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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婚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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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
  七八天后,狩猎之日将近。
  大周每逢深秋,在京城郊外的不秋山都会进行一场三天两夜的狩猎。齐光摩拳擦掌的,准备过几日好好地在狩猎场上表现一番。
  昨天夜里她与路离耳鬓厮磨时,与路离打了个赌。
  倘若狩猎时他能赢得了她,她便许他一个赏赐。倘若不能,他便要穿上她精心准备的襦裙,在她面前跳支舞。前几日路离在她这儿过夜时,黑灯瞎火的,不小心穿错了衣裳。灯一亮,她偶然一瞥,登时大为惊艳。路离本就生得丰神俊朗的,不曾想到披上襦裙,竟有几分阴柔之美。
  她当时兴致勃勃地说:“璟衡,你这样穿着给寡人跳支舞吧。”
  未料路离死活都不愿,脸色青黑,仿佛此举有损他男子气概。她软声哄道:“不外乎是跳支舞,一点也不影响你在床榻上的雄风。”
  此话一出,路离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而齐光向来是怜香惜玉的人,见路离如此也不打算勉强他了。不过昨夜的时候,一时兴起便与他打了个赌,没想到路离欣然应允。
  齐光暗自窃喜。
  这一回路离输定了。
  每次狩猎的时候,文武百官为了皇帝的颜面,都会相让。即便她不懂箭术,只要随便一射,都能猎到猎物。她登基后的第一回狩猎,还闹了个乌龙,明明只是随意地往树丛里射了一箭,侍卫们却呈上了三四只猎物,有羊有兔还有大虫……
  当时众人不约而同地扭过了头。
  齐光了然一笑,也没计较此事,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后来的几次狩猎虽然稍微收敛了一些,但是依旧有此类情况。
  这一次狩猎,想必也会如此。
  路离与她打赌,就相当于与大部分人打赌,一人之力想要胜过众人,怕也没这么容易,更何况她箭术也不差。
  齐光越想便越觉得路离穿女装的日子指日可待,索性唤了江德忠前来。
  江德忠一听,傻了眼。
  “陛下,怎……怎么奴才没有见到红袖阁里添了个新美人?”这衣裳的尺码似乎大了点,不太合红袖阁里的那群美人。
  齐光轻咳了声,道:“衣裳做好后送到寡人这里。”
  “是,陛下。”过了会,江德忠想起一事,又问道:“过几日的狩猎陛下可要带红袖阁和南风轩的美人公子前去?”
  前几年狩猎时,齐光皆有带人前去,不过人也不多,只带了六七个。至于今年,齐光沉吟片刻后方道:“不带人了,免得秦御史又说寡人。”
  江德忠笑道:“陛□边有了路侍郎,陪膳也无需他人了。”
  “多嘴,下去吧。”
  。
  南风轩。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公子们都格外兴奋,尤其希望皇帝能带上自己去参加秋季狩猎。如今狩猎的日期将近,参加狩猎的人选却迟迟未定,公子们不禁有几分担忧。
  去年的这个时候,参加狩猎的人选早已经定下了。
  有公子急了,便差人去向皇帝身边的内侍打听,得知今年皇帝不打算带任何公子美人参加狩猎时,都不由有些失望。
  南风轩里大多数人失望的同时,云臻却是将眼珠子黏在了苏承宇身上。
  近日来他费了好些功夫,绞尽脑汁地想了许多法子,目的只有一个——脱苏承宇的裤子。好比如他半夜爬上苏承宇的床,可惜刚钻进他的被窝便被发现了。
  锦被之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云臻打哈哈地一笑:“我……我有东西落在你这儿了。”
  从此苏承宇对云臻退避三舍。
  茴碧与茴香只觉自家公子着魔了,对苏公子疯了一样的着魔!两宫娥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云臻。云臻盯着苏承宇的房门,整个人像是一块石头。
  过了会,苏承宇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云臻热忱地喊道:“苏大哥。”
  苏承宇无奈极了,他道:“我真不是你大哥。”
  “你脱裤子给我看,我便信你。”
  此话一出,刚好有其他公子经过,顿时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云臻和苏承宇。苏承宇投降了,说道:“进来再说。”
  云臻屁颠屁颠地进去了。
  他问:“你愿意脱裤子了?”
