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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落难千金:温柔夫君是我的-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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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落难千金:温柔夫君是我的
作者:凌点水珊


☆、楔子

  深秋,风吹落叶满地泛黄。
  清伧居内,一片狼藉。凌洛伧看自己手中的无尘剑,寒气肆意,大惊失色的睁大着双眼。
  剑尖滴落的鲜红在地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花。
  面前立着的男子此刻已经有些不支,左手捂着胸口的温润面色却平静得出奇。
  “伧儿。”他微皱了下眉,终于还是不堪身体的重量,颓然倒地:“咚”的一声震得凌洛伧的颤抖愈发猛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仿佛魂不附体般,她重复着这三个字,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她的心似被万千条蛇虫鼠蚁啃食,痛的就想把它剥离身体。
  “伧儿…”男子的声音不再复往日那般好听,狰狞着扎进凌洛伧的心口,她又低头,看着擎剑的右手,一时间惊恐,错愕,厌恶,迷茫喷涌而出。
  男子艰难的伸出手攀上凌洛伧的裙摆,轻轻拽住,似乎在借力想要站起来,眼神却期待得寻着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清丽面庞,却不见那个女子有任何的反应,终于挣扎着放弃,抽回手的一霎那,那张裙摆已被染得一抹刺眼的红。
  凌洛伧觉得自己好象是死了一样,浑身痛的没有知觉,仿佛方才那一剑是自己所受,或者她宁愿那一剑刺得是自己。刚才还天崩地裂耳鸣不已,此刻周围却死寂般让她一度以为,是梦吧。然而看着那抽搐不已的身体和满地殷红,她才惊醒,似乎一切已经没有办法挽回。
  无尘剑被无力的甩落,凌洛伧这才“扑通”跪了下来,跪在那个男子面前,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她不知道是怎样将脸贴上他的脸颊,听着他急促不稳的呼吸,又茫然失措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如果…如果,这样你便…便能原谅…我,我…”男子想最后一次抱紧面前纤弱的身躯,却牵扯到自己的伤口,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但还是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抬起右手,终于再次感受到她的体温:“我…愿意…”
  。。。。。。
  火,好大的火,在这片荒凉的郊外显得格外耀眼,而那柄染红的剑却独自倒插在风中鸣啸。
  凌洛伧突然微笑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这抹笑竟异常诡异妖艳,她的声音冰冷而陌生:“错了,我们都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






