸上笑意不减。
敖煌立刻拿出煌亲王官印,等看完计知白的那篇《哀方运》,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在半空翻滚。
“哈哈哈……笑死本龙了!计知白这个蠢蛋,简直被龙粪糊住心,也不知被谁骗了,竟然在三虹接引的前一刻就迫不及待跳出来,跑论榜上哀方运,认定方运必然会出大事,不仅会连累家人,连虚圣的位子都保不住。现在倒好,你们看下面的评论,都炸了,每一个评论都仿佛带着无情的嘲笑声音,笑死我了……”
方运风轻云淡道:“我在左相党中有内应。”
“哦……”敖煌还以为是真的,轻轻点头。
“啪……”申洺的手一抖,官印掉在地上,传书中断。
众人一起看向申洺,申洺气得脸色已经没有人样,大声道:“我不是内应!我不过是误以为县令大人在欺骗苍天,所以提前传书给计知白计大人!是我用词有错,误导计大人。”
“啊?哈哈哈……”敖煌又开始大笑起来。
于八尺等投靠方运的官吏也忍不住跟着笑。
但是,左相一党的官员则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就在刚才,他们也曾这么嘲笑过方运和奴奴。
方运微笑着摸着小狐狸的头,道:“幸好,咱们有龙一样的队友,猪一样的对手。他们则是遇到龙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奴奴,你说是不是?”
“嘤嘤嘤……”小狐狸无比高兴。
敖煌一听方运在夸龙,笑得更得意。
“你……”申洺猛地向前一步,在这一瞬间,甚至生出与方运同归于尽的念头!
猪一样的队友,这话太伤人了!
前不久一个“计知白”成了嘲笑人的计量单位,现在方运当众说出这话,而且这件事又闹得这么大,申洺的大名极可能因为这句话而流传多年,甚至可能遗臭万年。
敖煌一边笑一边道:“本龙这就把方运的话发到《哀方运》的下面,计知白啊计知白,你可长点脑子吧,以后千万别招募一群猪队友了。”
申洺气得浑身发抖,但前面一个是方运一个是敖煌,是左相都不能当面呵斥的大人物,他只能把所有的一切憋回肚子里。
申洺捡起官印,正要继续写传书,却收到一封加急传书,急忙打开。
“给本官一个交代!”
落款是计知白。
申洺差点哭出来,他虽然跟左相有点亲戚关系,可在左相眼里都不如计知白的一根头发,以左相那种枭雄心态,若遇到儿子和计知白同时遇难只能救一个,必然会救计知白。
计知白直接用“本官”二字,可见事态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当年计知白被嘲笑,只是发生在景国的梅园,可这次计知白是自己跑到论榜上,直接在人族无数读书人面前出丑,论轰动效果比之前更大。
于八尺轻轻一笑,道:“未来半年酒桌上不愁没话题了。”
少数官吏低着头发笑,另外一些想笑可不敢笑。
敖煌哈哈大笑道:“好了,本龙已经把方运的话写到论榜上去了!计知白错就错在有‘龙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
耿戈和陶定年还能忍受,但申洺终于忍受不住,向方运一拱手,道:“下官腹痛,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方运突然以舌绽春雷开口,震得附近所有官员耳朵轰鸣,一些没有文位的差役甚至身形摇晃。
申洺吓得身体一抖,缓缓转身,阴沉着脸道:“不知大人为何阻拦下官,难道下官连治病的资格都没有吗?”
方运脸上笑意全无,如同正在审案坐堂一样,道:“本官是与奴奴约定来圣庙祈天献文,但时间对不上,疑似有人陷害本官家眷,如此重大之事,你走不得!”
“这……”
方运丝毫不顾及申洺的反应,转身看向杨玉环,道:“玉环,是谁诱使你们来的?”
杨玉环正要张口,但随后轻轻屈膝行礼,才道:“是收发房的小吏通知大牛哥,我们本以为祭天结束,没有多想,便乘车前来。到了县文院的时候,正门封路,我们到达东门,若是祭天未结束,卫兵自然会阻拦,可卫兵不阻拦,我们依旧本能以为祭天已经结束,也就没多想。谁知道刚进入县文院,那卫兵就突然大声喊叫,说是我们破坏祭天!”
方运点点头,道:“事情已经很明白,是有人欲设计杀我亲眷。”
申洺接口道:“杨玉环并未入门,怎能算你亲眷?”