  苏承宇总算黑了脸:“不愿意,你休要再缠着我。”若当初晓得这个沉默的少年郎如此缠人,他死活都不会开口搭话。
  云臻见他摆了张黑脸,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作罢。
  茴香与茴碧见自家公子被赶出来了,小声地劝说:“公子,何必如此执着?苏公子若真是你的兄长,又怎么会不认你。”
  云臻抿紧双唇。
  苏承宇对他有所隐瞒,虽然他不曾提起大魏,但是苏承宇已经察觉出来他是魏人,并因为这一点待他格外不一样,就像是兄长待弟弟那般,且他也喜欢吃竹笋。
  他一定是有苦衷,所以才会如此执拗。
  他为了寻找兄长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断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二十九章

  云臻让茴香在暗处紧盯着苏承宇的厢房;一旦有动静便向他禀报。茴香不敢违抗;只好照做;盯梢了一整日;临近傍晚时分,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苏承宇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方迅速离去。
  茴香赶忙回去告诉了云臻。
  云臻听罢,旋即跟上。茴香与茴碧两人原本也想跟着去的,不过云臻不愿,两人只好悻悻地留下。
  苏承宇走出南风轩的后门。
  云臻心中诧异了下;也随即跟上。只见苏承宇专往偏僻的地方行走;渐渐的;穿过一处树丛,人影很快便消失了。
  云臻也匆匆穿过树丛。
  未料脚步刚迈入树丛,便有一道黑影迅速窜出,正是苏承宇本人。云臻被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
  “你……”
  苏承宇低声喝斥:“你跟着我做什么?”
  云臻下意识地便想说“脱你裤子”,不过在苏承宇青黑的面色之下,他咽下心里话,一本正经地道:“我见苏大哥你鬼鬼祟祟的,所以便想跟上来看看你要做什么。”
  苏承宇道:“我出来散步消食,你莫要再跟着我。”
  他走了五六步,又听到身后时轻时重的脚步声,如此蹩脚的跟踪委实让他头大,一时半会的也不想到该如何摆脱他,只好重重叹息一声,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刚好见到云臻像是受惊的鸟儿扑簌扑簌地往一边的树丛里钻。他的嘴角抖了下,道:“不要躲了,出来。”
  云臻灰溜溜地走出,重咳一声,又道:“我只是觉得这边景色好看……”
  苏承宇道:“你跟我一块去吧,不过你得应承我一事,到时候你就躲在树丛后,不许出声,也不许走出来。”
  云臻的眼珠子转了转,应承道:“好,我一定乖乖地躲在后面,什么也不说。”
  苏承宇叹了声。
  “走吧。”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苏承宇拐出树丛,径直往御花园走去。到了御花园后,他又迈入小径,走了好一会,他方停下来。
  云臻驻足望去,不远处正是寒秋湖。
  兴许是入了深秋,寒秋湖上的水榭空无一人,颇为凄冷。苏承宇此时道:“你便在这里等着,莫要乱跑。”
  云臻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苏承宇疾步走向水榭。云臻探头望去,恰好见到一抹月白身影。他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是齐光身边的男人,路侍郎路离。
  他不由一怔。
  只见水榭里的两人相谈甚欢,连这边的云臻都能看到苏承宇脸上的笑意。他眉头一皱,心中忽有不悦,没由来的竟有几分厌恶路离了,总觉得贸然间多了个和他抢兄长的人。
  而另外一边的苏承宇和路离很快也离开了水榭。
  待路离一走,云臻便急匆匆地跑向苏承宇。他道:“你与路侍郎很熟?”
