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千金:温柔夫君是我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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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梢在高于生喉咙口戛然而止,凌洛伧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这个昏死的男人,终于愤愤垂下手:“这个仇,我凌洛伧一定会报!”
刀疤叹一口气,忽然听到院落里一阵嘈杂的人声,接着便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于是立刻拉住她的手低喊一声“快走”,便带着她飞身而起,向府邸外的大街逃去。
转眼来到一条僻静的巷口,两个人走了进去竟然被他们发现了一间废弃的农户,便想也没想闪身而入,直到拴门那一刻,他们才发现那两只手居然一路牵到现在,连忙松了开来,各自蹲坐在一个角落,不说话。
稍稍喘了口气,凌洛伧这才想到感谢,于是瞥一眼对面角落里的男人却又垂下眼,喃喃道了一句:“谢谢。”
刀疤摇摇头,没有回答。
“为什么会救我?”她终于忍不住好奇,照例说高于生是他的少主子,从言行举止就看不出这个男人对自己主人的忤逆之心,怎么会突然出手相救。
刀疤扬起唇角,直视凌洛伧询问的双眸,看得她再一次不好意思起来,慌忙低下头。见此情景,他居然笑得越发放肆起来,笑声浑厚却干脆,末了才一耸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是啊!居然能够毫无征兆的背叛自己的主人,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可是?这个姑娘太像她了,特别是刚才那双祈求的眼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开她的阴影吗?
凌洛伧虽然错愕,但毕竟感激大于一切,又裹了裹身上那件极不合身的宽大外衣,尴尬的咧了咧嘴:“这个,也谢谢你。”旋,好似想起什么?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随便叫,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凌洛伧转转眼珠,想了会儿:“那我可以叫你刀疤吗?”
刀疤?男人怔了怔,立刻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心里当下苦涩难耐,揪着眉头否决:“叫我寒印。”
好奇怪的名字,凌洛伧心里嘟囔着,还想再问什么?却听他厉声道:“精神又回来了吗?如果我是你,就早些休息。还有,你还是冷冷的样子比较好看。”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跟她说,她冷冷的样子比较好,见对面终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撇撇嘴,斜靠着墙角闭上眼休息。
而此时,寒印却慢慢睁开眼,内心纷繁复杂,一夜无眠。
鸡鸣声刚过三下,凌洛伧便被唤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她无神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不明所以。
“你要去哪里?”
看着寒印询问的双眼,她摇摇头:“不知道。你没听高于生说吗?我是落难千金,没有家,不过我想去南京。”
本就不关心她的身份,只是想着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他点头赞同。原先想就此与她分道扬镳,但看着她单薄的身形,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连握剑的手都有些不稳起来,便提议跟着她一起南下。
身边多了一个才认识几日的陌生男子,凌洛伧虽觉得还有些不习惯,可是想着那一夜他挺身相救的情形,居然心里一股暖流,许久不曾有过的感动和心安又回来了,于是也不拒绝他的好意,两人走走停停倒也相处和睦。
这天,两人经过一个集市,见周围人个个兴奋着神色四下奔走,寒印就近抓了个人询问缘由。只见那个小哥眉飞色舞道:“知府大人的千金在东街比武招亲呢!”说完便一溜烟往东面跑了过去。
“我们也去看看?”凌洛伧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于是也来了兴致。
寒印却摇摇头,面无表情:“这都是小孩子凑得热闹,不去。”
凌洛伧有些失望的撅起嘴,盯着这个男人仔细观察着,怎么瞧都是个只有二十四五的青年,只是比同龄人的眉宇间多了一份成熟和霸气而已,为什么看他的行为,言语总让人觉得那么沧桑呢?
寒印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终于妥协得拉起凌洛伧的手:“就瞅一眼!”
来到东街已经是人山人海,临时搭的一块大红色的比武擂台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凌洛伧很想挤进去看看这个知府千金是何等姿色,但见寒印不动声色的在最外围抱肩立定,她这才悻悻得收了脚步也在一边站着。
看着这个姑娘,男人心下又是哀叹一片,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虽然有着不畏强权的冷傲和倔强,但说到底还是逃不了孩子的好奇和伶俐,这一点和她又是不谋而合。
很快,人群中有几个少年激动地大喊着:“出来了出来了,丁小姐出来了,果然是美若天仙啊!”