方运道:“玉环乃是我的童养媳,按人族律法,只要我未娶妻,她就是我的妻子。更何况,太后赐下诰命,已经认可我与她的关系。”
申洺闷哼一声,不再答话。
方运看着申洺,目光似是隐藏着什么,缓缓道:“我不知此事是计知白所为,还是柳山所为。不过,就算到柳山头上吧。”
“什么!你……你敢栽赃左相?大胆!大胆!”
方运轻蔑一笑,道:“方运不才,忝为虚圣,家眷遭遇谋害,必将奏请刑殿彻查!”
第857章 满门抄斩
方运说完,立刻给刑殿传书。
许多官吏露出些许的惧色,不愧是狂君方镇国,竟然直接找上刑殿,这是最可怕的反击。
申洺心虚地道:“县令大人,此事一般理应交由本国刑部调查,直接动用刑殿,怕是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想害我家人,就要做好全家陪葬的准备!”方运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申洺轻轻摇头,道:“外人都说县令大人是酷吏,我还不相信,今日亲见,算是信了。你的家眷安然无恙,并无丝毫损伤,你竟然要杀别人全家,实乃有违仁义之道!”
“申主簿一定在说笑。若方某人只是区区进士,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谁要杀我,以死偿命就够了。但,方某乃是虚圣!谋害虚圣家眷,谋害虚圣,满门抄斩,律法上写得清清楚楚。莫非申主簿认为礼殿与刑殿有违仁义之道?”
“县令大人言重了。在下以为,人都有恻隐之心,虚圣更应该轻刑罚,重教化。”申洺道。
“好,下不为例。等申主簿全家被杀缉拿凶手之后,本官自会轻刑罚,重教化。”方运道。
“堂堂虚圣如此说,不怕天下人嗤笑吗?”申洺反击道。
方运冷笑道:“堂堂虚圣若是连自家女人都保不住,那才会被天下人嗤笑!本圣冲冠一怒为红颜,定要让凶手满门身死无缟素!”
“说得好!”敖煌用力点头!
“嘤嘤嘤!”奴奴大声支持。
杨玉环望着方运,眼中满是浓情。苏小小却没有看方运,而是看着杨玉环,充满了羡慕之色。
许多官吏眼中的惧色更浓,敢当众这么说的人,也只有方运了。
申洺明明害怕,却佯装强硬道:“你为杨玉环情有可原,竟然要诛杀满门且不准别人披麻戴孝穿丧服,未免太过了!”
方运却露出怪异的笑容,道:“我知道收发房的齐佸已经服毒自杀,没有证人证词,又不能动用半圣文宝命你们说实话,哪怕是刑殿也追查不到源头,最多只能杀齐佸和两个门卫的一族。不过,不出两个月,你便会知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害我方运之人,必然会遭到报复!而且,那报复只是开始!”
申洺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他认识方运数日,从未见过方运竟然会流露出如此冷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早就给他判了死刑。
申洺这才明白,方运之前就猜到能让杨玉环毫无防备前来之人,自然是负责传达命令的收发房之人,然后以官印查看收发房,发现齐佸已经消失,最后再以官印进行寻找,恐怕很快发现齐佸的尸首。
“县令大人只是被气坏了。既然没有小的什么事,小的这就告辞。”申洺转身,汗水已经浸透他后背的衣衫。
“病要好好治。”方运道。
申洺头也不回道:“多谢大人挂念。”
“治好了身体,过几日与我一起监斩!”
申洺身形一抖,快步离开。
申洺刚走,暗中保护方运的刑殿官员纷纷现身,表示已经接到刑殿的命令,彻查此事。
方运表示感谢后,与家人一起回家,今日休息一天,在家里陪伴杨玉环。
午后,刑殿人员来到县衙,公布了初步的侦查结果。
那个叫齐佸的小吏先是伪造路捕头的公文,亲自交给看守东门的两个卫兵,让两个卫兵允许杨玉环等人进入,并说事成后左相会保证两个卫兵无事,并有天大的好处,两个卫兵答应配合。
之后,齐佸回到县衙,假传方运的命令,最后齐佸服毒自杀。
方运把文书反复看了几遍,问面前的刑殿进士,道:“那两个卫兵不是读书人,不知道事后会如何,做出此事可以理解。但那齐佸是童生,虽然刚进收发房不久,但以他之能,必然清楚若做出这种事,刑殿将他满门抄斩,他难道根本不在乎家人死活?”
那刑殿进士道:“那齐佸是家里的小妾所生,那小妾与齐家的夫人有仇,小妾死后,齐佸在家里地位极差。他虽然考中童生,但他的兄长却考中秀才。齐佸在考中童生前经常被羞辱,哪怕成为童生后也被人拿他兄长贬低他,连他的妻子都是齐家夫人指定。经过调查,他喝醉酒时曾骂过全家人。”
方运突然问:“他是在我确定要来宁安县担任代知县之后,才被调入重要的收发房吧,何人的调令?”