☆、第一章 流离花落秋水间〔壹〕

  “额娘!”一声嘶吼划破黎明前黑暗的天际,惊得两只原本立在大门房梁上的乌鸦:“呀呀”叫着扑闪翅膀飞进正门,却似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面前的画面,始终不愿意离去。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光景的孩童正死死拽住一名衣着华丽,满身贵气的妇女的褶裙下摆,跪在前院的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额娘,你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此时,这名妇女脸上精致的妆容已被哭花,却不管不顾,任凭眼泪将她一贯的淡雅和从容遮盖,留下的只有前所未有的绝望。
  “伧儿,额娘和阿玛都对不起你啊!”她一边哭喊,一边使劲拉起地上的女童,又一招手,将正等在门口的一名少年招呼过来,待那少年来到,她突然止住眼泪,努力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大概是不想破坏了女主人的威信和尊严:“莫过,一切都拜托你了!你的大恩,我们凌家也只有来世再报了。”尽管她如此努力的想显示出波澜不惊,然而那颤抖的嗓音已经深深的出卖了她。
  “夫人放心,我会保小格格周全。”叫莫过的年轻男子恭敬地回复道。
  女童的哭泣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因极度惊恐而放大的双瞳,怔怔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口里只是吐出“额娘”二字,仿佛只能发出这两个音节样,幼小的她已经吓傻了。
  女人低下头,看着面前年幼的女儿,顷刻,双眼又噙满泪水。“伧儿,你要记住,从此以后爹娘再也没办法给你保护了,所以你要努力长大,不要再任性,也不要再调皮了,前面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明白吗?”
  听闻此言,女童似突然惊醒,意识到面临自己的即使不是死别,也是生离,不堪重负的再次哭吼起来:“不要,额娘别不要伧儿,伧儿以后一定保证乖乖的!不要分开,伧儿不走,不走,伧儿不走!”小手努力向外伸,试图去拉母亲的衣襟,却因为已被莫过生生往门口拉拽,而只抓到一团空气,五根手指无力的在空中一阵痉挛,眼看着母亲头也不回得进了屋,心里原本存有的希冀也随同她那记震动耳膜的关门声,被一并关死在心门外。她终于垂下手,机械的迈着步子,脸上已不再有任何神采。
  我的好孩子,如果还有机会,额娘绝不会让你离开自己半步!房门内,女子再克制不住内心的疼痛,捂住嘴,紧紧闭上了眼睛。
  在上马车的那一霎那,女童一侧头竟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憔悴的躲在桃树下。她一惊,顿生的勇气使她毫不犹豫想往里冲,嘴里呼唤着那个最亲的名字“阿玛!”,却一把被莫过拽住,横抱了起来。她挣扎着,然而力不从心,眼瞧着那个身子正佝偻着远远向自己张望,张着嘴,似乎在说些什么?却实在听不真切,即使那嘴型是再清晰不过的“对不起”。她不了解,太不了解,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必须要去问清楚情况,于是便狠狠得咬上莫过的手臂,然而那个少年却强忍着痛,半天没吭声,任凭血液沿着他的臂弯滴落,终于还是将她塞进了马车内。
  “驾!”趁着黎明月色,马车载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渐行渐远。
  “阿玛,额娘。”完全不顾哭哑的嗓子,她继续低唤。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童,这个刚刚与父母分离,正挂满眼泪鼻涕的却被他称之为小格格的孩子,陵阳王凌崛的独女,当朝圣上的亲侄女,也是此刻面临着亡命天涯的处境的可怜的十二岁孩童。莫过强压下心中的不忍,口中蹦出似早已准备好的话:“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陵阳王府的千金,不再是当朝的洛双格格,不再叫凌洛伧。你根本只是一介市井小民,跟着哥哥走南闯北,根本不认识凌家任何一个人!”
  她再次愕然。
  凌洛伧一脸木纳得坐在疾驰的马车内,由于惯性东倒西歪着身子,她嘶哑着嗓子絮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早知道陵阳王府要面临灭门之灾…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幼小的她说到底还是有些不明白,这最后一刻才来的噩耗究竟是为何。
  莫过眼神平静的看着前方,语气平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确实不清楚,我只知道朝廷中有一群无风不起浪的佞臣贼子,应该就是他们加害的老爷。而皇上,也无可奈何。不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有一时的快乐便多一时,不想你过早的牵涉进这些复杂的关系中。”
  说到这里,他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那夜的情景,再次浮现……
  陵阳王凌崛派人将自己唤到书房,身子斜靠在窗前,目光伸向窗外泼墨般的黑暗,似乎是在寻找一丝光亮,却终绝望的满眼悲悯。
  托孤?
  虽然已经得到了些隐约的消息,但是事情真的发生,还是让自己有些无法接受。听说,王爷是被弹劾了?试探着问出自己的想法,凌崛不语,轻轻闭上了眼睛。终于从胸口掏出一封信。“过儿,如今只能靠你了,伧儿平日里与你亲近,带她走吧。去扬州,去找刘老爷,他和我交情匪浅,见了信,肯定会祝你们一臂之力,这样,我也放心了。至于我和她额娘……听天由命吧。”
  马车上的女童费力的想将堵在喉咙口的苦涩吞咽,她用力的抓扯着自己两边的发髻,似乎这个动作能帮助她恢复往常一般:“我不是凌洛伧,那我又是谁?”
  莫过回头,立刻被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画面震惊,原本花朵一般娇嫩的脸此刻被零乱的长发遮盖,全然失了格格的模样,他垂着眼帘,用尽全力从嗓眼挤出两个字:“莫伧”。
  “莫伧…莫伧。”她轻声重复着,却叫人听着说不出的荒凉之意。
  “我们去扬州。老爷说那边有亲信。”莫过的声音有些被风吹散的凌乱,可她却听得真真切切。
  借着风吹起帘布的瞬间,她看着才只有十九岁的背影,虽未有阿玛那样成年男子的伟岸,但是,一股似有似无的安全感却油然而生。