于是众人纷纷望向擂台中央,只见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挎着曼妙的身姿一步一顿的走上前来,四下望一眼,眼底似水的柔情竟将在场的男人都电的不轻。接着粉唇轻启,在丫鬟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就只听见那丫鬟喊道:“谢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支持,我家小姐今日在这里摆下这个擂台,比武招亲。目的是希望有贤之士能冒个头,即使娶不了我们小姐,我家老爷也会考虑加以重用。”
话音一落,凌洛伧便轻轻捅了捅身边的男子,嗤笑一声道:“你武功那么好,去试试看啊!如果能抱得美人归就再好不过了。”
谁知那男人却冷哼一声,不屑的瞥着擂台上那抹娇媚,又白一眼凌洛伧:“这种货色,我寒印正眼都不会瞧。”
说着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发现到擂台另一边出现了一阵异样的骚动,他循声望去,只见三个蒙面人踩着几个人的肩膀一路畅通的飞到擂台上,毫不犹豫的划出一剑,台上刚才说话的丫鬟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下。
“啊!”人群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人们都开始没命的向四下散开,整个场面混乱不堪,而台上的那个知府千金却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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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铮铮铁汉绕指柔〔叁〕
还没等凌洛伧反应过来事情的原委,身边忽然飞起一个身影,在空中划了两下腿便稳稳地落在擂台上。
“寒印!”她大喊一声也跳上了擂台,很配合的将那个失了神的丁千金拉向自己。
其中一个蒙面人向前跨了一步,举着剑逼向凌洛伧:“让开!”
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吃了一惊,旋又向寒印身边靠了靠,两个人把身后的姑娘挡得密密实实的。
“别多管闲事!”这个女子说着就向凌洛伧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寒印飞起一脚踢上她的手腕,接着又是一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肩膀,这才使她捂着痛退后了两步。
看出这个男人身手不一般,她捡起地上的剑回到伙伴身边,求助的看着他们。
这时,另外一个蒙面人突然拍起手来,边拍边弯着眼眉靠近这两个多管闲事的人,似乎并不恼怒他们的行为,她在凌洛伧面前站定,又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寒印,突然低下头发出“嗤嗤”的声音。虽然被黑色面纱遮住大半张脸,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清她脸上的嘲讽。
“很好啊!居然在哪都能让我碰上你。”面纱下的薄唇终于开口。
凌洛伧大惊失色,奋力瞪大着双眼盯着那双闪着轻蔑的眸子,只觉得舌头不听使唤的打了结,半天才憋出几句含糊不清的话:“你…你…怎么…你,萧然!”
面纱下的笑声越发肆意起来,却在所有人都震惊的时候戛然而止,盯着寒印上下打量一番后又将带刺的眼神落回到凌洛伧身上:“果然是玲珑苑的花魁啊!身边的男人又换了?”
寒印诧异的侧头,却见这个方才还露出惧意的姑娘眼里立刻填满了怒火,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只是能隐约看出其中的复杂来。
听着萧然语气中明显的羞辱,凌洛伧终于也不绕弯子,将剑往自己身侧紧了紧,清冷的目光看着早已经空荡萧条的大街,嗓音干净:“我不管你是不是丧心病狂还是杀人杀上瘾了,总之这个姑娘,你休想伤她一根汗毛!”
此时才回过神来的丁千金惊恐的注视着面前这堆人,正欲大声呼救却被寒印迅速封上穴道,只得浑身颤抖的立着,张大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眼泪顷刻一涌而下。
虽然不明白他此举的目的但怎么都相信他不会害人,凌洛伧便也不顾这姑娘求助的神色,继续敌意的看着那三个蒙面人。
萧然瞥了瞥她手里的剑,狐疑得偏了偏脑袋就问那个男人:“是你教的这丫头武功?”
“哪来那么多废话!”寒印飞快的拔出剑直指向前,蓄势待发。
那两个蒙面人哪里经得了激,也纷纷举剑,看样子是想大干一场,特别是方才被他伤了的那个女子更是横眉怒目,一副不杀不快的神情。而他们几欲上前的心思却被萧然制止,她瞪一眼身后的同伴,示意他们别太冲动,自己却依旧笑里藏刀,柔声说道:“要我不杀这个丁娉婷也可以,拿你来换。”
“好!”
凌洛伧毫不犹豫的回答倒是让萧然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她便恢复冷嘲热讽的表情:“果然不一样了,有人撑腰底气也十足,那么跟我去后山吧!过时不候!”说完,三个人飞身而去。
刚想去追,右手却突然被寒印紧紧拽住,只见他神色紧张的朝她摇着头:“不许去!”接着怎都不愿意松手。凌洛伧牵了牵嘴角,轻轻挪掉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你在这里看着这个于姑娘,我怕他们会言而无信,我很快回来。”
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寒印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转身解了丁娉婷的穴道便拉着她往府衙走去。
后山的峭壁上,凛冽的寒风刮得人脸上生疼,而孤立在崖边的那个女子却似乎并不感到寒冷,面色从容镇定,不为所动。凌洛伧握紧手中的剑,迈着坚定有力的步子向她走去。虽然狐疑另外两个人的去向,但此刻却什么都不容得多考虑。就快到她身侧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喷涌而来,凌洛伧猛的停下脚步,愣了好一会儿。
萧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转头,却见她若有所思的站在甚远的位置发呆,便轻笑一声,扯下脸上黑色的面纱:“是不是想到了你的莫过哥哥?也是在这样一片类似的山头,四年后的重逢。怎么,现在心里还容得下他吗?”