  苏承宇边走边道:“不熟,只是托路侍郎办事而已。狩猎的日子将近,能去参加狩猎的名额有限,而今年陛下似乎也没有带人去的心思。路侍郎正得盛宠,有他在陛下耳边美言几句,捎上个人也并非难事。”
  云臻却道:“你不过是陛□边陪膳的公子,而路离却是朝中官员,又是陛下的未婚夫婿。他凭什么帮你?”
  苏承宇笑道:“你不懂的事情多了去,我在陛□边已有三年,虽说只是个陪膳的,但对于陛下的消息却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云臻问:“你为何这么想去那个劳什子狩猎?”
  苏承宇道:“每年狩猎乃我大周盛事之一,如此热闹若不能前去一观委实可惜。”
  。
  路离当夜便与齐光提起苏承宇一事。
  齐光听了,微微一怔,道:“原来是他,今日江德忠还与寡人说见到你在寒秋湖上的水榭与人交谈,不过隔得远倒是看不清是谁。”
  凝清池中水气氤氲,齐光掬了一捧水拍了拍脸蛋,方笑着道:“寡人倒是不知你与南风轩的公子如此要好,竟还会帮他美言几句。”
  路离看了眼水底若隐若现的玉色肌肤,微微移开目光,说道:“以前苏承宇曾帮过我,我便帮他一回。”
  齐光道:“既然看在你份上,便带上苏承宇吧,横竖也只多个人。”顿了下,她又道:“不过只带一人倒是有失偏颇,将云臻也带上吧,再去红袖阁也挑两个美人,刚好凑成两对。”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道:“前天阿清在你们户部上任了吧。”
  路离说:“他适应得很好,本就有大才,时间一久怕是户部也留不住他。”
  齐光看了眼路离,见他面色如常,方道:“其实都是寡人不好,当初意气用事之下耽误了他的前尘。不过如今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幸好他也不曾怨恨寡人。”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从凝清池中慢步走出。
  路离拿来软巾,包裹住她□□的胴|体。脚尖踩在湿润的玉石地上,齐光一没留神便打滑了下,所幸路离在身侧,及时扶住了她。
  如此一来,齐光也懒得走了,干脆圈住了路离的脖子,说:“寡人累了。”
  路离低笑一声,横抱起齐光。
  外头候着的宫人见状,纷纷垂下头。凝清池离承乾宫只有半刻钟的距离,长廊上宫灯莹莹,男子宽袍大袖,怀中女子墨发垂垂,宫灯摇曳,一地星光。
  。
  两日后,齐光一大早便起来了。
  今日乃是狩猎的第一天,从宫里出发去不秋山也要一个时辰左右,往年都是天未亮便开始从宫中出发,今年亦是不例外。
  齐光到达不秋山时,刚好到了辰时。
  齐光下了马车。
  早晨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一众文武百官已到,她第一眼便见到了路离站在众人之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又兴许是她心中有了牵挂,明明人这么多,但她依旧第一眼就见到了他。
  她第二眼见到的是站在路离身后的周穆清。
  因为逆着阳光,她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她很快便移开了目光,落到了最前排的齐轩身上。她笑了笑,说道:“去年皇弟输给了寡人,今年可莫要再输了。”
  齐轩敛眉道:“陛下箭术精湛,臣弟望尘莫及。”
  齐光见状,也不多说了,随意地说了几句开场白,便命江德忠取来弓箭。她策马前行,恰好见到树上有一只鸟儿,随手便射了下来。
  按照大周习俗,第一箭皆有皇帝射出,方算拉开了三天两夜的狩猎序幕。
  每年的暖场都是文武百官比马术,夺魁之人便有赏赐。齐光不参与比马术,她与若干文官在终点处等着夺魁之人。
  马术比赛开始的时候,齐光悠哉游哉地坐在食案前,慢悠悠地品尝着香茗。
  江德忠笑吟吟地道:“陛下,奴才觉得路侍郎马术不错,今年拨得头筹的兴许是路侍郎。”
  齐光瞥他一眼,却是笑道:“不会是他。”
  江德忠一怔。
  齐光又悠悠然地笑道:“是谁都不会是他。”她可没忘记他所说的那句——骑马本为趣事,能与心悦之人同骑,岂不胜过夺魁之喜?