☆、第一章 流离花落秋水间〔贰〕

  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多月,两个人终于来到扬州城内。
  莫过四下看了看,确定了没有可疑,便将凌洛伧扶下马车:“伧儿,我们暂时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人。”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的灼热还是眼睛的红肿,十二岁的女童眯起眼,幽幽打量着面前的客栈,寒温阁,看名字应该是家不错的客栈。
  “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迎面一个身材矮小的店小二讪讪笑着招呼道。
  虽然身心疲惫,莫过却不急着找位子坐下,只是牵着凌洛伧催促着这名店小二,希望能赶快为他准备两间上房。
  小二却为难得弓着背,连连点头哈腰:“抱歉了二位,小店只剩一间空房了。”
  凌洛伧听闻皱皱眉,拉着莫过的手,不由分说起身就走。
  见此情景,那店小二不乐意了,站直身子,收回笑脸,甩甩手中的抹布不屑道:“方圆五百里开外,侥幸还有一家。”
  走到门口的身子一顿,拽住那只小手回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位不是扬州人吧。”见两人点头,他挑着眉:“前些时日,京城又查了一个大贪官,听说还是皇上的亲大哥呢?什么陵什么王爷…”
  显然没有顾及周遭险境,凌洛伧焦急得大声反驳:“你胡说,他才不是什么贪官!”
  话音没落,那个店小二便狐疑的盯着她:“小姑娘,你认识他吗?”
  莫过当下叫遭,这孩子还是没能明白自己身份的利害关系,于是连忙紧了紧握着她手的掌心,尽量云淡风轻的解释着:“哦,哪里!家妹生性顽劣,喜欢人云亦云,我们兄妹两个沿途做些小生意,倒是经过京城,这么一路上听到好些人替他叫冤,小姑娘也是受他们影响。”
  虽点了点头,那人却依旧用意不明得打量着面前这个看着就身娇肉贵的小姑娘:“听说是杀头的。”凌洛伧脚下险些踉跄。
  杀头!竟是,阴阳相隔了?明明眼下还在额娘怀里撒娇,明明还在怀念阿玛慈爱的目光,明明想着要替他们平反,为他们向皇帝叔叔说情,可是?再也没有可能了吗?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一天就不会哭得连好好看看他们都没来得及。这个世界真的已经残忍到连这个十二岁的孩子都已经清晰的理解绝望的意思了吗?
  瞬间,她心底流淌一片的泪,多想扑进莫过怀里大哭一番,但看着那双蹙着的眉下焦躁不安的神色,她才苦着嘴,生生咽下了泪。
  店小二看着已经木讷的凌洛伧撇撇嘴,又回头看看周围的客官,发现就近一桌的三两大汉正饶有兴致的听着自己的小道消息,眉毛扬得更高:“不过,好像逃了王爷的千金。所以,上头命令五百里只留一家客栈,为的便是方便抓人。过一会儿,应该会有通缉令下来,找人也有个依据嘛。”
  其中一名大汉却终于忍不住一时好奇,放下手中的碗筷:“既然只是杀头,那也不用牵连到小格格吧?”
  店小二鄙视得瞟了他一眼,继续口沫四溅着:“你懂什么?王爷的福晋也被抓了呢?说不定到时候一起杀头。”
  实在听不下去他的嘟哝,莫过拉着早已经僵硬的凌洛伧礼貌地道了句“打扰了”,便走出了客栈。
  上了马车,那双紧拽着莫过的手怎都不愿意松开,眼底的泪终于决堤,斑斑驳驳的划满她的脸,本就报恙的脸色这样一来就更让人不忍去看。
  莫过费力捂住那张要发出嚎啕哭声的嘴,难受得撇过头去,手下嘟嘟囔囔的声音。虽然囫囵不清,但他却听得真切:“这你也知道了,是不是,杀头,杀阿玛额娘的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
  待那孩子发泄完,他也终于稳稳自己的情绪,抬起衣袖擦了擦那张泪脸,声音尽量温柔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愤恨:“没想到皇上居然连你都不放过,老爷明明说了不会涉及你的性命。”
  转眼,马车停在一个后巷。