凌洛伧抬起头,咬着嘴唇,眼神却不屈服于她的嘲弄:“你别胡说八道,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啧啧啧…”萧然听闻此言却摇起头来:“真不害臊,居然说得出这样让人脸红的话。”她慢慢走近:“居然,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瞎话!”突然,一柄长剑抵上凌洛伧的胸口,她脚下踉跄,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我没有!”她尖声叫了起来:“我没有说瞎话,从来都没有!”
听着她的厉声反驳,萧然却更加恼怒起来:“那我呢?如果你这种一天到晚跟着不同的男人的女人能说出心里只有他这样的话,那么我呢!十五年来,除了他我几乎都不与别的男人说话,为了他我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那这又算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却换来他在洞房花烛夜将我一个人扔在房里,宁愿忍受主上的五十杖却不愿意娶我,为什么!为什么!”
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有些着魔,眼底除了悲痛就只有愤怒,早就没有当年的爽朗与大气,看着她手里的剑又向自己近了半分,凌洛伧连忙挥起手一用力,打落了了这尽在咫尺的危险。
萧然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剑,旋又瞪着她,想都没想就飞起一脚揣上她的肚子,她躲避不及生生受了这一脚,当下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才强忍着疼痛爬起来,咬着牙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眼底却突然蓄满同情。
原来他们认识十五年了,难怪她每次看向莫过的眼神总是那么柔情蜜意,可是却还是得不到他的回应吗?
好像开始有些理解这个女子抓狂的心境,凌洛伧挣扎着腹部的疼痛一步一顿的走向萧然,试图给予安慰,然而手刚刚搭上她的肩膀,嘴里轻唤着“萧然姐姐”,却被她狠狠的一把推开:“怎么,嘲笑我是不是?看我这么狼狈你应该很高兴啊!”
凌洛伧想辩驳,但看着已然红了眼的萧然,突然发现任何解释都是徒劳,于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里满是惋惜:“所以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是吗?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言罢,凌洛伧的喉咙一下被萧然上前捏住,都能听到她嘴里发出咬着牙齿的咯咯声,但声却音突然柔腻了下来:“知道打不过我连试都不试就放弃了?这不像你啊!凌洛伧,还是你想利用我杀了你之后叫莫过永远记恨我?”
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凌洛伧失笑:“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萧然突然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声音更是没有温度的冰冷道:“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也不会折磨你,约你来这里只是单纯的叙叙旧而已。”她扬起头看了一眼正前方:“主上交代的事,我怎敢有误,现在应该完成的差不多了。”
☆、第七章 铮铮铁汉绕指柔〔肆〕
凌洛伧当下叫糟,不会是中了她的调虎离山计吧?!可是又转念一想,有寒印看着那个姑娘,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虽说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有限,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恩还是这段时日的相处,对他的信任却是实打实的。
就在她自我安慰之际,忽然瞥见一个身影往自己的方向奔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寒印!凌洛伧快步迎上去,第一句就是问他丁姑娘的安危。
寒印厌恶的看着正朝自己嗤之以鼻的萧然,又看向一脸焦急的凌洛伧,不解道:“送回家了,知县大人已经将府衙还有家里的侍卫统统调过去保护她,应该不会有问题,怎么了?”
听闻此言,凌洛伧回头瞪眼看着萧然,却发现她的眼神居然比方才的还要鄙视:“你究竟什么意思!”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不安和愤怒,凌洛伧拔出剑逼了过去。
无视她的举动,萧然又向前方张望,片刻后嘴角上扬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剑和那张通红的脸,接着几个字便清晰地传进凌洛伧的耳朵:“你们,上当了。”
什么意思!凌洛伧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持剑的手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萧然,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这时,那两个一度消失的蒙面人突然出现在凌洛伧的面前,还未等她有任何回应就被他们一掌打落长剑,狠狠地推倒在一边。
只见他们向萧然点一下头,就举起剑往前走,寒印见状立刻扑上前,飞起一脚就踹向那两柄正欲刺向凌洛伧的剑,旋又转身扶起她,一脸关切。
就在四个人剑拔弩张之际,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萧然突然大喝一声“住手”,接着半垂着眼脸缓缓踱向她的同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既然已经杀了那个丁有望,就赶紧回去交差吧。”
寒凌二人听见此番言语立刻打了个寒颤,惊讶的对视一眼后,这才了然自己是中了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当下懊恼不已。
萧然瞥一眼突然哑了声的两人,显然很满意他们此刻的表情,扬了扬眉毛抬高嗓音:“是不是很意外?若不是演这出假意刺杀知府千金的戏,那个丁有望又怎会调空所有侍卫好让我们有机可趁?”接着,她便再不多说废话,留给凌洛伧一个寓意深刻的眼神,便和另两个人一同飞身而去。
“萧然!”
凌洛伧大吼一声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