  璟衡此人,有时候是闷骚了一点,不过正合她心意。
  江德忠又道:“陛下以为今年会是谁夺魁?”
  齐光想了想,说道:“估摸着又是慕容澄吧。”她还未登基前,母亲每年举办的狩猎中,五回里头有三回都是慕容澄在马术比赛中夺魁的,她登基后的三年也几乎都是慕容澄包揽了头筹之名,想必这一次如无意外也应该是他了。
  慕容澄赢了这么多年,好胜之心倒也从未减退过,且慕容澄是个好财之人,想到每年都要在狩猎中被慕容澄刮掉一大笔银子,她就心疼得很。
  果不其然,齐光很快就见到了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澄。
  她的心肝颤了颤。
  “果真是慕容卿,慕容卿家宝刀未老呀。”
  慕容澄骄傲地笑了笑,说道:“多谢陛下夸赞,老臣还能再赢十年。”
  约摸小半个时辰,比赛的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以往齐光也不曾注意过路离是何时到达的,如今她一瞧,不由莞尔。
  璟衡狡诈得很,混在一群人中间,相当低调,难怪前几年她没有注意到他。恰好此时,路离抬首,与她遥遥相望。
  齐光见到他眼底的笑意,冷不丁的又想起那一句话——能与心悦之人同骑,岂不胜过夺魁之喜?
  只不过此同骑非彼同骑。
  齐光登时心痒痒的,看向慕容澄的目光也和蔼了几分。
  “慕容卿家今年想要什么赏赐?”
  齐光今年都让人将银子准备好了,就等慕容澄开口了。只听慕容澄开口说道:“陛下,老臣今年别无所求,只是今年小女已到适婚之龄,盼陛下能为小女指一门婚事。”
  此话倒是出乎齐光的意料。
  她看向女眷那边,慕容珰身姿娉婷,垂眸浅笑时让齐光都忍不住心动。她正想说“好”时,蓦然发现一事。
  慕容珰满脸娇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齐光见到了自己的皇弟,齐轩。
  

☆、第三十章

  慕容珰喜欢皇弟?
  齐光揉揉眉心;这下可糟糕了。若是早说的话;她也愿成人之美。只是如今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周如意与齐轩的婚事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她总不可能贸然间就换了新娘子吧。这么一来;周家还不恨死她了。
  她看了齐轩一眼。
  齐轩眉眼低垂着;她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话说回来,皇弟当真艳福不浅;慕容珰这样的大美人明知齐轩订婚了,还作如此要求;就不怕皇帝一时嫌麻烦索性将她给齐轩当小的?若非她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又对慕容珰颇有好感,不然这样的事情她还当真能做得出来。
  慕容珰生得沉鱼落雁;让她当小的;齐光只觉可惜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先用“拖”字决为妙。她打哈哈地一笑,说道:“慕容卿家千金的婚事,寡人定会好好安排。”
  话音落后,一直含情脉脉的慕容珰蓦然出列,盈盈一拜,声音好似黄莺出谷。
  “陛下,臣女愿意侍候王爷与周姐姐。”
  此话一出,齐光顿时觉得头疼。看来慕容珰是铁了心思要嫁给皇弟了。而此时慕容澄面色青黑地瞪着慕容珰,喝了一句:“胡闹!简直是胡闹!”
  说着,慕容澄又对齐光说道:“小女一派胡言,还请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齐光又瞥齐轩一眼。
  这一回,齐轩总算稍微抬起眼皮子,瞅了慕容珰一眼。慕容珰捕捉到这一眼,眼神格外恳切。这一切落入齐光眼底,齐光更是头疼。
  她这皇弟也未免沉默了些,弄得她这个皇帝像是棒打鸳鸯的罪人。
  她问:“皇弟,你意下如何?”
  齐轩还是那一句。
  “臣弟听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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