“在雪梅文会前几天,县丞陶定年签发了这个调令。那时候并没有确定您前往宁安县担任代县令。”
方运陷入沉思,随后道:“我记得齐佸还有个儿子,难道他不管儿子生死?”
那刑殿进士道:“启禀大人,齐佸与正妻只有一个儿子,但在外面,有两个私生子!那两个私生子和他们的母亲即齐佸的外室在一个月前被接到庆国,齐佸的外室被宗家一个旁系子弟纳为妾,两个孩子改姓宗!改姓的文书就在齐佸的外室家里,庆国刑殿的人已经搜到。”
方运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周围的人听着也感到惊疑,敖煌小声问:“若是满门抄斩,齐佸的外室和两个私生子原本也应该死。但现在齐佸的外室提前改嫁,两个孩子又都改了姓,刑殿就不能杀他们了?”
“若按照礼法,刑殿不能处死他们母子三人。”刑殿进士道。
一旁的方应物嗤笑一声,不屑道:“这种妻儿离开景国扎根庆国的人怕是不少,左相大人真是好算计。”
方运没有说话,这件事很明显,这齐佸必然是左相在景国培养的死间细作,甚至连那一家人虐待齐佸都是他指示的,而齐佸的外室恐怕是庆国的细作。
现在人人都知道齐佸是左相培养的细作间谍,但齐佸已死,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哪怕是刑殿也拿左相无可奈何。
方运缓缓道:“我请求刑殿在宁安县提审齐佸的前外室和前私生子。”
“请求合理,庆国刑殿人员会尽快把三人带到宁安县。”
“齐佸的其他家人和两个门卫的全家呢?”
“已经抄家!”
第858章 漏网之鱼
那刑殿进士说得轻描淡写,但方运身边的幕僚们却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刑殿和刑部的区别。
刑部抄家,必须由三法司、内阁和国君同意,但刑殿只要有证据,传书给刑殿阁老,只要有三位阁老同意,并且向东圣阁备案,就可直接动手。
这件事虽然是针对方运家属,但已经算得上谋害虚圣,所以刑殿的行动非常果断,把收发房的齐佸和看守县文院东门的两个卫兵的三家人全部捉拿归案。
抄家问斩最轻只是诛一家,一家仅仅包括罪犯的妻妾、儿子和未出嫁的女儿,这是谋害大学士的用刑上限。
谋害大儒的罪行上限则是诛一族。
方运是虚圣,谋害虚圣的罪名,最低也是诛一族!
这一族的范围极广,以齐佸为例,齐家的所有男丁,从他祖父开始,包括他祖父以及亲兄弟堂兄弟,和他们后代所有姓齐的男丁,全部处死!而齐家出嫁的齐姓女人不会被涉及,但未出嫁的齐姓女人都会和男丁一样被诛杀。
诛一族看似不多,但往往要牵扯近百人。
方运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本身反感株连,但是,圣元大陆和华夏古国不同,为了震慑逆种,为了保护人族精英,单单死刑已经无法震慑那些人,必须要株连,防止任何人有侥幸心理。
因为,死一个人族大儒,其损失不下于死亡百万人族,这是诛九族都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
在法家看来,对谋害大儒的罪犯诛一族已经是非常仁慈。
方运是虚圣,介于大儒和半圣之间,更是对人族有大功,实力远不如大儒,但论重要性,还在普通大儒之上,所以刑殿阁老无论对方运观感如何,必然会发令诛一族。
杨玉环与苏小小流露出不忍之色,但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人族铁律,如若人族无法尽最大可能震慑那些人,会有更多的读书人被暗害。
人族重竞争与淘汰,前提是要摆在明面上,暗中的手脚可以有,但要有限度,否则的话,人族必然崩灭。
如果没有这条铁律在,方运早就被宗家雷家杀死一万次。
也正是这条铁律在,使得人族读书人要么死在妖蛮之手,要么堂堂正正死在文战中,很少会被谋害致死。
那刑殿进士随后道:“幸好这次他们的谋杀对象不是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方运点点头,明白这位刑殿进士在解释,谋害虚圣家眷且没有足够的证据,诛杀三人一族已经是极限,不会再大搞牵连。
但这次如果他们想逼死方运,刑殿根本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必然会由大儒阁老亲自出动,把左相一族及其党羽连根拔除,引发景国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