  隔着帘布,凌洛伧双眼空洞的看着自己的脚,两只手放在两侧轻轻支着身子:“莫过哥哥,我爹娘真的会死吗?”不清楚他是否听到了这句问话,或者,也并不在乎他的答案,因为谎言从来都是最恼人的,只是现在的真话对她而言恐是比砒霜还能让人生不如死。
  抬眼,撞见那双从掀开的帘布,往里注视的温暖眼神,嘴角勾着苍白的弧度:“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莫过已经下了马车。
  凌洛伧动作甚小的撩开帘布一角向外张望,只见不远处,莫过站在一扇小门前,从腰间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前来开门地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老伯。
  看着他紧锁眉头,嘴巴一张一合,凌洛伧便了然他之前所说的亲信,定是这家人家。
  然而那老伯似乎没有打算接过这封信,只是摆摆手,一阵僵持过后,他终于“嘭”的将门关上,站在门口的莫过瞬间慌了神,半晌,才见他缓缓走回马车。
  凌洛伧迅速坐回位子,她很清楚,吃了闭门羹,那么就意味着未来又在飘渺无期的颠簸中度过,她闭上眼,心下不知是慌乱还是无奈。
  听到一声长叹,接着便感到一丝光亮照射进车厢,她睁开眼,看着那只干净白皙的手掌轻轻抚上自己的头,“什么亲信,都是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自私鬼。伧儿,你记住,这个世界上真正信得过,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莫过看着这些日子都是自己为她盘着的歪歪扭扭的发髻,又是一声苦笑。
  回到车前,重新驾起马车,将它停在了一条更为僻静的巷尾后跳下车,对里面的孩子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颜悦色:“我们去南京,我的老家。我去添点干粮,你千万别乱动!”
  对于他此般的小心谨慎,又回想起这一个月的无微不至,凌洛伧心底的慌乱不禁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缓缓涌上的暖意,便郑重得朝他点头,他这才放心地离开。
  “莫过!”突然开口叫住他:“你快点,我怕。”
  他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极好看的微笑:“放心。”
  简单两个字,竟像一件挡风棉袄,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秋时分,却让凌洛伧倍感窝心。
  然而坐在车里,这个姑娘依旧不怎么敢动弹。这里人生地不熟,况且不复从前,随便的一个疏忽可能都是杀身之祸。
  又过了片刻,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洛伧兴奋的站起身,掀开帘布,却惊异的发现近在咫尺的竟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跌倒在位子上,看着那拧着狰狞的笑,越来越逼近的脸,她挣扎着大喊,然而话还没说完,那大胡子大臂一扬,她便失去了知觉。




☆、第一章 流离花落秋水间〔叁〕

  只觉得眼前雾气蒙蒙,凌洛伧看着自己身处的大马路,家宅商铺一样不差,唯独了无人烟,看得她一阵心悸,慌忙摸一把脸,居然早已是冰凉一片。
  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辆相当熟悉的马车,边上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正扯着嗓子大喊:“伧儿,伧儿你在哪里啊?!”
  她惊喜万分,想喊,竟发现怎么也喊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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